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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悍夫-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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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斯言忍下脾气,说:“一年。”
项翔跟着耍无赖的地痞一样,“不行,就半年,蓝擎宇都说半年就行了!”
虞斯言一副恨不得吃了项翔的表情,喷着热气,说:“姓项的,这笔账咱们记下了,等你病好了,咱们慢慢算!”
项翔笑得奸猾,松开了对虞斯言的桎梏,轻声说:“好的,那咱们是不是可以睡觉了?”
虞斯言恨恨的瞪了项翔一眼,一把将身上的人推开,然后背对着项翔,睡到了床的最边儿上。
项翔也不在乎,厚着脸皮就贴了上去,从身后将虞斯言抱住。
虞斯言心火还没下去,冷喝道:“滚一边儿去。”
项翔就跟没听见一样,轻啄了一口虞斯言的后脖子,闭上眼,小声道:“好像蓝擎宇说过,我每天一定的早睡早起,现在挺晚的了,我先睡了,晚安,言言。”
虞斯言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他攥了攥拳头,又慢慢松开,最后深吸了几口气,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虞斯言习惯性的四点就醒了,他拉开项翔拦在他腰上的手臂就准备起床。
项翔伸出手,一把拽住虞斯言,睡意朦胧的说:“去哪儿?”
虞斯言这才想起,项翔停药了,也不忌口了,他没什么必要再早起。
他挠了挠头,转身准备接着睡,可一看,却发现自个儿睡的地儿还不足半米宽,整整五米宽的床愣是晾着三米多没用。
他想起昨晚上的事儿,顿时脸色一沉,抬脚踢了床上的项翔一脚。
项翔毫无防备的在床上滚了两圈才停下,他睁开眼,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虞斯言。
虞斯言别了项翔一眼,什么也没说,躺倒在床,睡成个舒坦的大字。
项翔眨了眨眼,笑了一下,撑着身体直接睡到虞斯言身边,脖子枕在虞斯言胳膊底下。
虞斯言无奈的喷了一鼻子气,另一只手在项翔脸上掐了一把就接着睡了。
七点生物钟让虞斯言再次醒来,他把项翔轰了出去,接着窝在床上独自睡起了懒觉。
项翔出去跑了几圈,回来正好撞上项昊天下楼来吃早餐,他漫不经心地对项昊天说:“我休息半年,协信和翔飞的事儿你来处理,我一会儿把高尚叫过来,你和他谈谈。”
项昊天盯着项翔看了几眼,没什么表情的答应了。
项翔径直上了楼,虞斯言还睡着,他放轻了动作,免得惊扰了几个月来第一次睡个好觉的人。
虞斯言这一觉睡到了十来点,精神抖擞的醒来,睁眼就瞧见了坐在窗边的项翔,“你干嘛呢?”
项翔拿着画板和木炭,严肃地说:“你躺回去,马上就好了。”
虞斯言是睡饱了就不愿在床上呆的人,但想到项翔现在也没其他的事儿可干,他心一软,又躺了回去。
半个小时后,虞斯言呆不住的催到:“你不说马上就好么,这都多少个马上了。”
项翔宽慰着,“再几分钟。”
虞斯言磨皮擦痒的蹭了蹭床,一个劲儿的催着:“快点!”
过了好一会儿,项翔终于抬起了头,冲虞斯言扬了扬下巴,“可以起来了。”
虞斯言迫不及待的翻身而起,大步走到项翔面前,“给我看看。”
拽过项翔的画板,他顿时面肌抽搐了。
项翔画里的他浑身赤裸,双膝微微弯曲,两腿交叠的侧躺在床上,眼睛微眯着,目光有些呆滞懵懂,嘴巴微张着,简直就是一副饥渴的模样!
“你……”
项翔趁着虞斯言没注意,抽出画板,护到胸前,“在我的眼里你就是这样的。”
“把画给我!”虞斯言冷喝道。
项翔拿着画板,绕过虞斯言,大步流星的迈了两步,然后扭过头,一脸严正的拧着眉说:“我已经把工作交托了,这半年我会在家休养,你项翔咱俩怎么过这半年吧。”
虞斯言愣了一下,“嗯,好。”
答应完,虞斯言陷入了沉思。
项翔几大步走上楼,把画藏了起来。
虞斯言在卧室的书桌上坐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被项翔耍了!
他快速往外跑,在房门口碰上项翔,他嚷嚷道:“画儿呢!”
