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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说还好,一说他心里就有气。被那女人骗了整整一个多月。现在,每当想起此事,就连他也分不清,到底傻的是她还是他。
“依我看,你倒不如废了她,再过几个月便是开春,届时选秀入宫,再寻合适之人册封不是更好?”姜问从旁提议,他实在是搞不懂,这师弟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当初明明保证过会废了筱桐,如今倒好,不但不废,还派人去找,这于他而言,实在不是什么好现象。
司空烨闻言,偏头看了姜问一眼,而后道:“废了她?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姜问撇了撇嘴角,属实无奈。虽然他已经提议过多次,但师弟就是不肯,搞得他不得不怀疑,师弟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可是每次试探性地问起,却又都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我看哪,二师兄着实是不甘心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吧。”顾青虽然当时并不在朝中,但事后也是有所耳闻。就连他都非常好奇,这个皇后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听说是貌若天仙聪慧过人。当然,这聪慧过人是他自己加上去的。能想到以装傻来逃避权利之争的女子,他实在是非常佩服。更何况,她竟还能将自己这两个英明神武的师兄给骗了过去呢。
“三师兄,你这不是废话嘛。只要是个男人,换了是谁被一个女人这般愚弄,恐怕都是不甘心的吧。”张锐说话向来快言快语,现在又都是自己人,自是有什么说什么。
姜问看着这二人讨论得如此起劲,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在想,若真只是不甘心那就好咯。怕只怕,事情并非如此简单。想到此处,姜问总算下决心开了口,实行自己一早便已定下的计划,“师弟,明日早朝之时,我想请辞离去。”
此言一出,在场的三人不料姜问突然转换话题,皆是惊讶地看向他,“问,你这是何意?”司空烨最先从惊愕中反应过来。
“当初我便说过,助你得天下后便想游走四方。如今朝纲稳定,我想,是我离开的时候了。”姜问把一早想好的理由说出,然而,他的心里,自是有另一番打算的。如果,她没出现,那么,他或许会一直辅佐司空烨,与他共创这百年盛世。可是,世事往往难料,筱桐的出现,在他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当中。他,想争取。即便这么做,或许会对不起师弟,但是,他不想错过。
御书房内,顿时陷入一片静谧,几人都不再说话。司空烨似是思索稍许,脸上的表情似确认地问道:“姜问,你真的决定了?”
对于姜问的性格秉性,司空烨是相当了解的,他若是决定了的事情,任你再如何劝说,也无法改变。所以,他不会挽留,只是确认。确认他是否真的做出决定。
“嗯,决定了。”姜问很是肯定地回答,“师弟,丞相一位,由顾师弟来担当已是绰绰有余。他之于政事上的才华并不比你我二人逊色,这点,相信你应该是清楚。更何况,如今朝纲已定,我觉得我的任务也完成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出去四处逍遥一番了。”对于自己走之后的空缺,姜问早已想好,顾青为人谨慎处事周到,若论起才华,也绝不逊色,由他来接掌丞相一位,自是再合适不过。
“既然你去意已决,那我便不多做挽留了。”司空烨说这话时,好看的剑眉微蹙,显是舍不得放人。但是,他却也知道,姜问能够逍遥的时间只怕也不多了。据皇衣卫最近的情报,宣国皇帝如今催促得紧,姜问只怕是也没多少自由日子了。
八十九章
翌日,朝堂之上,姜问当众请辞,帝允,同时,帝力排从议,令新科状元顾青接掌丞相一职,为民谋福。
当天夜里,聚贤阁三楼一雅间内,此时正有三人坐于其内。
“二师兄,你说这大师兄也真是,今儿个可是特地为他办的饯别宴,他可倒好,到现在还是不见个影。”说话之人,一身海蓝色锦袍加身,小麦色皮肤,浓眉挺鼻,生得很是英气逼人。此人,正是张锐是也。
“可不是,这菜都快上齐了,还不见大师兄人影。”这次开口之人,身穿一身月牙色锦袍,相貌俊逸,玉簪束发,一只手端一酒杯,时不时地轻啜一口解解馋。
“不急,大师兄向来准时,时辰到了,他自会出现。”这最后一个,面目平凡,却是着了一身玄色衣衫,十分惹人注目。此人举手投足间,举止优雅,贵气天成,流露出的自信和霸气令人不寒而栗。
果然,随着最后一道菜被端上桌,紧随而来的便是一道雪白色身影。
“抱歉,各位师弟久等了。”来人脚步轻浮,速度极快,显是踏着轻功而来。
“大师兄,你总算来了,再不来这菜都要凉了。”张锐最是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
姜问闻言,一边来到桌前坐下,一边故作不知地向窗外望却,而后道:“哦?我好像没迟到啊。难道是你们来得太早了?”
