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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卧底是你兄弟吗?但他是卧底,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杀错他了吗?还有……你爸,他杀我父母的时候手都没抖一下,我不该报仇吗?“尉迟勋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任何做错的地方,这样做都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
“我知道你被囚禁的时候,你已经被注射了,只有这件事我觉得愧对你。”
“……”花小见到今天才知道尉迟勋是个多么以自我为中心的人,知道多说无益,闭了眼抛下句:“壹肆K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再也不开口了。
冰刃架在脖子上。刚进院的时候川井崎派了保镖在医院照看花小见,可花小见觉得那样显得自己太弱势了,就遣散了那些人,现在想来有些后悔,不是怕死而是怕再给崎和父亲增加负担。
花小见闭着眼没看到尉迟勋失望又痛心的样子,只觉得后颈一麻就失去了知觉。
等到花小见再次醒来,见到的不是尉迟勋而是悠闲喝茶的花泽宇。
花泽宇一手端着茶杯一手轻扣沙发扶手,笑道:“hi,亲爱的弟弟,我们又见面了。”
花小见这才记起上次被掳,先是被花泽宇虐打而后才遇到尉迟勋。这次尉迟勋绑走自己,醒来见到的却是花泽宇。回想起来,花小见才猛然发现原来花泽宇跟炎龙界早已狼狈为奸。
“怎么不说话了,我记得上次你的嘴很利啊,得了教训变乖了?”
花小见横了他一眼,愤恨道:“爸怎么养出了你这样的叛徒。”
“叛徒?”花泽宇啜了口茶,依旧不改笑脸:“恶人总是先告状的,要说叛变,你可是我的前辈了。那年你豪气干云大吼:我是警察,我会代表正义消灭你们的时候,我可是对父亲最忠诚的孩子,现在叛徒反倒指责起我来了。”
“我们去了日本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起过父母?他们做什么你可有过问?叛徒?!说得真好。父亲现在一心洗白,越来越妇人之仁,手下兄弟多有微词,既然他想安享晚年大可洗手不干让位给我,可他迟迟不肯决断,我才另起炉灶。”
花泽宇取下眼睛,捏了捏鼻梁:“父亲一心放在事业上,忽略了母亲这么多年,我让他提早退休陪陪母亲,也叫叛徒?”
花泽宇起身踱到花小见面前,居高临下审视他:“亲爱的弟弟,无理取闹你就最厉害,可惜我不是母亲,什么都宠着你。”
花小见双手反拷在背后,他手上的小动作被花泽宇识破,花泽宇看戏似地看着他。
“又想玩GPS?可惜这次用胶带封住了。”
花小见停下动作,问:“你想怎么样?”
花泽宇又笑:“好老套的台词,不过既然你问我就回答你吧,后天炎龙有一笔大交易,那笔交易的卖主跟父亲关系不错,父亲想搞垮炎龙,必定会从中做手脚,而我是希望炎龙做成这笔交易。所以,必要时候你就成了对付父亲最有力的武器,虽然我不想承认你对父母来说比我重要。”
花小见听出了花泽宇话中的怨意,知道哥哥是在埋怨父母对他的关爱少,语气放软了些:“花泽宇,做了这么多你就是想引起爸妈的重视对吗?如果是,我劝你不要再继续下去,伤害了任何人都会对家庭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妈一直很疼你,那天你走后她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你忍心让她伤心吗?花泽宇,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花泽宇手扶下巴,玩味地看着花小见,只要花小见表现出弱者姿态,他就特别舒服。
“我的字典里没有收手这两个字,不成功便成仁。”
花泽宇眯起眼:“好了,你现在的身份是筹码,这两天你最好温顺点,父亲那边我知道怎么去安抚,不会有人知道你再度失踪的。”
