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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
〃少吃点油条;小心长痘!〃
我瞪了甘子期一眼;将整根松黄焦脆的油条塞了满满一嘴。这家XX大王里的豆浆寡淡如水;其它东西也是稀松平常;惟独油条做得颇为地道;我不吃它吃什麽?!
甘子期看著我直摇头:〃你这个人啊!〃蓝凡味十足。
吃饱喝足;甘子期赔著小心送因为没喝上啤酒而满脸不高兴的我到了地铁站;就被我撵回去了。
坐在灯光雪亮的地铁车厢里;我突然头痛了起来;心里明白;是老毛病又犯了。
强忍了几分锺;脑袋里已经象有十几把锯子在同时开工。实在受不了了;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很久没拨过的号码。
地铁呼啸著在淮海路站停下;车厢门刚打开;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就逆著往外走的人流冲了进来;引得周围下车的人好一通抱怨。他却是置若罔闻;只管拿眼睛在车厢里睃巡。
我支撑著站起来;朝他招了招手。
他眼睛一亮;飞快地冲到我身边;顾不得众人讶异的眼光;一把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在地铁车门关闭前的最後一刹那下了车。
〃小维;你怎麽样?坚持一下;我这就带你去医院。〃他温热的呼吸直喷到我脸上;害得我的心跳都停了几拍。
我抬起头;看著近得不能再近的这张脸;如此的英气逼人:〃不用了;你知道的;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那好;我带你回家。〃说话间他已抱著我来到地铁站外;他的那辆桑塔纳3000就停在路旁。〃怎麽啦;小维?为什麽哭了?你不想回家吗?〃
〃没有。〃我强颜欢笑;〃是被风吹的。〃
他放下心来;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在後座上躺好;关好车门;从另一侧上车;坐在了司机座上;回头问:〃还疼得厉害吗?〃
我低低地唔了一声算做回答。他停了一拍;没听见我再发出声音;叹口气;发动了车。
我们回家了。从三年前他结婚以後;我们就再也没有一起回去过。
不出所料,门一开,老妈大惊小怪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哎呀,小维又犯病啦?都跟你说了少参加那些集体活动!又累著了是不是?”
她一直反对我离家住校,恨不能象拴小狗一样把我拴在她腿上。说起来,我这血管神经性头痛的毛病之源起,跟她给我太大压力也不无关系。
“放我下来。”我低声命令仍然紧抱著我的那个人。
强迫自己站直了,我对著老妈,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些:“妈,我可把话说在头里,你要是又逼我回家来住,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老妈发出一声惨叫:“这是做儿子的跟妈说的话吗?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他的手揽住我的腰,小声叫了句阿姨:“小维不舒服,还是让他早点上床睡吧?”
老妈瞪了我一眼:“他不舒服?看他气起我来才叫精神头十足呢!”
他难堪地咬了咬嘴唇,不好再说什麽。
我正要开口,老爸听见动静,从书房里出来了:“啊,小维,小文,你们都回来了?”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身後那个健壮的男子象个孩子般紧张的反应,这是他每回见到老爸必然会有的状态。“是的,爸爸。小维头疼又犯了,我刚好在附近,就送他回来了。”
“好啊好啊。”老爸漫不经心地点著头,“我还有几个文件要看,你们早点休息吧。”
“不,爸爸,我………”他的话被老爸关闭书房门的砰然一声打断了。
我抬头看著他,那双眼睛里波涛汹涌的矛盾神情是我早就看惯了的。“想回去就回去吧。”
“小维………”他的手捉了个空,我摇摇晃晃地走到客厅中央,整个人跌入沙发里。
他抿了抿嘴角,拿起了茶几上的电话:“妮娜,是我。我现在在我爸爸家,太晚了,我就不回去了………好的,你也早点睡。”
老妈从厨房里端一碗糖水出来,一边不绝口地抱怨著:“你这孩子就是这样,从来不听劝,什麽时候把你妈我给气死了你就称心了!”把碗重重地顿在我身旁的茶几上,险些打翻。
“行了,您快休息去吧,我歇一会儿就没事了。”我皱眉看著她,“家里有床吗?”
老妈看了看静静站在一旁的他:“还另外铺什麽床啊,你那张不是双人床吗?反正就一晚上!”
