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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剑成放下手机,见郑家骏正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惴惴不安地盯着自己,不禁笑了起来。
“摆平了。一个电话的事。瞧你紧张的。”
郑家骏羞赧地笑了笑,灵机一动,起身绕到杨剑成身后,伸手帮他按揉肩膀。
“大恩不言谢,我帮你按摩。”
“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有力气?”杨剑成笑问。
“没关系。我很皮实,这点小伤不算什么。”郑家骏不在乎地回答。
“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万一有内出血就麻烦了。”杨剑成说道。
“不会的。”郑家骏拒绝。
手机铃声响起,杨剑成拿起手机一看,见是黄海涛的来电,遂接起问道:“都弄好了?”
“还没。”黄海涛说道,“小郑刚才问我要你的手机号码,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他找过你吗?”
“他在我这儿。”杨剑成回答,“他刚才被那发帖的小子打了,还要被学校处分。”
“我操!”黄海涛破口大骂,“这个王八蛋未免太嚣张了!我看他就是欠揍!”
“你过来带Dana去医院检查一下,我怕他有内出血。”杨剑成吩咐道。
“行,我这就赶过去。”黄海涛一口答应。
见杨剑成挂断电话,郑家骏连忙说道:“我真的没事,不用那么麻烦。”
“听话,别让我担心。”杨剑成柔声说道。
郑家骏乖巧地闭上嘴,专心帮杨剑成按摩。
杨剑成舒服地享受着郑家骏的热情服务,问道: “你这按摩手法很特别,哪儿学来的?”
“从我姥爷那儿偷师来的。”郑家骏得意地说道,“他可小气了,说这祖传的按摩手法只传长子、长孙,不传外人。我一生气,就偷学过来了。他那个被寄予厚望的长孙,到现在还没学会呢。”
杨剑成哈哈大笑,亲昵地说道:“你小时候,肯定也是个调皮鬼吧?”
“不是。我可乖啦!只要有本小人书,就能乖乖坐半天。”郑家骏骄傲地
回答,“大家都夸我是读书的料,将来肯定能当状元。去年高考,我果然成了状元。”
“好了,坐下歇歇。等你身体好了,再给我做个全套按摩。”
杨剑成将郑家骏拉到身旁坐下,轻柔地摩挲着他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每晚6点。
☆、十字架
黄海涛联系了程圣哲,在对方的安排下为郑家骏做全身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后,程圣哲表情严峻地宣布郑家骏为闭合性脾破裂,需要绝对卧床休息3周,进行非手术治疗。
黄海涛气得一拳打在墙上,心中恨意横生。
“小郑是RH阴性AB型血,这种血型极为稀有,医院血库里没有这种血,我们正跟市血液中心联系,希望那里有充足的血量供应给我们。”程圣哲严肃地说道,“如果不够,必须另想办法。”
黄海涛故意摆出轻松的表情安抚郑家骏,将其安置在单人病房里,装上各种监测仪器。
之后,他占用程圣哲的办公室,关起门来给杨剑成打电话汇报情况。
“Derek,要是我们没有及时带小郑来做检查,后果不堪设想。那小子欺人太甚,不把他送进监狱,我不甘心!”
“你先收集证据,查清楚他家的背景。”杨剑成冷冷地说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好。”
黄海涛应了一声,接着汇报。
“小郑是稀有血型,RH阴性AB型血……”
“你说什么?”杨剑成打断黄海涛,问道,“他是RH阴性、AB型,你确定?”
“小程说的。”黄海涛回答。
“我记得,他的出生日期是平安夜。”
“对。”
“你知道他是在哪家医院生的吗?”
“不知道。”
“你先去照顾他,我这就赶过去。”
杨剑成挂断电话,立即换衣服出门。
他开着宝马轿车一路飞驰,脑海中不断闪现18年前平安夜的悲凉场景。
那一夜,他被一对母子的尸体永远钉在了十字架上,终身不得救赎。
杨剑成一走进郑家骏所在的单人病房,劈头就问:“你在哪家医院出生?几号、几点生的?有出生证明吗?”
