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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还听说有人准备给郡王爷送妾室呢。”
这时候送妾室。
琳婉一怔,“那要劝劝六妹妹才是,如果闹大了外面人只会说闲话。”
董氏冷笑一声,“你就是心善,你去劝了人家不一定会念你的好,只当你去看笑话呢,俗话说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就是这个道理,你六妹妹心性高,以为这般就能让郡王爷改变主意。男人们只要涉及政事和前程,女人孩子都会被放在一边不管。”
也不是不可能,琳婉喝了口枸杞茶,“前些日子郡王爷因六妹妹烫伤了,可见郡王爷是疼六妹妹的。”
“所以说,越娇惯越不成样子。宗室营里都在传,你六妹妹不够知书达理,及不上你,”董氏看着女儿,从前她不知道有多羡慕琳芳、琳怡才貌出众,原来真正嫁了人自家女儿比谁都强。
琳婉不好意思地道:“母亲这样说让我脸往哪里摆。”
董氏扬扬手里的绢子,“我说的不对?都是一样嫁人,你怀孕了琳怡就没有消息,琳怡身段太过纤细,说不得不好生养呢。康郡王这支单传,没有承继的子嗣哪里行,我看等不上五年就要长辈出面纳妾了。”
宗室更加注重子嗣,琳婉怀了孕不知道多少长辈上门探看。
琳婉拉起董氏的手,“好了母亲不要乱说了,那些政事我们也不懂……”
董氏道:“我们不懂,你舅祖父是知晓的,照你舅祖母说的,组建福建水师哪有那么容易,康郡王想的好,只要牵扯出从前的事,水师的事就会被压制。”
“从前的事?”琳婉更是一无所知。
董氏伸手整理女儿的发鬓,“你啊,真是一门心思做贤妻良母,这些事一点不上心啊。”
皇上闭口不提的事万一因这次沉渣泛起,皇家颜面何存。
……
琳怡亲手拿着药杵捣药。
申妈妈在院子里听到屋子里如同泄愤一样的声音,回到第三进院子原原本本地跟周老夫人说了。
“您说这可怎么办?每日还来看您和老太爷,表现上像没事人似的,在您面前也说和郡王爷没事,其实……就将自己关在屋里摆弄那些药,这明摆着在和郡王爷斗气,”申妈妈说着给周老夫人添茶,“听说昨晚郡王爷在院子外站了好一会儿都不进去……您毕竟是长辈是不是该出面说说。”
太不懂事了,为了教过自己的先生和郡王爷斗气。
周老夫人沉着眼睛,靠在软榻上看着罗汉床上的花纹,半晌才开口,“还要我怎么说,我已经提过了,不是说郡王爷公务忙就在书房歇下了。”
明明是假的啊,公务忙还能在院子外徘徊。
申妈妈道:“要不然请陈家长辈来说说……”
“急什么,”周老夫人声音平和,“年轻人总是有些脾气,过两日也就好了,现在弄得人尽皆知让人笑话。”
申妈妈目光一闪,是还没闹到时候吧
“您这样说也是,”说着顿了顿,“那荣亲王送来的两个侍婢怎么办?”
周老夫人的目光看向窗外。
一个穿着鹅黄色菊花比甲的丫鬟和一个穿着青色暗纹比甲的丫鬟垂着头站在那里。
“是送给郡王爷的,我自然做不得主,”周老夫人叹口气,“还是送去郡王妃那里,让她处置吧”
申妈妈应下来带着两个丫鬟去第二进院子。
琳怡好半天才从内室里出来,边走边用帕子掩口咳嗽。
橘红忙拿来茶水给琳怡漱口。
申妈妈抬起头看过去,郡王妃如细瓷般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眼睛里倒是红丝密布,这两日郡王妃早早就睡下了,却倒不如从前有精神。
琳怡看了一眼拿着青布包袱垂头站在旁边的丫鬟,坐在椅子上。从前在福建的时候就有人给陈允远送过侍婢,不过大多数都被陈允远退了回去。
凡是送人的侍婢都是面容姣好,学过礼数的,不一定刚进府就被收房,但是最终都能博得男主人的好感。
昨晚荣亲王喝醉了酒当下就点了两个丫鬟要送给周十九,今儿一早就给送了过来。
琳怡看了看白芍,“带下去吧,看看有什么差事能分给她们做。”
两个丫鬟听得这话都松了口气。
申妈妈也面露笑容,“那奴婢就让人和荣亲王府说一声。”
琳怡点点头,“劳烦妈妈了。”说完话恹恹地回了内室。
申妈妈快步回去向周老夫人禀告,“收了。”
能有什么理由不收下,现在已经和郡王爷闹成这样,再铁腕治府在长辈面前怎么抬起头来。
周老夫人道:“吩咐厨房炖些补品给郡王妃送去,好让郡王妃好好养病。”
虽然这病八成是装出来的。
新进门的媳妇就和夫君赌气装病,就不知道最后要如何收场。
……
晚上申妈妈等到康郡王回府,让小丫鬟注意着情形。
屋子里亮着灯,琳怡在翻看医术,不时地从药盒里将草药抓出来些。
玲珑端了熏香放在屋外,撩开帘子屋里重重的药味传出来,“还是将窗子打开吧,郡王妃别中了药气。”
琳怡好笑地看了玲珑一眼,“我在福宁也是这样摆弄,怎么就没事?”
