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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
不太对劲,某九这眼神忒不怀好意了,废柴的脑神经立时就警觉了起来。
历史教育我们,不能因为狼一时绵软而相信狼变成了羊——那只证明它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今晚就做爷的女人吧……”
一声闷哼,某九话没说完,意没表尽,再次阵亡于闪亮亮的花盆底鞋的攻击下。
所以说,此鞋绝对是居家旅行防狼打黑的必备要件,废柴再一次深深地感慨。
废柴同学虽然不能跟着冬喜一起落跑,但是她在当时就伸手到床下摸了一把,顺顺当当地就摸到了一只防狼武器,所以她一直相当淡定。
一只醉得两眼茫茫的狼,就被打了估计也当自己磕了,所以废柴打得相当没负担,比上次还更轻松。
用力把某九推翻到里床,废柴大喘气,心说:这比扛袋大米还重啊,不怪有人说床上工作那属于体力劳动,确实!
废柴舍不得将自己热乎乎的被窝礼让给某九,扯了另一床被子随便就给某九搭上了,然后心安理得地继续睡大觉。
结果,半夜某九踢了被子。
废柴依然比某九先醒,所以她特粉饰太平地把被子给某九盖上了,然后装睡,这活儿她熟练。
某九一直没醒,倒不是酒没醒,而是发烧了。
这是废柴装睡到睡着又到自然醒后发现的事,然后赶紧叫人。
“冬喜,快来呀,大哥哥烤熟了。”
很快,下面的人就把大夫找来了,诊断结果——风寒!
废柴心中对病倒的某九极度同情之余又不免幸灾乐祸,这叫什么?这就叫自食恶果,采暖用的东西都不知道供给充足了,着凉活该!
“冬喜,咱们屋里好冷的,大哥哥要不要换个暖和的屋子睡觉觉?”
因为某九生病过来的九福晋倒是从话里听出了话外音儿,目光登时就朝一旁侍候的人扫了过去,有人立时就缩了脑袋。
“好大的胆子,连郎主子屋里的东西都敢苛扣?你们当咱们府里没规矩吗?”
杀鸡儆猴吧,废柴祈祷着。
不过,废柴同时有些怨怼,“郎”这个姓实实在在地让她囧,郎同狼,哎哟亲娘喂,这也太啥了,还不如原来的满族老姓呢。
对了,她满族老姓是啥来着?
废柴沉浸到了自己的思绪中,最后,她挫败地发现从她穿过来后,似乎一直就不在状态中,对自己本身的相关信息都没收集齐全了。
失败啊!
“爷病着不好动地儿,先就在妹妹这里吧。”九福晋说着停顿了一下,看向冬喜,“你替你主子多操些心。”
“嗻。”
废柴直接便被人忽视过去了,毕竟谁也不能指望一个傻子照顾病人。
因着某九在这里养病,废柴这里的采暖供给立时便上升了档次,让她不禁心花怒放。
冬天,尤其是三百年前的严冬,没有采暖真是太难过了。
某九的烧反反复复,降了升,升了降,让一屋子侍候的人提心吊胆。
只有废柴十分淡定,她虽然还不清楚眼现下是康熙多少年,但据她观察某九这小年青的外貌,那指定不到挂的时候。
几天之后,某九病好,他离开之前围着废柴同学转了好几圈,一副神棍表情,看得废柴十分不爽。
“爷觉得自己跟你八字肯定不合。”某九最后做出如此结论,第一次见她,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更因为请她吃了顿饭就不得不纳了她,然后每次来她这里都外伤加内伤……不合啊!
废柴觉得不合挺好,这要合了天晓得要出什么事。
阿米豆腐!
