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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柔受不了自己的小儿子这么说满庭,训了满嵝一句,却也在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不知羞耻的东西,凭什么手段让自己的儿子上去献殷勤?
满庭这边心里倒是简单,自己的弟弟要去上学,满嵝当年他就没送成,这回有了机会,当然要尽一下做大哥的责任,也不管满玉是不是真的需要,带着满玉在校园里好一通折腾,又是报道又是找教室,又是看教学楼,最后还要帮满玉搬东西上宿舍,满玉一头黑线,在车里拉住自己兴冲冲要下车搬行李的大哥:“哥,你别去了,东西又不多,我自己去吧。”
满庭倒是挺高兴的:“怎么不多,两包行李,还有一包被褥,挺不好拿的,我帮你吧,再说还要铺被子什么的。”
“可是哥,”满玉为难,“有弟弟上学,哥哥来铺床的吗?”
满庭一腔热情被浇了盆冷水,自己也冷静下来:“也对。”
车里热烈的气氛一下尴尬起来,满庭定下心来审视自己,不知道自己干嘛那么兴奋,兴奋得过了头。
满庭泄气道:“那你自己上去吧,能行吗?”
“能行。”
满庭帮满玉把行李从车尾箱拿出来,
满玉自己拎着 ,两人走到楼下,到那块“家长止步”的牌子前,满庭停下脚步,不自然地说:“我走了。”
满玉答应一声,满庭转身要走,心里很不是滋味,身后满玉却忽然放下了手中的行李,对他喊道:“哥,等会。”
满庭转过身来,满玉已经抱住了自己,把自己紧紧地搂住,这个暑假,满玉又长高了,虽然还是不及自己,可是已经几乎和自己齐头了。
满庭听见弟弟在自己左耳边轻声说道:“哥哥,别怪我疏远你。”
“因为我喜欢你。”
满玉忽如其来直接的告白让满庭整个愣在当场,只觉得自己耳朵发热手脚发凉,直直地立在那里,即使是发生了那样的意外以后也从来没有想过的“喜欢”二字。
满庭脑子全是转不过来的心思。自己喜欢满玉吗?满玉为什么喜欢自己?满玉喜欢自己什么?这样对吗?他们是兄弟,满玉可以喜欢自己吗?喜欢,是那种喜欢吗?
满玉把满庭放开,直勾勾地盯着满庭:“现在,你明白了,就最好,离我这个变态,远一点。”
满庭眼里都是满玉那张俊逸的脸,刚刚长成的,阳光而又阴郁的,男人的脸,他的脸没有一点像父亲,更没有哪里像自己,就像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像一个和自己没有关系的男人,在和自己表白。
变态?为什么满玉要说他自己变态?喜欢男人就是变态?满庭从来不觉得,威廉在他眼里就很正常啊,可是,如果是喜欢自己的哥哥呢?如果想要拥有的是自己的哥哥呢。
满庭已经不能做出回应,满玉看满庭只有发愣的份,摇了摇头,拿了行李,上了楼。
满玉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满庭的脑子里面却全是这个弟弟,是那个晚上抱着自己的弟弟,是那个抚摸他得弟弟,是那个把手指放到自己身体里面的弟弟。
一股无法压抑的恐惧和恶心的感觉从满庭的胃部汹涌上来,满庭不能自抑地吐了出来,因为没吃什么,后来纯粹是干呕,可是满庭还是控制不了自己。
变态?
那被自己弟弟触碰了,并且狂热地回应着,欣喜着想要更多的自己,想要接触满玉的自己。
是不是更变态?
满庭在地上坐了好会才跌跌撞撞地上了车,他在车上深呼吸着,逼自己整理自己的思绪,强迫
自己变得清醒。
满玉说的没有错,自己应该离满玉远一点,越远越好。
可是满庭却悲哀地发现,这个决定,居然让自己那么难以接受。
满庭不知道该找谁倾斜自己的情绪,只知道满江天不可以,李一柔不可以,满嵝更不可以。
也许,只有威廉可以帮自己解决吧?
满庭给威廉打电话:“william,你有空吗?”
威廉离开自己已经装修好开始使用的办公室:“怎么了?”
满庭痛苦地说:“我去找你吧,你在哪里?”
