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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劝去看看,”李小龙笑,“见识一下那些名门小姐们如何吟诗作赋、如何卖弄才情也是好的。”
“会考虑。”竹梦池客气着,说话尽量简短,生怕多说一个字暴露了自己的心情。
果然,李小龙没觉察出任何问题。他又是一个长揖,这才告别离开。
竹梦池站院子里呆了片刻,竹老娘催了她好几遍,她才好像突然醒过来似的。匆忙收拾着要睡觉。
“和那个范公子吵架了?”竹老娘却又好奇起来,追着竹梦池问东问西。“看这位李公子也不错,他于咱们家可是有恩,又是个知书达理的斯文公子。看挺好!”
“娘,去睡吧,再不睡,天就要亮了。”竹梦池含糊的应着,心里突突的跳个不停。可她又不能老娘面前表现出慌张来,只得强自压抑着
“等爹回家了,什么时候叫李公子回家来吃个便饭。”
“嗯。”且先安稳住老娘。
竹老娘想起竹梦池今天半夜溜出去的事,少不了又是一阵数落,“是该找个男管管了!下次去和李公子说,让他看着一些。范公子不行,看出来了,他是个由着闹的性子,别说管,能不被管都是好的。”
竹梦池匆匆收拾好,赶紧钻被窝,“娘,累了。”竹梦池闭上眼睛哼哼。
竹老娘又唠叨了几句,这才放过了竹梦池。
竹梦池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发觉,刚才那一会,自己居然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内里的小衣都湿了。这是个让心惊的发现,但也许自己早该想到的。
明天,明天天亮了去告诉阿瞻,她想,现得好好呆家里。外面情况不明,可不能轻举妄动。她说服着自己,睡吧,睡着了就不害怕了。
她真的睡着了,而且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竹老娘心疼女儿,知道她累了,也不叫醒她。
天已经晴了,可没出太阳,天空阴沉,空气中全是水气,想来不久还是要下雨。
竹梦池翻个身爬起来,又呆坐了片刻。这才披衣下床。
“那个李公子一早又来过。”竹老娘说,一边觑着女儿的脸色。看竹梦池懵懵懂懂的。就放心拿出一个小纸匣子来,“他送了这个来。没说几句话,又急忙忙走了。说是他还有事。还说什么他的新活计已经落实了,会以新的身份再与相见。决不会辱没了的女儿。”竹老娘把那个小纸匣塞到竹梦池手中,“梦丫啊,别嫌娘啰嗦,看李公子这,真的不错。”竹老娘已经迫不及待的为李小龙说话了。
竹梦池手上的纸匣小小一个,丝绢糊的面子,匣子盖上墨写了几枝枯竹。竹梦池懒得多猜,直接打开了盒子,才发现盒子里是一摞子精美的十色花笺。就是顾花朝曾经用来给自己写信的那种,印着应景水印暗纹,五颜六色工艺品一般。
竹梦池长叹一声。到了此时,这李小龙居然还记得这事。可她竹梦池明明不是雅,送这东西给她,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了?
竹梦池老娘的唠叨声中,快速的梳洗,然后用块汗巾把这匣子一卷,跳起来就往外跑。
“咦,这丫头,怎么又跑了?”竹老娘这回连脾气都没有了。
阿瞻百味馆,正一个坐案台边慢悠悠的做着锅贴。
“怎么这么悠闲!”竹梦池看着他。
“等。”李瞻一笑,起了身,“既然来了,就先吃了锅贴,专为做的。”看小竹紧抿了唇不像平日那样和自己撒娇说笑,他用油腻腻的手刮了一下小竹的鼻头,“还生的气?道歉行不行?其实也是为好,不是专为了盯着。”
竹梦池用手背狠狠抹鼻子上的油腻,恨恨的瞪着李瞻。
可她的阿瞻是个厚脸皮,才不怕她瞪眼,只嗤嗤笑着去煎锅贴,“知道,就算生的气,也不会生好吃食物的气,等一下多吃点,就原谅吧。”他没有把小竹的怒气当真。
竹梦池很想有骨气地说自己才不要吃锅贴,可那边平底锅里散发的香气却糊住了她的嘴。锅贴那薄薄的面皮一接触锅底那层薄油,立刻发出快乐的呲响。醇正的肉香一下子溢了出来。
竹梦池的小鼻头又开始抽动,小鼻头上的小斑点一跳一跳。
李瞻得意的一笑,又向锅里添了一小杯水,“知道今天得睡懒觉,还专门晚点做的锅贴。瞧算得多准,来了,也正好做好了。算是的晚早餐。”
竹梦池哼了一声,硬生生扭过脖子的表示自己的不屑。却把手上的包裹向阿瞻一亮,“是来给看这个的。”公事公办,不接受美食贿赂。
“什么?”阿瞻伸手去拿。
竹梦池猛的把包裹收回来,“是别送的礼物。”她故意抬了抬下巴,阿瞻面前表现得十分得意。
“别?”李瞻愣了一下,“谁?给送东西他不要命了?不怕……李小龙!”李瞻一下子就想到了,怒气也随之而来,“他还没完了!”
