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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流明星 58(强强/生子)
吻的开始轻柔,近乎彬彬有礼,很快就变得粗鲁,带著那种骨子里溢出来的强势,不容人拒绝。
云子墨几乎是卯足了力,才将对方推开。
被推开了,杜宣也没动怒,只感叹似地说:“我以为今晚的烟火已经够美了,原来还有更美的。”
云子墨听得脸色一变。
被一个男人,当面用“美”这个字称赞,在他看来,无疑是一种羞辱。
他是男人,不是女人!
他不说话,杜宣就问:“一个人喝醉了,躲角落里,是怕被谁打扰吗?”
云子墨没吭声,算是默认。
杜宣轻声笑:“这麽说,就只是在躲我了?”
云子墨没点头也没摇头。
对於玩暧昧调情这种事,他从来都是敬谢不敏的。
杜宣却似乎深谙此道。
他将上半身倾过来,摆出一副柔情似水的姿势,喃喃说:“今晚各种布置,大多是我安排的。还满意吗?”
云子墨低著头:“新人满意就好。”
摆明了不想接话。
杜宣闷声笑了笑,往前一步,又问:“上次的花,还满意吗?”
云子墨依旧低著头,过了十多秒,才说:“我好像到现在,都没有为那次山区的事,好好跟你道过谢。还有我儿子受伤那段时间,也对亏你在医院照顾他。”
顿了顿,见杜宣含笑听著,并没有打断的意思。
继续说:“易微伤了齐乐那次,如果不是你出面,他是不可能轻易脱身的。至於……程旭公司的事,能顺利解决,说到底,还是应该谢谢你手下留情。所有这些,都是我应该再三跟你道谢的。”
听到“程旭”两个字,杜宣双眼眯了起来。
他身体後仰,站直了,摆出一种凝眸的姿态,问:“怎麽突然算起账来了?”
云子墨苦笑:“前前後後欠下你这麽多人情,我连话都不跟你说,就太过分了。”
神情坦然,也让人捉摸不透。
杜宣两手环胸,静静站著不说话。
云子墨也站著不吭声。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杜宣才施施然问:“这是想,还我人情了?”
问得随性,似乎也不指望对方会接话。
不曾想过了十来秒,云子墨居然点头了:“是我欠你的,不能不还。”
一副预备了结恩怨,再划清界限,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的决绝样子。
沈稳如杜宣,也听得忍不住想磨牙了。
他想了想,又想了想,然後出乎意料地,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低著头,一脸玩味地说:“你既然都开口了,那我如果再拒绝,是不是就不像个男人了?”
☆、二流明星 59(强强/生子)
杜宣又说,“上次的事,是我做得过了,我向你道歉。”
云子墨无力得皱著眉头,“知道了。你放手。”
刚说完,就见杜宣乖乖松了手,摆出一副避嫌的样子,很正派地问,“你今晚喝了不少,我送你回去。”
神情无辜,似乎是真的抱歉,也十二万分想要弥补。
可是,就只是装点出来的姿态。
不想被那样的神情欺骗,云子墨很干脆地摇了摇头,“多谢,还是不用了。”转身就走。
他是直接走下山的。
秦家在半山,打不到车。让唯一认识的荣奕这时候特意送他一程,又实在过意不去。
走了大约五六分锺,後面有车子跟上来,拦住他的路。
云子墨脸一侧,看到驾驶座上那个戴茶色墨镜的优雅男人,无奈停下脚步。
杜宣嘴角含著一抹再得体不过的笑容,说,“上车吧,山上气温低,你穿得少容易受凉。”又著意体贴说,“我也是顺路。实在不行,到了最近的车站放你下车,总可以了?”
云子墨没有答应,低头绕路走。
刚走了三四步,就被再度拦下了。
杜宣的笑容里,有著势在必行的坚持,“我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想送你一程。连这麽一小段路,你都要对我百般防范吗?”
云子墨沈著脸,“不想我防范你,就请让开。”
杜宣听得沈声笑,像是听了一句赌气的话。
云子墨其实最怕对方这样一副胜券在握的笃定样子,好像无论他怎麽挣扎,在杜宣眼里,不过都是小打小闹的把戏,不值一提。
正僵持著,远远就听到了荣奕的声音,“子墨?怎麽不过去我们那边玩?”
