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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之前做的手脚,今天季元熙终于试图打开书橱里的保险柜,发现保险柜出了问题。这个保险柜是没有备用钥匙的,所以他必须让人修理或者撬开保险柜,同时也必须把里面的文件暂时拿出来。以季元熙的性格,他势必不会用保险柜生产商的备用柜,因此极有可能会放在他其他的保险柜里,比如书桌里的指纹保险柜。
哪怕昨夜再激情,再热烈,一觉醒来,还是要面对现实。
这个男人,是他的接近目标!身上,还背负着未完成的使命!
自己对他来说,自始自终是一场谎言。
早晚有一点,会完成任务,离开他的!
其实,这样也好,不用做什么不切实际的梦,不是吗?
卫子阳掐着手心。
江海已经在打电话让专人来修理保险柜了,挂上电话他抬起头,凌厉的眼眸正好对上卫子阳的视线。
他的眼中是有杀气的,卫子阳猜测,他一定杀过人。
漫不经心地走到饭厅,再回头,江海已经不在那里了。
很快就有专人来到别墅,花了好几个小时撬开了保险柜。
季元熙和卫子阳腻歪了一阵后,去了公司,令人意外的是江海并没有随行,而是留在了别墅,但想想也是,既然要换保险柜,那他是必须留着的。
可对卫子阳来说,就是个大麻烦。
在狗窝逗弄了一会黄小毛后走进屋子,看见江海端端正正地坐在客厅里。
或许是他以前也是军人的关系,别人坐着多少有点松松垮垮,可他却浑身上下都绷紧了,没有半点松懈,眼睛时时刻刻警惕着四周。
这可不好办啊,他要是一定盯着,根本就没有办法进到书房啊。
卫子阳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实际上脑子里不断思索着。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头狼发来的消息,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你还好吧?”
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这种模棱两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真不像是头狼问出来的。如果不是龙刃总部没有外人可以进去,真怀疑手机的那一头换了人。
怎么回答呢?
犹豫了许久,他编辑了回复:“我需要一点帮助。”
把电视频道都调了个变,卫子阳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被一声巨响惊醒。
听上去像是什么东西撞击的声音,卫子阳从沙发上坐起来,打了个哈欠。
几分钟后,一个保镖跑了进来:“江哥,有点麻烦,你出去看一下?”
“怎么回事?”
“两辆车经过门口的时候,其中一辆避让,一头撞在大门上,门都被撞歪了,人正在外面打架,劝都劝不开。”
江海朝外面了一眼,立刻往外走,可就在要跨出大门时,他又回头看了眼卫子阳。
卫子阳懒洋洋地倚在沙发的一侧,又看起了电视。
当江海走出房门后,卫子阳手机上的一个指示灯亮了。
还没有在大白天,江海在家的情况下进过书房,实在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一扫先前懒散,卫子阳注意力瞬间集中,快步走向书房,微微一侧身就走了进去。
透过书房的玻璃窗,看到大门口一辆骚包蓝的兰博基尼卡在铁门上,半扇门被撞了下来,摇摇欲坠,车头也是毁了一大半。两个公子哥打扮的人还跟着几个跟班,混斗在一起。
这手笔可真大,随便搞几下几百万就没了。不过没有办法,普通的车基本不可能在金水港小区进出。
没有时间好耽搁,卫子阳立刻打开书桌下的保险柜。
里面果然比之前多了几份文件,卫子阳心下一喜。
匆匆扫了一眼,卫子阳眼眸不禁放大。
这是一份季元熙在t国时期的报告,他什么搞的这些?那几天自己不都跟在他身边吗?而且又是动乱又是拉肚子的。
还来不及仔细看,手机的指示灯又亮了,这回的含义是警报,意思是江海回去了。
这家伙警惕性怎么那么高!卫子阳心跳得像急促的鼓点,抓起手机翻拍文件。
警示灯越跳越急,催命似地急。偏偏文件的页数还非常多,一张一张拍下来,一秒一张都要花不少时间。
快!快!!快!!!