“是,大师兄从不迟到,只是我们来早了而已。”顾青认命地叹息,然而下一刻,他便满脸惊讶地看着姜问,一只手指着他道:“大师兄,你你你……难道今天月亮是打西边儿出来的不成?”
张锐也似才发现般,瞠目结舌地看着姜问,“大师兄,你是不是制药制得太多,吃错药了?”
司空烨亦是纳罕,语气冷冽地问道:“姜问,你明日就打算以这副模样离开?”
姜问心下好笑,面上也牵起嘴角,笑道:“可不是,难道有段日子不见,你们再度被我这张俊脸迷倒了去?”他不过就是恢复了本来面貌,眼前这几人就好似看见怪物一般看着自己。犯得着那么大惊小怪吗!他自下山以来一直戴着面具,时间久了也会厌倦不说,更何况此次离开,他是要去找筱桐的,怎能再戴着面具四处游走?无论如何,姜问都已下定决心。此次,他定要以真面目面对筱桐。
“完了完了,整个未国上上下下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啊,你们可千万得小心,别被这张狐狸脸摄取了心魄。”张锐一脸呼天抢地,这大师兄那张脸的威力想当初他们可是真真实实见识过的。
犹记得那时候他们师兄弟一同下山采买日常所需,附近那镇子上无论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无一不是被这张俏脸迷得失了心魄。像那种走在大街上因只顾着回头看而撞上人的还算轻的,严重点的,直接激动地当街晕倒。
“行了,你就别耍宝了,要说魅力,二师弟这张脸也不差啊,只可惜啊,每次出门都带张这么丑的面具,真让人提不起劲。”姜问一见张锐那模样,就觉好笑之极。有那么夸张吗?不过是以本来面目示人而已。
“是啊,以前在山上又不是没见过。”顾青也从一旁小声咕哝。
张锐见这一桌子人没一个搭理自己的,很是无趣地撇了撇嘴角,“好吧,既然如此,大家先吃饭吧,边吃边聊,不然菜都要凉了。”
于是,一桌菜,四个人便就此开动,大快朵颐起来。
“来,大师兄,我们敬你。此次离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我们祝你一路顺风。”司空烨举起酒杯,语气豪迈地带头说道。
“二师兄说得对,这杯确实要喝。”顾青亦是举杯从旁附和道。
张锐见状,也赶忙举起酒杯。
四盏酒杯,杯杯相碰,发出声声脆响,似是在诉说着几人此刻毫无间隙的兄弟情义。
“姜问,你当真明日便走?”酒过三巡,菜入肚肠,几人已是酒足饭饱,酣畅淋漓。司空烨仍旧神色清明地问道,语气中的挽留之意再明显不过,“即便是要离开,也无需如此着急吧。”
“是啊,大师兄,你这么急着离开是为何意?难道说,是急着给咱们找个嫂子回来不成?”张锐也是神色自如,自一旁开起玩笑。
姜问闻言,扬唇挑眉,“反正都是要走的,早走晚走无甚差别。况且,这次倒是让你猜中了,我还真是想给你们找个嫂子。”
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人闻言,无一不是双目圆瞠惊讶万分,“难道说大师兄已有心上人?”顾青似是猜测亦似试探。
“确是如此。”姜问坦言承认,也不隐瞒。
=奇=司空烨闻言,则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一拳捶在姜问的胸膛之上,“姜问,你何时有了意中人?我竟一点儿也不知道?”
