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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轻一点,季总……嗯……啊……”女人的喘息娇媚婉转。
卫子阳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你刚说什么?”季元熙似乎回过了神。
一次又一次,他践踏着自己的尊严,并且以此为乐。
“我说,对不起,季总,我错了。”卫子阳咬着牙。
“还有其他事吗?”那一头,女人娇笑连连。
“没有了,晚上我能看到你吗?”姿态已经低到了极点。
“看你干什么?你伤成那样,你以为我对你还会有兴趣?”
这伤难道不是你弄出来的吗?卫子阳怒火在翻滚,揪着身上的被子:“我会让季总满意的。”
那边没有再说半个字,直接挂掉了电话。
卫子阳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对自己的评价只有两个字:下贱。
缓缓吐出一口气,刚想再躺下休息一会,手机响了。
抓过来一看,竟然是小杰,接通后,传来小杰欢快的声音:“小阳小阳,我想你了。”
“这个时候你不去上班,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来电让卫子阳的心情好转了一些。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跟着季总吃香的喝辣的,都快把我这个旧情人给忘了吧?”
“小蹄子,你嫉妒了吧?”
“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表忠心,赶紧过来看望看望我。”
“扯淡,你真以为我在过逍遥日子呢?你要是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保准吓死你。”
“哎呦,跟哥哥比惨是不是?不是哥哥不给你面子,除非你断手断脚,终身残废,否则别来跟我显摆。”
卫子阳听出了些不对劲:“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
“倒霉死了,今天早上下班回家,我被车撞了,断了两根肋骨,一根胫骨,现在正在医院里装死呢。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啊?大清早的,马路上车都没几辆,偏偏就撞到我身上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烧香啊……”
卫子阳猛得坐起身,打断他的唠叨:“你出车祸了?”
“是啊,你来不来看我啊?”
“我这会还真不方便,自己还伤着呢。你在哪家医院?”
“在立和医院,你怎么也受伤了?”
“立和?这么巧?那我马上过来?”
“啊?什么?”
“我也在立和。”
立和医院是禾木集团的产业,卫子阳住的是高级病房,像套房似的只有他一个人,小杰就没这么好的待遇,病房里八张床,都住满了人。
卫子阳瘸着腿,找到病房,看到小杰果然凄惨。
一脸菜色极为难看,头发就跟鸟窝似的,胸部捆得结结实实的,脚上打着厚厚的石膏,上面还挂着导流。
可他看到卫子阳出现,笑得无比欢乐,不过在看清他的状况后,也不禁傻了眼。
“你的脸怎么回事?被王八亲了?”小杰惊道。
卫子阳坐在床边,认真地回答:“嗯,被狗亲了。”
“哎呀,这么凶残的狗啊。呀呀,你也瘸了,果然是好兄弟。”
“别嘴碎了,看你这副样子,不好好休息还一直说话,说话伤精神,知道不?”
“这不是想你了吗?你这一离开名楼,就剩下我孤零零的了。过来坐下,我给你说八卦。”
卫子阳无奈地笑,坐在椅子上:“什么八卦?”
小杰神秘兮兮地靠过来,一脸诡异:“楠哥死了。”
骤然听到一个熟识的人死亡,都会有一种不真实感。卫子阳也不禁正色:“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虽然跟他关系并不好,但还是忍不住问。
“就是前天晚上的事,我跟你说,听说楠哥死得很惨,他是被分尸的,人死在浴缸里,一块一块,血流了一池子,可恐怖了!哎呀,那个浴室啊,玻璃上,墙壁上,都是血!”小杰手舞足蹈,说得有声有色,好像亲眼看到似的。
卫子阳脸部肌肉抽了一下:“怎么这样啊,谁干的?”
“我怎么知道?昨天名楼还来了好几个警察呢,跟老板和徐总管说了好久。”
“这么残忍,是仇杀吧?”
“必须的啊,听说……”小杰压低了声音,“楠哥的小弟弟都被切碎了……”
卫子阳下身一紧:“这么变态?”
