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据当时的目击者报道,这是F大历史上最惨烈也是最酷的战斗。
我和甘子期以二人对十猪,打得那叫一个痛快淋漓!
虽然付出了甘哥哥的右胳膊和我的两根肋骨为代价,却叫对方回报了十倍的伤痛!
特别是北霸天那只猪,被我在他命根子上踹了好几脚,估计今後该猪的JB是彻底耸了。
事情闹大了,学校在北霸天那位暴发户老爸的压力之下,开会决定要以寻衅闹事、打架斗殴的罪名把我和甘子期的学籍开除。
甘溯源最近虽然被F市海关总署对他生意上的调查搞得焦头烂额,为了儿子的前途,也不得不出面和老北开展了一场送礼送人情的拉锯战。
战事正如火如荼,市政府派来了两个代表:教委的宫羽商主任和我老爸的现任秘书。
对於这俩大款的战争,两人来了个釜底抽薪,拉了各自所在地的工商税务一应要害部门的头头出面,大家坐在一起喝了顿酒,就化干戈为玉帛了。
甘溯源的钱和我老爸的权再次显示出了它们强大无比的威力:校委会再度召开时,我们打架的事就变成了小孩子难免的一时意气,大事化小、小事化作了无。
第六章 何曾痛悔 当时一分分茫然
我会变成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
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们会象童话故事里
幸福和快乐
是结局
我走进宿舍;同时招来好几个人大声抗议。
”你丫能不能少抽两枝烟;这屋里头已经很象火灾现场了!”
”小维维啊;你还记得回来啊;你的甘哥哥就快要让相思病给害死了啊!”
”那个;李公子;我有点事想麻烦你。”
唯一没有出声的是坐在床边上闷头抽烟的甘子期。
我瞪了欧阳一眼;冲蓝凡点点头;当炉灰是空气;掐了手里的烟头;在甘哥哥身边坐下。
丫立马平地挪移一尺!好象我身上沾有剧毒!
我气得在他後脑勺上猛击一掌:”你这什麽意思啊你?当我是大马蜂吗?”
甘哥哥竟然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掌;搁以前这一掌根本挨不著他的毫毛。
我挨到他耳边窃窃私语:”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道歉还不行吗?我保证;以後再不碰你就是了;你干嘛不理人?”
甘哥哥脸上的肌肉猛一抽搐;似乎是忍下了一个笑。
”谁要你的保证了?我是气你骗了我们这麽多年!”
?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周围弟兄们纷纷发出埋怨。
”哼;当我们是势利鬼;生怕我们沾了你市长老爸的光吧?”
”就是啊;小维维啊;你这样也太过分了啊!”
”那个;李公子;你放心;我们不会找事麻烦你的;除非实在是很急………”
我打断炉灰的话头;赶紧说:”那我请客还不成吗?我真不是有意要瞒你们;是我那老爸严令我这麽做的;这回为了我打架的事他不得已出了面;你们是不知道哇;我老爸把我修理得差点都出不了院了!”
另外三个还没怎麽样;甘哥哥扑了上来:”真的?我瞧瞧;你那断了的肋骨可经不起折腾………”
我本来就是胡编乱造博取同情;哪有什麽可供他瞧瞧的?忙又转头去问蓝凡他们想上哪儿去撮一顿;混了过去。
从酒馆里出来;各人已经醉出了各自精彩的一片天地。
因为是周末;作为其中最清醒的一个;我负起了将他们一一遣送回家或宿舍的任务。
送完了他们;尤其是要对著甘哥哥装聋作哑的;可把我给累坏了。
正想著是不是家去好好休息一下;还是暂时避开老爸的紧箍咒为好;又响了起来。
”喂?”
片刻的静默之後;是那个熟悉的柔和嗓音。
”如果我有两张去三亚的飞机票;你会不会和我一起?”
我先是一楞,随即大笑:“斐陀,你当是在演花样年华呢?”
等我笑够了,才听见那边传来的声音,平静一如往昔。
“小维,好久没听到你这样笑了。”
我用指肚擦掉眼角笑出来的泪水:“你丫又开始抽风了是不?行了我没工夫跟你犯贫,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飞机呼啸著升空,看著舷窗外迅速变小的地面景物,我的恐高症在这一刻达到了极点。
没办法,我闭上了眼睛,可还是阻止不了胃里的翻江倒海,那感觉很象醉酒。
“怎麽啦,不舒服?”
