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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谁来了!!!!”卡米尔疯狂的扔掉自己头上的草帽:“我亲爱的SU!!!”
“我的老天!”苏继秋扔掉手中可怜的郁金香,一下子把跳过来的小姑娘抱在了怀里转了好几圈:“你真的来了!”
“那当然了!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不来啊!”卡米尔兴奋的扶住苏继秋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你看起来强壮了许多。”
“感谢资本主义。”苏继秋笑着说道。
卡米尔兴奋的拿起手中看起来就很贵的单反:“我早就知道你会做到的……这真是太棒啦,快让我看看你的演员们!我是不是可以算作亲属一类的有一个近距离慰问的机会?”
苏继秋十分抱歉地拒绝了她:“恐怕现在真的不行,而且你的单反要被没收了。”
卡米尔莫名其妙的说道:“这是为什么?”
“谜镜的这期电影上映前绝对不允许任何一张现场剧照流出。”苏继秋当然没有真正没收那个单反:“不过作为老板的旧友,我可以送你点儿东西。”
苏继秋说完弯下腰来抓了一大把花束。
“新鲜的,早上刚刚从阿尔卑斯上下运过来的。”
卡米尔笑嘻嘻的结果那一大把带着花泥的花束:“这可真美。而且你这里看来已经快被鲜花淹没了。”
苏继秋有点而发愁道:“不够,还不够得很呢,我很久没来欧洲了,好多客户都丢掉了。你能不能帮我找找阿尔卑斯山脚下的那群花农?”
“哦你可真是问对人了。”卡米尔掏出手机来:“我奶奶上次正好认识一个,我给你问问啊……”
苏继秋只是随便一说罢了,他万万没想到当天下午卡米尔就将那个花农带了过来。
“就没有这么巧的了!”卡米尔开心的说道:“他今天正好来希腊购买新的花种,他手中正有一批新的花期。”
这个花农有着深深的眼窝,绿色的眸子,一脸看起来邋遢的好几天没有修整过的胡茬。他穿着宽松的吊带裤,脚上踩着一双沾满泥土的胶鞋。
花农摘掉手套,手出手来握了握苏继秋的手。
“你好,我是比尔,希尔斯。”
苏继秋咋看见这个男人的一瞬间皱起了眉头。
“……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您?”
比尔浑浊的眼珠缓慢的转了一圈:“我想没有,先生。”
苏继秋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赶紧和对方道了歉,不过比尔看起来没什么反应,直接跟苏继秋要走了花型和数量,然后就坐进了自己破旧的吉普中按起了计算机。
“原谅他吧,他脑子有点儿……”卡米尔小声地对苏继秋说道,手指在脑袋的地方绕了一圈。
“你奶奶是怎么认识他的?”
“这是一个可怜的男人,他精神好像受过刺激。”卡米尔回忆道:“他好像不是欧洲人,听口音是美国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去的荷兰,在阿尔卑斯山脚下当起了农民。不过他的病经常会间歇性发作,然后疯疯癫癫的四处乱跑。我奶奶捡到过他。”
后边的事情苏继秋自然就知道了。那个充满怜悯的老太太救助了这个可怜的神经病人,并且把他送回了荷兰,而且还留了电话,保持着一部分的联系。
可是苏继秋总是觉得他在哪儿见过这个男人。
说实话,比尔长得挺不赖的。但是他瘦得脱形,脸上的骨头显得十分突兀。可是他的眼睛鼻子嘴巴,看起来怎么就这么眼熟呢。
等待之间比尔已经按完了计算机,他拿着那个又小又肮脏的计算机展示给苏继秋。
“先生,一共是一千五百英镑。”
苏继秋愣了。才这么少?
卡米尔叹口气,接过比尔的计算机噼里啪啦的按了一通,然后说道:“可怜的比尔,你少了一个零。”
比尔木木的看了看卡米尔算出来的结果,迟钝的点了一下头。
就在比尔面无表情的点头的这个动作刚刚做出来的时候,苏继秋的脑中过电一般的想起来了。
这个叫比尔的男人长得和科尔斯实在是太像了。
“比尔,”苏继秋完全没有任何思考就张开了口:“你认识科尔斯,瑞德希尔斯吗?”