云子墨说,“不早了,我先回家,明天还要早起。”
荣奕似乎有些惊讶,不过更让他惊讶的,是看到云子墨身旁停著的那辆车,还有坐在驾驶座里的男人,“杜?你这是准备,送子墨回去?”
云子墨赶紧否认,“不──”
杜宣先一步说,“是有这个打算。不过子墨大概怕我多喝了几杯,不敢坐我的车。”
他说得煞有介事。
荣奕笑起来,上前去搂搂云子墨的肩,又笑著打开车门,把人塞进副驾驶座,一脸不明就里地说,“杜的车技还是有保证的。何况下山这一段,没有比我们三个更熟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云子墨都没来得及说个“不”字,就被一股脑地塞进了车里。
杜宣又探身过来,“体贴”之至地给他系上安全带,落下方向盘,缓缓向门口驰去。
两人一路无语,云子墨除了尴尬,也觉得难受。
头昏昏沈沈的,胃里不住地翻涌,大概是多喝了几杯的缘故。但其实他也不是毫无酒量,平时喝醉了,顶多就是头不大舒服,怎麽也不至於像现在这样,依稀都有些想吐。
後视镜里照出他一张惨白的脸,一额头的冷汗。
这副模样,实在太熟悉了。
不是晕车,就只能是……
云子墨吓得浑身冷汗直往外涌,胃里翻江倒海的呕吐感,更是让他慌得小腹都隐隐约约痛了上来。
这副不寻常的模样,很快就被杜宣注意到了。停了车,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方格字手帕,擦干云子墨额头的冷汗,一脸紧张地问,“怎麽了?”
云子墨摇头,用手拍了一下车窗,杜宣赶紧打开车门。
云子墨一个箭步冲出去,趴在围栏上吐了起来。
☆、二流明星 60(强强/生子)
杜宣跟上来给他拍背,“怎麽吐成这样?去医院看看好吗?”
云子墨摇头,“不用。”
杜宣说,“你这样,我不放心。”
云子墨还是摇头,“我没事。”
回到车里,放下副驾驶座的座椅,让云子墨躺好,放上舒缓的音乐,杜宣说,“睡吧,到家了我叫你。”
到这个节骨眼上,云子墨也顾不上尴尬了,闭眼应了声好,心里却煎熬得近乎忐忑。
在那种平稳如流水滑动的车速里,熬不过酒劲,很快就睡了过去。
梦里,他仿佛正躺在乡下那张单人床上。
初春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适。腹中轻轻一动,贪恋那种舒适,他一时都不想醒来。接著又是一动,这次动静大了许多,云子墨不得不睁开眼。
醒来才意识到,整个上半身都靠在杜宣身上,杜宣的外套盖在他身上。
感觉到他醒了,杜宣打开车内灯,“醒了?”
云子墨点头,“嗯。”
杜宣又问,“冷吗?”
云子墨说,“很暖和。”
杜宣微笑,“暖和就好。”
探身过来,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云子墨下了车,正准备说句礼貌的道别话,就看见杜宣也跟著出来了,“走吧。”
云子墨按捺下尴尬跟吃惊,说,“不早了,你回去吧。”
杜宣笑起来,“只是几层楼,耽搁不了多久。”
云子墨皱眉,“真不用了。”
杜宣就还是坚持,“走吧,外面冷。”
云子墨只好掏钥匙开门。
三更半夜,楼道里一盏昏黄的灯,照得人有些眼晕。
大概酒劲还没完全过去,到三楼转角的地方,云子墨眼神一闪,脚下一滑,踩落一个台阶绊了一下。
杜宣在身後适时扶他一把,半开玩笑半不放心地说,“小心点。”
灯光下,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很有些密不可分的缠绵味道。
云子墨说不出的尴尬,站直後挣了挣,却发现腰被紧紧搂著,脸热上来,“可以了。”
杜宣闷笑了一下,这才放手。
到了顶楼,开门进去。
杜宣站在门外,很体贴地嘱咐,“喝杯热水再睡,这样比较不容易感冒。”
云子墨微微侧脸,避开他的视线,“多谢。”
杜宣问,“明天几点的试镜?”