一丝笑意从他唇角掠过,快得让我怀疑只是幻觉。
他洗漱的时间很长,长得等他走进房间时,我已经陷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那双温暖的大手抚过我的额头、眉睫、鼻翼和嘴唇,当它企图顺著我的睡衣领子向下深入时,被我一把抓住了。
他俯下身子:“怎麽啦,小维?你不想要麽?”
你他妈当我是婊子啊!说要结婚砰啷一下把人撂一边去,现在居然又来若无其事地跟我说这话!倒好象我们之间从来就没分开过!
回想起他告诉我他已经订下结婚日期的那一刻全身如陷冰窟的感觉,我狠狠地摔掉了他的手!
他一时也没说话,怔怔地看著气得直喘的我。
好半天,他才幽幽地叹口气:“小维,你应该知道的,以我的身份,是不可能不结婚的,只是,没想到你的反应会那麽激烈………今晚接到你的电话,我还以为,你终於想通了………”
“想通什麽?我他妈到底算是你的什麽人?你的弟弟?你的情人?还是你发泄肉欲的对………”後面的话被他用手掌堵在我的嘴里,他担心地看著房间的门,确定没人听见才松一口气,放开了手。
他的两只手撑在我的枕畔,目光专注地看著我。见鬼!我的心又是一大堆的乱码。为什麽?为什麽这张面孔会让我舍不得移开视线?为什麽他眼底的讯息会让我忘了他给我造成的所有伤害?
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让我爱上自己的异母兄长,却得不到平等的回报。
没有任何先兆地,他低下头来吻住了我的唇。仍然是记忆中的温暖和柔软,带著淡淡的烟草气息。
曾经我是怎样迷恋著他的吻!象一个瘾君子,明知道不应该,却沈溺其中无法自拔。
我的手用力抓住了他的头发,那一根根粗硬的短发扎得我手心隐隐作痛。
“小维、小维………”他的声音象在梦呓。b
干燥温暖的大手伸进我的衣底,顺著侧腹滑落腰际,抚弄著股沟。这个男人,他知道我身体上的每一个敏感之处。因为,这个身体,根本就是由他一手开发。
从十岁那年的秋天开始,就注定了我的在劫难逃。
“这里,怎麽有点肿?你跟谁在一起过?”g
看著他拧紧的眉头,我开心地一笑:“吃醋吗?你有什麽资格吃醋?你又算是我的什麽人?”
他气得骂了句粗话,猛地撕开我的睡衣,我清楚地听见线迹绷断和钮扣飞溅落地的声音。
就便用破碎的衣片缚住我的双手,他用力抬起我的下体,亮出凶器,动作粗暴地开始了漫长的进入过程。
贴近一点,再贴近一点,狠狠地蹂躏,将我撕碎以後再拼起,让我感觉到你在我的身体里面,以鲜血和精液为证明。
谢以文,我的哥哥,这一生除了对你,我不会再有如此疼痛的感觉。
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爱的感觉。
第二章 孤衾难安 借君一点微温
梦想一生只愿去爱一人
最爱的你竟作不知
缘分本是天意无能为力
爱你的心一再暗示
爱你每一夜
柔情全属你
不想你是带点不羁
缘分本不可推理
更不可理喻
我的一个梦
为你预备
〃对不起;小维;我们在一起只能是害了你。以後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
哭泣著从梦中醒来;他竟然真的已不在我身边。也许;那些话他真的曾附在熟睡的我耳边说过;不然它们为何如此深入骨髓?每一个字;是一块冰;让我无法逃脱的冻成雪地里的冰人。
为什麽我就是忘不了他?给他打电话的举动除了让他更加看轻了我;还能有什麽用?