玲珑仿佛被抓了个现行,脸红起来,“郡王爷回来了。”
琳怡手一顿,随意“唔”了一声。
玲珑和橘红对视,橘红努努嘴。
玲珑伸手将窗子打开。
琳怡抿起嘴向窗外看去。
院子里的夹竹桃下影影绰绰立着个身影。
一阵风吹来院子里的草木随风摇摆。
琳怡转过头,半晌道:“药气散散就关窗吧”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几声咳嗽。
玲珑轻咬嘴唇,“郡王爷该不会是病了吧?”
琳怡去抓药的手就停了停。
只是片刻的功夫,院子里就有人娇滴滴地道:“郡王爷。”
橘红顿时瞪圆了眼睛,荣亲王府送来的小蹄子竟这般没有规矩。这样想着就要出门。
琳怡淡淡地道:“随她去吧,看她能闹出多大动静来。”
橘红这才忍住。
琳怡放下手里的小秤长长地舒了口气。周十九每日来院子里站着,要不了多久她就要被周家长辈传唤。
想到这里琳怡还是敛下眼睛,“服侍我歇下吧”明日还要去接姻语秋先生。
……
陈家还是一片灯火通明,小丫鬟们陆续将长房老太太房里的盘子捧出去,换成了两盏清茶。
长房老太太和陈允远边饮茶边说话。
“康郡王寻了几个武官要对组建福建水师旧事重提,御史、言官的折子都写好了,要参康郡王一个误国误民,”陈允远颇有些觉得棘手,“这些事我也避不过,在衙门里我已经是不说话。”
最终还是要闹到朝堂上去。
长房老太太道:“姻家人明日就进京了,到时候朝堂上难免要乱一阵子,你是康郡王的岳家,现在的广平侯早晚要拿出主意来。”
陈允远皱起眉头,“儿子还是想听听姻家人是怎么说。”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似是能听到爆灯花的声音。
“也好,”长房老太太道,“总要谨慎些,一下子选了立场就不能反悔了。”
陈允远想起琳怡,“也不知道琳怡那边如何了,琳怡这孩子有时候倔强……刚才让遣人来说,她明日要去迎姻语秋先生。”
长房老太太虽然心里担心,嘴上却不以为然,“尊师长本就是圣人教的道理,姻先生从福宁而来六丫头自然要出面。若是不然,也会有人说三道四。”既然怎么做都是错,不如就顺着六丫头自己的心思。
第一百六十九章 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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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彼此
第一百六十九章
林家里,琳芳穿着一身碧色小蔷薇褙子在屋子里做针线,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一针就扎在指尖上。
四喜忙上前去看琳芳,“奶奶快别做了,剩下的让奴婢来吧”
琳芳平日里身上戴的大多是出自琳婉的手笔,屋子里但凡有针线活都让丫鬟来做,现在嫁来林家,怎么也要做做样子。
怪就要怪讨厌的薛姨妈。
昨天琳芳去给林大太太请安,薛姨妈看到琳芳身上的荷包当时就说,“难得的巧手,瞧瞧我们戴的东西这样一比就要羞死了。”
琳芳自然能听出这话的意思,只得赔笑道:“姨妈若是不嫌弃,我就做来一只送给姨妈。”
若是一般的女眷怎么也要推辞一下,薛姨妈却十分坦然地受了,林大太太在一旁和薛姨妈谈笑,“就在我面前提短处,你怎么不说你那儿媳将铺子管的有声有色,每年不知晓要进账多少,你的荷包只怕早就撑破了。”
薛姨妈就笑着瞄了琳芳一眼,“先别羡慕我,咱们大*奶更是不差的。”
家里的铺子都是田氏一手操办,也没教过琳芳,琳芳哪里会这个,只得咬着嘴唇坐在旁边听着,真是如坐针毡。她没想过嫁人之后会是这样的局面,新婚之夜就着起火来,她才被下人从火海里救出来,犹自没回过神,林大太太红着眼睛当着众人的面又怜又爱地说,“怎么这样不小心,好歹人没事,要是有个差错还不让我急死了。”
