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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悍夫-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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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咱们原来说好的,你俩就留在这儿,我和项翔去兴仁县,记住,早中晚打电话,要是打了没接,一个小时以后还没给回,那你们就赶紧通知吕越。”
拐子点点头,“定位呢?”
虞斯言朝项翔扬了扬下巴,项翔捞下挽起的裤腿,转手拎过来一个包。
拐子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两台熟悉的仪器。
虞斯言套上那件真丝的长袖褂子,一边纠结的对付着盘扣,一边对拐子和断背说,“一会儿我和项翔一走,你俩就把这俩房间给退了,重新找一地儿,再租两间房,我俩过几天就得回来一趟。”
项翔走到虞斯言面前,把虞斯言的手从盘扣上拿开,垂眸一丝不苟的扣了起来,纤长的指尖灵活又有力。
拐子和断背略显尴尬的别开眼。
盘扣扣到最上面的一颗,虞斯言不得不扬起下巴说话,“还有什么没弄明白的吗?”
“没了没了。”拐了连说两声。
虞斯言纳闷儿的瞟向拐子,道,“那还不赶紧试试仪器。”
拐子这才回过神儿,赶紧把包里的东西掏了出来,他和断背一人拿着一个仪器插上电源,打开显示屏,卫星地图显示了出来。
趁着俩人调试机器的会儿,虞斯言从自己带的包里拿出两枚圆形胸针,朝项翔勾了勾指尖头。
项翔迎上前,看到这小玩意儿,挑了挑眉。他明明一直和虞斯言呆在一块儿,可虞斯言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干了不少他没察觉的事儿,这让他有些气闷。
虞斯言对项翔时不时郁闷的情绪早就习惯了,只要不是大情绪,他基本不再搭理,全当青春期后遗症。
将胸针别到西装的衣襟,虞斯言后退一步,认真瞧了瞧,还挺搭。
黎坚惠好项翔,他埋下头撩起自己的衣服,把胸针别到里面的背心上,埋着头说,“把中间夹的那条塑料抽了。”
膈膜一去,定位仪激活,拐子和断背异口同声地说,“好了。”
准备好一切,虞斯言和项翔出发了。
一种上项翔频频从后视镜里看向后排的虞斯言。
虞斯言笑,“这衣服有这么古怪吗?”
项翔摇摇头,发自肺腑地说,“你很适合穿这种衣服,让人移不开眼。”
心脏因项翔这话又是一阵酥麻,虞斯言笑容一滞,有些慌乱的将视线投到窗外的风景上,努力保持镇定地说,“有点正人君子的味道是吧,但我不喜欢,穿着难受。”
项翔看了一眼虞斯言线条突出的侧脸,眼色变了变,说,“这衣服宽敞,你把最上面那颗口(原文)子解开就不难受了。”
虞斯言抿了抿唇,眼神变得有些虚无,“不是这个的原因,是我膈应这种虚伪的衣服而已。”
项翔哭笑不得地问,“怎么会觉得虚伪?”
虞斯言转回脸,一脸认真地说,“这衣服本就突出个清素质朴,却用真丝镶金,假清雅,真浮华,不是虚伪是什么?!”
项翔眨动了几下睫毛,勾起微微的笑容,虞斯言平时嘴笨,可骨子里的底蕴却常在不经意的话间渗漏出来,犀利又让人回味。
这样的虞斯言,是项翔想炫耀的,也是项翔想私藏的,这种自我矛盾的心情并没让项翔纠结,反而更让他迫不及待想承受更多。
“那你还把自个儿扮成这样。”项翔故意挖虞斯言的心思。
虞斯言一撇嘴,“活着就是恶心自己嘛。”
项翔失笑,调侃道,“现在和我对调还来得及,只要我把头发剃光,那就什么违和感都没有。”
虞斯言深深的看着项翔的后脑勺,说,“不要,我宁可你扮成装逼的二世祖,也不能让你扮成这样儿虚情假意的伪善人。”
项翔心里一沉,问,“为什么。”
虞斯言笑道,“你丫就是一傻了吧唧替人卖命的老黄牛,要突然变成一肚子坏水儿的假君子,我看着就膈应,而且你不是不要变秃子么。”
项翔心里翻江倒海,曾经的胸有成竹变成了如今的心惊胆战。
他不是落魄贵公子,他也不是老实巴交任人欺负的二愣子,更不是什么忠厚的老黄牛,他就是虞斯言嘴里那伪善的人,一肚子坏水儿的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是虞斯言最厌恶的一类人。
而这些,虞斯言将来一定,也必须要知道……
“言言,我不是什么纯良的人,我的黑暗面是你想不到的。”
虞斯言无所谓的耸耸肩,轻哼一声,“你会黑我吗?”
