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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爱,永远是隐藏在忧郁的眼神和温柔的笑容里,从来没有这样热情似火过,到底是怎麽啦?
“你烧坏脑袋了?”
他笑了一下,弓形的嘴唇朝我凑了过来,我抬手挡住:“等等!你这肺炎会传染吗?”
他“啊”了一声,有些惊讶:“你说什麽呀?又不是肺结核!”
我冷笑一声,手掌滑进他的浴衣。果然,那下面什麽东西都没穿。
拿手掌盖在他的胸口,感觉到那光滑的肌肤底一下一下的跳跃一点点在加快。
“说,想我了没?”手掌从他肋下穿过,环住他的背部,我含著他那颗柔软圆润的耳垂,低低地问。
“唔、唔………”他显然已经被欲火烧得无法正常思考,意义不明地支唔著,修长的手指比弹六分音符还要快速地解著我的衣扣。
我坏笑著将手滑回他的胸前,找到右边那颗细小蓓蕾,狠劲一拧!
他浑身抖动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放慢。我的衣著已经只剩了牛仔裤。
再摸到左边的细小凸起,轻柔地抚摩著,直到它变得硬挺起来,然後,又是狠命的掐下去!
作为回报,他将我用力搂向他的怀中,下面的硬物无比昂扬地顶在我赤裸的腹股沟上。
一阵热浪涌过小腹,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欲望也渐渐变得坚硬起来。
眼前这个人,总是能让我迅速兴奋起来,也许,是我的天性里真的带有嗜虐的成分?这份HIGH到不能更HIGH的感觉,是我在谢以文身上也不曾得到的。
一想到谢以文,心情一下子又跌落到谷底。手指在那具熟捻到象已经相伴千年的肉身上拂过,挑了那神经最丰富最敏感的地方,猛地攥住!
他倒吸了一口气:“小维?”
我若无其事地反问:“什麽事?”大麽指刮过那东西的前端,引起那东西的主人一阵战栗。
“我………”
他好象想说什麽,却被又一阵剧咳打断了。
我恨恨地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他痛得整个人蜷了起来,边咳边说:“咳咳,对不起………”
我毫无表情地捧起那张美到不真实的脸,怔怔地看了片刻,用力吻了下去。
触到了那两片唇瓣,我才发觉他还有些低烧,湿润的口腔内热度高得可以烧熟鸡蛋。
这反而让我更加兴奋起来,“哧”地将他的浴袍扯去,整个人覆上那个较之平常更为温热的胴体。
一次次地将整个身体拉高脱离他的欲望之柱,又一次次猛坐下去,抽插的过程中,我可以感觉到下面有粘滞的液体在渗出,却在一浪高过一浪的亢奋中毫无疼痛之感。
他也曾试图离开我的身体,但被我死死地压住了双臂,无法动弹。
无论如何,他的肉体是我沈溺的根源,可以暂时蒙蔽心灵的痛楚。从这一点上来说,他是无可替代的。
我们一直做到发丝全都被汗水浸透,整个身体都累得几乎虚脱,才停了下来。
我瘫倒在他旁边,身下兀自一阵阵的痉挛,针刺般的疼痛中夹杂著难以置信的快感。
如果可以,我希望夜夜都能如此醉生梦死,籍著肉体的欢娱忘却曾经深爱过的那个人。
“小维。”
“嗯?”我用手指在他的胸前轻柔弹奏,不知不觉中竟然又在弹那首《深爱著你》的旋律。
“深爱著你,深爱著你………”
谁曾经深爱过谁?谁又将在未来继续爱恋?红尘俗事,抛不开,逃不掉,不是你我所能左右。
“你哥的事,我很难过。”b
我闷闷地唔了一声,不明白他为什麽一定要提这个。这不明摆著找抽吗?
“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好吗?” g
我猛地抬头,微弱的星光中他的侧脸洁白幽蓝,线条精致得让人有面对一尊玉石雕像的错觉。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麽突然提出这个请求,但我目前的状况………搬来和他一起住也许是最好的出路。
和家里断绝关系後,也断绝了经济来源,我这学期的学费还是卖了手提电脑和MP4才凑齐的,正在考虑到哪儿打工挣钱糊口呢。住在陀陀这儿,至少一日三餐是有著落了,说不定还能蹭点衣服什麽的。
甘子期冷冷地看著我收拾行李,没有象以往我放假回家时那样来帮忙。
不能怪他,从那次他告白之後,我就没和他在一起呆超过三分锺以上。
我承认我是刻意逃避他,和我在一起的人似乎是注定了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不想和温厚的甘哥哥之间也落得象和谢以文一样双方都伤痕累累,最终还枉送了一条性命。
难道陀陀就是那个不怕受到伤害的、不怕死的?