我苦著脸转头看他:“我头晕。”我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在怕高。
“那我们换个位置吧。”
可能是他的外表太引人瞩目,才一启动就招来一空姐:“哎先生对不起,不能随便换座位的。”
陀陀对著她微微一笑,那妞当场眼神涣散。
“我知道,可是我的朋友晕机。”
说著话他已经扶我在他的位置上坐下,他自己为了脑袋不碰到上方的行李盒,微躬著身子,脸离那空姐不到一尺:“请帮我拿一瓶葡萄汽酒来,谢谢。”
空姐象个芭比娃娃般机械地点头,转身离去。
我想象著她跟同伴们描述陀陀和我的样子,不由得诡笑起来,几乎没有听到陀陀的话。
“胃里不舒服的话,喝点带汽的饮料,打出嗝来就好了。”
“我才不要!打嗝的样子多难看呢!”
陀陀笑起来,手指在我头发里游泳,被我“啪”一下打掉了。
“傻孩子,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已,有什麽难看的!”
他还真是任凭我在他面前怎麽样都行呢!我甩掉安全带,半趴在他怀里:“要是有人认出你了怎麽办?”
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很认真地看著我:“那我就把你正式介绍给大家啊!李维罗,我现在的情人,希望也是我一生的爱………”後面的话被我捂在了他的嘴里。
不,陀陀,我还没准备好,现在的我,连自己的爱都负担不起,更负担不起任何一个人的一生。
“先生,您要的汽酒。”
空姐的声音打断了我们,而我的手指依然停留在陀陀柔软的嘴唇上。
听见她的声音,我又故意将手指滑进了陀陀的衬衣领口。我注意到托盘下面那双不停颤抖的手,和陀陀相视一笑。
或许是在国外长大的缘故,陀陀在这方面没有一丝一毫的顾忌,而我,原本就是惟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小丫头再是见多识广,看到两个超帅帅哥亲昵的样子,也是禁不住要乱激动一把呵!
捉弄够了那个小空姐,陀陀接过汽酒,倒在杯子里,自己先浅啄了一口,然後递给我。
我依依不舍地将手从他胸前的细小突起上移开,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陀陀在旁边柔声说:“慢点喝,小心呛。”又转头对那看傻了的空姐说,“你可以走了。”
那空姐这才恍然大悟,一张小脸顿时火烧般的通红,忙不迭地道歉,走开了。
“陀陀。”
“嗯?”
“我累了,想睡觉。”
他笑起来,将座椅的扶手拉起,张开双臂将我揽入怀中:“那就睡吧。”
倚在那柔软而略带凉意的棉质衬衣包裹下的手臂上,我望著舷窗外大朵大朵镶著金边的白云:“不管发生了什麽你都会在我身边吗?”
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能感觉到他胸腔里嗡嗡的共震。“好好的怎麽说这些?我当然会一直在你身边,除非,”他顿了一下,“除非你不要我。”
我蓦地抬头,看见那对深蓝色的眸子深处隐隐的泪光,心底竟然一阵抽搐。
“为什麽我会不要你?就当是留一个抚慰器在身边也好啊!”
他应景地勉强笑笑,手指在我脸上一点点轻触而过,就好象我不是一个真人,而是他梦里的一个幻像。
“小维,你相信第六感吗?”
说到这个,可是我心底永远的痛:“相信啊,我从小就好想有第六感,可我老妈说我是异想天开,我老爸骂我是疯子。後来,我也就不再想这些了。”
陀陀轻声笑了起来:“是这样啊。”
我捏住他的肋下:“说这个干什麽?你有第六感吗?”
“我有。”
喝!我几乎要跳起来,後脑勺撞在前排座位的靠背上,引发了前面那人睡梦中一阵喃喃的抱怨。
我把小指伸著,举到陀陀鼻子下面:“你要骗我就是这个。”
陀陀的眼里,是终於下决心自首的罪犯才有的释然。
“真的,从六年前那场车祸起,我就能预感到未来发生的事。”
我不知是该发怒还是该嘲笑他,想了半天。
“那你告诉我,我们的未来是怎样的?”