可不管怎么说,废柴很感谢某九这一场病,至少在这几天之内,她这屋里真是暖融融,很舒服,这种舒服让废柴差点想烧香不厚道地祈祷某九一直病下去,最后觉得这实在有违祖国教育自己那么多年的思想品德,忍痛放弃了。
“爷以后不会再来了。”
废柴急忙拉住了某九的袖子,丫的,他不来可以,可是他不来供给很成问题,她还舍不得不当傻子,毕竟傻子的福利太丰厚。
“舍不得爷了?”某九有点小得意。
废柴撇撇嘴,十分非常想赏他一脚,嘴里委委屈屈地说:“大哥哥,你府里的人会欺负萍儿的,你跟我打过勾勾的。”
某九的得意瞬间灰飞烟灭,他就不该对个傻子有所期待。
于是,有点恶狠狠地说:“你放心,爷说话算话,谁敢欺负你爷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大哥哥,再见。”废柴立马放行,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她很想放炮欢送。
某九嘴角微抽,又绕着她走了一圈,自语似地说:“爷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嗯,挺好,废柴心情很淡定。
转完圈之后,某九走了,他决定还是离她远一点。
人的主观愿望是好的,但是紧接的下一句很经典——客观现实往往都是很残酷的。
嗯,胤禟需要足够多的祝福。
阿门!
第 7 章
废柴跟冬喜最近有成连体婴的趋势,冬喜去哪儿她跟哪儿,很像背后灵。
不过,冬喜对于这种情形很开心,因为有主子跟着,平日里刁难暗整她的人都规矩了不少,主子就算现在是傻子,总也还是主子的身份。
废柴最喜欢的地方是九阿府的后厨,因为这里好吃的东西多。
更重要的是冬天什么地方最暖和?那不用问肯定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着着火的厨房了。
全天候有火,这里肯定贼暖和,要不是不能住这里,废柴真想把铺盖都搬过来扎根了。
本来这事胤禟是不知道的,可是,在临近年关前的一天他鬼使神差地又晃到了废柴同学的院子,结果却扑了空,除了两个伺候的小太监,这院子的主人跟她的贴身丫环都不在,显得冷冷清清的。再加上天空飘落的细碎雪花,让某九有种凄凉的感觉。
某九不由微微蹙了蹙眉,一个脑袋已经废了的傻子不老老实实搁自己的院子呆着,她跑哪儿去了?
“你们主子呢?”
两个小太监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决定老实回答,“奴才不知道。”
某九怒了,一脚就踹翻了一个小太监,“主子去哪儿都不知道爷养你们两个废物干什么?”
两个小太监浑身发着抖跪趴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出去多久了?”
“主子起身后就跟着冬喜出去了。”
“快一天了。”某九自语似地说。
“是。”小太监把头垂得更低,简直恨不得整个人钻进雪地里去。
某九的目光在院子扫了一圈,更怒,“你们竟然连院子里的积雪都不知道要清扫一下,你们到底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回爷,是主子不让扫的。”
“她不让?”某九怔了下,“为什么?”
“主子说等雪下厚了要堆雪人玩。”
某九无语,一个傻子能想到的事情果然也只有这样了。
其实是某九错怪废柴了,在二十一世纪遇到一次下雪,对许多人都是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了,因为全球在变暖,冬天非但不冷,连雪也少下了,所以来到清朝碰到冬天下大雪,废柴是相当激动的。
堆雪人这项娱乐活动已经在她的记忆中快要消失了,终于又有机会重温了,这让废柴最近的心情非常HAPPY。当然了,每天猫在某九的大后厨让她更HAPPY。
“去把你们主子给爷找回来。”某九觉得这实在太不像话了,自己的女人自己竟然来看的时候看不到。
两个小太监从地上爬起来飞快地跑走,就算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也不能呆在发怒的爷跟前,谁晓得会不会成为迁怒之下的牺牲品。
某九掀开帘子进屋,屋子里不是特别暖和,炭盆放在里屋,火不是特别旺,明明暗暗的闷烧着,似乎只是为了不让它灭,却也没想让它更旺。
这屋子里的摆设很舒服,从桌子到椅子无一不显示主人贪图享受的习性。
椅面上有软垫,椅背上有软靠,就连扶手上都似怕冷一般套了棉套,无论是坐是躺,总之会很舒服。
就连桌面上都放着一个环状的软枕,似乎累了就可以抱着趴在桌上小憩一会儿。
某九试了试,果然趴着很舒服。
一段时间没来,她的日子倒似过得越来越滋润了,某九突然地心里就不太舒坦了。
嫉妒!