“包括……你的崎。”花泽宇蹲下拍拍花小见的脸颊,成功看到了花小见眼底跳动的火苗。
“我真没想到你会和崎有暧昧,要不是我亲眼所见真是难以置信,崎那样老练沉稳的人居然会看上冲动白痴的你。”花泽宇摇摇头敛起笑,起身走出了暗房。花小见模糊听到他说了句'白痴果然是会传染的。'花泽宇到宾馆找到母亲,说替她安排了一个疗养SPA,让她去静养两天,花小见也会同去已经派人过去接了,花妈不疑有他当即就带了简单的行李跟花泽宇去了。怎么说也是儿子一片心意,虽然听到了不少流言,但在花妈眼中两个儿子都是十分优秀的。
花爸这边也在紧锣密鼓地布置中,刚开完会就接到老婆的电话,被告知和花小见一起去了渡假村,放松两天就回来。花爸正想把他们都送走,这下赶巧了,反倒省事不少。
川井崎比前几天更忙,每天电话不断。知道师母和花君一起渡假的消息后,他连医院都不去了。
而十字街上正酝酿着一场风暴。
天气预报称:冬至,冷空气来袭,夜间到白天…6°~0°有5级大风。这种天气将会持续到周末。
一切都在秘密计划中,十字街最西边的废弃老码头在两天后就会登上各大报纸的头条,甚至震惊整个黑道。
………………
第三九章 众生百态
十字街老码头,五级劲风吹得破旧船帆“哗哗”直响,惊涛拍打布满青苔的石阶,这强风来袭又冷得缩手缩脚的天气,渔民们泊好渔船早已下工回家,没了人影的老码头更显萧条。
临近傍晚,一队黑色车队缓缓驶入码头,头车才刚停稳,后面就有保镖上来开门。
率先下车的是永远一身黑的“夜影黑鸦”,大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扒拉了几下,发出几声低咒。
尉迟勋随后下车,棕色暗格西服让他看起来略显忧郁,他手里拿着一个望远镜,擦过黑鸦踱步到岸边举镜远眺。
“来没?”黑鸦站到尉迟勋右侧替他挡住风势。
尉迟勋摇头。
黑鸦的心情被风吹得凌乱,耐心原本就不好的他现在更加焦灼,不停地咒爹骂娘。尉迟勋一手拿望远镜一手揣在裤兜里,静静地看着海岸线。
此刻大浪滔天,风卷残云,咆哮的海和阴暗的天已经连成一线。尉迟勋的内心就如同这恶劣的天气,插在裤兜里的手中握着一个小型遥控器。
自己如愿成为了这场争斗的操控者,但是脖子上却栓了一根虽细却足以致命的线,线的那头连着弟弟的命。
在收到无名邮包的时候,尉迟勋就知道自己没有了选择,比起没有人情味的社团和那些认识多年都记不住名字的社员,尉迟勋觉得还是自己的弟弟重要。
只要轻轻按下键,前尘往事就会化作云烟,一切都将画上休止符。尉迟勋内心澎湃不休,表面上却波澜不惊。
黑色头车的副驾位仰坐着一个人,今天他换了一副茶色Ray…Ban蛤蟆镜,整个人看起来优雅干练,个性十足。
他面朝大海,镜片挡住了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细微的振动声拉回了花泽宇的思绪。
挂上电话后,花泽宇召回黑鸦和尉迟勋,交易地点有变动,改到九龙仓了。
等他们到达九龙仓,仓门口已经布好了保镖。
保镖见到他们想上前搜身,被黑鸦一句话顶了回去:“我们进杨公客厅都不需要过这道关,今天做买卖倒是把细起来了?”
外围保镖是不大认识他,被他这样一说愣在当场进退两难,就在这时里面传来了声音。
“是伊岩君到了吗?请进来吧。”
花泽宇抚平被风吹翻的西服下摆,朝黑鸦和尉迟勋点头示意他们进去。
九龙仓是东面最大的仓储基地,在全国都能排上名号,只是修建太早各种设施都已老化,物流公司输送逐渐放弃了这块宝地,加上海道运输线扩建,西南北都新建了货物码头,九龙仓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线,现在更是成了废旧钢铁塑料的堆积处。
花泽宇边走边打量曾经名躁一时的九龙仓内部,十米层高全是用硬木搭建,砖混痕迹都不太明显,承重粱粗大雕刻有硕大三个字“九龙仓”,楷体端正挺秀均匀,铁笔金钩。
虽然荒废已久,从细节处仍不难看出百年初建时的宏大气势。曾经辉煌,如今荒凉,建筑尚且如此,人又当如何。
“怎么就伊岩君一个人来了?”仓库铁架上坐了个妖娆女人,身侧有四个保镖,左右各两个,在不远处还站了一排面无表情的男人。
花泽宇不认识女人,刚想答话,却被黑鸦抢了先。
“我们不是人?杨公说亲自监货,怎么让个小三来了?”