想到这里,我停了一下,发呆的表情让炉灰忍不住问:“你还是不想走的吧?你真舍得离开你的甘哥哥?”
果然全世界都已经知道我是个男狐狸精,惯会勾引同性!
我斜了炉灰一眼,笑著答:“当然舍不得啦,可是没办法,谁叫人家出的价钱更高呢!”
眼前一花,甘子期一拳将已经魂不附体的炉灰送到了地上,恶狠狠地冲我大叫:“李维罗,不要把你那套勾魂术到处卖弄,小心玩得过火烧了手指!”
我看著他,冷笑一声,随手合上提箱的盖子。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爱勾谁的魂就勾谁的,你凭什麽管我?”
我知道这话一出口,就等於是将我们三年来的友谊一手葬送,但我宁愿这样,也不愿眼睁睁看著他一步步陷进来无法自拔,即使结局是只剩我一人在哭泣。
最後一句话象水一般流过脑海,突然电光一闪,仿佛在哪儿曾经听过类似的话?
想得太入神,拳头已经到了下巴边我才反应过来,这时候才反应当然晚了,整个头“嗡”的一声,我轰然倒地,舌头被自己的牙咬破了,鲜血汩汩而出。
在炉灰惊惶的劝解声中我站起身来,提了箱子往外就走。
“李维罗,你站住!你给我站住!”
身後传来甘子期愤怒的喊叫。我全当作没听见。
“砰”,那个集装箱般沈重的家夥从後面袭了过来,将我整个压倒在走廊的墙上。我甚至都没想要反抗,只是厌烦地叹口气:“甘子期,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他们今天把我爸抓走了,我们家的所有产业也都被查封了。”
没想到憋了半天,脸红脖子粗的他却冒出这麽句话来。
隔了这麽久,我几乎已经完全忘了他老爸正在受到稽私队调查的事,看来谢以文的同事在继续他的工作方面还是卓有成效的。
我看著他,想不出什麽话来说。难道叫我说“节哀顺便”?他老爹只是被逮,又不是被毙了!况且,他们的父子关系又不怎麽好。我明明知道这一点,还说什麽安慰的话未免太虚伪了吧?
“小维,我现在心情真的很不好,平时总觉得他和我之间和陌生人也差不多,可是事到临头,才明白血终究还是浓於水的。留下来好吗,我………不能连你也失去!”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想笑,原来甘哥哥也会说这种肉麻兮兮的八点档言情剧台词!
但是甘子期绝望而混乱的眼神制止了我的冲动。
清了清嗓子,我尽量平静地说:“你应该知道,我父亲和我已经断绝了父子关系。”
他低下头看我,此刻他的鼻子离我的鼻子不到0。1厘米:“那又怎麽………”
“所以,我没钱。现在,按照你所说的,你也没钱了。你是知道我的,我不能过苦日子。”
他的瞳孔,又黑又大,象两颗龙眼核正对著我。我以前从来没注意过他的瞳孔竟然这麽大。
“你在找借口,是不是?”
我干笑一声:“不是。别忘了我是市长的儿子,从小娇生惯养惯了的。”
他攥住我的双肩,开始发飙:“你胡说!你根本不是那种人!你从来就不以什麽高干子弟的身份自傲的!我们同学这麽久,不是那次北霸天的事你都不会让大家知道!”
我想反驳他的话,却发现声带已失去功能,眼前一片虚黑。
整个世界在甘子期从愤怒一变而为惊慌的叫喊声中慢慢下沈。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雪白的病房里,我苦笑了一下,回想著这是近几个月里我第几次进医院了。
整得跟林黛玉一样了。就是不知道我的宝哥哥他在哪里?
