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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舍不得打我。”丁竞元强行拉过苏墨的手,将戒指取出来戴到了他左手的无名指上。旁边不知道哪里响起了一个孤单的鼓掌声。
最后晚餐也没有吃,丁竞元紧握着苏墨的手,从容离去。经过沈凌那一桌的时候,苏墨抬起满面潮红的脸冷冷地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仅此而已。
直到第二天看到媒体头条上曝光的照片,沈凌才真正开始后悔,震惊于丁竞元原来竟是那个长江集团的继承人。他惹了不该惹的人。后来被公司炒了的时候都没觉得惊奇。只是把丁竞元祖宗十八代骂了一晚上。
一百二十九
苏墨歪在枕上看电影。丁竞元裸着从浴室里出来,抬腿上了床,直接跪到了苏墨面前。
“你别挡着我。”苏墨抬眼骂他:“流氓,你穿衣服。”
“你罚它,想怎么罚都行。罚站还是罚跪。随你高兴。”丁竞元把自己的宝贝挺起来,挺到苏墨脸前。
“你滚!”苏墨骂。
“你看它立正了。”丁竞元对着自己的宝贝拍了几下,粗大的性器果然倔头倔脑地竖起来了。
苏墨:“那向左转。”
丁竞元用手把宝贝向左边压平。
苏墨:“稍息。”
丁竞元用手指把宝贝夹住往前直捅到苏墨嘴上。
“滚!”
“它不射出来怎么能稍息呢。”
“我让你上来了?你去跪好。”
“宝贝,我错了,饶了我吧,看在它的面上。”
丁竞元扑上去,一把扒了苏墨的裤子,用自己的丁丁去亲苏墨的菊花和宝贝,替自己的丁丁发誓说以后一定会对弟弟妹妹忠心耿耿。听得苏墨当场气得笑了出来。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一百三十
半夜丁竞元迷迷糊糊地发现怀里人不见了。睁开眼;就着卧室里昏暗的光线看到苏墨披着睡袍正倚靠在大落地窗前掀着一点窗帘往外面看,不知道是在看什么,一副很入神的样子。
“怎么不睡觉?”丁竞元从后面抱住苏墨的腰,把人抱进怀里;“还在生我的气?”
身后有动静,丁竞元刚起来苏墨就知道了。
“不是。”苏墨很轻声地回话;站得久了,有点累也有点凉;顺势就往丁竞元怀里靠;丁竞元火力大;身上很暖和。
“在想什么?”丁竞元侧脸亲苏墨的鬓角;两只手从腰往上移;抱住苏墨的两只手臂。
“在想……这一年的变化……新年又要到了;又老了一岁。”苏墨说完这句话,不自觉地就轻叹了一口气。
这一年他和丁竞元又见面了,被他各种逼迫纠缠,从怕他恨他变成无可奈何的妥协,变成不受控制地悸动,最后变成了现在这样。苏墨勾着拇指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如今已经算是放弃一切和他在一起了。甚至是父母原谅的可能。
“今年春节我们一起回去看你爸妈好不好?”丁竞元猜的很对,苏墨是想到了父亲苏泉丰,“不要担心,我陪你。以后我们经常回去,老人家年纪大了,心肠都软,慢慢就会接受我们了。”
丁竞元坏的时候让人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吃他的肉。好的时候却能让人倍感幸福,就像现在这样。被他这样抱着,爱着,心疼着,在乎他在乎的东西,人,感情。苏墨转过身来,两只手伸上去勾住了丁竞元的脖子,仰着脑袋看他。心里面当然还是很介意以前的那些照片的,包括昨天在酒店餐厅里遇到的那个沈凌。虽然昨晚上被丁竞元闹了一阵子看着是笑了,心里头估计还要揣上好长一阵子呢。原来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在乎丁竞元。
“其实你妈也不喜欢我。”
“我这边的都不用在意。”
“怎么能不在意,都是一样的啊。”
“只要你高兴就行了。”
“不。”
“嗯?”
“我想要我们两一起都开开心心的。”
丁竞元心里一甜,低下头对着苏墨送上门的嘴唇亲了一口。
“丁竞元?”
“嗯?”
“你愿意从今以后只忠于我一个人么?”
