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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乐去拿拖把,钱聪聪就和他轮着拖地,等着地上的水渍都干透了,三个人就把新地毯铺上。铺完最后一块,也就是钱聪聪他们的卧室,钱聪聪瘫软的仰面倒在地毯上,长吁口气:“真舒服啊,终于忙完了。”
钱乐和方好也累了,就躺在他身旁,三个人六只脚丫在落地窗前晃来晃去。
不知道几时,可能是太疲惫了,松懈下来的钱聪聪和钱乐居然相互抵着额头睡着了。方好看着两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孩子,温馨的笑了笑:“这两孩子终于也长大了。”将床上的被褥扯下来盖在他们两人身上,轻悄悄的带上门出去了。
显然家务活还没有做完,方好扯下客厅里和钱学卧室里,以及客房卧室里的窗帘,将他们通通放进洗衣机清洗。
接着他一个人在厨房开始忙碌起来,准备晚上的丰盛年夜饭,不过看他备的食材,这些不只是三四个人的份。再看看他嘴角难以抑制的微笑,似乎某个惊喜就在他的脑海里慢慢绽放。
因为是城区,近年来城市美化,这里听不到任何鞭炮声,街坊四邻也都冷冷清清的,显得没有那些乡下过年热闹。
方好和钱学今年其实有个计划,不过他们还不着急着说。
钱乐醒来,发现自己居然抱着钱聪聪就在新铺的地毯上睡着了,抬着手腕看看腕表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这一觉睡的真踏实,居然连梦都没做一个。
怀里平稳的呼吸声传来,还有个人比他睡的更沉更踏实的。钱聪聪的脑袋枕着他的肩膀,嘴唇呈现最自然的状态,粉粉的颜色很诱人。
钱乐温热的指腹轻轻覆上那双柔软的粉唇,临摹着,自己的嘴唇不禁唇唇欲动。口干舌燥之际,就在他稍微有点动作的时候,钱聪聪惺忪的睁开眼睛。习惯性的第一时间就是抬着手背揉了揉眼帘,朦胧的声音:“哥,我怎么睡着了?现在几点了?”
钱乐敏捷的收回手指,在自己耳鬓上摸了摸:“四点半了。”
钱聪聪扭着脖子,活动活动筋骨爬起来,说:“我们出去看看好叔叔在干什么。”
钱乐也顺势爬起来,抱着被子扔床上,跟在钱聪聪身后。刚出了卧室,就闻到一股泡豇豆海带炖的鸡汤,鲜香可口,顿时勾起强烈的食欲。
钱聪聪和钱乐趴在厨房门口,看着背对他们忙碌的方好:“好香啊。”
方好卷着毛衣的袖子,一手拿刀切煮熟的猪肉:“你们起来了,去,赶紧去把洗衣机里的窗帘拿出来挂上,窗帘的一角有标识,客厅是客厅,卧室是卧室,别挂错了。”
“好咧!”两个人爽快的奔到洗衣机旁边,打开,从里面拉出一条又一条窗帘。齐心协力将它们按照标示挂好,完工后又趴在厨房门口,被勾起的味蕾直接反应到馋嘴上。
钱聪聪问:“叔叔,你都做了些什么?”
方好左右看看,拿着汤勺,揭开砂锅的盖子,舀了半勺鲜汤吹了吹。倒进碗里,端过来给他们尝尝:“尝尝看好喝不?这个是我第一次做。那边还做了糖醋鱼,土豆烧排骨,西红柿炒蛋,红烧肉。”
钱聪聪抿了小口,将碗递给钱乐,看着他抿了小口,又把碗接过来一口气喝完剩下的。吧唧着嘴:“叔叔,真好喝,酸咸适中,美味。叔叔,你做这么多菜,我们也吃不完啊。”
方好接着空碗,说:“等会儿菜全好了,我们将这些带去你们爸的公司,去他那里吃年夜饭。”
“哦!叔叔有私心!”钱聪聪睁大两只眼睛,惊喜之余,调侃了方好一句。
方好耳廓微红,笑了笑:“往年过年都是你们爸爸在家里忙活,照顾我们过年。今年就轮到我来犒劳他一下。”
钱聪聪高兴的抱着钱乐的手臂,说:“叔叔和老爸还真是恩爱,好羡慕。”
钱乐也在为方好和钱学的幸福微笑,听到钱聪聪这句话,顿了顿。
晚上七点,城市的夜空一片灰蒙蒙,是华灯异彩的霓虹照耀出来的夜景。方好和钱聪聪两兄弟拎着丰盛的晚餐来到钱学的公司。
在电梯里,方好悄声说:“我来之前给你们爸爸打电话,说是我一个人来,他还不知道你们也来了。所以等会儿,你们想好该怎么给他一个惊喜,知道了吗?”
