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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完了……
也就在这时候,不远处响起警车的声音。原来动乱已惊扰了近处的警察。
真是天助我也。
有救了吗?这是我第一个想法。
我全身力气瓦解,眼前一花,昏过去。
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痞子男的:“拿好人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
☆、vol。45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惊讶得,再次闭上眼睛。
我这是到了哪里了?
一间宽敞的房间,一切皆是高贵典雅的装饰。白色的床,白色的墙,白色的吊灯,白色的电视机,还有一尘不染的落地窗户,外面的朝阳柔和美好,我躺在床上,身上穿着……丧服?
这里分明就是富人家的豪宅。
至于这里是哪里,我是怎么被弄到这里的,且让我下床寻找答案。
抬起身子才发现旁边驾着吊针的架子,我手上还打着点滴,想来这次打架伤得还不轻,全身还一阵阵的酸痛。妈的,做什么不好,招惹上一帮无赖还要打架,不毁容算我命大。
也不知道郭航怎么样,其他人怎么样……
拆掉针头,我赤着脚,从床边拿好我的衣服换好,颤巍巍地走过沙发,走过长椅,确认没人,这才放心走到门口。
这一开门,我便迎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干嘛?”
我不合时宜地问出这一句。
对面的痞子男直挺挺地站在我面前,还是那个平头,锥子脸,一只闪亮的耳钉,原本没任何挑剔的脸左眼角以下贴着一张创可贴——还是那么一副不羁的模样。
重点不是这个,而是这个混混的打扮,不再是午休短裤人字拖,居然穿上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还有西裤,皮鞋,以及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这打扮,这气质,与之前的痞子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冷冷说道:“回去。”
想打架?
这句话我没说出口,但也没动。
“回去。”他说。
我依旧岿然不动。
他怒了,长眼眯成两条线。
我全身绷住,时刻防备他的攻击。
下一秒,他伸出手扯着我衣领想要往上提,由于
我自己也在用力,没被他提起来。估计他也有伤在身,没有太大动作,直接把我推到沙发。
我的肩膀撞上沙发角,一阵剧痛传来,倒吸一口气。
他阴阴说道:“你要是能乖点,就让你过得舒坦,要是想动什么歪脑筋,直接放到地下室去和那些个下三流住在一起,到时候看你TM的还不跟我喊爹喊娘。”
没有力气反抗,我也只有识趣的坐在那里,等着他再度开腔,要杀要剐,随他处置。
却见他一屁股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倒了一杯茗茶,看我。
咱俩静默了两分钟,我确认他并不是来找我寻仇的,问:“这……里是?”
“杭州市,XX区,别墅群。”
“敢问阁下是这里的园丁?”
“不是。”
“保镖?”
“不是。”
“管家?”
“不是。”
“莫非这幢别墅是你抢来的?”
“这本来就是我的。”
他啜了一口茶。
“……”我眨眨眼,确认眼前并非是痞子男的双胞胎兄弟,他就是我见过三次的痞子男。
那么一个吊儿郎当的痞子男,钱多得可以买一幢别墅么?所他是养猪致富的,我还相信,换了身行头,就以为自己是富人家子弟了?
他看出我的怀疑。
“你爱信不信。”继续喝他的茶。
我当然不信。
“所以,和我打架以后,你就把我绑到这里,让我睡了一晚上?”
“不是一晚上,你睡了两天了。”
我的妈!
“两天?!你把我弄来这里两天了?那——那堆禽兽在哪里?警察哪里去了?保镖呢?郭航在哪里?!”
“坐好。”他不耐烦道,“你能不能一个个问题的问?”
“好,我现在很认真的问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不是你要管的事情,反正,你现在就给我在这个房间,不准出去。”
“跟我在一起的那个男的在哪里?”
“他,我管着。”
“在哪里?”
