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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背着施爸施妈的时候,施理拧着张堪的手背:“上次说什么秘而不授,不许外传,其实是蒙我呢?”
张堪哎哟哎哟叫唤:“小理,饶命啊,你还需要自己动手做么?只要你勾勾手指头,我就愿意给你做一辈子菌子油啊。”
施理怔怔地松开手,脸上微红,原来当初是这个意思呢,不由得又觉得有些甜蜜。张堪吧唧一口亲在脸上,顺带还舔了一下他的耳垂:“老公我是不是特贴心?”
施理在他腰上掐一把:“是谁说要给我做老婆来的?”
张堪心里那个乐啊,施理总算在心里把他当做自己人了。
第五十六章
张堪食髓知味,总想着和施理能够有进一步的突破。但是一直都找不到机会,施理年前很忙,学期论文要写,苗圃里的花草都要收拾,那些赶在春节要卖的花草都要准备好。施理不愿意去张堪家,而张堪有几次死皮赖脸地留在苗圃里过夜,也被施理以隔壁住着老郑他们而拒绝。张堪倒是不以为然,他觉得这房子的隔音措施应该很好的,就算是被听到了也没什么嘛,将来他们的事难道还能一直瞒下去?但是施理还迈不过这个坎,张堪只得慢慢来。
学校放了假,苗圃里还有年前的最后一波忙碌。大部分水仙以及金桔都批发到花卉市场去了,有不少老客户直接在苗圃里订购,但又怕照顾不好,非得等年前几天才来取,所以苗圃大概要忙到大年三十那天。张堪和施理商量了一下,让老郑他们先回家过年去,施理留在这里帮张堪的忙,并在张堪家过年,年初二的时候张堪开车送施理回家,施理可以在家过完元宵节再回来。
施理对父母感到非常歉疚,过年都不能回家团圆,但是施妈妈却很爽快地说:“没事,儿子,你就在那忙吧,今年我准备和你爸回老家去过年呢。初二的时候你们回来我们再回来,好好工作,别忘了向老板讨要红包。”
施理挂了电话,对张堪说:“我妈说了,留我加班要给红包的。”
张堪乐了:“那是一定的,一定要给老婆一个大红包。”
施理踹他屁股:“自觉一点,要叫老公。”
农历二十四,施理看苗圃里的大宗订单都已经处理好了,花木都运走了,只剩下一些零碎小单,便放了老郑他们的假,自己一个人留守苗圃。
张堪也还没放假,下了班就往苗圃跑。他早就跟爷爷说了,施理已经答应和他在一起了,爷爷也是高兴的,他们这算是新婚燕尔,自然想要时时刻刻都呆在一起。爷爷自然也能理解的,并且为了孙儿方便,自己也搬到苗圃来住了几天。
这回张堪无论如何都要给另一间卧室装空调了,不管是爷爷还是媳妇儿,冻着谁都不行啊。现在好了,爷爷一个屋,他和施理一个屋,一家人住在一起,终于完满了,爱情亲情两不误。
张堪到年末,工作也忙得很,一直要忙到除夕那天才放假。所以苗圃里白天只有施理和老爷子,爷孙俩个这段时间相处得很不错。
老爷子第一天搬过来的时候,施理非常不自在,尽管张堪已经跟他说了,他已经跟爷爷出柜了,爷爷也是不反对的。但是不反对和赞同是两回事,就算是赞同的,让他一个大男生跟一个男人谈恋爱,还要和对方
的家长相处,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来的啊。
张爷爷很大方,一见面就给了施理一个大红包,说是改口费,以后不许叫张爷爷,要跟着张堪喊爷爷才对。
施理红着脸接下了,心里嘀咕,其实张爷爷和爷爷也没多大区别啊。
跟爷爷同来的,还有他们家的老猫咪坨,咪坨一来,就和前一阵子张堪抓来的小猫毛球打上了,这其实也是一对祖孙啊,但是相当不对付。毛球现在是只半大的猫,一直以来都是苗圃的宝贝,大家谁都爱揉捏一把,好吃的都先送到它的嘴边,咪坨一出现,它便觉得自己的领地受到人侵占了,便炸成一团毛球,对着咪坨嘶叫。