钱乐配合着钱聪聪一块儿点头:“明白。”
电梯显示到达楼层,三个人一前一后出了电梯,方好向着钱学他们加班的办公区走去,两兄弟在后面磨磨唧唧跟着。
钱学正在埋头苦干,他的秘书在外面急急忙忙收取文件,一会儿进去一会儿出来,两头忙碌。
方好进去的时候有人自然认出了‘老板娘’,忙里抽闲的和他亲和的打招呼。这时秘书也看见了方好,急忙走过来:“老板……”看到方好稍纵即逝的眼色,硬生生把娘字憋回去,笑道:“方老板好,我们老板正在办公室里工作,你要进去找他吗?我帮你通报一声?”
方好经常来这里,和他们都熟络的很,现在也不像刚开始那会儿拘束。大方的笑着回答:“不用麻烦你了,你去忙,我跟他说过,我自己进去找他好了。”
“那好,我就去忙了,方老板你请便。”秘书礼貌的给他让了下路。
方好径直进了钱学的办公室,钱学还在低着头一目十行的看文件,手里的钢笔利索的在文件下方签字。他敏锐的听力已经察觉到有人进来,神情肃穆的说:“新的合同文件传过来了吗?放桌上,我这份文件批完就看。”
方好将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走过去站在钱学身旁:“钱老板,你能不能把这份文件批完之后,抽一点时间和大家一块儿吃个年夜饭呢?”
钱学抚了抚眉头:“我哪有时间……”反应过来,利索的放下手,站起身看着方好:“你来了,不好意思啊,我以为是我秘书进来了……呵呵,老婆,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他伸手去抱方好,方好也抱了抱他,推开一些距离说:“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出门了,饭菜都带过来了,你叫员工都暂停休息一下,大家吃完饭再工作吧。”
钱学依旧带着宠溺的眼神看他,手指抚了抚他眼角若隐若现的细纹:“还是老婆最好,不仅关心老公,还关心我的员工。有你在身边,真是我的福分。”
“少肉麻了,快叫大家暂停工作,赶紧吃饭。”
“好。”钱学看了看茶几上的食篮,饭菜会不会少了点?出去招呼大家停下手里的工作,一块儿聚在他办公室里来,沙发共享出来。
这时钱聪聪和钱乐勾着腰混在后面进来,趁着钱学还在门口,背对着外面。放下食篮,钱聪聪跳起来扑上钱学的后背:“哈哈,老爸!我们也来了。”
钱学被他吓了跳,所有人到看过来,有点无奈钱聪聪的调皮,将他从身后扒下来:“你这一惊一乍的是要吓死鬼?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在家里和哥哥呆着?”慈爱的父亲模样流露出来,揉了揉两个儿子的头发。
钱聪聪和钱乐向着办公室里的叔叔阿姨问声好:“叔叔阿姨,祝你们新年快乐。”
钱聪聪握着钱学的手说:“老爸,我不是小孩子,你别老是摸我头好不?大家都看着,多不好意思。”
钱乐也应和着:“对啊。”
钱学哭笑不得,一人额头上敲了记,说:“这是老爸的权利,摸摸头长的快。”
“咦!”钱聪聪不理会他,奔向方好,将三个食篮里的菜端出来。
钱乐经过钱学的身旁,钱学握了握他的肩膀:“怎么穿这么少就出门了?冷不?”
钱乐年轻气盛,身强体壮,穿一件高领毛衣,一件黑风衣,就觉得可以了:“爸,我不冷。”
钱学不放心,走进他自己办公室旁边的房间,取来自己的一件羽绒服。严肃着脸给他披上:“你看聪聪都穿羽绒服出门,你怎么就竟要风度不要温度?就这样披上,别搞的感冒了才后悔。”
钱乐笑了笑,觉得身上的衣服特别特别温暖:“谢谢爸。”
“跟我说什么谢谢?走,过去吃饭。”钱学揽着他的肩膀,走进人群里,大家高举饮料的杯子,欢呼新年快乐。
其实这一年,都没有遗憾的圆满了。
晚上零点整,就在钱学的公司里,他们高高兴兴跨年,高高兴兴加班。钱乐和钱聪聪手机里陆陆续续收到不少的新年祝福短信,两个人坐在钱学的办公室沙发上,神神秘秘的在中间隔着方好,拿着手机编辑信息。
方好和工作桌上的钱学互相馈赠祝福语,说的甜蜜话语完全不影响两兄弟正在神秘办的事情。
钱学忽然说:“乐乐,聪聪,等我忙完这几天,我们全家去老家拜年好不?”