“Q省人民医院,12月24日夜里10点45分。”郑家骏答道,“出生证明在家里。”
杨剑成目光如炬地盯住郑家骏的脸,说道:“海涛,你看Dana和Raymond是不是有点像?”
黄海涛疑惑地打量着郑家骏那张青紫、肿胀的脸,应道:“他伤成这副德性,哪里看得出来。”
杨剑成立即掏出手机,拨打俞永平的电话。
“Raymond,不管你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立刻来融和医院212病房,快!”
“有什么紧急事吗?”俞永平说道,“我过会儿要去机场,明天在新加坡有个学术交流会。”
“你要是想见外甥,就赶紧过来。”
杨剑成的话,令屋里的其余二人一头雾水,却令俞永平惊叫起来。
“
你说什么,Derek?你在梦呓吗?”
“郑家骏的血型是RH阴性AB型,出生医院是Q省人民医院,出生时间是12月24日夜里10点45分。你觉得,这世上,巧合的几率能有多大?”杨剑成语气严肃。
“可是,小蓝的孩子不是胎死腹中了吗?”俞永平陈述事实。
“小蓝生产时,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我们抵达时,她已经去世。她产下的,果真是死婴?就不可能被人调包?医院里的黑幕,还少吗?”杨剑成质问道,“你给那个死婴做过亲权鉴定?你确定他是你的外甥?”
俞永平倒抽一口气,急切地说道:“我这就过去,等我!”
俞永平摁下办公桌上的呼叫器,吩咐公司司机立即出发。
他飞奔出总裁办公室,乘坐电梯直达地下一层停车场。
坐上车后,他掏出手机,给杨天成打电话。
“Jonathan,你在本市吗?”
“我在公司。”杨天成回答。
“请你立刻放下手边的一切事情,赶到融和医院住院部大堂。我需要你过来做个亲权鉴定。”俞永平一字一顿地说道,“也许,只是也许,你和小蓝的儿子还活在世上。”
杨天成呆了一下,激动得双唇直哆嗦。
“我这就过去……融和医院……”
“对!”俞永平说道,“我在住院部大堂等你。”
俞永平挂断电话后,给蓟京人民医院院长打了个电话。
他恳请对方立即指派一名亲子鉴定中心研究员,前往融和医院采集样本。
俞永平最先抵达融和医院住院部大堂,心情仿佛暴风雨下的海面一般波涛汹涌。
他来来回回踱步,试图平复心情,却丝毫没有效果。
如果郑家骏真是他的亲外甥……
他不敢想,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杨天成一望见俞永平,立即飞扑过去,紧紧抓住对方的手,急迫地说道:“孩子在哪儿?让我看看!”
“你别激动!别抱太大希望!我只是说可能、也许,并不确定!”
俞永平不断强调不确定性,试图稳住杨天成的情绪。
“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叫我过来,肯定是有很大希望。”
杨天成充满期待地盯着俞永平,双眸中闪耀着希望的光芒。
“他是RH阴性AB型血,跟你一样。又是在小蓝去世的那家医院出生的,出生时间与小蓝产下死婴的时间差不多。我怀疑,我们可能被医院给骗了,孩子被调包了。我不敢想!我现在脑子很乱。”
俞永平摇了摇头,领着杨天成前往212病房。
杨剑成一见杨天成进来,立即沉下脸,责问道:“你来干什么?”
“是我邀请他过来的。”俞永平解释道,“要想确定血缘关系,最好是做父子的亲权鉴定。舅舅和外甥的,不精确。”
郑家骏躺在病床上,一脸茫然地望着阳光明媚的窗外。
“我是我妈先后堕胎5次才生下的宝贝疙瘩,怎么可能会弄错呢?”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都必须要确认。”杨剑成坚定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每晚6点。
☆、亲子鉴定
“乖,配合一下。”杨剑成哄道。
“我不是不想配合,只是……”郑家骏顿了一下,小声说道,“你们还是别抱希望比较好。”
众人面面相觑,紧张的气氛在整个病房迅速蔓延。
亲子鉴定中心研究员的到来,打破了屋里的沉默。
俞永平吩咐此人采集郑家骏、杨天成和他自身的头发样本,做两次亲权鉴定。
见研究员采集完毕,杨天成心急地问道:“多久能出结果?”
