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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孩儿不孝,要离开了。即使不能见到她,但是能跟她生活在同一片土地,呼吸同一片空气,那也是好的。现在的我,又能奢望些什么?”眼眸处隐隐的刺痛着,心也随着疼痛。残月,好想见你,所以我来了。想要为你做些什么,所以我会跟你一起离开……朵负朵脱。
“既是如此,父皇多说无益,你自己好自为之。不要忘了,雪漓才是你的家,你的父皇和母后一直会等你回来。只希望你做任何决定的时候,能为你的父母多想想。那就好了,父皇也就知足了。”黑暗中,眼泪早已顺着雪毅然眼角流下,打湿了他的衣襟。
“是,孩儿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雪漓国的人,流的是雪漓国的血。”一阵轻风吹过,乌云散去,银色月华缓缓的倾泻大地。万物寂静,只留雪毅然一人痴痴的望着一抹远去的红色身影发呆。
雪绯,我的儿子。希望此去,我们父子还有相见的一天……
“见过了?”大树下,身着浅紫色紧身衣的雨尘冷冷的出声。还是那圆圆的大眼睛,只不过当初的青涩已经褪去。跟着雪绯三年里走遍了整个雪漓,事见到多了,人看的多了。这心也静了,人也冷了。
“小丫头,怎么对主子说话呢?”红衣依旧亮眼妖娆,银色的月光缭绕在红衣之上,整个人儿增添了几许的如仙似幻。只不过眼眸出那抹紧系的红色飘带,让雨尘每看一次,心就多痛一份。她的主子,即使经历了那么多还是无法忘记她,回来了,就回来吧。反正她会一直陪着他!
“你不去看看吗?”
“谁?”
“熙寒~”
“去死吧!”
127对面相逢不相识(四更)
航路既然已经恢复正常,雪毅然也得到了天预,所以残月也不会在继续耽搁,三天后,她正式启程。随她一起的还有南宫殇,以及两名戴着兜帽斗篷,浑身上下捂得极其严实的陌生人。
“残月,先请~”南宫殇侧身让残月先上船,还是那淡青色的衣衫,脸上依旧是冷清的笑。腰间玉箫的青色长缨,轻轻晃动着。这一次他没有再戴上银莲花面具,许是残月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再遮掩也无意了。
颔首浅笑,做了个浅浅的回应。“那,残月无礼了。”就当残月准备上船,从那两名陌生人身边走过的时候,身子好像被电击般,脑海中迅速的闪过些什么。片段零星,仍是什么也没有抓住。
不由得,残月停下脚步,多看了他们两眼。会是认识的人吗?许是差了吧,在这雪漓国,除了雪毅然和南宫殇,她并没有认识其他人啊?
“主子?”见残月突然停下了脚步,熙寒走近一步低声问道:“主子是否有事吩咐?”
“哦,无事。我们走吧~”待残月那冷柔的声音传入耳中,那戴着兜帽斗篷的其中一人紧攥的双手这才放开。
“主子,你真的决定了?”还是不想自己的主子面对她,这样他会多么的痛苦。她已经忘记他了啊,即使如此近距离的相见,她也未曾认出他不是吗?
“现在才说不走,岂不晚了。走吧,一切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定了。”穿着红色兜帽斗篷的男子有些释然的说道,反正事已如此,悔又如何?
“主子?”望着明显有些出神的残月,熙寒有些不安的询问着。他知道那两个着兜帽斗篷的人是谁!在那个小个子靠近自己的那一瞬间,那股寒冷的杀气让他误以为对方是敌人。可是那股杀气,却让他有些熟悉。
突记起,三年前,那名大眼睛的小姑娘舞雨尘在与他拔刀相向的时候,身上就是这股子杀气。只不过,那时的杀气里有着心碎的悲凉,而现在,除了纯粹的杀气再无其他……
“熙寒,你觉不觉得那两个穿斗篷的人,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终是停下脚步,残月回头再望了那两人,确切的说望了那名穿红衣斗篷的人一眼。。
“主子多虑了,属下却是从未见过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出现在主子面前?而且还是在主子要回沧溟的时候?难道他们想对主子不利?瞬间,熙寒的心思早已百转千回。他打定主意,等会儿抽个空隙一定要好好问个清楚!