威廉看一眼自己的办公室,却不打算让好友到这里来:“步行街的星巴克,在那里见吧。”
满庭挂了电话,强打精神朝步行街开去。
现在,他只能指望威廉能让自己变得正常了。
☆、正常
满庭在餐厅定了一个大包厢,服务员照常推荐了几份餐酒,满庭虽然恨不得一醉方休,可是却没有点,他理智地觉得,自己还是清醒着比醉醺醺的好。虽然吃不下东西,满庭还是点了几份威廉爱吃的菜。威廉来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屋里死气沉沉的,一片阴郁,满屋乌云的来源,就是坐在席上的满庭。
“calos你怎么了?”威廉狐疑地坐下,除了有一次满庭被心爱的女生劈腿,他还没有见过满庭表现成这样。
“william你坐。”满庭让威廉坐在身边,给威廉抬了筷子,“没吃饭就吃点吧。”
威廉听话地吃饭,也不说话,等着满庭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和思路,果然过了一会,满庭主动说:“威廉,我问你,你觉得男人之间的爱正常吗?”
威廉失笑:“这问题你问我合适吗?在我眼里,男女的爱,男人的爱,女人的爱,甚至是爱动物,爱静物,没有什么爱是不正常的。”
满庭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不正常。”
威廉认真地说:“可是,即使你要以生理学的标准来看,男人之间的爱也是正常的,每一种生物都是同性相吸,因而结成长期的伴侣,反而是以生育为目的的雌雄之间的关系,是不稳定的。”
“这我也知道,但是,这里是中国,同性之间的关系是很难维持的。”
“不是吧,calos,你出国那么多年,想法还那么传统?”
“传统吗?”满庭扯出一个苦笑,“那我问你,如果这样的同性之爱,发生在兄弟之间呢?”
威廉一愣,沉默了半响,最后还是决定用最直接的方法问出来:“你的弟弟跟你告白了?”
满庭点点头:“是满玉。”
威廉回想这段时间和满玉的相处,没感觉满玉有什么大计划,也不觉得满玉有什么情绪波动,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和满庭突然告白,威廉掂量着心里的不安,切实地感受到了异性恋满庭这会受到的冲击,远远不是平静的外表所能够表达出来的。
威廉问:“你是想问我,满玉对你的爱,正不正常吗?”
满庭痛苦地说:“对。”
“我觉得,正常。”威廉顿了顿,观察满庭的反应,满庭没有因为威廉的话有什么振奋的感觉,可是也没变得更低落,威廉猜不出他内心的想法,这才把下半句说出
来,“但是,我觉得对你来说,是不正常。”
满庭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威廉松了一口气:“满庭,我觉得,我可以帮你把生活恢复正常。”
满庭看着威廉,威廉指了指自己,咧出一个笑容:“你觉得我有没有你帅?”
“别开玩笑好吗?”
“不是跟你开玩笑。”威廉盯着满庭,“Calos,很多同性恋者都是外协,何况你弟弟还那么小,也许只是因为你对他好他才喜欢你的,如果我追求他的话,他也许就不会喜欢你了。”
满庭想了想,却摇了摇头:“不行,据我所知他还没谈过恋爱,我可不想我弟弟被你这样的花花公子伤害。”
威廉赶紧暑期三根手指头:“我用中国人的方式跟你发誓,如果满玉跟我在一起,在他甩我之前,我绝对不抛弃他!”
满庭又沉默了一会,才点点头:“也不能出轨,还有不能传些不干不净的病给我弟。”
威廉郁闷:“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做男人很有一套’的好嘛。”
满庭也不知道把弟弟交给威廉到底对不对,但是他知道,自己只有这个办法,而且,也只有这个办法,是最好的办法了。
满嵝在福客来摆了两桌,请了几个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吃饭,尤其是满玉就读的系,把学生
会里稍微有点权力的都请了来,只有一个目的,让满玉在学校混不出什么名堂,过不出什么好日子。
可是满嵝这顿饭吃的却不怎么太开心,一来,虽然有几个学生会主席为他马首是瞻,对他恭恭敬敬,但是却也有那么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话不投机半句多,饭席上一直没说话,二来,有一个客人,不请自来。
原本不该有的客人韩奕人大喇喇地坐在席间,正在和音乐系的副主席聊得不亦乐乎,哄得小姑娘直乐。满嵝抬头一看只有那个位置是一片桃花加红心,看得满嵝心烦得不得了,饭吃了一半,满嵝已经受不了韩奕人:“姓韩的,你要没什么事情先走吧。”
“我有事。”韩奕人厚着脸皮嬉皮笑脸,“我待会要送这位小美女回家,你这饭吃到多少点才算完事啊?”