咪坨到底年纪大,不跟这个才两三个月的小猫计较,迈着优雅的步子踱到张爷爷脚边去了。施理为了表示欢迎,顺了一把咪坨的毛。没想到这个动作惹恼了一直警觉的毛球,喵地一声向咪坨扑上来,咪坨灵活一闪,毛球扑在了地上,它翻了个滚,躺在地上喵喵叫,不起来了。施理有些不解:“毛球,你干嘛呢。起来,地上冷。”
毛球不理,在地上滚过来滚过去。
张爷爷笑道:“大概是和咪坨争宠呢。”
施理蹲下来,在毛球肚子上抓了几把,它果然用爪子抱紧施理的手臂。“好啦,起来吧,丢不丢人啊,咪坨是你外公,是客人,要好好和它玩。起来,去玩去。”说着亲昵地拍了一下它的脑袋。毛球果然不撒娇了,站起来,跑到一边去了,不过也没敢去找咪坨玩。
有了两只猫作缓冲,祖孙俩便慢慢有了话题,相处也自在起来了。
腊月二十八下午,张堪突然领着两个人回来了。这边祖孙两个人无聊,坐在电炉子边上扯跑胡子,准确来说是爷爷教施理玩。两只猫蜷在炉子边上,头挨着头,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铺在身下的毡垫。
张堪进了屋,先不做声,嘘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爷爷,施理,我带同事来买金桔,别说我是这里的老板啊,我就说苗圃是我朋友开的。”
施理点点头。
张堪清了下嗓子,喊他的同事:“小华、小康,这边来。老板人在这儿呢。”
那两个小伙子过来了:“张哥,他们这儿还有金桔吗?”
施理站起来:“还有的,我领你们去看。你们需要多少呢?不过大盆的少了,小盆的要多些。”
张堪说:“没关系,领导说单位要摆两盆。再买一些小的,每位同事发一盆。”
施理换了鞋,领着几个人往金桔园那边去。那一片已经空了很多,大部分都已经卖掉了
。卖相好的大多都被客人挑走了,剩下的外形要差一些。施理略带歉意地说:“后天就要过年了,金桔卖得都差不多了,剩下的品相稍稍差一些,如果明年需要什么花木,可以早点来提前预定,我给你们留品相最好的。”
张堪说:“这本来也是临时起意,我们主任不知道要给大家送点什么新年礼物,我给他提了个建议,买点花木回去妆点一下气氛。这才过来买的。”这样的好机会,不给自己家里揽生意才怪。
他带着同事选了十几盆,和施理一起将这些都搬到皮卡车上。结账的时候,施理主动给打了九折,因为品相问题,也因为苗圃老板是张堪的朋友嘛,熟人怎么能够不打折,但也不能打折太多,自己家的哪能吃太多亏。临走的时候,张堪悄悄地说:“我明天下午就放假了,到时候一起去市里买年货去。”
施理露齿一笑:“好。”
张堪走了,爷爷笑看着施理:“和闹闹说什么悄悄话呢?”
施理不好意思地笑笑:“他说明天下午就放假了,我们一起去购年货。”
爷爷点点头:“好。给你爸妈准备点礼物。”
第二天,张堪带着爷爷和施理去逛街,说是买年货,其实主要还是买衣服,新年要穿新衣服嘛。要过年了,街上商场里到处都是红红火火的,人头攒动,仿佛东西都不要钱似的往家里搬,小粉红撒得那个畅快,天上都能下红雨了。
张堪领着爷爷和施理在商场里逛,看见喜欢的就要让施理去试,非要把施理往一朵花去打扮。施理被推去试了一套又一套,最后连试衣间都不愿意去了:“够了张堪,我又不是个女人,买那么多衣服干吗啊?”
张堪笑:“我想你穿得帅一些。”
“行了,买两套就够了。又不是小孩子,过年穿什么新衣服。”
张爷爷坐在一旁笑眯眯的:“要穿新衣服的,在我眼里,你们可不都是孩子?”
施理有些赧颜,走到爷爷身边:“走吧,我们去陪爷爷买衣服,老人家才该穿新衣服呢。”
爷爷摆摆手:“我老人家就不一定非得穿了,该你们年轻人打扮才对。”
施理笑嘻嘻的:“爷爷,您这话就不对了。现在谁家的老人过年不穿得红红火火喜喜庆庆的?老人不穿新衣服,那过年就完全没有气氛,张堪你说对吧?”
