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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后,微微扬头,眉头轻轻拧起,那种睥睨一切的气势在他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灰黑又不合体的衣服不仅没能掩盖他的气势,反倒衬的他不似凡人。
“梅姑娘来了!”余光瞥见旁边的瘦小身影,风展扬转头笑道,笑容很浅,却很暖人心。
“呃……那个,你恢复的不错嘛!”被人发现犯花痴,梅小小不好意思的说道。
“承蒙姑娘和前辈照顾,在下感激不敬!”风展扬躬身道。
“说了不用那么客气嘛!我哑巴叔呢?”梅小小探头探脑的朝庙里问道,没办法这男人也太帅了些,是她长这么大以来见过的最好看的一个,而且还那么文绉绉的,想不犯花痴都不行!
“哑前辈在前面竹林!”风展扬回道。
“哦!我……我去找他!”梅小小说着,俏脸一红,转头就要走。
“哎——梅姑娘等等!”风展扬轻唤道。
“呃?”梅小小轻轻转过身,疑道:“有事?”
“有事!”风展扬微微一笑,走到庙前的石阶前盘腿坐下,又朝梅小小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她坐过来。
“有什么事直说吧!”梅小小疑惑的上前,问道,见他紧盯着自己不说话,脸上的粉色又浓了一分,“我眼上有花吗?值得你这么一直看?”
“姑娘不好奇?”风展扬讶道,照理说她该有很多问题才对,可是她却出乎意料的镇静。
梅小小蹙了蹙眉,愣了一下,已经四天了,从她救他回来那天已经四天了,他什么都没说,包括他的名字,她也没问,人总有隐私的,他既然不说肯定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都只是过客而已,她不好奇。
“看不出来,姑娘小小年纪却是个聪明人!”风展扬笑了一下,又道:“哑前辈的医术很精妙,在下伤势好的已有八九分了,我今晚就准备走!”
“走?你……也对,几天了,你的家人肯定也很担心你!”梅小小脸色黯然的说道,心里像有个声音在劝他留下,她自己都感到奇怪,二人相处不过几天时间,也没说上什么话,怎么会有种舍不得呢?是因为他长的帅?切,她梅小小才不是只看表象的女子,确切来说吸引她的,是他的身世!嗯,没错,一定是这个!梅小小肯定的想到。
风展扬仍是微微一笑,他虽然没问,可是眼睛告诉了他不少,如果不是因为此时无暇□,身不由己,他一定会把她带上,不仅因为她是救命恩人,还因为她的淡定,她的聪明。
“哑前辈不是中原人,如果你想保他安全,保梅子岭安全,最好让他不要四处走动!”
梅小小低头听着,眼角突然抽了一下,有点疼,莫名的,心里升腾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你……姑娘家应矜持自律,男人是不能乱碰的!”风展扬红着脸说道,说出这句话,他都觉得奇怪,她一直女扮男装,如果不是那天相问,他都看不出来,可是想到其它男人也可能会这样对她时,心里又生出一股烦闷。
“……喂,臭小子,你什么意思!要不是我那天救你,你指不定漂到哪儿去,现在好了,反过来咬我一口,矜持自律,关你屁事!伤好了就快滚,省得我看到你就恼火!”梅小小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怒气冲冲的说道,骂还不解气,又一拳又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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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清风把情依(三)
‘砰’她的小粉拳被风展扬一掌接住,梅小小这才切实感到两人之间的差距,自己的手在在他掌心里小的可怜,她渴望那种力量,包揽一切的力量。
风展扬见梅小小脸色忽红忽白,紧盯着两人的手不说话,以为她是怕羞,想要调笑两句,却发现他喜欢这种感觉,只有这种接触才让他知道她是个女子,而不是先前那个动不动就讲粗话,脾气暴躁的小孩。
气氛相当诡异,梅小小似乎忘了要抽回手,然后再甩给他一巴掌,待反应过来时,对面已经传来低低的笑声,轻轻的滑过脸边,面上顿时浮上一层赧色。
“下次再见,你还会记得我吗?”风展扬握紧她的手轻轻笑道,长眸里露出淡淡的温柔。
“……”
“在这里等我,总有一天,我会来接你,离开这方天地!”风展扬笑着,顿了一下,又从指上取下一个指环递给她,“这个就当我们之间的信物,你好生拿着!”