“愿意,宝贝。”丁竞元顿都没打一下,立即回答,外加用力亲一口,“我如果有二心再沾花惹草就从此不举。”这誓言真够毒的了。
“爱情也是有保质期的,干嘛把话说的这么绝。”苏墨嘴里是这么说的,手上却往下使劲拉丁竞元的脖子,准备吻他。
丁竞元从善如流,贴上苏墨的嘴唇的那一刻轻轻吐出了一句:“至死方休。”以吻封缄。
丁竞元不问苏墨:“你呢?愿意只忠于我一个人么?”不用问,因为苏墨必须爱他。爱也得爱不爱也得爱。
一百三十一
到年底了,公司里很忙,丁竞元一大早就走了,早上有很重要的会议。因为在被窝里搂着苏墨懒了一会床,连早饭都没来及在家里吃。
丁竞元现在是长江集团的代理董事长,丁溪川已经等于是半退休的状态了,他现在就是在背后给丁竞元掌老舵。比如开会的时候,他坐在一边全程让丁竞元来主持。很多事情他已经开始慢慢放手让丁竞元单独去做决定。他想尽快把公司交到丁竞元手里。一方面是年纪大了身体状况明显大不如从前,负担不了繁重的工作,一方面是大女儿罗慧燕那边闹得越来越厉害了,弄得他心烦不已,等小儿子继了位尘埃落定就都能老实了。好在江心眉很识大体,一直都安安静静的,从来不给他找麻烦。
江心眉这一阵这么安静自然是如意算盘打得精,眼看着自己儿子继承家业指日可待了,罗慧燕在公司里也是小动作不断,惹得丁溪川很不高兴。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也就不去找苏墨的晦气了,以免惹急了丁竞元再节外生枝。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丁竞元在餐厅里拿着戒指对着男人下跪的照片被标以“让人心生羡慕的同性之爱”这样的标题po在了微博上,这条有真爱有帅哥的微博很快转发量超过了五百,然后被一个财经记者看到了,认出照片中那个下跪的男人就是长江集团的最新继承人丁溪川的小儿子丁竞元。于是当天凌晨该财经频道的第一条微博就是“长江集团最新继承人的求婚现场”。
很快这条微博就被各家财经媒体转发了,紧接着被各种早班地铁里,清晨公交上的围观人群转发了,有腐女们的赞叹,也有各式各样的吐槽,转发量迅速破万。
等到罗慧燕在去公司的路上,坐在车后座上刷到这条微博的微博的时候,长江集团的公共平台上很快也出现了丁竞元下跪求婚的照片。丁竞元极有可能就是个同性恋这种事以星火燎原之势迅速传遍了整个长江集团。
而这个时候,苏墨才刚刚起床,洗漱完了以后下楼去做早餐。芳姨出门买菜去了。家里面很安静。
用漂亮的奶锅熬了粥,又煎了两个鸡蛋,配着下饭的小菜,苏墨吃了两碗。吃完饭,厨房里简单收拾了一下,苏墨回房间抱了电脑去了茶室。准备上网研究一下工作,他其实很想自己做点什么,具体的还没有想好。
八点钟,芳姨买菜回来了。苏墨隐约听到了大门响了。不到一分钟,茶室的门被敲响了,芳姨拧开了门,探进头来喊:“苏先生,丁先生母亲来了,找你的。”
苏墨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
一百三十二
“以前竞元什么都不是的时候,你出手多狠,差点没把他脑浆子砸出来。现在我们竞元马上要继承这么大一份家业了,你倒是很会见风使陀,又爱上我们竞元了,把他迷地团团转,对你是忠肝赤胆死心塌地的。”连她这个亲妈都不要了,“我不得不佩服,你确实是有眼光有本事。”江心眉也没特别地阴阳怪气,就平常语气,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说完,将一份晨报甩到苏墨跟前。娱乐版上第一条就是丁竞元和他的照片。
苏墨脊梁挺得笔直,报纸扫了一眼就放下了,看着江心眉的眼睛说得很认识:“伯母,我和丁竞元在一起和他继承家业没有任何关系。”
“你有没有关系我都不关心也根本不在乎。我只要我的儿子能继承公司。现在这件事搞得整个集团上上下下全都知道了,影响有多坏你知道么?他父亲很生气。非常生气。丁溪川现在就这么一个儿子了,竞元和你搞在一起,以后肯定是没有孩子的,公司要怎么办?你这是想要让丁家断子绝孙吗?”