“未见过吗?”残月眉头微蹙,难不成是因为太想要回到晔的身边,所以直觉有些偏差了?“既是如此,想来是我看差了吧。”
“是。”熙寒垂眸低声应着,还好主子信了自己的说辞,要不然自己隐藏了三年的秘密,可不能就此曝光了!
“雪绯,你又何须如此?”在经过雪绯身边时,南宫殇发出了一声幽叹。只是不知道叹的是他自己还是雪绯罢了。
“雪绯?想是公子认错人了吧。在下四月,只是个稍会医术的瞎子罢了,我可没有那荣幸跟逝去的前雪漓国太子一个姓名。这,可是犯忌讳的。”雪绯浅笑着,做着自己的回答。
雪绯?那个名字早已在他三年前离开的时候已经遗忘了,因为她的记忆里再也没有了这个名字,这个人。既是如此,留着这个名字又有何用?忘了吧,自己也就逐渐忘了这个名字。
“四月?呵,是四月还是思月,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既然在三年前已经断了,又何必如此重新开始?”手扶船舷,脸上的轻笑敛去,一双如水幽潭眺望着无垠海面。三年了,不知道在这三年里,大陆又有了什么样不可预计的变化?
“我从未说过要断,断的不过是她。我宁愿就此连着,哪怕是连着痛也是好的。所以,我才叫四月。”以前的雪绯,现在的四月公子侧手站立在南宫殇身边。“只不过,这心太痛了,哪怕离着千山万水也是痛的,所以,这才来了。南宫,你信吗?我有预感,我跟她不会就如此结束的~”了极了严。
“预感?若你的预感真的灵验。我想你应该早就避开了她,也就不会有今日的痛楚。”如玉的手指紧紧扣入船舷,略带腥咸的海风吹起,几缕墨发在额间浮动着。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无奈的浅笑。
“许是吧,不过认识了她,我从未后悔过。所以,即使会有预感,自己会心痛如此。我想,我也不会避开与她相遇。一切算是命定的吧。”随手摘下头上兜帽,依旧是那堪比天人的绝世美貌,眼眸处系着的红色飘带,随着海风飞舞着,好似赴火的飞蝶一般。明知是死,还是去了……只因无法抗拒那火的you惑~
“命定?我看是犯贱!”雨尘听到雪绯的话,不满的嘀咕着。
“五月,你在嘟囔什么呢?你主子我眼睛瞎了不假,耳朵可是没聋的~”其实吧,现在雪绯唯一后悔就是带上了雨尘这个小丫头,这丫头越来越没有下人样了。当着外人竟敢编排起了自己的主子。
“五月?我还六月飞雪呢?这个名字不好听,我要换!”雨尘不满的嚷嚷着。自己想念人家,叫四月。她又不思念月亮,干嘛叫五月!
“不好听?不好听,你也叫了三年了。现在嫌不好听了?”狭长的柳眉微微挑起,有时候逗弄这个小丫头也是不错的。“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应该叫什么了?”
“叫什么?”虽然直觉主子不会给自己起啥好名,但是雨尘还是顺嘴一问。
“就叫思寒吧~”
“四月是吧?四月也应该开红花了!你给我站住!该死的家伙,你还是我主子吗?!”
128 算命的(五更)
“四月,你给我站住!你~”
就当雨尘跟雪绯嬉闹的时候,熙寒突然从一旁闪身出来。“雪绯太子,好久不见!”
“是你?”刚刚已经避免与他直视了,可是突望进那一潭幽深冰冷的湖水中,雨尘的心跳漏了一拍。刚才她若不是拼命的放出满身杀气,只怕她也会跟主子一样,心会痛吧?闹中闹跳。
“这里没有什么雪绯太子,只有会医术的四月公子。怎么小哥儿,若非你有什么隐疾不便对人言,所以就找上了本公子?来来来,本公子可就擅长这男子隐疾之症啊~”雪绯突然开口出声准确的一把攥住了熙寒的腕子,打破了这短暂的尴尬。
“既是如此,有劳公子了。”熙寒也不介意雪绯打趣自己有什么隐疾,他只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就顺着,跟雪绯进了他的船舱。
直到雪绯和熙寒的身影一同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雨尘才懵懵懂懂的回过神来。呵,心中泛起酸涩的苦笑。还说主子犯贱呢,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来这情啊真是害人的东西,原以为看的多了,心里也就不会在有他的影子了。谁知再见,还是痛的,甚至愈发的痛了~
“还请公子恕熙寒无礼,不知公子因何与我们同行?”望着眼前原本美若谪仙潇洒翩翩的男子,只能用红纱遮眼,听音辨位。熙寒的心里也是有一份同情,一丝惆怅的。这,就是爱上主子的下场吗?明知道是痛的,还是不顾死活的扑了上来?也是,谁叫他的主子,从不是一般人……
“熙寒,你又何必如此紧张?我对你们并没有恶意。”白希润泽的手掌准确的摸到茶几上面的白瓷茶壶,轻倒了两杯茉莉花茶,往前推了一杯。雪绯含笑说道:“尝尝吧,自己闲暇无事做的花茶,虽不是什么上品,但口感还是不错的。”
“谢公子,只是还望公子说个明白。”熙寒躬身行了一礼,但是并没有接过茶,也没有坐下,仍是垂手站立一旁。
“明白?有什么好明白的!”雨尘尖锐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在她走近熙寒的时候,非常明显响亮的赏了熙寒一个冷哼。“我家主子又不会害你家主子,要是想害她,我家主子至于变成这副模样吗?!展熙寒,你不要欺人太甚!”