“我赶回鉴定中心,大概需要半小时。”研究员回答,“6个半小时后,应该可以出结果。”
“小涛,你跟过去守着。”俞永平吩咐道,“结果一出来,立马给我打电话。”
黄海涛领命离去,临行前深深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郑家骏。
想到这个他当成亲弟弟对待的孩子很有可能是俞永平的亲外甥、杨天成的亲生儿子、杨剑成的亲侄子,他就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送走研究员后,俞永平主动打破沉默,询问杨剑成:“他这是怎么了?被谁打了?”
杨剑成言简意赅地交代了事件始末和郑家骏的病情。
“太不像话了!”俞永平斥责道,“现在的孩子,竟然仗势欺人到这种地步!”
杨剑成冷哼一声,讥讽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下梁歪成这样,上梁肯定不会正!”
杨天成仔细分辨郑家骏严重变形的脸,试探着问道:“你是Dana,郑家骏?”
郑家骏眨了眨眼睛,亲切地说道:“您还记得我啊?我刚才都没好意思跟您打招呼。不好意思,医生让我躺着别动。”
“没关系!没关系!”杨天成连连摆手,“你安心休养,保重身体。”
“怎么?你们认识?”俞永平好奇地问。
杨天成笑了笑,答道:“见过两次。我们挺有缘分的。”
杨剑成哼了一声,讽刺道:“跟你有缘分,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杨天成只顾盯着郑家骏寻找二人的相同之处,没工夫理会杨剑成的冷言冷语。
郑家骏识趣地闭目养神,不由自主地想到6个多小时后的鉴定结果,心里滋味莫名。
或许是受伤的缘故,他渐渐迷糊起来,最终沉入梦乡。
杨剑成、俞永平、杨天成各坐一边,均默默注视着熟睡的郑家骏,心情忐忑地等待着结果,等待着命运的判决。
6个小时,漫长得仿佛6个世纪,满是煎熬。
当黄海涛来电时,俞永平僵硬得几乎握不住震动的手机。
他艰难地摁下接听键、开启扬声器,剧烈跳动的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去。
“平哥,
恭喜你!家骏确实是你的亲外甥!”
砰的一声,手机砸在了地板上。
俞永平仰起脸,眼中泪花闪闪。
杨天成激动地扑到病床边,抓起郑家骏的手背一阵狂吻。
杨剑成转身面朝夜幕笼罩的窗外,依稀看到自己从十字架上走下来,浑身上下前所未有的轻松。
郑家骏被杨天成弄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睡眼。
“儿子!”杨天成喜极而泣,“对不起,爸爸一直没有认出你!”
郑家骏猛地瞪大双眼,问道:“结果出来了?”
杨天成重重点头,歉疚道:“对不起!爸爸不知道你还活着,一直没去找你。对不起!”
怎么会这样?
他不是父母亲生的?
他们知道这事吗?
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吗?
郑家骏一把甩开杨天成的手,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
他奋力拔掉手上的输液针、监测器,跳下床就要走。
“你干什么?”杨剑成箭步冲到郑家骏面前,教训道,“医生让你绝对卧床休息,你乱动什么?”
“我要回家!”郑家骏情绪激动地叫喊道,“我要亲口问他们,知不知道我不是他们亲生的。”
“那也不用急着现在走啊。万一大出血怎么办?你的血型极为稀有,血库供血不足。这很危险,知道吗?”
杨剑成轻轻摩挲他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
“乖乖听话,赶紧回床上休息。等你病好了,我陪你回家。”
“如果他们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肯定不会再要我了。我没有家了!”
郑家骏揪住杨剑成的衣服,委屈得哭了起来。
“你怎么没有家?叔叔、舅舅、爸爸,不都在你面前吗?”
杨剑成搂住哭泣的郑家骏,柔声安慰。
“你知道大家有多么想念你、多么爱你吗?你说这种话,大家都该伤心了!”
杨天成惊讶地看着杨剑成,不敢相信这个自小便让人头疼的“小阎王”竟然还有如此温情脉脉的一面。
他突然想起“十一”期间的chun/药事件,不禁悚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