女人不怒反笑,翘起二郎腿吹吹指甲:“老佛爷不是也没来么?这很公平呐。”
她转眼看向花泽宇,笑得更加妩媚:“我原是不想来的,可听说伊岩君要来,想认识一下多个朋友多条路么。伊岩君声名在外敬仰已久,今天看来确实帅气逼人呐。能不能请你取下眼镜,让我一睹风采?”
花泽宇取下眼镜,走到女人面前,礼貌地弯腰伸手:“在下伊岩,很荣幸认识您,请多多指教。”
女人咯咯一笑,伸出白皙纤手握住了花泽宇的手:“指教不敢当,我是杨公的助手赤子,旅日华侨。杨公知道伊岩君要来特别嘱咐我携带样品先一步到,不知老佛爷是不是也在来的路上?”
花泽宇抽回手,嘴角带笑:“赤子小姐女中豪杰,杨公有你这样的助手真是让人艳羡,老佛爷答应过要来就不会失言,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不如我们先看看货?”
赤子站起来倾身向前,贴在花泽宇耳畔轻声说:“艳羡什么的不如以后合作?”
赤子穿了件超低V领紧身衣,亮皮材质将她丰腴的身材展露无遗,她左胸明显大于右胸,□深得都快到锁骨了。
花泽宇眯起眼瞄着她的胸,赤子抿了嘴笑,还故意挺了挺。
花泽宇上前一步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的大胸贴到自己的胸膛上。打趣道:“赤子小姐第一次做买卖吗?不知道此货必须轻拿轻放,远离高温和潮湿?”
赤子反问:“那你觉得我温度高么?”
花泽宇松开赤子,笑着摇头,从她胸前扯出一个小袋子:“你像蛇,我觉得内衣颜色和你气质不搭,紫色优雅高贵。”
赤子敛起笑容,柳眉一横妩媚之色尽退颇有几分凌厉,换了一口公式化的语气:“袋子里有三种纯度,全是A级以上,老佛爷和钱同时到才发货。”
花泽宇剪开一角,幺指沾了一点,用舌尖尝尝,货色确实不错。
“为什么非要老佛爷出面?买卖是讲钱。”
“那我可不知道,杨公是这样说的。”赤子拢了拢卷发又坐回原处。“再说,你又不是炎龙界的人,能做到主?”
尉迟勋接过话:“赤子,我们不是第一次见了,我能不能做主?”
“你?”赤子看他:“如果是一般买卖倒是能做主的,不过这次数额巨大,杨公说谨慎为好啊,勋对不住了。”
黑鸦一听炸了毛:“妈的,臭娘们你能做什么主?一口一个杨公杨公的叫,床上还没喊够?”
赤子旁边的保镖齐刷刷地用枪指着黑鸦,黑鸦也不示弱,掏出手枪指着赤子。
“现在的年轻人啊。。。”
仓门处走进两个年过半百的男人,都穿着唐装。
其中一个挥挥手,保镖立刻收了枪。另一个将手上的烟斗在身旁的铁架上磕了磕,黑鸦也悻悻地收了枪。
“佛爷。”
老佛爷点点头随杨公走到早已摆好的桌椅边,赤子收起凌厉,媚笑着过去给他们斟了茶。
杨公慈眉善目笑吟吟:“老佛爷身康体健,威风不减当年。今天我们又再度合作,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老佛爷也算伟岸,只是从眉心划到鼻翼的一条可怖刀疤让他看起来异常狰狞。
他端起茶杯,杯中水色淡黄清香,一闻就知是上好龙井,跟杨公碰过杯后就一饮而尽。
喝过茶两人又闲叙起来,老佛爷也不着急,和杨公说说笑笑这场面就像是旧相识多年未见叙别愁一般,只是场地有些不对。
聊了有十来分钟,老佛爷才突然转移话题:“不知道我的老朋友花老爷子来了没有?”
杨公一愣,笑意凝在脸上。
老佛爷自顾自话:“要是没来,那我们先对对货,依我看对完货壹肆K的人也差不多该到了吧。”
“杨公?”
杨公握拳掩嘴不自然地干咳两声:“今日是我们的买卖,壹肆K怎么会来人。”
老佛爷咂了口烟,站起来,烟雾中他的表情也变得模糊:“我们先对货吧。”
杨公坐着不动,老佛爷看他,他却看着茶杯里的水。
“怕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