当时周围乱成一片,她也没想太多。
第二天四喜就听得所有人议论是她不小心点着了屋里的幔帐,她急匆匆地去林大太太房里申辩,林大太太倒是没有别的表情,只是亲昵地将她拉到身边,顺着她道:“娘知道不是你的错,你安心谁也不会怪你的。”
她只有泪眼朦胧地道:“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停地晃头。
林大太太就越发心软了,将她抱进怀里直喊,“可怜的孩子。”
再往后……她还能说什么?
回到娘家她将整件事告诉田氏,田氏也没有了别的法子,事到如今难不成陈家还去和林家争辩?
从前她还以为林大太太和母亲一样慈眉善目,是个好相处的人,而今才发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婚房着了火,她的元帕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林家至今攥着这个把柄。
田氏劝她暂时忍耐,她也只好先吞下这口气。
可是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偶然听到林大太太和屋里妈妈说话,提到琳怡的亲祖母赵氏家里有没能落红的小姐,她这才知道原来不知不觉中也被赵氏连累。
琳芳想到这里就攥紧了手帕。
四喜道:“本来老爷该是广平侯……若是这样林家哪个敢小瞧小姐。”
她的地位,她的婚事全都被琳怡抢了去,只要想及这个琳芳就恨不得将琳怡挫骨扬灰。京里那么多达官显贵,那么多门亲事,琳怡为什么非要抢她的,原本京里就不是琳怡的落脚地,琳怡却鸠占鹊巢……
只有想到近来姻家的事,让琳怡不好过,琳芳心里才会痛快些。
琳芳咬牙切齿,“姻家怎么还没进京?”姻家快些来,最好将琳怡拖下去……不,要将广平侯一家全都拖下水,让广平侯失了爵位,琳怡被休弃,这样她才能开怀。
琳芳正想着,外面丫鬟道:“大爷回来了。”
琳芳起身迎了出去。
林正青近来公务繁忙,不过却显得十分愉快,视线在琳芳身上打了个旋儿,然后主动说起话来,“看样子康郡王说不得又能立下大功了。”
琳芳手一颤,装作若无其事地道:“大爷……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林正青让琳芳服侍着换好衣服,坐在罗汉床上喝茶,漂亮的嘴唇一抿,清亮的茶汤映着林正青黑亮的眼睛,“郑阁老、翰林院里都有人帮着郡王爷揣摩皇上的心思,就算是广平侯一家也有人关切着。”
听到林正青说三叔父,琳芳格外敏感,“大爷说有谁帮三叔父一家。”
林正青伸手揉揉手腕,在翰林院抄写了一天的公文稍觉得酸累,“齐重轩很是在意整件事,但凡翰林院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会想方设法去打听,今儿我又看到他和广平侯一路说话,仿佛说起康郡王妃,”说着顿了顿,“这也难怪,齐家和广平侯家的关系一直非比寻常,我记得那时齐家还要和广平侯联姻,不过是因科场舞弊案齐重轩被连累这才搁置下来……”林正青仿佛不知晓这里的缘由,笑着问琳芳,“我也是突然听说,广平侯又和康郡王联姻,同时陈家女,你该知晓来龙去脉吧?”
这又勾起琳芳对整件事的回忆,不知怎么的眼睛湿润起来,愤恨中带着羞愤,就是那以后她被人当做笑柄。
琳芳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大约是看出琳芳心情不佳,林正青道:“明日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