“我……我阿爹说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礼物!”梅小小愣了一下,并没有接,见他还要说话,又道:“你不要说那些答谢我救你的话,如果是要你的答谢,我一开始就不会救你了!好好走吧,晚上……我就不送你了!”
“不是答谢,只是信物,算是我对你的承诺,拿着吧!”风展扬松开她的手,把指环塞进她微凉的掌心,又紧紧的包住,笑道:“你可拿好了,日后我凭着它来找你!”
梅小小听他说完这话,发觉心里有些堵的慌,起身便要走,却在庙前的小道上又顿住脚步,想了想回头道:“我对你的事情不好奇,不过你还是小心些,我救你回来那日,有一群人沿着河边在寻你,我可不想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还没活几天又被人杀死!”
“这次是我大意了,以后我再不会让任何人伤我!”风展扬似讽非讽的说道。
“那就好,我……再见!”梅小小猛一甩头,快步跑开。
风展扬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神情淡淡,微叹一身,起身朝竹林深处踱去。竹林正绿着,郁郁葱葱的,足以掩盖一切,风展扬看到竹节后那抹黑色的影子,扬声轻唤:“哑前辈,晚辈有事相告!”
‘呼——’一阵树叶抖动,那抹黑色的影子已窜到了他的面前,风展扬只觉得下巴一紧,却是哑巴的两指掐上了他的喉咙。
“哑前辈是在担心什么,还是……想我让看看哑前辈的实力?”风展扬无一丝惧怕之意,云淡风轻的说道。额前已有些细汗的哑巴愣了一下,缓缓松开了手,冷冷的闷哼一声,并不看他。
风展扬不像前些日那般拘谨,仰头淡笑道:“哑前辈是胡人的高人?”
胡人?哑巴一听,冷眸乍现,面目凛然,风展扬感觉到身周的空气都像凝滞了一般,呼吸有些受堵,又道:“前辈不用紧张,我只是很好奇,十多年前,我西楚征伐胡地,胡人节节败退,不肯降和,此后,西楚颁布禁入令,严禁胡人踏入中原,小小说自记事起前辈一直在这里,想必是在禁令颁布前入的中原。”
哑巴浓眉紧锁,右掌在空中一旋,空握住拳,风展扬知道那拳的威力,在拳风扑来之前便已跳开,淡淡的说道:“前辈莫要紧张,好歹你救了我,我不至于那么忘恩负义把你的消息泄露出去!不过,为了梅小小的安全及将来,你最好还是和她来往,或者说,少和梅子岭的是百姓来往,除了这里,你去哪里都行,因这你的继续留下,将会害死许多人!”
哑巴收回拳头,负手而立,表情莫测的看着他。
“哑前辈不是一般人,我这话你该明白,这次我放你是私情,算是还你人情,下次见面就由不得彼此了!”风展扬朝他抱拳,淡淡行了一礼。
……
月郎星稀,轻风徐徐,梅小小坐在门前,一手抚着瘌头狗身上杂乱的狗毛,一手撑着下巴长叹,黑澈的大眼里一直盯着河那边河神庙的位置,那人说他今晚走,她要不要去送送呢?就算不是朋友,他们中间还有救与被救的关系不是吗?何况他还送了她礼物,她是不是与该回个礼表示一番呢?这个礼一定要不一般才行!
“肉骨头,你说我要不要回礼?”梅小小收回视线,落在癞头狗的身上,从怀里掏出那枚指环,擎在指尖仔细观察着,自言自语道:“我早就觉得那家伙不是一般人,随手送个礼物都这么贵重,这玉指环摸在手里凉凉的,你看看这颜色,碧绿碧绿,水润水润的,仿佛能掐出水来,呀——这里还有个字,是个……是个潇字?嗯,好像是的,会不会那人的名字?”
“汪呜——”
“呃?你也这样认为,你也认为我该回礼?可是送什么呢?屋子统共这么大,哪里有值钱的东西?”柳小小皱着眉,不停的用食指挠耳朵,‘叮咚’“有了!”眉头猛的松开,大眼弯成月亮形状,梅小小一脚踹开癞头狗,笑着奔进屋里,翻箱倒柜的从箱底掏出一个竹编的蚂蚱,塞进怀里便往河那边冲。
竹林深处,一道绿影掩映其中,凑近看,身段窈窕,蛾眉淡扫,苍白的面上一点朱唇,是个美人,此刻的她正侍候一位身材颀长的男人穿衣服。
“交待你的事可都仔细听清了?”男子回过头来,却是丰神俊朗,容姿焕发,正是白天的风展扬,脸还是那张脸,整个人气质却是迥然不同,他已经褪下了白天里那件不合身的灰色长袍,换了一件黑色滚金边的长袍,腰系白玉带,头顶玉冠,像是夜空里的月亮,清冷高洁。
“碧鸾一定不负殿下所望!”绿衣美人单膝跪地,垂着头,一脸恭敬。不同于她美丽的外表,美人的声音有些粗哑,像是被烧坏一样,如不细听,实在听不清她说什么!