满嵝一拍桌子,又不好发火,旁边一个学生会主席赶紧站起来:“消消气消消气,来喝一杯。”
韩奕人举着杯子站了起来:“我错了,小嵝,我尽你一杯。”
说完一饮而尽。
满嵝这下更不好发火,憋着一肚子气,心里越发怨恨哥哥,到底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
一席饭在一边吹捧一边沉默的气氛下草草结束了。满嵝在几个人的簇拥下往外走,似乎还有下一摊,韩奕人终于没跟着,权当是音乐系小美女的护花使者。
送了小美女,韩奕人给满庭打了个电话:“calos,我来汇报情况。”
电话那头的满庭却没有想象中的热情,似乎还有点心浮气躁:“怎么了?”
“嵝小弟要使坏招,跟小姑娘似的玩孤立。”韩奕人自己说的都觉得搞笑,“特地摆了一桌请学校的人吃饭孤立他。”
电话那头满庭“哦”了一声,手机却被威廉抢了过去:“奕人,有事跟我说。”
你两怎么还凑一块去了,韩奕人心里嘀咕了一声,继续说:“没事,你跟calos说,让他放心,就嵝小弟那点花花肠子,弄不出什么花样,我看满嵝在大学的人缘,还不一定有满玉的好。”
“ok,我知道了。”威廉爽快道,“辛苦你了,今晚豪庭酒店总统房加生蚝自助算我的。”
“满玉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请客了。”韩奕人嘴上嘀咕,心里却高兴,还是威廉了解他。
威廉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满庭:“奕人让我跟你说。。。”
“不用说了,你知道就好了。”满庭沉重地说,“弟弟交给你了,我就不用知道。”
没错,他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
☆、接触
因为军训管理严格,满玉辞掉了在韩奕人那边的工作,专心开始军训。满玉的宿舍是C大标准的配置,四个人的房间,两个外地学生,两个本地学生,自己以外的那个本地人算是C市四郊五县的人,家里是教育世家,说话挺文绉绉的,叫程勋。另外两个外地人,一个看着家里小有一点钱,叫于雷,另一个长的五大三粗,说话中气十足,似乎是个朴实的人。
四人在学校外头的大排档吃了一顿聚伙饭,满玉觉得还都算是处得来,大家年纪都还小没什么心机,性格也一目了然,让满玉比较放松的是,他们中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赵东海,似乎连满氏是个什么玩意都不知道。
四人基本都喝多了,满玉自认酒量算大,也喝得晕晕乎乎的,看上去最千杯不醉的赵东海第一个开始耍酒疯,反而是看上去书生气浓厚的程勋酒量最大,几乎没什么事。
三人几乎是把赵东海拖着走回了寝室,赵东海一直大喊以后就是兄弟了,有事情我罩着之类的话,听得满玉心里直发笑,又觉得他这样单纯的性格很可爱。
第二天四人去买了一些日用品,四人论着年纪排了大小,于雷是老大,赵东海是老二,满玉是老三,那个程勋原来最小,早读书了一年。大概收拾过宿舍以后,就得开始军训了。
C市的八月天气很炎热,无奈军训着装的要求又很严格,一天下来四个人都是一身臭汗,衣服也懒得洗就丢在那里,于雷的意思是买一张洗衣卡,赵东海听了探着头问:“搞一张洗衣卡多少钱?”
“我去洗衣房看过了,存一把块钱能洗30次。”
没想到赵东海跳了起来:“奶奶的,学校的水费又不用另外给,这样好亏,你拿来,我给你洗,手洗洗的还干净。”
于雷有点不满意:“才100块钱能洗30次,又不贵。”
赵东海嚷嚷道:“你把钱给我,我再送你一次。”
赵东海说完就抱着于雷的衣服要洗,还招呼满玉和程勋把衣服也给他,程勋表示还是自己动手,满玉从床上下来:“我现在也去洗衣服,一起吧。”
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