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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送了一份我跟鞠局长谈话的录音到市纪委,”姐夫语调依然很平静,“他们下午就会转交工作组,如果因为这个被追究,”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后果不堪设想。”
我倒抽一口冷气,跟老邢对视一眼,他也是目瞪口呆。这么大的事,姐夫竟然先前一点也没给我们透露风声。
“我不离,”我姐脸色苍白,沉吟良久,颤声说道,“你有钱没钱都是孩子的父亲,我不能让孩子学得嫌贫爱富。”
我的心仿佛遭到一锤重击,她的选择,不逊于世界上任何一位伟大的母亲。在这样的母爱面前,其他一切都显得卑微而渺小,包括我的爱情。
姐夫抬眼向老邢无声的求助,老邢清清嗓子。
“弟妹,你听老哥一句劝,”他收起平常那副不正经的样子,还真像个老大哥,“这种事你没经历过,不知道厉害。老哥我是过来人,我前几年出事的时候,财产全部没收,老婆孩子没钱花,在外面还抬不起头来,那真不是人过的日子。现在让孩子承受这些,会给他留下一辈子的阴影。你们现在把手续办了,你留点钱,老江万一出了事,将来你们还能去外地安身。等孩子大了,他会理解你的。”
我姐无助的目光,在我们三个男人脸上游移,最后跟我的视线相接、定格,“晓峰,”她声音带着哽咽,眼圈慢慢变红,“你说,我签不签?”
我不敢看她,如果没有跟姐夫在一起,我可以斩钉截铁的告诉她,签!可是,现在我如果帮她做出那样的选择,就是乘人之危,趁火打劫!
姐夫看着我,眼中是满满的祈求和无奈,“签吧,姐,”我听见自己说,姐夫紧绷的双肩慢慢沉了下去。
再看我姐时,她紧紧捂着自己的脸,泪水从指缝间涌出,无声啜泣。我坐在她身边,让她靠在我的肩上,拍着她的背,像小时候,我还会流泪的年纪,她常常做的那样。一声悲恸的嚎啕,仿佛带着十年婚姻压抑的委屈,终于冲破她的喉咙,击穿了我的心脏。
离婚手续办得很快,因为离婚的人还是没有结婚的多。姐夫找人把登记时间提前了几个月,免得将来审查没收个人财产时,法官认定离婚无效。所有家庭财产,孩子的抚养权都给了我姐。姐夫只留下公司股权,相当于净身出户。因为房地产企业都是负债经营,公司如果被清算,他立刻会一文不名。
办完手续,姐夫让我和他去趟办公室,从他保险柜里取出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和相关授权文件。内容是转让他名下一个项目公司的全部股权给我,这个公司只有一块刚拍到的土地,是他手中唯一没有负债的资产。他要是把这个给了我,可就真的负债累累了。
“你这是也给我留点东西?把我当成女人了?”我把那些文件塞回他手里。
他笑了,搂着我的脖子,坐在我大腿上,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我是把身家性命托付给你,要你将来养着我。”我抬头,与他深深拥吻。
晚上是小年夜,我父母以为姐夫已经躲过一劫,又考虑老邢在家吃饭,特地做了一桌子菜,不停招呼我们多吃点。只有我外甥真正无忧无虑,大吃大喝。我们几个大人都扯着脸干笑,生怕他们二老看出端倪。
然而,纸包不住火。第二天一早,我姐打来电话,姐夫又被纪委的人带走了,刚好被他们听见。
24、
姐夫走后,我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
农历二十五,早晨刚接完我姐的电话,就发现父母惊慌的望着我,原来我不小心开了免提。对孩子工作的事,他们都尽可能去理解,不理解也支持。但这件事,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我能体会他们的不安与恐惧,只能避重就轻的给他们解释。到了公司,又面带微笑的为员工解释一遍。姐夫“二进宫”的消息,在行业内不胫而走,落井下石的人比雪中送炭的多,对他们的表面关心实际探底,我还要小心应对。把几个要求提前偿债的人,毫不客气的挡了回去,一天下来身心交瘁,万分想念姐夫。