那边平底锅里味道浓了起来,李瞻顾不得继续和小竹斗气,忙去把锅贴起了锅。金黄色皮子再一次把小竹的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李瞻把锅贴整整齐齐的码盘子里,却不端到小竹面前,“不要和李小龙再来往了。”他向小竹提要求,“那书呆总有点怪里怪气的,对来说,一点也不合适。”
竹梦池突然扑了上去。李瞻以为他要抢锅贴,忙把盘子递向小竹,“好了好了,不说了,趁热吃。这东西凉了,汁水就不厚了。”
谁知小竹的目标却是他本。只见小竹不管不顾的胡乱推着李瞻,弄得李瞻手忙脚乱,“当心当心,别碰翻了锅贴。”
小竹的彪悍攻势下,李瞻节节败退。被小竹一直推进了那个角门里。这一回小竹主动把身后的门关严了。
“们换。”竹梦池把那个纸匣塞向李瞻怀中,随手把李瞻手上的盘子夺到了手中。这是公平交易,不是她欺负阿瞻。
李瞻拈一拈手中的匣子,有点不屑不顾,看着竹梦池捏起一只锅贴放入口中,他反倒十分关切,“香吧?”
“李小龙就是那个刺客,”竹梦池一边吞咽着锅贴,一连毫无预兆的说了这么一句。
啪的一声,李瞻手中的纸匣落了地,紧接着小竹的手上空了。
“呜!”竹梦池鼓着腮,瞪大了眼睛抗议了一声。
阿瞻扔掉了那个纸匣,用手好好护着锅贴盘子。“说清楚!”
“李小龙的手上有伤。”竹梦池吞咽着嘴里的锅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阿瞻手里的盘子。看阿瞻不动声色,一脸的正经严肃。她只得把昨天夜里,李小龙竹家守株待兔,她扔蓑衣,李小龙没接住的事说了出来。
李瞻变了脸色,“,当时为什么不大叫,们就这里看着进门呢!”
“没把握,他能杀李源,杀还不是杀只小鸡似的,再说旁边还有娘。”
李瞻认输了,“这个李小龙还真是个物,胆大心细,敢直接到竹家探试。不过,仅凭他接不住蓑衣,就怀疑他了?”
“还不仅这一回,”竹梦池说,“自从那回紫微宫中出事后,李小龙用筷子都不太自如了,他吃面条是扒着吃的。而且最近,他连面色都大不如前,面色惨白,也消瘦了许多,以为他是生病了,可他自己说不是。而且他肩上肯定有伤,有一次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整个都哆嗦了一下。”
李瞻严肃起来,沉默着看了小竹一会,“等一下!”他把盘子又塞回小竹手上,“去叫老蔡过来。”
竹梦池捧了盘子,开始专心吃她的锅贴。任由阿瞻开了角门,向外打了个招呼。
不一会老蔡闪身也挤了进来。
李瞻把小竹的怀疑说了出来。
没想到老蔡似乎并不吃惊,不过也可能他生就了这么一张波澜不惊的黑脸。“竹小姐一直找她吃出事那天,这百味馆中出现的。”他说,“那天李小龙就来了。”
“他进了竹梦池的那间阁子了?他和竹梦池说话了?”竹梦池随口问。
其他两个都瞪大了眼睛看竹梦池,好像见鬼了似的。
竹梦池自知失言,“瞪干什么!生病后,对那天的事不记得了嘛。”
“那也用不着直称自己的名啊!”李瞻奇怪的说。
竹梦池怒,“那是为了让别再小猪小猪的乱叫。”她的大眼睛转了好几个圈,“那天李小龙确实进了的那间阁子对不对?”她觉得真相几乎就眼前了。
“这个真的不知道,只是昏倒后,李小龙还帮忙去竹家报信,不过……”老蔡欲言又止。
“痛快点。”竹梦池说。
“不过,曾问过:‘点这么多菜是不是要请客。’”
“当时怎么回答的?”