“这不是你要管的。”
好,我不管,反正他在这里而没被他妈妈拿走,总有一天还会找到他的。
“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直接把你家给炸了。”我说。
“还嘴硬?你现在什么况知不知道?他现在也打着点滴,你再自大,我可以直接把他的点滴拆下来,注射一瓶安乐死,给你没得担心,我也省得去救人,皆大欢喜。”
我无语。
“不过你放心,他现在还睡着,由管家看着,保证他,健健康康长大成人。”
“那么,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要是把你扔到街道的臭阴沟里也可以,只不过我高兴,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还想问,他站起来,对着落地镜整理一下衣领子,准备走人。
“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你不知道?”
“不知道,但至少你不会跟其他人一样,只是个喽啰。”
他冷冷地扔下这段话:“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不过要知道一点,你被囚禁了,两个星期内,不得踏出这幢别墅一步,这里没手机没电脑,你别想联系外面,不过你放心,房间没放监视器,可以随便干什么都行。”
他关上门,走人。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
XX区是本市最为僻静的小区,地处圣地,风景优美,环境怡然,一幢幢豪华别墅鳞次栉比,一直都是有钱人垂涎的栖息之地。
这个痞子男既然说是这幢别墅的主人,那么来历定然不简单,而他刚才的打扮又是怎么回事?
总之,他很有钱,而为什么平常打扮风流混迹街道收买兄弟沾花惹草,要么是贵族少爷微服私访,要么就是个异装癖的变态。
多想无益,我觉得只要我能从这里走出去一步,起码是见到一个活人,所有真相都会解开。
那么现在要做的,便是从这个房子里逃出去。
只是看着这房子神秘莫测,说不准藏着重重机关,若我一开门,一把枪瞄着我开过来,又或者有个刺客什么的,直接把我给干掉怎么办?
难道要我乖乖在这里待着,呆两个星期?郭航怎么办?
左看右看,居室环境真是相当优越,还从没住过这样的房间。家具齐全,电视前配备了游戏机,还有家庭影院,更有高级浴室供应,吃喝不愁,比我那狗窝好上不知多少倍,在这安然享乐,独揽权柄,倒也不错。
只是他一个怪人无缘无故地把我给“囚禁”起来,无偿占用他的房间得以颐养天年,委实古怪。会不会两个星期过后便是我的死期?
这时候,门又开了。
走进来一个衣冠楚楚的,和痞子男一样又瘦又长的,带着黑框眼镜,大概有三十岁的男子,一张脸端正漂亮,又带着许些随和之气,很有兄长的气质。
“你是……”
又一个主人?痞子男的哥哥?我当时想。“这是少爷要我给你准备的早餐。”他端来沙拉和土司给我,“我是这里的管家,负责别墅的一切琐碎事务,你有事情,按一下门边的按钮,我马上会为您服务。”
“我觉得……”我觉得你更像这里的主人。
怎么一个管家都长这样?我越发好奇起这别墅的巨细,莫非还是个私自营业的牛郎店?
“帅哥,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
他好奇地打量我:“什么事?”
“我想出去散散步,你能不能让我出去?”
“少爷吩咐,你不能走出房子外面。要散步,我们为你准备了别墅楼顶上露天的草坪,你随时可以上去散心。不过想从楼顶上逃跑的话……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想法,楼下有重重篱笆围绕,你若稍有不慎,失足跌落,身体被篱笆插成马蜂窝,我们不负责事后的处理。”
“……”
他言语严谨慎重,具有说服力,加十分。
“那么,你现在是想要干嘛?”他继续问。
“好吧,你陪我吃个早餐总可以吧……”
作者有话要说:
☆、vol。46
和一个兄长呆了一天,我自己都觉得奇迹。
我吃早餐,他就在一旁插着口袋看着,看到最后我都吃不下;我打游戏,让他来一起玩,他倒是十分配合我,一丝不苟地玩,毫不谦让,百战百胜,我毫无任何回转之地,最后还是我自觉无趣;我洗澡,叫他跟我一起洗,他差点真的脱下衣服和我共浴。
就这么待到晚上。
我翘着脚,在沙发上悠闲地吃着水果,也递给他一个。
但他接过以后,放回了盘子,继续站在那里,插着口袋看着。
“你怎么不吃?”