云子墨犹豫了几秒,说,“还没确定。”
杜宣一只手抵住门,“九点出发,来得及吗?”
云子墨干脆不说话了。
杜宣自顾自说,“那就九点了。”
云子墨没接话,就说,“回去吧。”
杜宣点头,“好。”依旧抵著门,没有松开的意思。
过了十几秒,云子墨才勉强说,“小心开车。”
杜宣笑起来,“好。”
云子墨说,“走吧。”
杜宣应声,“好。”
说完才收了手,道了句“晚安”,转身下楼。
等他离开後,云子墨赶紧给徐冉打电话。
在电话里把他担心的状况,一一跟徐冉说了。
徐冉“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後,近乎咆哮著问,“云子墨,你的生理卫生课是怎麽上的?不知道这个世上有安全套这种东西吗?”
云子墨无言了,一下子都不知道怎麽解释这之中的曲折。
徐冉静了两秒,问,“如果,我是说如果,结果像你预料的这样。你有什麽打算?”
云子墨照实说,“还没想好。”
徐冉说,“这有什麽好想的?不过就是留不留了。”
云子墨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答案,“我不知道。”
徐冉的声音高了八度,“不知道?你在搞什麽飞机!”
云子墨叹气,“徐冉,我要考虑的事很多。”
徐冉说,“行,那先不说这个。不管留还是不留,通知杜大哥都是必须的。你生云瑞的时候,心脏可是受过重创的,这次说什麽都要好好养起来。”
云子墨舌头打结了,“你……”
徐冉嗤笑,“是不是想问,我怎麽就这麽肯定是他了?你啊,多少有点自觉好不好。他盯著你的时候,那副恨不得把你吞食入腹的饿狼样,你是没长眼呢?还是看不见啊?孩子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总之,明天赶快给我来医院做个检查!不过你们,啊,那个,有必要这麽激情麽?第一次是一次就中?这次呢?两次?三次?”
云子墨听得耳根都烧了上来,一脸无奈,“徐冉,你是女人,多少讲点矜持吧……”
徐冉咯咯笑。
☆、二流明星 61(强强/生子)
晚上云子墨躺在床上,怎麽都不能入睡。
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就被闹锺铃声吵醒了。
看一下时间,八点不到。
想起昨晚杜宣临分别时说的那番话,云子墨不敢磨蹭,赶紧穿衣服刷牙出门,甚至为了避免被堵,连早饭都没吃。
到了楼下,还没来得及吸一口新鲜空气,就看到了对面花坛那儿,半倚著车门的英俊男人。
云子墨差点忍不住,想掏出手机,再确认一下时间。
杜宣脚一撑上前来,上下打量了云子墨的白衣黑裤片刻,倾身过来,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你穿这一身很好看,我喜欢。”又问,“早餐想吃什麽?”
云子墨反应了好久,才问,“你来多久了?”
杜宣敷衍说,“不久。喜欢中餐呢,还是西餐?”
云子墨说,“我吃过了。”又说,“你有事去忙吧,我搭公车。”
杜宣说,“不急。早餐都吃了什麽?”
云子墨说,“……面。”
杜宣说,“那个没营养。我知道一家店,做的养生粥不错。”见云子墨没有上他那辆车的打算,放软了神情说,“我到现在也还没吃早餐,先上车好吗?”
云子墨叹了口气,只好上车。
幸运的是,一早上的心绪不宁,很快就过去了。
望著手里的化验单,云子墨彻底松了口气。
少了一桩大心事,晚上吃著同一家店里的同一款馄饨,心情都不一样。平时不喜欢的香菜,吃在嘴里,好像也没那麽难以下咽了。
吃了一半,有人礼貌地问,“请问,可以坐你对面吗?”
听著那个熟悉的声音,云子墨捏著调羹的手一抖,差点把一勺子醋洒在桌上。
杜宣出於“好心”,握住他的手指,轻笑著说,“当心,撒了可就要溅在衣服上了。”
云子墨一张脸不受控制地烧了上来。
又听见杜宣笑著喊,“老板,给我一碗荠菜鲜贝馄饨。”
穿西装打领带,身上无一处不透著精致贵气的男人,窝在再简陋不过的小饭馆,吃著普通上班族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