怀揣着嫉妒不爽的心情,某九坐在屋里等,坐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儿困,于是便索性移师到床上,拉了被子躺下了。
等两个小太监终于把废柴从后厨挖出来找回来时,天色已经暗了,各院都亮起了灯。
冬喜手里提着一只食盒,里面是主子从主厨那里搜刮来的晚餐。
如今后厨的人对废柴同学已经完全没辙了,只能予取予求,她傻,可她还是主子,一个傻主子有点无理的要求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完全没地儿说理去。
胤禟是被食物的香气给勾引醒的,而且还听到了某个不陌生但也不是特别熟的声音很快乐地说着话。
“冬喜,冰糖红烧肘子哦,很香很香的呢。”
“主子,这些油腻的东西还是少吃的好。”
“可是,好好吃哦。”
“那也不能吃太多。”冬喜继续苦口婆心地劝。
“那明天让他们给我做东坡肉。”
“……”
胤禟深刻感受到了冬喜内伤的心情,嘴角忍不住上扬,将被子掀开,下床。
“主子,九爷在呢。”冬喜小声提醒。
“谁呀?”废柴很欠捶地问。
“你说是谁?”某九心情又不爽了,她再傻也不能忘了自己丈夫是谁吧?
“咦?”废柴一脸惊讶的表情,“大哥哥,你怎么又来了?”
某九内伤。
“爷不能来吗?”忍住气,胤禟恶气地问。
废柴一脸困惑地看着他,“可是,上次你说再也不来了的。”眨吧眨吧眼,继续扮纯良。
内伤加剧中,某九深呼吸,觉得她实在像是无心有意。别的事她记不清,记这句话她倒记得清,敢情她还差别性选择记忆?
“爷几时说过这样的话来着,爷怎么不记得。”
废柴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很不赞同地道:“大哥哥,圣人说过人而无信,不知其可,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说不来就不来,来了我也当你没来。”
某九难以置信地瞪着她,她都能把圣人给搬出来,还说得出“来了我也当你没来”这种话,他真要怀疑是自己傻了。
冬喜吓得伸手拉主子,老天爷,主子是想吓死她呀,这种话都敢说。
“你真的傻了?”某九很不确定地问。
废柴很认真的回答:“我不傻啊。”
“爷是谁?”某九沉住气。
“大哥哥啊。”废柴的答案很纯真,也是她万分恳切的愿望。
胤禟无力的抬头看了眼房顶,是他傻,她要真脑筋清醒是万不可能跟他如此说话的。
不过,他看着眼前这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心想:也许也只有只剩本真的人才会跟他这样说话了,他府里这么多人,肯跟他说真心话的恐怕却没有一个,皇阿玛常说自己是孤家寡人,其实他们这些皇子又何尝不是呢。
“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在屋里呆着?”
废柴老实地说:“屋里没有后厨暖和。”
“你去后厨了?”
废柴点头,“嗯。”
某九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一下她,嗯,脸似乎是更圆润了一些。
于是,他不由失笑,“你的日子倒是过得真舒坦。”
废柴不失时机地拍马屁,“那是因为有大哥哥在啊。”
某九大悦,“算你有良心。”
“大哥哥要一起吃吗?”对饲主诌媚是生在必须的。
某九有了逗弄她的心情,笑说:“你不是打算当爷没在的吗?”
废柴状似思考了一下,然后非常快乐地扭头对冬喜说:“冬喜,咱们吃饭吧。”
某九眼角微抽,她还真当他不在了?
冬喜当然是不敢接主子这个话茬儿的,垂眉敛目地不着痕迹地往后面又退了两步,九爷也许不会把他们主子怎么样,但是没准就会把他们这些人怎么着。
“萍儿。”
废柴眨吧眨眼,心里有点儿打鼓,某九这语气这神态,非常地耐人寻味啊。
胤禟却没有再说下去,他只是突然觉得她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然后,某九在废柴这里一起用过了晚饭,顺便分了废柴一半床休息。
盖被纯睡觉,废柴觉得某九要是能一直保持这样良好的习惯那真是佛祖显灵,大吉大利!
不久之后的大年夜,自打穿越之后就一直浑浑噩噩的废柴同学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过完年后已经是康熙四十三年了。
当时,废柴就一想法:哦,MY GOD!这得熬得猴年马月才是个头啊……
第 8 章
不管熬到猴年马月,总之是要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