张堪点头:“没错,我先去结账,一会儿上五楼给爷爷挑衣服。”
他们此时正在四楼的男装部,大概大多数男人都不怎么爱收拾自己,所以买衣服的比起女装部来那是要少太多了
,故商场也将男装部放在四楼,仅比老年人服装低一层,不过倒是方便了施理他们。
张堪去收银台排队结账,施理陪着爷爷去洗手间。洗手间在商场的西北角,窗口是临街的,施理自己不用方便,等爷爷的时候从窗口往外瞅了一眼,立刻惊呆了:只见一股黑色的浓烟正从楼下翻滚而上,不知是三楼还是二楼着火了。他连忙回过头来看正在洗手的张爷爷,顶上的电灯一下子全灭了,从窗口透进的光线还能看得见整个洗手间的情况。
有人立刻出声:“怎么了,怎么熄灯了?”
施理连忙走到老爷子身边,扶着他的手肘:“爷爷,楼下好像起火了。走,我们去找张堪,得赶紧下去!”
几个正在拉屎撒尿的男人连忙慌乱地提上裤子:“起火了?”“起火啦!”“赶紧走!”顷刻间洗手间便空了。
张爷爷手也不洗了:“真的吗?那得赶紧下去。闹闹呢?”
“他在收银台那边呢。”
“那我们去找他。”
施理深呼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一下:“别急,爷爷,他知道我们来洗手间了,应该会过来的。您先给他打电话,我将毛巾打湿水。”他迅速拨通张堪手机,递给爷爷手机,让他听着,自己则去拿了刚在负一楼超市里买的毛巾出来,那是他准备带回家去备用的,迅速拧开水龙头打湿,一面回想发生火灾时要怎么自救。
张爷爷的电话打通了,没人接,洗手间的门这时被推开了,张堪气喘吁吁地进来了:“你们还在这里,走,赶紧走。”
“等等,先将外衣脱下来,打湿水。”施理大力拧开水龙头,也顾不得寒冬腊月的,将三个人脱下的外衣泡水,将裤子也泼上水,然后将试衣服再穿上,然后和张堪一人一边,搀扶着老爷子往外面走,“别走电梯,走消防楼梯。张堪你知道楼梯在哪儿吗?”
“走这边。”整个楼层都黑乎乎的,只有天花顶上吊着逃生指示灯亮着。张堪和施理扶着爷爷,迅速往逃生出口跑去。等到了楼梯口才发现,那儿都是人,顾客、售货员全都在那儿,大家都被堵在这里了。一群人那儿拼命踹门。一些女售货员都开始哭了。
“怎么回事?”
“好像是商场的人把门给关上了,不让我们出去,说是怕丢东西。”
“我操!这是要等死啊!”
“这王八羔子,只认钱不要命啊!”
“开门啊!赶紧来人开门啊!”有人拍着门大声求救。
一时间喧闹无比。
张堪对施理说:“小理你扶着爷爷,
我过去看一下。”
“大家别着急,别挤!门是从里面开的,外面有门框吃着力,一下子踢不开,试试能不能往里掰开一些缝隙,这门锁应该不牢固,我们一齐用力往里头拉。退一点,都退一点,别压着门了!”张堪很快便找到症结所在。
大家果然都让开一些,张堪将门拉开一点缝隙,刚好能进一个手指的宽度:“好,过来几个男人,大家抠住这个缝隙,往里拉。等我喊一二三。”
大家迅速自发地过来,将自己的手指卡进去,张堪喊:“一二三!”
门向里开了一些,但是还没有打开,大家反复试了几遍,终于听见门有开裂的痕迹,试第五次的时候,终于“卡啦”一声,门被拉开了。
人群一窝蜂冲向楼梯,但是下面的烟已经冲上来了,有人熏得眼睛都睁不开,想往楼上跑,施理大声喊:“别上楼。大家去找点布料,打湿水,往楼下冲。”说着递了一块湿毛巾给张爷爷,又递一块给张堪,自己留一块,还多了一条,看见旁边有个十来岁的孩子,将毛巾递给了小孩。
一手将毛巾捂在口鼻上,一面搀着爷爷冒着浓烟往楼下冲,尽管熏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但还是继续冲,留在上面,只有死路一条。火是从三楼燃起来的,浓烟是往上飘的,这里的情况已经比楼上好很多了,三楼的楼梯口里堵满了人,人们慌乱而拥挤地往下冲。
张堪突然停下了:“施理,你扶着爷爷下去,我上去看一下,五楼好像没有人下来,我刚刚听见求救声了,大概是跟我们一样也被锁起来了。”五楼全是老年人专柜,恐怕没有能力自救。
施理又急又怕:“会不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