“大家都说,八成是客人争风吃醋干的,楠哥成了炮灰,你也知道啊,我们名楼客人哪个不是呼风唤雨的?”
卫子阳一时还无法消化这个消息,心底莫名有丝不安,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警察有说什么吗?”
“我哪知道啊,本来今天还想去听听有没有什么新情况的,结果我自己都出事了。”
卫子阳心头一凉,严肃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被车撞的?”
“我也不清楚啊,发生得太快了。”小杰稀里糊涂地,“你也知道的,下班路上我走着就能睡着,在过马路的时候,那车就冲了过来,然后我就飞了。”
“那车呢?”
“逃走了啊,难道还等着被抓啊?”
“肇事逃逸?没有被摄像头拍到吗?”
“那段路根本就没有摄像头!我只能自认倒霉!还不知道要花去多少医疗费呢!”他又絮叨了半天,说什么自己在这个城市半个亲人都没有,幸好徐总管帮忙,又是帮他送钱,又是帮他送住院必需品。
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在清晨无人的街头,在一段没有摄像头的路上,发生了足以致命的车祸。那么巧?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你以后还是小心一点吧。”
“怎么小心啊?这种事我要是事先知道,怎么都不会被撞啦。”小杰大大咧咧说。
卫子阳沉思着,没有任何证据的,他心头笼上阴影。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思索。
小杰看了眼他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先叫了起来:“呀,有个叫变态的给你打电话。”
第22章
手机上赫然显示出大大的“变态”两个字,卫子阳头皮一紧,那是季元熙。
赶紧接起来听,里面传来怒喝:“跑哪去了!给我滚回来!”
卫子阳的手机质量是不错的,可这声音还是响得几米之内都听到了。
“马上回来,我是……”
电话已经挂了,根本不等他说完。
暴君!卫子阳瞅了眼手机上“通话结束”四个字,心底咒骂了一句。
小杰贱兮兮地说:“是季总找你了吧?伺候他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大嗓门说话。”
卫子阳讪笑:“嗯,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你这脸……不会是他……”他手指在自己脸上划着圈,没有把话说明白,眼中满是对朋友的担忧。
“别提了。”卫子阳摆了摆手,“有空再来看你。”
“嗯,你也照顾好自己。”
季元熙气炸了,挂了电话从名楼回到医院,结果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一个瘸子!还到处乱跑!他要是两条腿都好好的,岂不是跑得人影都没有了!
所以当卫子阳回来时,病房里阴沉地可怕,季元熙坐在沙发上,一张脸又臭又冷。
卫子阳当然不敢再惹他,笑眯眯地又拍上马屁:“季总,你来啦,你对我真好。”
“去哪儿了?”季元熙沉声问道,一看到他,火气就旺了。
“去看朋友了。”
“看朋友?撒谎能不能有点水准!”
武断和不讲理如同标签,贴在了他的脸上,卫子阳反复告诫自己:不要跟他计较,他变态。
“真的是看朋友,就是小杰,你认识的,他出车祸了,也在这家医院里。”
听他说得有名有姓,而且今天去名楼的确没有看到小杰,季元熙这才相信。
见他没有什么反应,卫子阳反倒怔了: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喂,我说小杰出车祸了,差点挂了。”卫子阳又说了一遍。
“我知道了,我没聋。”
“你怎么一点应该有的反应都没有?”
“我应该有什么反应?”
“好歹同情一下吧,好歹他也伺候了你那么多年了。”
季元熙用一种非常莫名奇妙地表情看着他:“我去名楼付钱了的。”
言下之意,他花钱买了服务的,不欠人什么。
思维不在一条线上,永远都无法互相理解。
冷漠至极!卫子阳只能在心底冷笑。
季元熙盯着他看了半天,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按下床边的服务铃:“叫院长过来。”
很快医院的院长赶了过来,恭敬道:“季先生,有什么吩咐?”
