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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此话一出,旁边奉茶的冬喜手一抖,差点掀翻手里的托盘。
某九直接表露在脸上和言语上,“它还温柔内秀?”都咬坏他多少袍子了?一不对头它就上嘴,这样还敢说是内秀?
相对于他们的失态,废柴就非常的淡定,说:“是呀,它跟咱们家月格格相处多融洽啊。”同时也不忘举例说明一下。
某九一想也对,你别看小怪体型壮硕,平时陪女儿玩时别提多温驯了,就对萍儿都没那么有耐性,就更别提常对十四弟呲牙这一爱好了,还真让人挺无语的就是了。
“先不管它内秀还是外秀了,皇阿玛可说了,养出小怪那种脾性,你也好意思连个照面都不打,就这么任凭它在宫里祸害庆丰司那边的奴才们。”
啊呸,黑锅不带这么扣的啊。要不是恁强借调了小怪去,它能去祸害庆丰司?它顶多也就祸害祸害九阿哥府的后厨房罢了。
“皇上要把小怪还我了?”
某九瞪她一眼,“装什么傻,这明明是让你进宫喂狗去。”
死老九,让姐想象一下是会死哦?
“其实,让小怪出宫多好。”废柴忍不住啐啐念了一下。
绿毛不甘寂寞地在旁边鸟架上喊:“小怪威武,群邪辟易。”
一屋子人都将目光聚集到绿毛的身上,对其深表侧目。
“萍儿——”某九扶额,“这鸟你有客人的时候还是别让它在跟前的好。”
那是当然,鹦鹉这学舌的东西,但凡有事那都是要避讳它的,这就是一隐性炸弹,不注意的话很有可能就严重扯到你的后腿。
不过,话废柴是不会这么说的,她说:“奴婢省的,这丢人的家伙那必定是要阻止它丢人现眼到外人跟前去的。”
“坏蛋。”绿毛叫。
“你滚蛋。”废柴毫不客气地抨击回去。
“坏蛋。”
“……”
这是怎样彪悍的人才能养出如此囧囧的宠物啊,大家想想小怪,又看看眼前的绿毛,顿觉人生压力太过巨大。
当宫里的人看到彪壮的小怪以加速的热情朝着远远而来的一人时,都吓得瞠目结舌。
小怪以无比的热情朝着自己的主人扑去,眼瞅着彼此间的距离在一点点缩短,很快就要接近时,就看到主人很不厚道地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
于是乎,近前的人有幸目睹了小怪加速过快刹车失灵而导致的惨剧——连人带狗摔做一团。
“破小怪,你这么横飞直撞地是要欠扁吗?”
“汪汪。”
“你还敢还嘴,真是三天不打就上瓦揭瓦。”
“汪汪……”
旁人不明白小怪的意思。
废柴不精通兽语,但是她向来是本着不懂咱也能装懂的最高原则装13,所以她依然跟小怪进行着和谐沟通交流,“滚一边去,别妨碍我起来。”
跟着的小太监想上前搭把手,可是他看到小怪心里那个踌蹰啊,行动上就为之滞后了。等他鼓足勇气要上前时,废柴已经自己爬了起来,顺便还很不友善地踹了小怪一脚。
小怪欢快地摇着尾巴围着好久不见的主人转圈圈,不时蹭上几蹭,表达着自己无法言表的欢喜。
废柴蹲在地上伸手顺着小怪的毛,看到它确实吃得油光毛顺的,心里原有的不顺也就灰飞烟散了,“小怪,有没有想我?”
“汪。”小怪用头拱着她的手,不住的摇尾巴。
废柴就笑着拍它的头,说:“真乖,听说你在宫里欺负人了?”