农历二十六,新楼开盘,售楼部前排队的人寥寥无几,仿佛楼市调控取得重大成效,泡沫一夜之间被挤干了。同时开盘的其他售楼部人满为患,一片繁荣景象。听要求退定金的客户说,他们得到消息,我家老板携款潜逃,正在通缉中。本公司资不抵债,楼盘烂尾,即将被查封清算。辟谣无效,当天的宣传活动草草收场,销售目标完成不到两成。没脸跟姐夫交代。
农历二十七,公司门口被拉上横幅,“农民工讨薪,还我血汗钱。”是几个建筑老板搞的鬼,担心无法结算工料费,拉着民工讨薪的大旗来逼债。开盘销售业绩惨淡,资金无法回笼,根本没钱打发他们。跟他们周旋未果,打电话找熟人周转,被一一婉拒。以为山穷水尽之时,老万提着两只马桶袋从天而降,咆哮着倒出一堆红票,把那些人砸了回去。听他说这是姐夫提前安排的,心中百感交集,更加思念姐夫。
农历二十八,老邢来访,问及姐夫情况,他说没什么大问题,只要顶得住,不知何意,求解。他说以史为鉴,姐夫目前所处的环境,在民国就是军统,在清朝就是粘杆处,在明朝就是东厂,在宋朝。。。。。。我大惊,严重担心姐夫会被刑讯逼供,被老邢鄙视。他说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谁还用那种原始手段,只让你几夜不睡觉,人就糊涂了,再打上一针,问什么就说什么。想起姐夫上次从里面回来时的疲惫模样,心如刀绞。老邢自言自语,我出事时,一起进去的有个兄弟,发狠咬断了自己的舌头,结果大家都栽了,只有他全身而退。当晚,梦见姐夫满身是血,躺在地上被人泼冷水。
农历二十九,过年,公司放假,我一个人躲在姐夫办公室,抱着他的衣服发呆。心中懊悔,自己太勤快,把他换下的衣服都当天送洗,现在连个味道也闻不到。中午被老妈喊回家吃饭,一步一捱蹭到门口,赫然发现沙发上坐着的,不是姐夫是谁?顿时高兴得像过年一样。吃饭时候盯着他的嘴和舌头,发现这些部位完好无损,食欲大增,幻想从哪里开始,把他拆吃入腹。
25、
饭毕,我跟姐夫相携步入卧室,老邢跟进来,要和姐夫交换情报。让我森森体会到,雄性动物发情被阻碍,会有排~山~倒~海~的破坏力。
老邢汇报,那些绿票票,已经按照姐夫事先联系过的名单发完了。根据反馈的情况看,姐夫目前不会有问题,鞠局长的事情,尚不明朗。
趁老邢进洗手间接电话,我抱住姐夫嗅嗅、蹭蹭、亲亲。看看脖子,没伤痕,手没事,胳膊也是好的,大腿、小腿、脚都捏捏,没坏,就是瘦了。
“他们虐待你了吗?”我边摸边问道。
“没有,”姐夫揉着我的脑袋说,“倒是让你受苦了,”
“我那算什么,”我想起老邢说的话,问姐夫“他们没用什么高科技对付你吧,”一边撩开他的衣服,真的瘦了不少,白皙的皮肤下面,薄薄的六块腹肌更明显了,亲一口可爱的小肚脐,再舔一圈。
再向上检查,是漂亮的胸肌,还有久违的两个粉红豆豆,一边嗦一口,想死你们了。劲瘦的背上也光洁完好,顺着脊沟亲下去,腰带真碍事,解开。饱满性感的两个臀瓣,泛着奶油的光泽,呈现在我面前,好想咬一口,更想念里面销魂的紧热。
“哎呦,”姐夫翻过身,捏捏我的脸,“咬人是小狗。”
“就是你的小狗,”我嗅向他露出内裤边缘的耻毛,那一根的形状已经凸显出来,和我的东西一样,剑拔弩张。
“这样才像小狗,”姐夫抓住我的“把柄”,稍用力,就把我带趴在床上,一只手撸,一只手飞快扒掉了我的裤子。
我寂寞的小兄弟得到抚慰,在他手中乐不思蜀,菊花一凉,才恍然惊觉,自家后门被偷袭了。
“哎哎,”我想翻身打个商量,被姐夫趴下压住后背,“别动,小心疼。”
他趁势攥住前面向后带,挤进去一点,我向前趴,他退出,抓得紧紧的向后拉,再挤进去一点,几进几退,我的菊花台就被彻底攻陷了。
“啊~,”老邢的狂吼传来,“江诚~又想让你老师流鼻血~,” 我被他吓得,“啵”一下脱离了插头。
姐夫一枕头把他砸回洗手间,抓住两脚玩了个交叉,抗在肩上,继续昂首挺身,霸气侧漏。
我被他又撸又撞,弄得晕晕乎乎,最后也没想清楚,战局是怎么逆转的?
