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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夏弱弱地回答：“不闹了。”
梁亿带着他坐直身体，将他放躺下，掩好被子，抹去他额上的细汗，“睡吧。”起身，关灯，出了房间。
梁夏花了很长时间才平复心跳，慢慢睡去。
事实证明，梁亿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不久之后，梁夏亲眼目睹了他哥为女人而战的场面。
梁亿每天会翘课来接梁夏放学。一天放学后，梁夏像往常一样在校门外找寻梁亿的身影，结果只有梁亿的一个哥们好像叫良子的来找他，说：“梁夏弟弟，你哥被老师留下补习，我送你回家。”
梁夏没多想，“噢。”却突然兴起，“那我去学校等他吧！”
良子脸上现出几分慌乱，然后被他掩饰掉，“别去了，挺没意思的。”
梁夏开始觉得可疑，“我一定要去。”说着，已经转身迈步。
良子一把拦住他，“小祖宗，你可让我省心吧，天都黑了，路上不安全。”
梁夏甩掉他，“你放心我没事。”
“不行，你不能去，跟我回家。”良子拽着梁夏的手，把他往回拖。
“我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良子愣了一下，“什么事都没有，快回家吧。”突然胳膊被人咬得一痛，他惨叫一声，梁夏已经趁机跑了出去。良子无奈急忙追上去，“小祖宗你就消停点吧！”
“快点告诉我！我哥到底怎么了！”梁夏猛地站住，面上焦急地看着良子。
良子无奈招供，“没什么，就是和一帮不带眼的练练腿脚。”
“他要跟人打架？！”
“对。不过你放心，亿哥的身手绝对…”
梁夏已经转身飞快地跑开。良子又追，没想到小孩跑得真快，他赶紧拼了老命跑，终于抓住他，一把捞起来，梁夏死命挣扎，“让我去！快点！让我去！”嗓音发颤，快要急哭了。
良子投降，“好啦，去就去么，不过你保证在一边看着绝不上前，不然亿哥得废了我。”
“我答应你快带我去！”
“唉。”
梁夏被良子紧箍在怀里，隐身在胡同口，前方二十米处，空旷的场地上，两拨人马隔着几米的距离对峙。借着些微的光，梁夏看清了一方为首的人，正是他哥。
梁夏问：“他们为什么打架？”
良子咳来了一下，压低声音说，“貌似为了个女人…”
“什么？！”
良子急忙捂住梁夏的嘴，“小祖宗你可千万别出声，让你哥发现我就死定了！”
话音一落，前方传来梁亿的声音，“我已经解释过了，信不信随你，要滚还是要挨打，你们看着办吧。”
对方陷入犹豫，为首一人说：“你说的是真的？”
梁亿还有心情拽文，“如假包换……”
“亿——”一道清亮尖细的喊声突然而至，众人的眼光随着一袭白影而动，一个身穿纯白长身羽绒服身材窈窕的女生朝着梁亿奔去，飘逸的长发在夜色下舞动，划出美丽的弧线。她很快飘至梁亿身前，“你真帅！”话说的同时，利落地踮脚欠身勾了梁亿的脖子，脸就照着梁亿的脸贴上去，不管远观近看，都像是货真价实地kiss上了。
包括良子和梁夏在内，场地里抽气声一片。梁夏愣了一秒，下意识地抬脚就要上前，迈出两步就被良子及时地拦住，牢牢固在身前，“小祖宗你上去凑什么热闹啊！”
“我！……”梁夏眼睛紧紧盯着前方，胸口不知蕴了什么要炸裂开。
这时一吻终了。
女生和梁亿分开，梁亿倒是相当平静，只是轻叹口气，对女生说：“柳真，去那边。”
“亲爱的加油！”女生占有性地在梁亿胸口抚了一下，然后扭头轻蔑地看一眼对方为首的那人，从容地迈着轻盈地步子退到一边，这才看清，女生有着一张尚带稚气而极其漂亮的脸孔，举手投足都散发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诱人魅力。
“柳——真！”
人们似乎听到牙齿咯吱作响的声音，所有人都感受到对方首脑身上的杀气。
梁夏身体绷紧，良子安慰说：“放心，他们不是亿哥的对手。”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那人问。