比尔的反应完全超出了苏继秋的预料。
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把眼睛瞪到如此大的地步。
“哦不不不不!不不!不要!放过我!放过我啊!”比尔瞪大了眼睛看着苏继秋,一步步的向后退着:“滚开!滚开!不不不!!”
比尔疯狂的挥舞着双手,向后退的过程中踩到了地上的淤泥,一下子跌到了。
苏继秋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想要扶他,结果被比尔疯狂的挣扎打断。
“不要过来!!你们都是恶魔!恶魔!!滚开!!”
比尔尖利而疯狂的叫声引得周围所有人侧目。大家看着手足无措的苏继秋站在比尔面前,而这个可怜的花农蜷缩在花丛中歇斯底里的尖叫着。
“我的上帝。”卡米尔赶紧过去安抚着这个可怜的男人:“没事的,没事的……比尔,好比尔,没有人会伤害你的,你看看我,我是卡米尔,比尔。”
苏继秋十分抱歉地站在旁边:“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他只是突然犯病了,经常会这样,你比较倒霉。”卡米尔回过头来给了苏继秋一个安慰的笑容。
比尔看起来糟糕极了,他的眼睛十分惊恐的瞪着苏继秋,好像苏继秋下一秒就要变身成什么大怪物把他吃掉一样。
“继秋,你还是离开一下比较好。”卡米尔将躺在地上不停颤抖的比尔扶着坐起来:“我觉得他好像有点儿害怕你。”
苏继秋拍了拍卡米尔的肩膀,就赶紧回到了屋里。
坐在屋里一直没出去的塞伦特看见了整个过程。
“你对他做了什么?”塞伦特抬起头来问道。
苏继秋摇了摇头:“我觉得你应该出去看看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怎么了?”
苏继秋透过窗户看着那个依旧惊恐万分的男人:“他叫比尔,希尔斯。我觉得他好像跟科尔斯有点儿关系。”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塞伦特情不自禁的缩紧了身体。
苏继秋怎么会放过这么个小小的动作?他坐下来,凑在塞伦特身边,搂着他的肩膀。
“我觉得……我应该好好的问问这个可怜的家伙。也许他身上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关于科尔斯的弱点。”
“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好好的向这个可怜的花农道歉。”爱人的手带来的安定感让塞伦特放松了身体:“大概只是你看错了?”
苏继秋的视线继续黏在窗外。
“不,我不会看错的。这个叫比尔的男人,应该是科尔斯的亲哥哥。”
塞伦特努力的回忆了一番:“他曾经跟我提起过……他说他的大哥去世了,二哥在欧洲生活,还有一个小妹妹。”
“欧洲生活?他说的是欧洲生活?”苏继秋不可思议的问道。
“没错,所以我以为最起码也在这里开一家SDB的分公司,当个总裁什么的。”
两人都情不自禁的望着外边那个身上沾满花泥的,贫穷而瘦弱的男人。
“唔……这里便肯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苏继秋抬起手来,放在嘴边:“怎么办,我十分有兴趣。”
塞伦特收回视线,重新放在了自己手机里的电子邮箱上。
“你的兴趣太多了,你应该收敛一下先解决解决眼下的问题。”塞伦特将手机推了过去,上头显示了一张欧米茄带着大墨镜,左拥右抱的场景。
“欧米茄从来到希腊之后就一天都没有住过旅馆,他每天就是不停的泡妞泡妞泡妞。”
苏继秋惊讶的看着手机上的照片:“我以为他这几天去吃希腊特产了!”