最可怜的是老邢,我们都偃旗息鼓了,他还在洗手间里闭关,姐夫敲敲门,“你好了没?”
“好不了,”老邢在里面哀嚎,“你帮帮我?”
“滚!”姐夫难得爆一句粗,酷毙了。
“让你家小舅子帮帮我?”这家伙还真是不知死活。
“晓峰,去拿刀~,”姐夫咬着牙,我笑喷了。
我搂着姐夫都想开第二局了,老邢才目光呆滞,步履虚浮的从洗手间飘出来。把手机盖到姐夫脸上,“又是你的,”哀叹道,“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姐夫接过手机,去洗手间通话。
“唉,”我踹了老邢一脚,“你说什么旱的涝的?”
“神马?”他瞪着眼睛装无辜,“神马神马?”
“你说,”我换个角度刺探,“王东来怎么会给江诚那么大一笔钱。”
“他哪有那么多钱,”老邢露出一个鄙视的表情,欲求不满的老男人,不知在鄙视谁,“那些是你姐夫托他换的,他是正宗红三代,家里上可通天,”接着开始鄙视我,“你做了这几年进出口,连这个都不懂。”
“那他跟江诚关系很好啊?”我问出了想问的,盯着老邢。
“那个啊,”老邢恢复了平常的死样子,笑得吊儿郎当,“你这是要进门啦,准备摸摸你姐夫的老底?”
我怒,掐着脖子,把他弄成了三折叠。看到姐夫从洗手间出来,他立刻大喊,“快来救救你老师,你小舅子要强抱我。”
“他品味没那么差吧,”姐夫皱着眉拉开我,把鄙视留给他。
26、
除夕夜总是洋溢着热闹和欢乐,不管这一年过得怎样,收成好坏,这一夜;人们总是能忘记不好的,期盼美好的。让我惊喜的是,我姐居然穿了条红裙子,显得身材婀娜,神采飞扬,看样子是真的走出了阴影,跟老邢也能轻轻松松的谈笑,就是跟我姐夫之间剩点尴尬。看着家里老人孩子的笑脸,我第一次体会到,幸福来得这么自然。
姐夫想把老邢正式介绍给本市的关系网,顺便表示感谢。毕竟上次姐夫只是电话联系,没有亲自出面,这次就带着他到处拜访,让他春运后再回老家。老邢在我们的爱巢住了两天,我跟姐夫在床上斗智斗勇,屡败屡战,战况太激烈,终于把这单身老男人惹毛了,吵吵受不了,搬去了我姐家住。我姐还是像以前一样热情招待他,因为心无芥蒂,对现在孩子父亲的朋友,比对原来丈夫的朋友更爽快。
老邢回老家那天是初六,公司开始营业。早晨,新楼售楼部没开门,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不会相信这样的奇迹。姐夫回来只是到处拜访了一遍,就把开盘时卖不出去的楼,变成了香饽饽。没有开盘活动时的优惠,一天内也几乎卖空。
感觉真的卸掉了包袱,晚上我们都喝得不少,直接回了爱的小屋,没有灯泡的存在,姐夫也不再有婚姻牵绊,我觉得他就是我的,恨不得时时刻刻跟他插在一起,两人变成一个。就是我妈还不太放心我夜不归宿,总是给我打电话,不接她就睡不着觉。
那次,我真的只是因为手机没电,想用座机给我妈回个电话。拿起客厅的话筒就听见里面轻轻的“咔哒”声,等我反应过来,是姐夫在卧室里用无绳分机,已经听到了他和老邢的对话。
“……怎么谢我呀?”老邢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飘,估计也喝酒了。
“还能怎么谢你,老婆都给你了。”姐夫低声笑着,我的心像被吸进了一个漩涡。
“屁!”是老邢一贯的鄙视,“我这是帮你处理不良资产,你该感谢我,”我的心越沉越深。
“那你想要什么?”姐夫竟然没有否认,他觉得我姐就是不良资产?
“你怎么谢王东来的,就怎么谢我,”老邢哼哼唧唧。
“我连手续费还都没给他。”姐夫口气很轻松。
“那你肯定又是以身相许了,”老邢开始吼,“你这次搞出这么危险的事,自己把录音匿名寄给市纪委,不就是想趁着老鞠的事,弄个苦肉计,一脚蹬了老婆,一手再搭上王东来?我就不明白,他哪点比我好。难道你是因为咽不下当年那口气?让我帮你跑前跑就后不说了,你也不怕真把自己弄进去。”
“那录音当不了证据,我心里有数,谈话内容是地价,老鞠又不是管土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