“没了。”梁亿说着，脱掉校服上衣，甩在一边，动动胳膊，“来啊。”
对方立刻就扑上前，一拳朝着梁亿招呼上来。
梁夏猛吸一口凉气。
好险！梁亿从容地避开
25、女人缘 。。。
，同时出拳闪电，对方立刻被打得身体倒向一边。同时身后众人同时扑上，双方打作一团。
“给我围住打他一个，往死里打！”为首一人喊道，很快对方几个人一起围上梁亿，瞅准时机各自出手。
“太他妈卑鄙了！”良子待要上前帮忙，发现根本没那个必要，因为梁亿完全应付得来。只有武打片里出现的场景在眼前呈现，梁亿的拳脚漂亮得不一般，闪躲轻捷，出手迅猛，虽免不了受个一两招，但是绝对占压倒性优势，很快将对手一一放倒。
梁亿根本没把眼前这事放在眼里，因为对方甚至没带武器，身手也就一般，跟以前那些个抄棍子拍板砖杀红了眼的一比，今天这场更像一场闹戏。所以，他出手也并不重。
良子在底下一边比划，一边忍不住赞叹：“老大威武！”
形势立刻一边倒，很快，对方除了倒下的就剩几个东倒西歪站着的，再没一点嚣张劲，梁亿这边的人正要围上去，梁亿抬手制止，“好了。到此为止。”
对方的首脑突然特没形象地痛哭出声，一个大老爷们哀嚎起来可真够壮观的，和着呼啸的西北风，场面顿时冷得要死。
梁亿拭去嘴角的血迹，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安慰说：“哥们，节哀。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绝对没勾引过你媳妇，今后也没那个打算。”
“谁是他媳妇！梁亿你个没良心的！”叫柳真的女生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推了梁亿一把，“吻都吻了，你还想赖账！”
梁夏又忍不住想上前，被良子一把拎起转身就走，他挣扎不开，“放我下来！”
“好啦好啦，武打戏看完了，言情小剧场咱就免了哈，快点回家，千万别让你哥知道我带你来过这！”
梁亿进了家门，看见沙发上端坐的梁夏，只能低着头说一句：“宁啊哥先去睡了哈。”边快步走过。
“站住！”梁夏起身，走到梁亿面前，抬眼就看到他嘴角红肿了一块，敞开的校服里面毛衣上有大片的泥渍，心疼伴着更多的怒气说道：“你和人打架了！”
梁亿掩饰地干笑，“呵呵，小打小闹的，别在意。”
梁夏拉着他坐下，“你呆着，我去给你拿药！”
梁亿看着梁夏一副跟他苦大仇深的样子，有些意外，上次脑门上缝了十几针也没这么激动来着。他马上想到梁夏可能是吓怕了，于是好好检讨了一番，老老实实坐着等待。
梁夏手持棉花棒就要沾紫药水，被梁亿拦下，“这个就免了，弄点酒精擦擦就行。”
“你还敢讨价还价！给你擦什么你就擦什么！”
梁亿捉住他的手，讨饶说：“弟，这色儿太深，明天我怎么见人啊…”
梁夏哼一声，手放下去，冷眼看着梁亿，“对啊，弄丑了还怎么勾引人家媳妇。”
梁亿大惊，“谁告诉你的？”
梁夏瞪着眼睛看他，“我亲眼看见的！跟人抢媳妇很威风是吧！还当着那么多人跟人亲嘴儿，你也不知道羞！”
“我！”梁亿气闷苦短，“我还有冤没处说呢。靠！柳真那死丫头，老子的名声都让她给毁了！红颜祸水啊祸水…”
“梁亿我讨厌你！”说着，梁夏气冲冲地起身就要走。梁亿赶忙拦住，不管他怎么扑腾，就是紧紧把他箍在怀里。梁亿心里很烦躁不安，因为梁夏看起来那样生气，可他是真冤枉，平白地被女孩子死追烂打被人当情敌找他打架外加当众被女人强吻，回来还要受弟弟的无明业火。无奈道：“我跟你解释，你别闹脾气了梁夏。”
“我不听不听！”梁夏的火气上来只能控制不住地越烧越旺，胸口酸疼，喉咙灼热，眼眶也火辣辣的，他咬住唇忍住哭泣的欲望。
他想起良子刚跟他说过的话：“亿哥真是抢手货，那么多的小姑娘排队等着他挑，啧啧，到底会花落谁家呢？梁夏弟弟，你肯定也很期待你未来的大嫂是什么样吧！要是我的话，我就选温柔的佳美，嗯，火爆的柳真也不错哦，再说刚刚还一吻定情了…”
