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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顺了他妹妹皇太后薄氏的意思,推个外甥上去,替别人做嫁衣,他还不如推他自己的儿子上去呢,把这龙家的天下换成他们薄家的,但……改朝换代,哪有那么容易啊。
如今处在后位的女儿有了身孕,简直是解决了他的大问题,他不用再去纠结那些逆天的事了。
他只等着他女儿一朝诞个龙子下来,他护着他女儿的儿子、他的亲外孙做了太子、皇上,这以后龙家的血脉里,也就有他们薄家的一半儿了。
但是,以上这些大好局面,都得是建立在皇后真的怀孕的基础上的。
依着温小婉的分析,晋安帝龙耀厌恶薄家,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事了,那几乎是从有记忆就开始的,已经把这种厌恶埋到骨头里去了。
皇后小薄氏早不怀孕、晚不怀孕,偏偏这个时候有了,未免太巧了些吧。温小婉觉得她能想得到,皇太后薄氏那只老狐狸,一定也能想得到。
那场血雨腥风,已经不远了。
嘉妃并不知道温小婉抱着什么心思,还以为温小婉此来是替她抱委屈的,用柔婉的声音、西子捧心的模样,娓娓说来。
“锦蓝是有福气的,替着本宫去皇上那里,给皇上送碗解酒的甜汤,就被皇上看上了,虽说皇上是酒后行事,但第二天……却没忘了封她个美人位,已是很高的位份了。”
说到后面,嘉妃的叹息越发浓重了,整颗心都揪在一起,她目光幽深地看着温小婉。
比着温小婉刚随她进宫的那会,这时的温小婉已经彻底长开,模样越发的娇俏秀致,盛开如鸢尾,带着一股子的清新味道,已不可与昨日同语,连着气质,都带出了文雅端庄来。
嘉妃叹了一口气道:“若是当初你……,现在怕也是位在美人位了。”
嘉妃是真不甘心啊,她从娘家带来的两个丫头,婉儿是随着她长大的,感情也是最好,最最主要的是也最听她的话,还没有多大的野心。
如果让她一定要在婉儿和锦蓝里面,选一个助她陪王伴驾的人,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婉儿的,这才会有了最开始的那一次。
那一次她这么选后,婉儿替她用别的方式搏出了一条出路。她如今风声水起,一切都顺了。
这时,她不需要她身边任何人帮她抢皇上了,锦蓝却主动送上去了,这是剜她的心一般。
温小婉在意的却不是这个,她掰着手指,暗暗算着,森森觉得晋安帝龙耀最近酒后乱性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
扔出这么一堆烟雾弹,是为了迷惑谁吗?就像当初她没离开后宫时,后宫接二连三地死人一般,这种出招方式,到底能见多少效果,又能看多少利益呢?
当着嘉妃,温小婉绝不会把心里所想流露出来,她假装羞涩,拿着手帕子遮了遮脸,把头低垂下去。
“娘娘说笑了,我哪有那个福气,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托娘娘的福,我与锦蓝怎么说也相识一场,有着一段姐妹情份,她得了圣宠、封了位份,我不好不恭喜她的……”
温小婉说到这里故意地顿了一下,抬眸望了嘉妃一眼,嘉妃何不懂得,只淡淡笑道:“你们姐妹叫了好些年,可不该恭喜一句,哎,但她如今搬去了景福宫,你若想见她,怕是要走上一段路的。”
温小婉的眼神不着痕迹地动了动,锦蓝到是比她这具身体的原主婉儿小宫女聪明多了。
一朝爬上龙床后,立刻搬离了原主子的身边,另投去了别的宫殿,这是为了免着见到旧主尴尬,还是深谙旧主的心思……为了安全考虑呢?