可是我忍得太辛苦。从十八岁到二十岁;黄金岁月竟为了他的冷漠而无所适事地度过。没有人能够代替他;纵然是被他看得下贱无比;也是甘心情愿。
〃小维;你没事吧?〃
拣起地上他落下的睡衣套上;开门对老妈说了句〃没事〃就进了洗手间。
镜子里那个陌生人楞楞地看著我。唇角牵动;原本是想笑;泪水却扑簌簌掉了下来。
李维罗;你也太可怜了吧;春宵一度的婊子还能得到金钱作为补偿;你呢?你得到了什麽?他说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
从返校的公车上跳下;兀自有些腿软;扶著公车站牌定了定神;抬起头来;面前竟然站著一个高大的身影。
虽然他欲盖弥彰地戴著墨镜;我还是一眼认了出来:〃你怎麽这麽无聊?忘了我说过的话了?〃
他笑笑;摊开手心;温润如玉的掌心里;是我的学生证。见鬼!前一晚的我简直就是个洒水车;走到哪漏到哪。
我几乎是用抢的夺回了自己的东西:〃好了你可以走了。〃
他却上前一步;攥住我的双臂:〃你住几号宿舍楼?晚上我来找你!〃
我使劲挣了两下;没挣脱;这家夥并不象看上去那麽没用。〃放开我!不然我真动手了!〃
他把脸朝我凑过来:〃不想我在这大庭广众下亲你的话;就告诉我!〃
呃………我彻底被他噎住;说不出话来了!所谓艺术家都是这麽怪的吗?他不怕上社会版头条;我还怕呢!头一个我老爸就饶不了我!
〃六十一号楼。现在你可以放手了吧?〃
他笑著松手;後退两步;一个漂亮的旋身;大步走到一辆银色的奔驰边。上车之前;还冲我挥手!
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个满脑袋SHIT的;要不是本少爷腰酸腿软;非打到你开花不可!〃
在灌下六瓶啤酒一瓶花雕半瓶老窖之後;〃借酒浇愁愁更愁〃这个颠扑不破的真理又一次在我身上得到了验证。
酒精没能麻醉我的思维;却让我满心的委屈变作了愤怒;只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我;简直想遇人杀人遇鬼杀鬼!
趁甘子期他们还在小馆儿里吆五喝六地划拳;我借口上洗手间溜了出来。
冷风一吹;肚子里的酒一起造起了反。蓝凡那罗嗦鬼关於不能喝混酒的劝告还真是为我好。
可惜我这人是公认的不识好歹。
短短的三天内;这是我第二次醉得天昏地暗吐到翻肠兜肚了。
也是第二次被斐陀看见我的这副狼狈相。
意识终於又回到我身上时;我又是在某人的床上;穿著那件莫名其妙的和式浴袍。
〃你醒了?头还痛吗?〃
我的回答是恶狠狠的一拳!
这家夥真是不经打;居然就流鼻血了。
〃这样看我干嘛?我说过再让我看到就扁你的!当我是假的吗?〃
〃可是白天的时候你都没有………〃
我不假思索又是一拳;砸在他的小腹:〃那就现在补给你!〃
他大概根本就没想到我会这麽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倒地上了。
心里的郁闷竟然消失了大半;怪不得电影里人物一生气就去打沙袋!
我走到他身边;蹲下。
他的眼角余光扫到了我的身影;竟吓得一个哆嗦。
我笑笑:〃这可是你自找的!〃伸手捧起那张精致得如雕若画的脸;用力吻在了那两瓣弓形的嘴唇上。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萦绕在我们身边久久不散。
他的手指;洁白修长得简直不象真的;那样温柔地解开我的衣扣。
想起昨夜谢以文的粗暴;突然鼻子一酸;抱住面前这个人;任两颗泪珠落在他的肩头。
为什麽我爱的不是你啊?纵然你只是一个陌生人。
他抚摸著我的头发;轻轻地扶起我的脸;吮去了眼睫间的潮湿。
褪下衬衣时;他看见了我身上前一晚留下的赤红印痕;略微一怔;却乖觉地什麽也没有问。
已经不可能更小心了;但他进入的时候;我还是感到一阵烈火灼烧般的锐痛。这几天;做的太多了。
报复地攥紧了他的肩臂;粘滞的血液从我的指缝里一点点渗了出来。而他对此的回应是轻轻地吻过了我的每一根脚趾。
究竟我身上有什麽值得他如此?这个人;他是迷恋上我了吧;不然以他的身家地位;何必对我一再容让?
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很好的情人。温柔细致;技术一流;强健到能填平任何不满的欲壑。
如果谢以文能有他一半温存;我已经会在梦里偷笑。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於放下了我已经完全酸软无力的双腿;搂住我的肩膀在我身边躺下。
被我抓破的伤口还在淌血;殷红的一滴滴沾在白色的床单上;他却似乎毫无知觉。
〃小维………〃
听见他的声音我浑身一颤:〃你叫我什麽?〃
他有些奇怪地挑起一边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