“烦死了！你别说了！”梁夏慌不择路地堵上耳朵。
梁亿捉住他的手，去抬他的下巴，梁夏死拧着不肯。蓦地，一滴泪落在梁亿的手背上。梁亿顿时愣住，低头去看，果然，梁夏眼眶嫣红，水光泛滥。
梁亿慌了手脚，双手握住梁夏的小肩膀，轻声问说：“宁宁，怎么哭了…”
“你放开我。我要去睡觉。”梁夏的话音冷酷又带着一丝委屈。
梁亿生怕再惹恼他，只好放了手。梁夏眼里的泪珠子立刻噼里啪啦地往下坠。他站起身，垂着头闷闷地走开。
梁亿看着他瘦弱的小背影，说不出的孤寂凄惨。心里顿时被狠狠揉了一把，泛起疼惜，起身上前，温柔地抱起他按在胸口，“好宁宁，别生哥哥的气了，哥哥认错认罚，你怎么罚我都可以，就是别生气了好吗？你这样我心疼，也害怕。你有什么不高兴就说出来，我一定改，行不行？”
梁夏这时候大哭出声，委屈伤心得不得了。梁亿把他像婴儿一样搂在怀里，轻拍着他的背哄他：“乖宝贝，不哭不哭。。”梁夏却哭得更卖力。
梁亿抱着他坐到床边，轻轻摇着，时不时地在他发间印下轻吻。
梁夏终于是没力气也没水分再哭了，止不住地抽气，慢慢地，平静下来。他很累，有点困。很多小孩都有这样的经历，大哭之后脑子里空荡荡的，几乎忘了刚才这番悲痛的原因。梁夏还隐约记得一点，迷迷糊糊地说着：“你别找媳妇，梁亿。”
梁亿感到诧异，而后似乎醒悟，答应说：“不找不找。”
“哼。”梁夏的眼皮再也撑不住，带着几分有限的不甘沉沉睡去。
打那以后，梁亿在学校里的女人缘神不知鬼不觉地断了个干净。梁夏也渐渐忘了这事。多年之后想起来，带着苦涩笑意的嘴角挂满泪滴。
26
26、分离？ 。。。
转眼，梁夏迎来了入学以来的第三个寒假。一到假期，梁亿就特别忙，整天和他的那帮兄弟在外面鬼混，一天到晚不见人影。梁夏毕竟是个孩童，他性子再独立冷淡，玩心还是有的。和他相熟的同龄人他又觉得人家太幼稚，不屑和他们一起玩。他最希望的，莫过于和梁亿呆在一起，即使什么也不做，也是好的。他渴望梁亿无时无刻的陪伴。他怀念小时候，梁亿整天把他抱在怀里，温言软语地哄他逗他，“宝贝宝贝”地叫他，虽然现在想起来会觉得害羞，觉得怀念这些的自己很没出息没面子。他对自己郑重声明，他可是已经长大了的，并不希望再被那样对待，他仅仅，仅仅是怀念而已。
这天晚上，梁亿又是十点钟才回来。带着一身的寒气进了屋子，看到梁夏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走过去说：“宁宁，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梁夏不满地看他，“你管不着。”
梁亿心说这孩子到了叛逆期了么，怎么最近老是和自己顶嘴。可他累得够呛，懒得和他起争执，于是笑着说：“我管不着。你是大人了。别太晚，对眼睛不好。我先去睡了啊。”
“梁亿你一天到晚在外面到底在干什么，你是不是学坏了？！”梁夏大声道。
梁亿闻言忍不住笑了，坐到梁夏身边，说：“小弟弟，你想太多了。我没有学坏，我保证。乖，别胡思乱想了，早点休息。”说完，抬手摸摸梁夏的头发。
梁夏感到头皮一凉，捉住了梁亿的手，果然冰凉。于是双手握住，替他捂热。
梁亿的心跟着手都一齐暖了，从梁夏的小小手心里抽出手来，感慨说：“我弟对我真好！”
梁夏又抓住梁亿的两只手，不理会他的挣扎，紧紧握住不松开，放缓了语气，问：“哥，你都在外面做什么，告诉我好吗，我很担心。”
梁亿知道自己的弟弟早熟得厉害，看他一副大人的严肃样子，觉得这孩子还真不好糊弄，思索一下，说道：“没什么，就是和同学打打篮球，踢踢足球，在一起玩玩游戏，看个影碟之类的。新认识一哥们，他家尽是枪战片，老过瘾了，看都看不完。”
梁夏听了，半信半疑，又找不到破绽，只好说：“你就玩吧，一点都不学习。你马上就要考高中了，也不知道抓紧。”
梁亿差点就脱口而出：“谁说我要考高中了。”他笑着说：“呵呵，老弟教训的对。等过一阵我就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