还没想好宝哥哥的事,病房外传来甘哥哥的声音:“欧阳你小子怎麽才来啊?我就差没跪下来求那没人性的医生了,那狗杂碎居然说小维的不是什麽急病,叫我们出院再说!”
然後是欧阳冷静到酷的声音:“谁叫你不带钱?现在的医院是八字朝南开,有病没钱莫进来,你不知道吗?”
我爬起来摸了摸搭在一旁椅子上的衣服,还好,虽然换上了病号服,零碎的小东西倒还在袋里。
掏出移动电话拨了那个号码,那端传来柔和的声音:“小维?”
甘子期和欧阳进来时我已经很安静地躺著在数输液管里的一点一滴。
看见他们,我笑了一下:“常理没来吗?”
“嗯,他在店里,脱不开身。”
欧阳有些不自然地回答,眼光凶狠,仿佛在警告我不得胡说八道。其实我根本没那意思。
恋爱中的人果然是盲目的,连炉灰那麽迟钝的家夥都看出我是什麽变的了,估计全校不明白的也就剩下几对象欧阳和常理这样的热恋中的男女或男男了。
见我的输液瓶快空了,甘子期忙说:“我去叫护士来拔针头。”
一开门,进来的却是让史上最漂亮的护士也相形见绌的美人………斐陀。
“你来干什麽?”
陀陀面对著甘子期恶狠狠的样子,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甘子期又转向我:“小维,这是什麽意思?”
我笑笑,看著陀陀的眼睛说:“我已经说过了,我不能过没钱的日子。他有钱。”
“小维!”
病房里同时响起了两声或愤怒或惊讶的叫喊声。
只有陀陀神色自若,仿佛我说的,是再平常不过的话。
我转向甘子期:“是我不识好歹,请原谅。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他的脸上一阵抽搐:“小维,钱对於你,真的就这麽重要吗?”
我点头,表情郑重:“当然,老话说得好,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陀陀轻声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里,甘子期的脸色发青:“好、好!我明白了!”一拳重重地砸在病床架上,震得吊在上面的床号牌都跳了起来。“欧阳,我们走!”
老旧墙皮上的石灰从甘子期用力带拢的门框旁掉了几粒下来,我和陀陀对视了片刻。
然後,他走到我身边,低下头看著我,变魔术般拿出一支脱脂棉棒。
手背上微微刺痛,才刚刚有感觉,他已经拔出了输液针头,棉棒轻轻压在我的伤口上。
我推开他的手指,自己按住那支棉棒。
他叹口气:“你这是何苦?”
我翻翻白眼:“白痴,我自己来按比较不会痛啦!”
他无可奈何地笑笑:“你知道我不是指这个。”从背後的黑色背囊里掏出两个乐扣乐扣的盒子,放到床头柜上打开,一股小绍兴白斩鸡的葱油香味弥漫开来。
我冲他勾一勾手指:“过来。”
“什麽?”他听话地朝我弯下身来。
我猛地抬手扯住他的头发,将他拉得倒在我身上!
“白痴!不知道我最讨厌白斩鸡啊!你他妈皮又痒痒了是不是!”
两只手从脖领里伸进去在他的後背上好一通挠!
“对不起………可是医生说鸡粥比较适合你这样的………”
他後面的话被我用嘴唇堵了回去,胶著般分不开的四瓣嘴唇交换著口水,奇怪的是一向有严重洁癖的我竟丝毫不觉得恶心。
手背上没有愈合的针孔在流血,和他背上被我挠破的地方渗出的血混在一起。
隔著被子他觉察出我身体上的变化,努力想站起身来:“医生说………你现在不能………”
“去他妈的医生吧!”我隔著裤子攥住他的欲望,“表跟我说你不想!不然我杀了你!”
“说你爱我,快说!”我大概可以荣登史上最凶悍讨爱榜的榜首。
陀陀手撑住头,侧身看著我,唇角带一抹浅笑:“我爱你。”
我装模作样:“什麽?”
“我爱你。”
“什麽?!”
他把嘴凑到我耳边,两人汗湿的头发混杂在一起:“我爱你!”
“妈的你想死啊,耳膜都给你震破了!”我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却比平时轻得多,并没有打出他的鼻血。
他根本不以为意,反而温柔地搂我入怀,灼热的唇从我的额头一路往下,在睫毛鼻尖唇瓣下巴上留下一条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