项翔正色的看着虞斯言,数落道:“我让你想个计划,你怎么又扯到画上了。”
虞斯言瞪着项翔骂道:“你他妈少绕我,把画交出来。”
项翔意味深长的看来虞斯言几眼,然后说:“你把这半年的计划拿出来,我就告诉你画在哪。”
虞斯言腮帮子咬了咬,放在身侧的手掌抓成了拳,小臂的肌肉都鼓起来了,他看了项翔好一会儿,然后转身走向书桌。
临到午饭前,虞斯言的整个计划出炉了,他把策划塞到项翔手里,冷脸问道:“画在哪儿?”
项翔漫不经心地说:“好像在楼上书房,又好像搁在杂物间,又好像在健身房。”
虞斯言的暴脾气就要被点炸了,太阳穴直突突。
项翔抬起头,有些无辜地说:“没办法,估计是生病的原因,记忆力越来越差了,刚做了的事儿就给忘了,要不你去找找?”
那胸有成竹的样儿,就是明摆着虞斯言肯定找不到,虞斯言深吸了一口气,也不发火了,而是挺淡然的绕开项翔下了楼。
项翔完全没料到,虞斯言这火爆的直性子,这次居然选择了和他冷战。
虞斯言每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伺候项翔的,一件不少,可就是不开口和项翔说话。无论项翔怎么勾搭,逼迫,恳求,虞斯言抿着一张嘴,就是不打开。
一个周后,项翔撑不住了,老老实实把画交了出来。
虞斯言冷哼着,一边撕画一边说:“姓项的,别仗着老子现在心疼你就耍横,老子有的是法儿治你,记住喽!”
接下来的日子,虞斯言开始带着项翔锻炼身体,在家里呆的无聊了,俩人就开车出去兜风。
由于项翔不能出远门,也不能去人流太集中的地方,虞斯言就带着人游荡在山山水水里,整整两个月下来,俩人竟是将重庆周边走了个遍。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流逝,没有过度的操劳,放下了沉重的压力,虞斯言瘦下去的肉有一点一点的长了起来。
每天的强身健体,加上丰厚的营养,项翔 恢复得很快,连胃口都比病前还要好了。
随着项翔的身体转好,虞斯言心里一直隔着的老问题又重新钻了出来。
虽然项家将项翔生病的消息完全封锁了,这几个月没人来找事儿,可只要他在项翔身边一天,项翔就是有危险的。而且,项翔现在需要休养,更不能太花心力。一旦发生了什么,肯定对项翔的身体是有影响的。
自打项翔病后,虞斯言就经常和蔚成风通电话,时间一久,俩人就混熟了,渐渐地,虞斯言开始对蔚成风说起了心力的担忧。
蔚 成风是生长在上流社会的人,打第一眼见到虞斯言的时候就表示过对虞斯言和项翔这种关系的不看好,身份相差过于悬殊,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虞斯言和项翔 的感情蔚成风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了自己的计较。可蔚成风什么也没表露出来,只是对虞斯言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把项翔的身体养好,其余的,都抛到一边。
不知是因为蔚成风救过项翔,还是因为性格相投,虞斯言对蔚成风有着莫名的信任,蔚成风的每一句劝诫,虞斯言都会认真的去琢磨,然后去实施。
所以,当蔚成风让虞斯言抛开杂念,一门心思照顾恢复期的项翔时,虞斯言也就按照蔚成风说的去做了。
头三个月的保养期眨眼间就还剩最后几天,虞斯言也迎来了他24岁的生日。
这一天,项翔本打算和虞斯言单独过,可项家大清早就收到了一份儿快递,竟然是从雅典寄来的,快递的包装上印着一行大红色的字儿:虞斯言,你又老了一岁,今年我回不来,自己记得过啊。
包裹到的时候,虞斯言和项翔刚好出去晨练去了,下人把包裹拿进来,恰巧撞上白素,这下子,项翔的二人世界计划泡汤了……
晨练回来的路上,项翔和虞斯言你追我赶的跑回家,项翔的身体恢复得很好,经过这么些日子,虞斯言从原来的带着人跑,到现在变成了追着人跑。
项翔冒坏的一会儿加速一会儿减速,每当虞斯言一追上他,他就冲到前面,再慢下来等着虞斯言快速追来。
这赤裸裸的挑衅终于还是激起了虞斯言的怒火,眼看要到家门儿了,虞斯言冲着前面得瑟的项翔暴喝一声:“姓项的,你他妈诚心的是吧,等老子追上你,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边骂着,虞斯言拿出百米冲刺的劲儿朝项翔冲了过去。
项翔大笑着撒开长腿往前跑,听着虞斯言那风一样的步子,他笑声越来越大。
最终,还是项翔先一步到了家门口,他靠在门框上,一脸戏谑的盯着怒发冲冠般奔来的虞斯言,唇齿上扬。
虞斯言冲到项翔面前, 一把勾住人的脖子,把项翔的头拽了下来,使劲儿的揉搓着那些新长出来的头发,笑骂道:“得意了是吧,敢冲老子显摆是吧。”
项翔弯着身,笑着环住虞斯言的蜂腰,汗湿的脸在虞斯言湿漉漉的脖子上蹭着。
就在俩人笑闹的时候,突然,大门一下子打开,虞斯言和项翔瞬间条件反射连退了好几步,警惕的看向门内。
可一抬头,俩人头顶就炸开了俩礼炮,纷纷洒落的金粉和彩条粘在俩大汗淋漓的男人身上。


233 翔飞易主
虞斯言莫名其妙的盯着门口笑盈盈的白素,傻愣了,这是干什么?