卫子阳对自己说,手都快在发抖,一抖就更加拍不好。
快啊!
卫子阳头脑一阵发热,快要烧起来似的。
江海迅速解决完门口的混乱,检查了一下大门的损坏情况,然后布置了后续处理方法,既快速又有效,能干地就像一台计算机,当个保镖实在是亏待他了。
但他心中隐隐有担忧,总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发生,早上老板的保险柜坏了,这会又有人在家门口闹事,这是巧合吗?
回想起卫子阳几次异样的行为,他加快速度,回到屋子里。
刚才还在沙发上的卫子阳不见了踪影,只有电视机还在响着。
不好!
江海冲向书房,猛得推开房门。
门被他甩地一晃一晃,里面空空荡荡的,也没有人。
江海面露疑惑之色,人呢?不在书房,难道是误会他了?
在书房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被动过的痕迹。
可是他人呢?刚才不是还在看电视吗?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本想直接进他卧室,但迟疑了一下还是敲了几下,然后推门。
卫子阳正躺在床上,悠闲地玩着手机。
看来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江海暗忖。
“干什么?”卫子阳抬起头,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外面在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有人不小心把大门撞坏了。”可是,还是感到奇怪,江海说道,“怎么电视开着就上楼了?”
卫子阳笑嘻嘻道:“你这是在批评我生活习惯太差吗?”
“没有。”江海淡淡道,“就是担心你有事。”
卫子阳一脸不在意,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在家能有什么事啊?不是还有你在吗?”
“好好休息。”江海最后扫视了一圈他的卧室,退了出去。
还是有什么不对劲,是哪里出错了?江海缓缓下楼,疑虑并未消散。
房间里的卫子阳松了一口气,摊开掌心搓了搓,手掌边缘处有一处轻微的擦伤。
在看到江海冲进屋子时,他知道再怎么抓紧都来不及了。干脆趁他查看客厅,然后查看书房,最后才会查看卧室这个时间差,从外墙攀上二楼翻进了卧室。
但是因为爬得太过匆忙,而且别墅的楼层很高,手上还是擦破了一点皮。
卫子阳抚着胸口,被吓掉半条命。
在缓过劲来之后,卫子阳拿出手机,开始研究拍下的文件。
仔细把报告看了一遍,越看越惊心,手越发凉。
在t国的那个,根本不是什么简单的农产品基地,简直就是一个狼窟。
基地以大部分普通农庄做伪装,在几个特定的农庄里,藏匿了大量的毒品和军火。
文件里还记录了具体数量和种类,毒品的重量够把他枪毙十次,至于军火,轻重武器齐全,就连装甲车都有。
一旦把这份文件交到头狼手上,季元熙就完了!
他竟然真的在做这些罪大恶极的事,而且以禾木集团那么大的公司做伪装,利用东南亚运输线的便利,不管是运往国内,还是其他国家,都十分便利。
他……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怎么可以……
手机又适时地响起,头狼在那边问:“顺利吗?”
头皮一阵发麻,该怎么回答他?把这份资料传过去吗?
头狼等的就是这一刻,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季元熙走到头了!
——我不对你好就没人对你好了!
他信誓旦旦地对自己说。
——看到吧,跟我一起站在这里,没什么好怕的……
在舞台上,在众人的面前,他牢牢地抓着自己的手。
那是一种又甜蜜,又酸涩的感觉,那是自己从未体会过的经验,以前没有,以后,可能也不会再有了……
屏幕上显示着头狼冰冷的问话。
真的要把他送上路吗?