“五月,你小声一点,本来就嫁不出去了。这一嗓子,要是人家把你当成母老虎了,可就真的没人要了~”雪绯狭促的笑着,轻呷了一口杯中花茶。嗯,香,很香啊~
“没人要就没人要,我还不想嫁呢!”雨尘双手掐腰,美眸圆睁。本来这眼睛就是大大圆圆的,这么一瞪,再加上生气微红的小脸,不显得狰狞,倒有几分可爱。
“雨尘姑娘好久不见~”三年未见,那个还有些青涩的小姑娘也长成了娇俏可人的小美人。只不过,这性子也越发的泼辣了。
“得,我可不叫什么雨尘,灰尘的。你没听见我主子怎么叫我吗?五月!我的名字是五月!”只有这样才可以抑制心中丝丝疼痛,只有大声的叫着,撒着泼儿,才能掩盖自己心痛的事实。
“五月?在下失礼了,在下见过五月姑娘。”熙寒同样的没有直视雨尘那双表面上怒不可遏,眸底却漾动着丝丝心痛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自己并不是不懂的,只不过,他已经爱上了主子而已。他会为主子付出一切,所以就当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吧。
“行了,你也甭来这套,反正我们对你们也没什么意思,若是有!那就是我恨不得杀了你那个没心没肺的主子!”
雨尘的话刚一出口,“啪!”雪绯用力一拍桌子,怒声说道:“五月,你有些过分了!”
“过分?是了,我是过分了。你们一个个的都向着她,宠着她。这个奴才是这样,您也是这样!别告诉我,您不知道南宫太子对她是什么心思!”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主子,离开了不好吗?即使心会痛,可是只有离开了,远离了,终有一天会忘的啊。她不懂,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难道只是隔的近了些,心就不会痛了吗?
“五月!这些话也是你能说的?别忘了,我还是你的主子!”看来自己是真的有些惯着这个小丫头了,越大越不知道什么是分寸!
“是,您是主子,奴婢怎么敢忘了您的身份。刚才是奴婢越矩了,奴婢自会下去领罚。奴婢告退了!”盈光已经在眸底闪动,不知道自己是真的为主子不平,还是想借着这个发泄一下。三年了,主子和她可是从没有发过一次脾气,流过一次眼泪。虽时机有些不对,但是有些东西是该发泄了,老憋着,总会憋出病的。
“五月姑娘是吗?有话不妨坐下来好好说,若是我的下属言行不当,我自会罚他~”声音仿若出谷黄莺,婉转清脆,而其中夹杂着丝丝威严又不容人小觑、拒绝。
淡金色的阳光撒在残月身上,金丝百蝶戏花百褶长裙被海风轻轻吹起,好似天边浮云一般飘动着。墨染的瞳眸闪现着星子的光芒,春水随着眸子的轻转微微漾动着。纷嫩如花的樱唇翘起些许弧度,即使这淡淡的笑,就比天边朝霞更加美丽的无法让人移开眼睛……
“啪!”众人不由抬眸望去,竟是雪绯失手打碎了手边茶盏。。
走近几步,仔细凝望着眼前,美若谪仙的红衣男子,那股熟悉感再次涌起。残月福身一礼,朱唇轻启:“不知为何,残月总觉公子似曾相识,残月冒昧不知公子是?”
“我,我是算命的!”
(残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