“工作时间享受,这是违纪。”
“你当守护边疆吗!”我无奈道,“给你吃就吃。”
他拿起一个苹果,随便吃起来。
“你们少爷到底给你塞了多少钱让你那么对这个家百依百顺的?”
“钱不重要。一切为少爷服务,才能得到相应回报——这才是我的职业准则。”
“少来!”我摆摆手,“看你一身名牌货,穿得好吃得好的,根本就是吃了葡萄还说葡萄不甜的。”
他没回答,一张脸突然变严肃,站起来看向我身后。
“咳咳。”
我才知道身后站着痞子男。
如果你想象中他还是今早那样正派的衬衫革履,那就错了。
眼前的痞子,便是我熟悉的,无袖,短裤,人字拖,一张脸放荡不羁,眼角粘着创可贴,狭长的眼睛好像随时把你给看透似的。
妈妈咪呀,他绝对是个怪人!
“少爷刚回来?”管家严肃起来。
“嗯,大厅的鱼缸好像没换水,今天怎么那么粗心?”他冷冷道。
“他在这里陪我一整天了。”我为管家辩解。
“你们都干了什么?”
“摸爬滚打,十恶不作。”我说。
“你先去忙其他的吧。”关键招呼管家走后,关好门。
也没见他过来,就在那靠着门,环着胸口看我。
“怎么?想打架?”我说。
“玩我的游戏,用我的浴缸,穿我的浴衣,睡我的床,你也挺随便的。”
“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你知不知道你在厕所里用的那瓶男士香水,用了一个月从美国订购过来,全国就只有一瓶。”
“哎呀不早说!我说怎么那么香,差点就把它给喝下去。”
他走过来,坐下。
眼睛一分分冷下去,我开始戒备。
“玩够了吧?玩够了现在我要跟你,算算我们之间的账。”
“什么?”
“上次打架,我打了你三拳,你把我按倒,又给了我五拳,我的脸现在还疼着。”他靠近,“既然你现在身体康复了,我是不是应该把那三拳还给你?”
“你还记得,不过你别忘……”
我还没说完,他居然真的抡起手来给了我脸蛋一拳!
这一下真他妈狠,我被打倒在沙发上,一阵剧痛在脸上,不自觉捂住脸。热热的,肯定是肿了。
“你他妈的!”
我慢慢站起来,本身伤还没好,不想真的和他打。
他没打算让我喘气,把我的领子揪起来,猛撞向后面的墙壁,这一撞狠啊,我整个背部都好像废了一样。
“你要明白,现在,是被囚禁,如果不给你颜色瞧瞧,还以为这是来享受的。”
他的脸离我很近,一双眼睛慑人,散着可怖的光,好像要把我给吃掉一样,我不敢出声。
放下手以后,我方得以解脱,一个劲地喘气。
“陆公子你,大概没受到过这种待遇吧?是不是很委屈?”他蹲下来,看着狼狈的我,“你放心,两星期,只有两星期,只要你规矩地给我过上两个星期,我保证你出去以后,外面还是你的世界。”
说完,甩开门,走出去,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吞着唾沫。
由于刚才被迫撞上墙,背上的伤口应该是裂开了,又因为刚涂了香水,那液体一碰到伤口,又辣又痛。这小子房间里又没有医药箱,只好在沙发上直挺挺地坐着,背也不敢靠。
直到管家带着医药箱进来,我才松一口气。
他说:“少爷说你受伤了,我来处理一下伤口。”
干脆打死我好了……打伤之后还要疗伤,难保他下次不会再打。
“脱掉衣服,我帮你涂药。”
“涂药很痛吗?要是太痛你就别涂了,几泡口水上去,也可以解决的。”
“少废话,脱掉。”
我照做。
他看到背后的伤口,惊讶道:“这原本,是怎么弄的?你打架了?”
“你不问问你们少爷,拜他所赐,伤口开了两次。”
“原来是这样……难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