项翔说,“绝无可能。”
虞斯言痞笑道,“那不就得了,在别人眼里你是怎么样我管不着,反正在我眼里你就这样儿了。”
他笑着向前倾身,薅了几把项翔的头发,“乖,虽挣扎!穿着你这身儿好好干活吧!”
项翔笑了一声,透过挡风玻璃,眼神深邃的望着前方的未知路。
几个小时后,俩人到了兴仁的采矿区,先找了个山下的旅店放下行李,然后就上外头的小店开始打探消息。
矿区尽是黑灰,就连山下的公路都被染成了黑色,黑得发亮。
周围没什么大的阔气的店面,都是些小店,却也是虞斯言所需要的。
虞斯言慢慢的沿着路边走着,静静的观察每家店里的情况,嘴里还小声地教着项翔,“咱们要问东西,那就得找个机灵点的店老板,这种小馆子,都是给工头开的,工人才舍不得上这儿喝酒,哪家生意好,哪家消息就多。要看生意好不好,就看堆着空酒瓶子多不多。”
项翔冲着一家店扬了扬下巴,虞斯言微微一摇头,“不行,这老板不是机灵,是精明,精明的人不会走口风,你得找那种向钱看的。”
正说着,虞斯言顿住了脚,盯着面前的小馆子看了看。
这时候还不是吃饭的时间,小馆子都没什么人,店老板几乎都是坐在门口招揽生意。虞斯言和项翔这一身打扮,早就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此刻一停步,这家老板娘就像捡钱了一样高兴的迎了上来,笑得比夏日的阳光还炫目,“两位吃点什么啊?快进来坐,外头热着呢。”
虞斯言朝项翔使了个眼色,迈进店里是。
老板娘赶紧朝内屋里喊到,“栓子,赶紧上凉茶,来客人了!”
虞斯言和项翔选 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老板娘拿过抹布,把本应就干净的桌子再擦了一遍,然后又把门口的塑料帘子放了下来,热情地说,“这儿就是灰大,过一车就飞一层黑土。”
虞斯言让项翔点了几个小菜。
见没点酒水,老板娘笑问,“两位喝点什么?啤酒?”
虞斯言很入状态的淡笑了一笑,笑得半老徐娘的老板娘都红了脸,“酒水就不必了,吃完了还要办事。”
项翔头一次听虞斯言这么雅淡文质说一句话,顿时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虞斯言在桌子底下用脚后跟死命碾压了几下项翔的脚尖儿,然后就埋下头开始挽袖子。
老板娘看着虞斯言手腕儿上的一串串佛珠,眼珠里转了转,问道,“两位这是来开煤的?”
虞斯言笑了笑,没吱声。
项翔口气挺大地说,“就是来看看,有瞧上的矿洞就买来弄弄。”
老板娘顿时将虞斯言和项翔归于了大老板一列,热情度瞬间高涨,“你们来我们这儿就是来着了,保准有你们瞧得上的。”
项翔哼笑了一声,单手拖(原文)着下巴,跟坐不住一样一条腿不停的抖着,脸上满是不屑,毛毛糙糙地说,“我们可是跑了好些地儿了,哪儿的矿都看过,你他妈这话老子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
虞斯言淡然的笑容下掩盖着汹涌的心潮。
操!这老黄犊子没露出来的‘黑暗面’也太他妈震撼了!

127、诱敌

虞斯言不得不自愧不如,项翔的演技居然已经是出神入化的境界。
不可一世的表情,吊儿郎当的做派,每一句话都渗透出傲慢和无知,话头话尾那上挑的音色恰到好处,时不时蔑视的冷哼再配上煞人的白眼儿,将这一身的打扮完全利用了起来,让出色的外表都挡不住地痞无赖的形象深入人心。
老板娘是油滑的人,撞见项翔这样儿的,本是不会较真儿,可每当她说一句,项翔每回一句都透露出对这片土地的不屑,话里话外全是瞧不上眼。
每个人都是爱自己生长的这块儿地的,这种珍爱和对家人的感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老板娘听久了,心里自然就不快,听多了,那就忍不住要和项翔论一论。
“咱们这儿原来家家户户都挖煤,满山都是煤,挖都挖不完的,你看看外头那大卡车,每个小时都要过几百辆,产量大着呢。”
项翔撇了撇嘴,挑起一根菜放嘴里,估计是觉得太老,没嚼几下就吐到了一边,嫌弃的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他干脆把筷子一撂,砸吧着嘴说,“要是真跟你说的一样儿,那你还开这小饭馆干嘛,挖煤不就得了。”
老板娘心里有火,却又不好得罪,酸不拉几的说,“我又没您这么大的本事,能轻轻松松把手续办下来,只能干望着别人找钱呗!”