项翔的表情瞬间僵硬,立马就猜到了。
白素才不管项翔那大黑脸,冲上前,一把拽住虞斯言就往屋里走。
“小鱼儿啊,你生日怎么都不给我们说一声呢?”
“啊?”虞斯言过得有些不知时日,白素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今儿是自己的生日。
他挠挠头,有些难为情地说:“不就是生日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都十多年不过了。”
本就随口的一句话,可白素一听,立马扭过头来,一脸的心疼,摸着虞斯言的脸说:“没事儿,我记着了,以后每年都陪你过。”
项翔面肌都绷住,几大步走上前,扯开白素抓着虞斯言的手,生硬的抛出一句:“用不着你。”
白素表情一时间有些尴尬。
虞斯言瞪了项翔一眼,“怎么说话呢你。”
数落完项翔,虞斯言笑着朝白素说:“别费心了白素姐,我不过什么生日的。”
白素爱责的皱起好看的眉头,不赞同地说:“哪儿能不过呢,必须得过。”
说完,白素推着虞斯言往楼梯口走,“你先去洗个澡,今儿中午我亲自下厨,给你庆生。”
路过客厅,坐着看报纸喝茶的项爱国也开口道:“去吧,素素都已经开始准备了。”
都这么说了,虞斯言也不好推辞,他不太好意思的看着白素说:“那就谢谢了,白素姐。”
“说什么呢,快去吧。”
虞斯言笑了笑,上了楼。
白素笑着一转身,只见项翔像一座黑山一样屹立在她身后,他轻咳了两声,严肃的对项翔说道:“小翔啊,我知道你的心思,可你也想让小鱼儿感受一下家人的温暖的,对吧?”
这话如同一支长箭,‘嗖’的一下戳中项翔的心窝子。
项翔冷着刮了白素一眼,绕过人,上了楼去。
白素背对着项翔呼出一口凉气,做了个鬼脸,喜笑颜开的小跑着去了厨房。
项翔回到房间,虞斯言正在拆快递。
项翔问道:“这什么东西?”
虞斯言摇摇头,“不知道,吕越寄来的。”
项翔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虞斯言的一切他都想独占,连生日,他都不想看见别人送虞斯言什么礼物,但他心里也明白,这样太霸道了。
他一边脱下汗湿的衣服,一边问道:“他和萧伟现在溜达到哪儿了?”
吕越和萧伟这大半年一直没回来,萧伟打着带吕越散心的口号,世界环游去了。
虞斯言瞅着明信片上的只言片语,淡淡地说:“不知道现在在哪儿,不过上月倒是在雅典玩儿了一圈。”
说着话,虞斯言把吕越的礼物拿了出来,他皱着眉左右看了看,一个黄铜的壶,看起来很古老的玩意儿。
“这是什么东西?夜壶?”
项翔瞥了一眼,闷笑了起来,说:“这是雅典的特产,黄铜咖啡壶。”
虞斯言皱着眉说道:“我又不喝咖啡,这人送我这儿玩意儿干什么,还不如寄点吃的来。”
项翔脱光了衣服,走到虞斯言背后,将人一把抱住,笑道:“那你就当夜壶使。”
虞斯言别了项翔一眼,说:“洗澡就去洗澡,你别以为我能着了你的道儿,滚浴室去。”
项翔叹了口气,有些挫败,几个月下来,他都对自己的魅力值没信心了……
听着项翔走进浴室,虞斯言舔了舔干燥的唇,暗骂了一声,抓起桌上的水壶灌了一肚子的凉白开,强硬的将体内的暗火压制住。
洗完澡,虞斯言换上家居服下了楼,打算帮白素的忙,却被白素从厨房轰走了,于是只好到客厅陪项爱国下围棋。
项翔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下来,虞斯言一见项翔,就把人叫到围棋桌边,替他下棋,而自个儿起身去给项翔热汤。
项爱国和项翔的关系,在虞斯言的努力下,终于有了些改善,至少能平心静气的坐到一块儿了。
虞斯言没几分钟就端着鸭汤回了客厅,项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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