钱聪聪抬头:“老家?什么意思?”
“就是我的老家,你爷爷的家。”
“老爸,我有爷爷?”
“废话,你没爷爷怎么来的你爸?”
“哦,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老爸,你从来没有跟我们说过我们爷爷是谁啊?也从来没有说过老家,怎么突然想让我们去老家拜年?那些人我们都不认识,会不会尴尬啊?”
“想太多了你,你老爸我有点事要回老家办理,刚好借着机会让你们两兄弟回老家认识认识。老家很好玩的,虽说是乡下,不过过年的时候,老家才是最热闹的。”说这话的时候,钱学看了看方好,眼神里透露着安慰的讯息。
“哦,老爸,你老家在哪里啊?”
“在另一个城市,有点远,你们好叔叔的老家也在那里。”
“哦!”钱聪聪惊讶的看着方好:原来老爸和叔叔的猿粪那么深?老家都在一个地方。那肯定得去看看,说不定能看到老爸被一帮黑西装的大叔迎接,打着横幅‘热烈欢迎xx黑帮老大回归帮社探亲,老大威武!’
脑洞大开的钱聪聪对钱学的过去,依旧还抱着无限的幻想,都是黑暗的!
这时他的手机里收到一条钱乐的信息:新年快乐,无论多少个新年,这辈子哥都会陪你过。敢问今年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钱聪聪低下头赶紧回复:我的愿望就是和哥永远这样和和美美的在一起,新年快乐。
钱乐抬眸看着钱聪聪认真打字的模样,嘴唇微扬,如果能够不是兄弟一样的关系在一起一辈子,可以吗?
钱聪聪感觉到视线,抬起头来,发现是自己的错觉,钱乐正在看着窗外。失落的撅着嘴,如果能像好叔叔和老爸那样的关系在一起一辈子,可以吗?
想到一处的两个人,却不约而同的脸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46】
钱学说的回老家拜年,很快三天后就实行了。钱聪聪听钱学的口吻是很远,等坐上大巴之后,五个小时便到了,他真怀疑钱学的记忆是不是出错了?这明明就不是很远。
出了车站,钱乐一直拉着钱聪聪的手,生怕他走丢似得。钱学在旁边打了个电话,方好神情凝重的拦了辆的士,钱聪聪和钱乐率先上车,方好坐到副驾驶,钱学紧跟着挤进后排座位。
钱聪聪靠着窗户,觉得车里狭小的空间有点沉闷,于是旋开车窗:“老爸,这就是你的老家?”
零散的几栋高楼,居多的是一些老式楼房,只有三四层高,街边的商店也有些陈旧,看起来不怎么繁华。钱学挂了电话,探头看了看外面:“这边是南车站,离市中心还很远,所以看起来不怎么繁华。我们坐车到北车站附近去,那边距离市中心较近,那里就和我们现在住的城市差不多繁华了。”
“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坐车到北车站?”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闭嘴。”钱学忽然严肃的下达封口令,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因为北车站有不该见到的人会出现在那里,所以才会绕这远路。
钱聪聪吃了瘪一样,心里怪闷的,钱乐对他的手再次握紧,拍着他的手背,以眼神安慰。
自从进了这个城市,钱学和方好的神情就变得很严肃,似乎这一刻他们正踏足在一片禁地上,沉重。
四十分钟的车程,到达北车站附近,一家翻修过的两层居民楼前。这里的环境有点嘈杂,旁边的矮民房屋檐下坐着几个老人,他们沧桑的眼神注视在这四个鲜活的年轻人身上。
翻修过的居民楼一层是卖水果的商铺,二楼才是住户。钱学又打了个电话,很快有个四十多岁的臃肿女人从商铺里面隔间跑了出来,手机还在耳边贴着,眼睛直溜溜的看着钱学,开始泛起泪花。
钱学眼眶微红,呼了口热气,嘴边的空气瞬间成一股股白烟,在凛冽的寒风中消散。他叹息中喊了声十几年不曾呼唤的称谓:“姐。”
原来这个女人是钱学的亲姐姐,钱聪聪和钱乐的亲姑姑。
只见姑姑感性的流着热泪,走过来险些软倒,钱学赶紧伸手扶她一把,两姐弟抱在一起。姑姑心疼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