项翔冷哼一声,朝外面路过的大卡车一扬下巴,“你说这些矿这些都是办了手续的?老子才不信,不私挖能有这么大产量?要是这些都是正规来的,兴仁早富得流油了。”
这么敏感的话题,老板娘谨慎了,立刻避而不谈。
虞斯言一直静静的吃着饭,任凭项翔和老板娘吐沫星子怎么对喷都不吱声。
见项翔的戏唱完了,他慢悠悠的放下碗筷,像是吃好了的样子,朝老板娘笑了笑,相当诚恳地赞美道,“谢谢,饭菜很可口。”
老板娘不太好的脸色终于好转了些,笑着问虞斯言,“吃好了吧。”
虞斯言点点头,道,“听您说话对矿区很了解,就住在矿区附近吧?”
他说着朝项翔使了个眼色,项翔马上从随身的手包里掏出一沓钱,随便抽了几张摆到桌上。
老板娘的眼睛打项翔一摸包就从虞斯言这儿走神儿了,一直盯着那些个红票子,直到虞斯言把这些都递到她面前,才喜笑颜开的接住,嘴里一个劲儿地说,“这,这一桌哪儿要得了这么多。”
虞斯言说,“我俩吃得挺好,您就收下吧。”
一个小饭馆的老板娘,平时那些工头都对她呼来唤去的,眼前这么一帅气的大老板又慷慨大方平易近人,女人的自尊心得到充分的满足,防备系数自然也就下降了许多。
“有人给我介绍说你们这后山有个叫王万才的矿老板,他的矿是你们这儿最好的,产量也是最大的,我这次亲自来,就是想看看实际的情况。”
一听见“王万才”着(原文)名字,老板娘连手上的钱都重新搁回了桌上,一脸紧张和为难。
虞斯言轻瞄了一眼桌的票子,说,“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想问问他那矿到底干不干净,至于是不是黑矿,那我不关心。”
项翔很合拍的从手包里摸了两沓钱出来,放到虞斯言手边。
虞斯言拉过女人的手,把几张零散票子重新塞过去,“这是饭钱,该收的还是要收的,我们可不是吃霸王餐的无赖。”
老板娘相当紧张的攥着钱,眼睛不停地瞄着门口。
虞斯言心领神会,朝项翔挥挥手,项翔就站起来,拉了根板凳坐到门口,守着门。
虞斯言把2万块推到女人面前,小声说,“我们做生意的人,相当忌讳血腥,我听朋友说,他那儿前些日子惹上些麻烦事儿,说是有暗访的记者在他矿上失踪了,上头还因为这个专门派人来查,我民就是总部,这事儿现在到底有没有了了!”
女人慌忙的后退一步,讪笑道,“这我哪儿知道啊,反正县上来调查以后人不是跟那儿,要不你们上别地儿问问吧。”
虞斯言一脸明了的点点头,“这么说,人其实真是在他那儿没了是吧。”
女人顿时瞪大了眸子,赶紧摇头,“我不是这意思啊,我是说我不知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虞斯言和项翔对视一眼,看来这王万才在这儿的势力还不小,威慑力这么足,这些当地人连说都不敢说。
虞斯言心里有了数,他点点头,站起身,笑着对女人说,“行,我知道了,这钱您拿着,就当给您压惊了。”
女人看着2万块钱想拒绝,又拒绝不了,“这……我,我……”
虞斯言不再多言,领着项翔就离开的小饭馆(原文),径直回了旅店。
进了房间,项翔一关门,虞斯言就大喘了一口气儿,赶紧瘫到床上,“操,这装得,累死我了。”
项翔慢慢走到虞斯言的身边,故意趴到虞斯言背上,学着虞斯言的模样,大呼一口气,“我也累死了。”
虞斯言笑骂一句,翻身把项翔从身上掀开,顺势扯住项翔的衣领说,“好家伙,够能演啊!真看不出来,藏得挺深嘛!”
项翔一语双关地说,“我都说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傻,那么简单,是你不信。”
虞斯言‘啧啧’了好几声,摇着头说,“你让奥斯卡影帝颜面何存啊!”
项翔眼中带笑的看着虞斯言,夸奖道,“彼此彼此,承让了。”
虞斯言玩闹似的锤了项翔一拳,揪住项翔的脸皮子说,“快,再给爷看看你那瘪三样儿。”
项翔扯动扭曲的脸,淡定地说,“不要,太丢人。”
虞斯言狞笑,手上的劲儿更大了,“哟,变得挺快么,刚才那一句话爆仨粗口的人是谁呢?!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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