=书=“师弟,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会知我心中所想。”姜问对于几人的惊讶,早已有所预料。他这些年来,几乎不近女色,突然宣称自己有意中人,他们会惊讶也是理所当然。
“难怪走得这么急呢。”顾青一脸坏笑,跟着张锐和司空烨调侃。
就这样,几人于聚贤阁内吃喝调侃,直至深夜,方才各自散了去。
丞相府内,姜问一回来便进了书房。一弯残月高挂空中,映得相府之内一片寂寥。
小堰自门外推门而入,姜问一见他进来,便自案上抬起头来,“小堰,明日你先回宣国吧。我打算一个人游走几日。”
“主子,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你走到哪里,我便跟到哪里。绝不离半步。”小堰闻言,一脸严肃地拒绝,唯有那双期盼的眼眸,泄露了他心底此刻的焦急。
“我不需要你保护。”姜问一口回绝,一来,他是觉得小堰一直跟着,不方便他找人,二来,他也并不觉得自己需要人保护。若论武功,除却司空烨和师父,这天底下应是再无人能出其左右。是以,他自是觉得有恃无恐了。
“就算主子不需要,我还是要跟着你。”小堰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皇上那边可是吩咐了,若是保护不好六皇子,随时准备提头来见。是以,他就算誓死也要守在主子身边守护于他。
“唉,”姜问见小堰态度坚决,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随你吧。”真不知,从今往后,会是怎样一番模样。
小堰见姜问妥协,立马两眼放光,语带雀跃地道:“多谢主子。”
“行了,你先下去收拾收拾吧。明天一早准备上路。”姜问摆了摆手,示意小堰退下。
很快,书房内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姜问凝神于桌案上,赫然可见,那桌上竟是铺了一张大型地图。仔细看去,只见那地图上,未国边境一带画满了圈圈叉叉。
姜问先前便已分析过,筱桐逃离皇宫,很可能是往边境而去。理由自然是,既然她要逃,定会逃到离皇宫最远的地方。是以,他很用心地将未国所有的边境地带研究了一遍。以筱桐的聪慧,她定不会往北,未国北临靖国,近几年虽无甚战乱,但是北方居民却经常被靖国鞑子骚扰,奸淫抢掠无恶不作,百姓的生活日日战战兢兢,苦不堪言。所以,他非常肯定,筱桐绝不会往北行去。可是既然不是往北,便很可能是往西南而去,西南方向一连六七城池,包换凤城在内,无一不是安定繁荣。换位思考,如若他是筱桐,也定会逃往那处。经过一番研究分析之后,姜问就此定下路线,决定往西南方向沿途寻找。
司空烨离了聚贤阁后,看天色尚早,还不到与王修约定的时间。等不及的他,便一路来到皇衣卫的密宅。
门扉轻叩,立刻便有人前来开门,“你是……”
“去,叫王修前来见我。”司空冷声说道,尽管戴了一张平凡无奇的面具,但那话中语调丝毫不影响他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您请随我进来。”开门之人闻声微惊,能道出王领位姓名的,除了宫里那位绝无他人。这皇衣卫的密宅表面上只是一方富甲的商户,主人的姓名也都是捏造的,是以,除了皇衣卫内部下属,能够叫出王修姓名的,唯有当今圣上。
司空烨大步跨入门槛之内,那开门人小心翼翼将门关上之后,便将司空烨带领到大堂之内。
司空烨刚进去坐下,王修便急急而来。
“属下叩见皇上。”王修一来,便立刻跪地叩首,铿锵有声的行礼。
“起来吧。”司空烨答道:“怎么样?可有消息了?”
王修闻言,脸色稍黯,“回皇上,还是没有半点儿消息。”
司空烨听言,“啪”也一拳打在桌上,冷声喝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居然连个不会武功的女人都找不到。”
“启禀皇上,属下怀疑……”王修说到这里,似是有些犹豫,稍稍停顿。
“怀疑什么?”司空烨目光犀利地扫向王修,脸上的怒色显而易见。皇衣卫出手,向来万无一失。可是,每每在卫嫣然的问题上,却是从未得手。
“属下怀疑,皇后娘娘是不是通晓易容之术?”王修一边观察司空烨的脸色,一边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司空烨听闻此言,面色稍霁,微有缓和,却是双眉紧锁,思索半晌,点了头道:“不无可能。”
“可是先前属下曾经调查过,皇后娘娘自幼便不得宠,不仅不曾识字,甚至连针线女工都不曾习过,这般的女子,会懂易容吗?”王修见司空烨并未将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心里偷偷喘了口气的同时,亦将自己的疑虑一一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