不管是哪一点,锦蓝这一举动,都重重地打了嘉妃黄沛莺的脸面。
好在,她选择的景福宫,主位肃妃严氏与世无争,与嘉妃不咸不淡,没什么情份也没什么过节,若是换成宜庆宫、仁禧宫这等与永孝宫不对付的宫去,那就有笑话看了。
但温小婉不得不说锦蓝这一步棋走得很对,后宫之中,不管爬龙床之前,两个人之间有着多深的情份,一旦有了爬龙床这事的发生,所有情份都瞬间灰飞烟灭了。
锦蓝若想生存,只有换宫。
凭心而论,景福宫不错,虽说宫主位不得皇宠,但有皇恩。整个景福宫不被怎么奉承,但也不冷清,也没有人敢欺负过去。
以后做个养老什么的,很有保障,若想娱乐……还能凑齐一桌麻将人手。
只是现在搬过去,温小婉就有些琢磨了,毕竟酒后乱性这事,晋安帝龙耀发作起来的频率,不会总在一个人身上的。特别是不会无目的发生的。
锦蓝这招龙床爬的,现在看起来,挺好挺应景,但往后看,大约后宫又要添个怨妇了。
不过没关系,锦蓝可以向她如今这位宫主位肃妃娘娘严氏学习,保准独守空房的日子,不会太寂寞的。
温小婉抿了一口茶,“皇后娘娘的身子,有两个月了吧?”八卦口气十足。
“可不,整两个月了,听栖凤宫那边说,皇后娘娘的反应很大,叫了御医院的大部分御医挨个探脉,专门定了全天的膳谱和补药,皇上下了圣旨,若皇后的龙胎有什么不妥,御医院全体陪葬,皇上也连着半个月宿在栖凤宫了。”
刨除嘉妃黄沛莺一嘴酸溜溜的语气,这几句话里,信息量还是很大的——一是皇上很重视;二是皇太后没有反应。
还有,皇上在栖凤宫里宿了大半个月了,锦蓝还能抓到机会爬床,这技术水平,很值得感叹啊。
☆、第129章 一出浪漫
从宫里出来后,坐在靖王府的豪华马车里;温小婉回味着刚才与嘉妃黄沛莺的一番话;最后,总终出一条经典的结论。
——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比酒后乱性更好的,值得尝试。
温小婉几乎要被由‘乱性’这两个字激发出来的热血;冲晕了头脑;几乎要兴奋得跳起来了。
等着马车到了靖王府;她下了马车之后;晕乎乎地进了府,回了她自己的小院子;开始准备起来。
从永孝宫出来;正好是下午,聂谨言要晚上回来,时间还是来得及的,温小婉准备亲自下厨。
介于温小婉之前炸飞厨房的前科,聂谨言是着小福子特别吩咐过厨房大厨的,一旦郡主起了兴致,想亲自练手,摆弄摆弄食材弄顿膳食什么的,灶房上下必须全体陪同,绝不许离开半步。
大厨得了聂司公的命令,无论温小婉如何往外撵他,他就是不肯离开一步,死守灶台旁边,并堆着一批笑脸,只说是给郡主打下手,弄得温小婉都无奈了。
她要不要威名远扬到这种地步,是个人都知道她最大成名之举是炸厨房啊……啊……
在一群大厨的陪同下,温小婉开始了这一钞酒后乱性’的前奏。
既然重点在酒,那么下酒菜就显得很重要了,温小婉不想因为任何疏忽败了她今天雄雄燃起的兴致来。
温小婉粗略地排了排下酒菜的菜谱,两个人四道菜,连着一道汤和一道甜品,便是很好很不错的了。
温小婉指点江山,不到半刻钟确定下来四道主菜,麻辣脆皮鱼、糖醋排骨、家常豆腐,还有一道清炖鸡。汤就是简单的酸菜汤了,甜品用几种水果调出来的一味果羹,又往里加了一勺的小汤圆,还可以当主食了。
温小婉忙乎了近两个时辰,总算把这四菜一汤一甜品,折腾出炉了。
下酒菜有了,好酒是必不能缺的。
温小婉带着亲信小福子,出了膳房直奔靖王府的酒库。
靖王府的主子靖王爷虽然这么多年一直沉迷在引领晋安国服装潮流里不能自拔,但每年除了两代晋安帝圣宠赏赐来的各国进贡的名酒以及各路臣子孝敬过来的全国各地自酿自烧的民间酒,又加上靖王府的两位主子,都不好饮酒,靖王府的酒库里的酒,从来是只增不减,这些年下来,等着温小婉进到酒库选酒时,简直被震撼得眼球都不会转了。
掌管靖王府酒库的库房管事,带着温小婉从头走到尾,如数家珍,把那一瓶瓶一罐罐的酒,挨个指给温小婉看,可怕剩下哪个,显不出他工作仔细来。
温小婉对酒并不太了解。她在前一世时,喝酒一般只看度数和颜色。高度数的酒坚决不沾,带颜色的酒也绝对不喝。啤酒、红酒、白酒三中全会那种,更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来到这一世后,温小婉开始迷各种果酒,什么苹果酒、桔子酒、梅子酒、葡萄酒的,偶尔还酿个桂花酒、桃花酒什么的。
这些水果植物酿出来的酒,很适合女性食用,即不上头,又有些滋味,温小婉很是喜欢,但这些酒对于想要达到她今天晚上‘酒后乱性’的目的,威力肯定是不够的。
但是,话要是说回来了,这酒选得太烈,一杯闷倒,那后续的事,什么也不用做了。
这事,之前温小婉弄过一次,结果不就砸锅了吗?这次再来,一定要充分吸取经验教训。
不但酒要选好,连着办事的地点也要选好,这么多次都在床上,总是有些索然无趣的,上一回在椅子那次也挺好,但喝得晕乎乎的在椅子上,会不会有点不稳当呢?