“希腊的特产就是美女。”塞伦特笑了起来:“哦,这个小妞儿可真漂亮。”
苏继秋将凶狠的目光充手机挪到塞伦特身上。塞伦特撇撇嘴。
“你说得对,我应该首先解决一下眼下的问题。”苏继秋嘿嘿笑了两声,然后用一只手挑起了塞伦特的下巴:“比如你。”
就在屋中的人聊着毫无营养的话题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疯狂的叫喊声。苏继秋站起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个疯狂的男人举着一把破旧的手枪,正对着自己。
丝毫没有反应的时间。
枪响之后,玻璃甚至都没有破碎,只是裂成了密密麻麻的裂纹,中间有一个清晰的洞孔,然后苏继秋感觉到了肩膀上剧烈而强大的疼痛感。
他甚至感觉到了子弹从后背钻出去时,被衣料阻挡的小小拉扯感。
疯狂的疼痛彻底袭击了苏继秋的整个神经系统,他除了疼痛感意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他的耳朵瞬间失聪,视觉渐渐黑暗起来,连神智也模糊掉了。
只是打透了肩膀罢了。苏继秋被子弹的冲击立击倒的时候,视野里最后留下的是塞伦特的表情。
死不了的,宝宝,我没事的。
大概吧……?
宠星 第162章
大卫虽然一直保持着无论白天黑夜都开机的好习惯,但是他的那个老板却从来没在深更半夜来过电话。
所以在凌晨三点半的这通电话让他格外的意外。
而且来电话的人并不是自己的老板。
“妈?”大卫紧张的从床坐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哦我可怜的孩子……”慈祥的母亲的电话那头泣不成声。
“究竟怎么了?是萨琳娜?还是萨利?究竟发生什么了?”大卫自己那两个可爱的妹妹怎么了吗?
“不不不,不是不是,”母亲控制了一下情绪:“是安伯,我可怜的孩子,他出了些不太好的状况,我和你爸爸在凌晨的时候把他送到了急诊室。”
大卫不可避免的松了口气。
“您吓死我了……”
安伯在母亲家里已经住了十多年了,这可是一段不短的时间。信仰基督教的老母亲从安伯被带过来的第一天就将这个男人当成了家里的一份子。
“他怎么了?”大卫重新拉好自己的被子。
“昨天晚上的时候他就开始不停地呕吐,并且发烧。”母亲吸了吸鼻子:“我和你父亲带他去了诊所,包括医生在内的我们都以为只是普通的受寒。”
“可是在输液的过程中他开始不停的全身抽搐,完全控制不住。”
“哦,这可真糟糕。”大卫挠了挠脑袋:“控制不住的全身抽搐的话,也许是他脑伤的后遗症。”
“是的, 我跟你父亲也想到了这里,所以我们连夜带他去大医院做了彻底的检查,哦!我可怜的孩子……”说到这里的母亲又开始泣不成声。
大卫安静地等待着情绪激动的母亲。
“我们明明经常有给他做过全身性的体检,他的身体一直很健康的……医生说子弹留在脑中的空洞让他的大脑开始不停地萎缩,这种缓慢的过程完全是不可逆的,我们现在只能大量的给他输入一种钝化脑组织的,副作用十分大的药品,但是医生说距离安伯他脑死亡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脑死亡。脑死亡的话就是死亡。
大卫安静的听完母亲陈述了安伯的病情。
母亲渐渐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慢慢地开始闲聊起安伯在家的情况。
“他最近很安静,可爱得像一只小熊。前几天你爸爸带回家来几块废旧的木板,想要搭在门口给流浪狗做个窝,他好像很喜欢,然后就被他拿走,带到院子里了。你都想不到,他居然还搭了一个小房子。”
母亲说完轻轻的笑了。
“他是那么的善良,我可怜的孩子,他为什么要受这样的罪过?他做过什么连上帝都不能原谅的事情?”
不原谅他的根本就不是上帝。
大卫叹了一口气。
“不要拿过,妈妈,他原本在十多年前就应该已经去世了。”
“他舍不得这个世界,我们都知道的。”大卫甚至能看到母亲慈祥的眼神:“这个孩子有着很深刻的感情,他眷恋这个世界,眷恋着一个人。”
哦,多么感人。
“也许我当初就不应该救他。”大卫嘟哝这把自己塞进被子里:“也许那样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
母亲的生硬听起来有些生气:“永远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妈妈,医生说他还有多久?”
母亲犹犹豫豫的说道:“医生说他的身体很健康,完全就要看他脑死亡的速度了……现在看起来情况突然恶化掉,这几个月的情况比前十年还糟糕,我们也说不准,也许明天,也许明年。”
“好的,我知道了。”
大卫安抚了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