卫子阳慌慌张张地回复。
屏幕的那一头,萧远掐灭了烟头,等候的时间有点久,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桌上放着一份报纸,报纸的头版,用了大半个页面放了季元熙和卫子阳携手站在玻璃雕像前的照片,正文里添油加醋地描写季元熙如何把人领上台。
昨天晚上,在慈善晚会上,他的突然出现令自己有点措手不及,差点没法好好办正事。
没有想到,在这种公开场合,季元熙也敢把他往外带。
照片上,卫子阳笑得很漂亮,他原本就是一个漂亮的人,但是照片上的他,尤为动人,笑容恬静地好像晴朗天空中的一朵白云。
他值得拥有这样的笑容,可是,不应该是和季元熙在一起的时候。
扫了一眼屏幕,卫子阳还没有回复。
萧远拿起报纸,盯着照片看了许久,冰冷的眼底是难以察觉的担忧。
他放下报纸,从烟盒里晃出一根烟,点燃打火机。火苗跳跃着,视线又落在照片上卫子阳的笑脸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合上打火机,把未点燃的烟又塞进了烟盒。
滴——
卫子阳有消息了,萧远凑上去一看。
“我还在整理。”
还在整理?不太顺利吗?
萧远揉了揉眉角。
看来季元熙那边的确不是什么轻松的活。
回完消息,卫子阳瘫软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累,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和忠诚。
而他,欺骗了头狼。
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
可是亲手把季元熙送上断头台,这种感觉会好吗?
卫子阳用力闭了闭眼,脑中一片混沌。
小乖乖,小痞子,小混蛋,小没良心的,他的笑脸,他的声音,他的欲望,全部都涌了出来。
那么快乐,那么美,不要那么快就破碎,行不行?
稍微等一等吧,哪怕一会会也好。
明天?明天一定把资料传给头狼,然后安静地在他的世界里消失。
卫子阳抱着手机,辗转反侧。
与此同时,一家飞机降落在机场,一行人走下飞机。
谢少青走在最前头,一袭长风衣,一副墨镜,衬得他气质超群,无人可掠其锋芒。
走进机场,机场里的电视正在放新闻。
谢少青随意地瞥了一眼,猛然驻足,脱去墨镜,抬头看着电视机。
屏幕底部打着大字幕:神秘恋人?禾木总裁携手慈善晚会。
电视里,季元熙风度翩翩,笑容满面:“我也是两个人,但是好像朋友们不太给我面子啊。”
他的手牢牢抓住身边的卫子阳,镜头还特意给了一个手部特写。
“这是怎么回事!”谢少青用墨镜指着电视,对厉源吼道,“马上给我去查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补43章后半段,过几天会删掉,否则整体来看比较难看)
“快点把门拆了。”季元熙怒吼。
江海犹豫着:“季先生,怕是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说把门……”
话没说完,门的插销已打开,卫子阳走了出来,脸色苍白,眼圈发红。
季元熙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看着他难看的脸色,好一阵心慌,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差一点没有了。
他猛地把卫子阳又推进单间,跟了进去,反手锁上门。
“你搞什么?”他很想扯着他的耳朵吼叫,但最终只是低声的问,声音温柔地像是怕吓到他。
卫子阳挤了个笑容:“没事,季爷,我们出去吧,外面还有好多人在等你呢。”
季元熙用力推了他一把,后背狠狠地撞在墙壁上:“你这副样子还想出去见人?”
卫子阳醒了醒鼻子:“对不起。”
“你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季元熙捧起他的脸,逼他看着自己,“是不是那个女人来找你茬了?”
什么女人?卫子阳茫然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可又不能真让他知道自己失控是为了萧远,只能心底跟柳妍乔说抱歉,谁让她正好撞到枪口上来。但他也不是直接承认,而是摇着头说:“不是,跟她没关系,我没事的。”
季元熙恼了:“卫子阳!你给我听好了!我不喜欢我的人在我面前假装,在我这里,你想怎样就怎样,你高兴我就陪你高兴,你不高兴你就告诉我不高兴,我会帮你把一切让你不高兴的事搞定!你听得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