按照温小婉含蓄一点儿的提示,酒库管事为温小婉推荐了三种酒,温小婉选来选去,最后选了一种度数适用的果酒。
这种酒很有欺骗性,喝着的人不觉得会多,但慢慢喝着,喝过一会儿,就有境界,开始进入状态了。
这种果酒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仙子醉’。羊脂暖玉的浅瓶装着淡碧色的液体,托在手心里,好像托着天上的瑶池。
温小婉微微弯着的眼眸,装着这瓶子酒,似乎不用喝,都能醉了。
拿着酒回到她和聂谨言的小屋子,温小婉上下左右一扫,觉得似乎缺点什么,想了片刻,对跟在她身后的小福子道:“去库房提九十九根红蜡烛来。”
小福子忡怔了一下,没太明白郡主忽然间要那么多的红蜡烛有什么用,但郡主吩咐的事,他即使不明白,也绝不会有半点疑问的,立刻应道:“是,奴才这就去。”
小福子退出去之后,温小婉把温室送来散花枝,随手编在一起,编成一个花环的模样,在铜镜面前,放在头上摆了摆,笑意更浓。
等着聂谨言肃着一脸,从外面回到靖王府,走进他和温小婉的小屋时,顿时被里面的一切蛊惑了双眼。
那根根红烛摆成的巨大心形,就摆到他一进门的那个地方,温小婉穿着一身淡淡桃粉色的衣服,长发未束全部披在身后,只在头顶带了一个由不同的花编成的五色花环。
娇俏秀雅的容颜,未施粉黛,天然装饰出的水润迷蒙,晃得聂谨言整颗心都乱了。
他狭长内敛的眼眸,全然睁大,亮得闪闪发光,嘴角自然地上翘,勾抹出一丝笑来。
温小婉身上穿的那身水粉色的衣服,袖子很长,她轻轻扭动几下,便如彩云出岫,挥酒出一片风流来了。
聂谨言伸手抓住温小婉向他抛来的袖子,缠在他修长的指根处,顺着温小婉的力度正好的拉动,迎身跳进火烛中间,与温小婉面对面,身子几乎贴在一处。
聂谨言俯下头来,温小婉仰起头去,四目相对间,那如蜜般不可调的温暖柔情,满溢而出。
“今天是什么日子?”
温小婉如此大动干戈,聂谨言努力回想,也没记起今天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今天是我特别想你的日子,”温小婉踮起脚跟,仰头而去,吻在聂谨言的眉间,“以前都只是想你。”
你我之间,没有想与不想,只有想与更想,有着这日久的想念,你我才永不分开。
聂谨言嘴角那抹笑意,荡开成水中盛放的白莲花,在夜色中,独有一份清幽明丽。
看得温小婉不忍移开眼目,总也不笑的人,偶尔笑一次,真是比时常笑着的人惊艳许多,简直有更上一楼之感。
“相公,”温小婉很是温柔娇羞地叫出来,把额头贴到聂谨言的胸口,仅这一声,不用任何酒,聂谨言都觉得有些醉了。
温小婉准备了一下午,聂谨言这么一点点就满足了,温小婉哪里能干,她还有后面的大餐,等着献给聂谨言呢。
温小婉亲手做的四菜一汤一甜品,被逐一端上来时,聂谨言真正体味到了秀色可餐的意思。
温小婉还很体贴地把那浅碧色的酒,倒进聂谨言面前的酒杯里,“这是淮南那地方上贡来的果酒,圣上赏给父王的,说是青梅子酿的,叫仙子醉,我试了几口,觉得很好喝,咱们两个饮一些吧。”
她给聂谨言倒完,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酒香味道,顿时充盈了满席。果是清新扑鼻,酸中带出甜味来,一点儿没有酒的辛辣。
聂谨言喝了一口,点点头,“味道甘醇,确实是好酒。”
温小婉笑嘻嘻地眯起眼睛,像只憨态可拘的小花猫,揣着一肚子的小心思,却好像没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