“但愿如此,算是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蓝夜那里你休要再联系!回去我自法子收他!”
“殿下——”碧鸾面有忧色。
“不要说为蓝夜求情的话,我不喜欢听,你兄妹二人即入了我永闵宫,就该知道背叛是什么代价!”风展扬整了整衣摆,忽听到背后一阵细碎的窸窣声,忙对碧鸾使了个眼色,碧鸾领命,一阵清风吹过,眼前已没了她的身影。
梅小小冲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姿容俊秀的男子,倚竹而立,不对,她刚才明明听到有两个声音的,冲上前喝道:“你是谁?怎么在这里鬼鬼祟祟的?”
“梅姑娘!”风展扬转身笑着唤道。
“你……是你?”梅小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知道这人皮相好,也不至于好成这样吧,跟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生的简直比女子还要美,看来人靠衣装这话没错。
“是我!有事?”风展扬淡笑道。
“你……知道……你今晚走,我来……送送你,你送了我……礼物,我也……也送你一个!”梅小小红着脸,有些结巴的说道,实在是他的光芒太过耀眼。
“哦?什么礼物?”风展扬云淡风轻的笑道。
“……这个是我求我爹送我的,是我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你!”梅小小愣了一下,从怀里掏出那个竹编蚂蚱递了过去,见他怔愣着不接,又道:“如果你嫌弃,我就收回!”
“怎么会?我收下!”风展扬淡淡的接过,揣进袖口,笑望着她。
“那个……我先走了!”梅小小尴尬的搓了搓手,见他并没有说话的打算,转身便要走。
“小小!”
“呃?”梅小小讶然回头,如果没有记错,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而不是生疏的‘梅姑娘’。
“下次见面记得叫我九哥哥!”风展扬薄唇微微抿起,笑容在月光的拂照下十分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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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岭城头马乱嘶(一)
‘潇九’的离去并没有给梅小小的生活带来多大变化,至少她这样认为,他给的碧玉指环被她用一条黑绳穿着挂在细嫩的脖颈上,随着她一走一跳,指环轻轻击打着胸口,很奇妙的一种感觉,她不指望他来接她,只是觉得他那个誓言很动人,她想好好珍藏罢了!而且,他让她叫他‘九哥哥’,这个称呼是她不能接受的,既然有个‘九’字,指环上又有个‘潇’字,她还是情愿叫他‘潇九’。
走在热闹的物宝大街上,梅小小边想着潇九的姿容秀貌边哼着小调,不时的捂着胸前突起的地方,笑着往那个里里外外围满了人的说书摊挤了过去。
说起这个说书的老头,大伙都知道,原本是县城一鸣书院的夫子,从教三十余年,不说桃李满天下,单是这梅子岭多半人见了都要尊称一声‘先生’。当然这是在以前,自从十多年前他的那位得意门生——梅达先打京城回来后,他便被其连累成如今这般模样,别说书院就连私塾学堂都没人请他。为了一家生计,老先生只有腆着老脸出来说书,这年头与外界联系不多,说来说去也都是些先朝的侠义之事。也正因如此,总会有一些孩子前来捣乱,寻些乐趣。
“老夫子,你倒是说说,这前朝洪大将军如此厉害,为何还被我朝勇士给缴了去?”问话的是个十多岁的半大孩子,手里玩弄着一根柳枝,模样甚是精明。经他这么一问,其他小孩也都哄闹起来,噎的老先生干瞪着眼。
“胡闹台,这怎么能相提并论?”老生生撇了撇嘴,端起茶水润了润喉,不理面前这群小孩。
“为何不能,你把姓洪的将军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简直就是个神仙,为什么神仙依然会被人砍头?你这分明是帮着前朝说话,当心官府把你也拿了!”那小少年不依不饶,一脸鄙视的望着老先生。
梅小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