“低了头一句也没回,只看有点羞答答的,当时也想,是不是有了相好。”老蔡一说出口,就有点心虚偷偷觑了李瞻一眼。
竹梦池此时全明白了,原先那个竹梦池果然对李小龙有过一点朦胧的好感。
李瞻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吃醋,“李小龙?们是说他曾想杀了小竹?”
竹梦池把手上的盘子递回给了李瞻,盘子里还有不少锅贴,今天她吃的不多。
“李小龙想杀谁,是由他的利益或他主子的利益决定的。他连李源都敢杀,还有什么不可能的。李小龙,”竹梦池说,“可能不是真的李小龙。”
“什么?”另两个都不明白。
“那一回,曾听一个盐城说起,盐城著名才子李小龙年前父亲去世。”
“那又怎样?”
“可又记得他说过他来京城是为了参加三年一度的科考,日期应该明年对吧?不是说有一个什么规矩,孝子三年不能参加科考吗?”
“对啊!”老蔡一惊,“父丧三年是不能参加科举的。当初竹小姐出事后,还把这朝内大街的都捋过一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他大概根本没注意真正的李小龙刚死了父亲。”
“真正的李小龙也许已经被杀了。们看到的这个李小龙是个冒牌货。”竹梦池不无遗憾地说,“看起来文绉绉的一个书生,其实是一个杀不眨眼的刽子手,这个身份是个很好的伪装。那一回劫持爹,应该也是他导演的一场好戏。”
李瞻和老蔡对视一眼,“他住哪里?”李瞻问小竹。
“就李源府后面。”小竹详细描述了李小龙的住处。
一听到竹梦池说出了地址,那两个就沉不住气,“小竹,再吃点锅贴。”李瞻说,把盘子又塞回给小竹,“酥脆汁浓,味道还是不错的。和老蔡去去就来。”说完他和老蔡两个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竹梦池想喊已经来不及了。
VIP章节 57真吃得开
竹梦池本来想告诉他们;李小龙大概不会还住在那间小屋里了。可阿瞻跑得飞快;她没来得及开口。
她原也知道;这说明了阿瞻他们是非常重视李小龙其人的。她也希望他们能尽快把把这个杀了李源的凶手抓到;这样,至少她竹梦池的内心内疚会少上一点。
可是;她收到那一匣花笺时;就已经明白。李小龙自信满满;还说什么再见不再见;说明他一定是有了后路了。最近李小龙步步紧逼,她是能够感受到李小龙那种急切的。她有一个直觉;李小龙大概也要出头了。为汉王潜伏京城这么久,总能得到回报的吧。至于汉王要给李小龙怎样的位置;她可猜不出来。
她捧着那盘锅贴;一边吃着,一边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锅贴这东西这东西果然乘热吃特别香,而阿瞻那家伙也的确很了解她这小竹。
竹梦池吃得专心,差一点撞到立在大堂中间的顾花朝身上。
“你没长眼睛啊!”顾花朝的丫头,嗓门大得吓死人。
竹梦池好像根本没看到那个小丫头,她只故作吃惊的打量顾花朝,“我怎么会想到百味馆的大堂里突然立了两根木桩子。”竹梦池说。她注意到,顾花朝脖子上的白绫已经没了,换了块粉红色的绸巾围着。
顾花朝没有理会竹梦池的讽刺,她看起来有些紧张。她警觉的看一眼店中聚在一起的谈天的邻居们,“随我来!”她说,有意引了竹梦池向旁边一间阁子走去。
竹梦池有点烦她的做作,但还是跟着走了过去。两人对面落座,好像要谈判一样。
“顾小姐又是专来找我?”竹梦池问。反正顾花朝这几个月,除了盯着她竹梦池,也没别的事干。
“对,竹小姐明天的桃花诗会……”
竹梦池的眼角挑了起来,“现在来通知我不用去了?”
顾花朝忙摆手,“不是,是有人点了名,希望你一定到场。”说着,她的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有又些不服气,“好像看重你的人还挺多呢。”
“谁点我的名了?”竹梦池问,粉舌一卷,又一只锅贴进了嘴。此时,她第一个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