他避开我的目光,低声地答非所问:“相信我,能预知未来,并不是一件好事。”
“为什麽不是好事?能预知未来,就能想办法防止坏的事情发生,不是很好吗?”
他转过脸来看著我,眼底的至深温柔让我一阵晕眩:“但愿如此。”
我咬咬嘴唇,坐直了身体:“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你就是想看看我会有什麽反应对不对?”
他没有立即回答,轻轻扳住我的後背心,将我按在他的怀中,过了片刻,才用耳语般的声音说:“别想这个了,睡吧,等你醒了我们就到天涯海角了。”
听著他的心跳和嗡嗡的胸腔共鸣声,我突然希望这旅程没有终点,让我可以永远就这样靠在他的怀中,不用去理会那些凡俗的纷纷扰扰。
海岛的天气比想象的还要热。
一月份正是大江南北最冷的时候,S市算是南方,气温也在零度左右,三亚却热得只能穿短袖单衣。
正午时分,白灼灼的太阳当空照著晶蓝的海水和同样白灼灼的沙滩,暖风扑面而来,让人直觉得关於冬天的记忆只是一场幻觉。
我穿著一下飞机就买了换上的所谓“岛服”………纯棉印花的短衣短裤,混在海滩的游客群中乱蹦乱跳,时不时扯了陀陀的领带猛拉,以此方式提醒他快点走。
也曾逼他试穿岛服,连掐带踢他也没有屈服。
结果,满滩的人中他独自白衬衣黑西裤,系著黑领带,整一个异类。
好在旅游地什麽样怪人都有,也没多少人因此注意到他。
想起来,这家夥对气温这种东西确实比较藐视,在S市那麽冷的天气里,他也只是在现在的装备外加一件外套了事。
怪人啊怪人!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热的原因,我竟然觉得自己开始一点点爱上这个怪人了,看著他满脸忧郁地在人丛中朝我在的方向走来,心居然会砰砰乱跳。
这现象原本只会发生在我看到谢以文的瞬间。
这种感觉真怪。一点都不象过新年。
首先是气温,入夜後温度降了一些,可还在二十五度以上,是暮春那种懒洋洋的舒适,毫无冬天的感觉;然後是气氛,虽然各商家门口也挂了红灯笼什麽的,看著只象纯粹装饰品,也没什麽年味儿。
我和陀陀坐在饭店阳台的雕花古藤椅上喝著鲜榨椰汁,看著下面碧蓝的游泳池和远处椰林掩映的海岸线,就这样消磨了整个下午。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悠闲自在是我心头梦想。
可是,和我在一起的人,如果是………啊呸!李维罗,你也太没出息了吧,居然还会想到那个人!
心虚地看一眼身旁的人,他全然不知我的心理出轨,正在用移动电话和人说著什麽。
“是的,准七点,在我预定的那片海滩………我明白,费用的事不用担心………无所谓,就这样吧!”
“你有事?”
他看著我,浅浅一笑:“没有。”
海滩上人很多,个个喜气洋洋的。
我可算是明白这海岛上的人为什麽都是小瘦子了,徜徉在如此柔软细白的沙滩上,呼吸混杂著海鲜味和水果香味的空气,很少人能想到吃饭那麽俗气的事儿。
至於在我身边这位………我看看陀陀低垂的长长睫毛和若有所思的表情………就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根本就是坠落凡尘的天使模样。
不知为什麽,从在飞机上他告诉我那些怪异的事之後,我总觉得他和平常有很大不同。
“放焰火了!”
一群半大孩子疯叫著从我们身边跑过,带起的旋风撩乱了他的茶色长发。
我抬起指尖为他轻轻整理:“陀陀,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他看上去有些不太习惯我的温柔,轻轻捉住了我的手腕:“你问吧。”
“我不是一个好情人吧?”
他干笑一声:“那要看怎麽说了。”
我笑笑,将手从他的掌握中滑走:“其实你根本不是那种会犯贱的人,到底为什麽你要对我这麽好?和我在一起,除了痛苦,你能得到什麽?你明知道,我爱你还不及你爱我的十分之一!”
黑沈沈的夜色从四周包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