“汪汪。”
“还不承认呐,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承认了我也不会揍你的。”
“汪汪汪汪。”
“……”
跟着来的小太监目睹了人狗交流的鲜活现场,突然觉得向来让人望而生畏的小怪其实真的不可怕,相反还可爱的紧。
废柴快乐地跟小怪聊了会儿天,然后拿帕子擦了手,然后自己也愣了下。她倒忘了冬喜没跟进宫,这伺候的小太监身上可不会准备着她要用的帕子。
可是,显然废柴低估了宫廷服务人员的职业素养,跟着的两个小太监中的一个特有眼力价地递上了一方干净的棉布帕子。
废柴笑着接了过去,说了句:“这帕子好,吸水。”不由得就想到了赵丽蓉老师演过的那个小品,拿着那个吸水的大抹布抖啊抖的。
“这是干净的,主子凑合用吧。”
“谢了。”废柴很顺嘴的就说了声“谢”。
“这是主子给奴才脸。”
废柴笑了下,没再说什么,穿过来好几年了,可是她还是对这等级森严的地方不习惯。
“主子,手炉。”另一个小太监看她擦完了手,利落地递上自己捧着的手炉。
废柴接过手炉,揣进自己的暖套中,抬头看天,今天的天气不太好,有些阴沉沉,天色显得灰蒙蒙的,似乎要下雪的样子。
“主子,天怕是要下雪了,奴才去给您拿把伞吧。”
“也好。”废柴一时半会并不想离开庆丰司,所以也没有拒绝。
庆丰司这地方小怪已经是霸王一样的存在了,相对的它地儿熟得很,所以当它把废柴领到一群卢花鸡前时,废柴望天无语,心说:小怪到底是个神马样的品种啊,这简直忒神经了啊。
看着小怪讨好地汪汪直叫,废柴直接一脚踹过去。
小怪利落地就闪了,然后继续跑近继续汪汪。
宫里的各位主子哪一位不是端庄贤淑,行止有方,但是一边的人一看这位主子,心里的感觉那真没法具体形容,总之这是一位挺与众不同的主子。果然是能养出小怪这样特立独行狗的主人,一般人达不到她这样的程度。
废柴跟着小怪在庆丰司里转了一会儿,然后天上就飘起了雪花,她揣着暖套站在廊下看雪,心情突然地就有些苍凉起来。
当白雪覆盖紫禁城的时候,这里也许是天下最冰冷的地方。在影视剧里看到茫茫白雪中的宫苑时,心底就有一种悲凉的感觉。而当她站在真实的紫禁城中欣赏雪景的时候,尤其当身边没人,只有自己时,那种感觉就愈发的明显。
一种孑然一身的孤寂让人不禁脆弱,废柴用力眨了下眼,抿紧了唇,对自己说:这是错觉,她不会脆弱,也不能脆弱,这里最不需要的就是脆弱。
废柴迅速地整理了自己过于颓废的心情,朝站在身后不远处的两个小太监说:“咱们走吧。”
“嗻。”两个小太监赶紧过来跟上。
一行三人便迎着簌簌而下的细雪缓缓向远处走去。
废柴去见康熙的时候正好是他老人家传膳的时候,因为她今儿奉旨要陪着一起用膳,说白了就是皇上赏她一块吃顿饭。
而废柴可不认为这是恩典,陪皇帝吃饭——那不客气地说简直是活受罪。
他老人家赏什么你得吃什么,他老人家不赏你也不能乱动筷,你还得注意礼仪规矩,废柴除了跟某九吃饭毫无顾忌外,说真的跟别人还真都挺守规矩的,这多少也算是内外有别的典型例证吧。
事情多少有些出入,因为废柴过去的时候看到二哥哥同志也在,正在陪他老爹说话。
这个时候虽然太子尚未复立,但那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
“李德全,今儿不用你伺候,让郎家丫头来。”
康熙这话一出,废柴顿时有暴起的冲动,她就知道——但凡好事那都是轮不到她的,只要老康召见,那十之八九她是要炮灰的。
果然!
陪吃饭已经是项艰巨的任务,伺候用膳那艰巨程度就甭提了,那讲究的是耳听八方、眼观六路,不是经验老道,脑子七窍的都担负不了此项工作。
废柴清楚地知道自己就属于担负不了那拨的。
可惜,人皇帝不那么不认为了。
所以,她杯具了。
皇帝丫就是天下最不讲理的主儿!
李德全是不用伺候了,他退在一边当废柴的场外导航。
这两人这个一个眼神过去,那个就心领神会。
康熙就瞧着这俩微笑,太子也笑。
当然了,次次都领会到位那显然也是过于高估废柴的理解力了,所以李大总管的神色就难免会有精彩之处,让康熙看得大是兴味。
要说李德全伺候皇上几十年了,早是人精了,你要想从他那跟某四一样面瘫到总是常年微笑的脸上轻易察觉出他真实的想法,那也是要看功力的。
所以,今天一瞧自己的得力属下表情变幻多彩的,康熙的心情立马就轻快了,甭管废柴挟的那菜是不是不合他脾胃,他能不能多吃,总之他高兴。
其实最让康熙心情好的一点,那就是看着废柴每每目光狠狠扫过桌子中间的那道水晶肘子,再瞟过左侧边的那道咕老肉的时候。他知道,这丫头馋这两样,而且她现在肯定也饿了,但他就是想瞧她一肚子官司又强装镇定的憋屈样儿。
不得不说,老康实在太不地道了!