江心眉越说越疾言厉色:“你知道有多少人正对着我们娘两个虎视眈眈专等着楸竞元的小辫子吗?如今你这事一出,正合了他们的意了。竞元如果一无所有了,你以为你还能捞到任何好处吗?”
“伯母,我再说一遍,我和您儿子在一起并不图能得到什么好处。”苏墨拧着眉,面无表情地直接插了一句。如果她不是丁竞元的母亲,他现在就想请她滚出去。
“哼!我也不是说就不同意你两在一起,虽然我是非常不喜欢你。但是我欠了竞元太多,也不是非要逆他的意。我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但凡长点脑子现在就离开竞元。等他大权在握以后,风平浪静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丁溪川还能活多久?说不定到时候早死了。
“我劝你可不要因小失大。你要是真的爱他,就该为他着想,赶紧悄悄地躲起来,别害了我们家竞元。做人可不能太自私了。”江心眉盯着苏墨说完,站了起来,却并不是要走的架势。单单居高临下地看着。
“大家既然都已经知道了,那我离开与否又有什么关系?”苏墨依然挺着脊背,直着眼睛看着茶几上的水果盘。
“我会让媒体制造竞元跟慧海集团的千金订婚的舆论,将你们这个新闻压下去。你们的这个照片是假的,P出来的。乱发微博乱转发的人和媒体我都会提出诉讼和索赔,让他们公开道歉。很快舆论就会一边倒。”
苏墨听得一愣,心道真不愧是母子两,一样的有够不要脸的,黑白颠倒。
苏墨也站了起来,换成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心眉,条理清晰地指出来:
“第一,和女人订婚丁竞元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因为他说了要对他从一而终的,否则不举,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第二,我走了,丁竞元会找我,放下一切。”
不是他不愿意为丁竞元着想,而是这一切着实由不得他。如果丁竞元真的什么都没了,那换他来养他好了。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一百三十三
江心眉非常不满意;但是没有再多费唇舌;颇有些着急地离开了。苏墨这边说不通;她还要赶去长江大厦,情况棘手,她要赶过去支援儿子。就算她不说话只是坐在那儿,丁溪川也会看她几分薄面的。
江心眉以前总认为苏墨就是那种很娘很弱的男人;和她的竞元在一起不用想肯定是扮演的类似女性的角色——她第一次见苏墨的时候;苏墨是有些眼泪啪嗒的,被她扇了一巴掌也完全不敢吱一声。几年以后;第二次见面;苏墨是被丁竞元打横抱在怀里;被大毯子包着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虽然他确实是腿伤了不能走路——今天她才发现,苏墨思维清晰反应灵敏,被她用那么难听的话激了,也没有火冒三丈,还能维持一副平心静气的镇定模样,哪怕仅仅是表面上如此。和她之前对他的印象大相径庭。
江心眉赶到长江大厦的时候,还没有到九点。丁溪川的座驾也是刚刚才开进地下停车场。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去看医生了吗?”丁溪川一下车就看到了江心眉。
“看过了,陈医生说就是酒喝得多了点,让我以后一定注意。”江心眉说着话,贤惠地一笑,走上去挽住丁溪川的手臂。昨晚上,她陪着丁溪川出席酒会,谈笑间为丁溪川挡了不少酒,少不得自己就多喝了一点。
“你呀也确实要注意了。”丁溪川拍拍老婆的手,江心眉也已经五十出头的人了,虽然保养地好,到底不年轻了。
“还不都是为了你。”江心眉笑着瞪了他一眼,轻松转换话题,“还不是想你以后能好好地陪着我。整天念叨你不要生气,早上又给我发脾气,都是慧燕那个丫头。年纪也不小了,她也该结婚了。这么要强,以后哪个男人敢要她。大姐也是的都不多操点心,好好管一管。”
“她这阵子是有些过分了。”丁溪川附了一句,此时他心里虽然对丁竞元搞出来的“求婚”的新闻很生气很不满,但是还没有到愁眉不展的地步。他认为玩和结婚根本是两码事。他觉得年轻人爱玩,交朋友都很正常。丁竞元以前就爱玩男孩,他从大儿子丁季严嘴里多少都听说了。实际上就他知道的,丁季严也爱玩,玩得不必弟弟差。两个儿子在私底下是乱了一点,但是在公司的事情上都绝对是很认真很努力。对于丁溪川来说,这样也就算满意了。
“不过这种新闻看到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