“医院里有一个叫宋杰的病人,你去查一下,让他住到隔壁病房,医疗费用都免了。”
院长连连称是。
季元熙没有理院长,一直看着卫子阳,满心期待在等待他的反应。
卫子阳呆在那,有点意外他的举动。
冷血动物会那么好心?好吧,反正医院赚的这点钱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任何好评,季元熙皱着眉头,又不开心了:“不好吗?还是你吃醋?”他扭头对院长说,“那就算了,刚才那些话都作废。”
“哎!别别!挺好的!很好!非常好!这样我去看他也方便!”卫子阳连忙道。
“你要是再敢乱跑,我打断你的腿。”
“别啊,已经瘸了,您高抬贵手。”
院长立刻去安排,卫子阳朝季元熙看了好一会:“没想到你居然知道小杰的名字。”
“干什么?你吃醋?”
卫子阳白了一眼,又说:“我还有一件事要说。”
“还有什么,你今天话怎么那么多?”
“楠哥死了。”
季元熙挑了挑眉毛。
卫子阳用力点了点头。
季元熙一句话秒杀他:“南哥是谁?”
卫子阳吐血:“楠哥啊!朝楠啊!”
季元熙表情惊讶了一瞬,明白徐一鸣说的“不在名楼”的真正含义,就在卫子阳以为他要发表什么意见时,他淡淡来句:“哦。”
“哦?只是哦?”卫子阳抓狂。
“那要怎么样?我的公司还真没做丧葬业务的,不过这是小事,我可以差人去办,你是这个意思吗?”
脑回路绝对不在一个轨道上,卫子阳绝倒:“他死了啊!他死了!”
季元熙还是皱眉:“你对我吼什么?又不是我干的。”
“我没有对你吼,我哪敢对季爷你吼。”卫子阳欲哭无泪,“你不好奇吗?好歹他跟你滚过那么多次床,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吃醋?”
卫子阳翻着白眼,扑倒在床上,不想再跟他说话。
季元熙终于笑了起来,嘴角的弧度优雅动人,太阳神般英俊的脸庞完美无匹。他摸着卫子阳的脸说:“小瘸子,你看你这样多好,以后不许再跟我倔,知道吗?”
小瘸子?他昵称换得还真快。
此刻他,温柔得像个完美情人,能把冰块融化成春水,可这温柔背后,又有多少无情和冷漠?他的薄情绝对能让人窒息绝望,生不如死。
卫子阳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
吃过晚饭,又做了一系列检查,季元熙看着体温记录,眉头拧成了川字。
“都一天了,他怎么还没有退烧。”季元熙严肃地问量体温的小护士。
从送医院开始算才大半天好不好,哪有一天?卫子阳斜着眼腹诽。
小护士是不敢斜眼的,她哪经历过这种阵势,紧张地以为是自己的错误:“我……我再重新量一遍……”她拿起酒精棉花,拼命地擦拭体温表,把水银甩下去后,又要往卫子阳嘴里塞。
“不用了。”卫子阳撇过头,“我有没有发烧,还不是季总一句话的事?”
季元熙昂首挺胸地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退烧了。”
卫子阳沉着脸应道:“嗯,那就退烧了。”
“你可以出去了。”季元熙挥手赶走小护士。
卫子阳无奈地看着小护士一脸莫名地离开,人往被子里缩了缩。
人一走,季元熙脱了外套,就往卫子阳被子里钻。
“喂!”卫子阳急道。
季元熙瞪着眼:“喂什么喂?”
炽热的气息喷在耳边,伴随着身体的躁动,肌肤与肌肤的摩擦,低声的喘息,生出淫靡的气息。
季元熙一只手勾住卫子阳的腰,一手轻柔着他浮肿的脸,用富有磁性的声音问道:“还疼吗?”
疼?丢人!不疼?矫情!
犹豫了一下,卫子阳说:“疼。”
一个吻深深落下,像一团火焰之花在唇上绽放,美艳滚烫,轻轻柔柔的,像是在呵护什么珍贵的宝物,柔软的唇瓣缠绵烫压,舌尖勾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