好不容易老康吃饱喝足,戏看满意了,废柴终于等到了自己的工作餐。
这个时候,皇帝和二哥哥同学都离开用膳间了,废柴把小太监赶出去,决定赶紧吃饱了闪。
“咳……”
废柴被嗓子眼儿的一块肉呛住,眼含泪光地看着悄无声息又去而复返的康师傅,顿时决定要跟这丫不共戴天!
“你好歹也是皇家福晋,怎么就不知道注意一下仪表。”
擦,把你饿透了,你再来跟姐说这个。就算你能维持,但不表示姐就一定也有此功力。姐忒清楚人跟人是不能比的。你们从小把规矩礼仪当饭吃,姐可没受这份教育。
废柴不是不想给康师傅行礼,可她现在吧,嗓子里呛了肉,两只手油旺旺的抓着肘子,形象什么的已经是彻底崩溃了……
这货压根不明白,形象什么的对她来说早就是那天上的浮云了,基本跟她没啥关系,别人也不指望在这上面能看到她有所改善。
古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在废柴同学有些愤愤然的情绪中,她迅速解决了自己的工作餐。反正形象已经崩坏了,也就没啥顾忌了,赶紧地吃饱了是要紧。否则,不定老康这小老头还要有啥幺蛾子要出呢。
温饱问题解决后,康熙清了场,要跟自己这直系下属说点事。
李德全到门口守着,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康熙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朕想调你回身边。”
废柴的心头立刻“咯噔”一声,她如今的身份要调职——她出了层虚汗,她女儿怎么办啊?老康这事咱们不能这么干呀,你这是要硬生生破坏别人的天伦之乐啊。
“皇上——”
康熙摆了下手,继续说:“朕知道你想说什么,此事朕已有计较,其他的你就别管了。”
废柴低头应声,“嗻。”心里狂扁小人,你丫知道个毛,皇权真坑爹啊,这跟现代社会女性就业有些单位让签属的那份几年内不准结婚生子的协议一样不人道啊。
第92章
“萍儿——”噙着笑意步入房间的某九在看到内中的人影时,神情一僵,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你是谁?”他的目光扫向旁边。
冬喜垂首不语,小东子,小陈子尽皆噤声。
一身福晋装束的女子冲着某九盈盈一拜,说:“奴婢郎氏给爷请安,爷吉祥。”
某九脸上再无笑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回府的萍儿换了人,这人就算与萍儿有几分相似但也绝不是他的萍儿,皇阿玛把人弄到哪里去了?
心里有疑问,可是再多疑问他却不能问,无法问。
最后,某九袖子一甩,怒然转身离开。
在某九惊怒不定时,身在宫里的废柴一样惊怒异常。
“李公公——”废柴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德全手里的东西,声音都不自觉有些失控发颤,她决定跟老康的不共戴天要加上N次方,这也太丧尽天良了,“一定要这样吗?”为什么?这是天杀的为什么?
“老奴也是奉命行事。”
奉特么地见鬼的命,给她剃半瓢发型,还不如直接剃光头送她出家比较爽,还整什么剃一半留一半做什么呀……废柴表示,她现在情绪纠结的程度已经远远不是蛋疼能够表达的了。
废柴不肯认命,垂死挣扎。
李德全也不逼她,淡定等待。
最后,相峙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废柴认命了,垂头丧气地坐好,让李德全下刀子。
看着头发一缕一缕地坠地,废柴心里的感想如波涛汹涌,她最为愤愤然的是以前她怎么就听说满族女人的头发金贵呢?那怎么到她这里后就变了呢?她人品不好也不能糟到这份上吧……好吧,也许,她的人品真的糟到一个里程碑似的程度了,这天杀的穿越啊……
这下好,剃成了半瓢,做太监打扮,这可真成了真假难辨了。有人说清朝女子扮男人最容易露馅,她现在倒没这顾忌了,摘了帽子她也是货真价真的半光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