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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写的东西。
“你想干什麽?也想写情歌给我麽?”我回头,笑了笑。
“随便练练的。”他低著头,死活不肯承认。
我弯下腰,替他把地上凌乱的白纸捡起来,放回到桌案上,把那张写了一小段音符的纸也放在桌案展平,然後坐下来,用手势示意他过来。
他走到我身边後,我抓起了一只圆珠笔,指著纸上的音符:“曲子旋律没有问题,但是你的乐谱有点儿毛病,我就指点你一下吧。”
十点锺以後,我们都开始发困了,我揉了揉眼睛,回头,看到他打开衣柜拿出了衣服。他关上衣柜门的时候也回头看了看我,告诉我:“我去洗澡了。”
我轻轻应了一声‘嗯’。
他转身往前走,走出了卧室。
我留在卧室里百无聊赖。
五分锺还没到,他又跑了回来,身上只穿著一条短裤,站在卧室外,问我:“你洗过没有,要不要一起洗?”
我想了一想,发现自己出门的时候确实没有洗过澡,因为那会儿实在没想好要不要在这里过夜,如今他这麽问了,我知道他是想叫我留下来和他一起睡,就爽快的回答:“还没有,只换了衣服就来了。”
他高兴道:“那你赶快,我在里面等你。”
说完,他又快步走开了。
我赶紧脱了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就尾随著去了卫生间。
几天後,在车上,他把修改过的乐谱交给我,纸上只有两段五线谱音符。
我看了之後抬起头问他:“怎麽只有这两段?干嘛不写完?”
他很干脆的回答:“写不出来了……”
我看了看他平静的脸庞,不说什麽了,才华这种东西不是每个人都拥有的,再怎麽勉强也无济於事,他能写出一小段来,已经很不错了。
我在心里默默哼唱著这两段音符,觉得旋律还挺优美动听,想了一想,灵机一动,马上问他:“你有白纸和笔麽?没有白纸的话,不用的废纸也行,给我用一用。”
他困惑的看了看我,但还是应了我的要求,从他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张不用的废纸和一支钢笔。
我接过纸和钢笔,把纸垫在大腿上,快速在纸上画出了五线谱,并且写上了音符。
陈宇再度困惑的问我:“这不是你写的那首歌麽?你干嘛又把它抄一遍?”
我不说话,只忙著手头的事情,写到了某一段,就把那一张只写了两段五线谱音符的纸抓过来,把这两段照抄上去,再接著下一段旋律往下写。
写完了以後,我拿起这张乐谱,又在心里默默哼唱了一遍,觉得哪里不够妥当,又拿起钢笔在原来的纸上又修修改改,一共改了三遍,才总算让自己满意了。
我把这张乐谱手写稿递给了陈宇,他接了以後认真看了一遍,我告诉他:“先别看了,回家以後拿琴拉拉看吧。”
他听我说的话,立刻把这张纸折叠起来,放进了公文包里。
☆、第二十九章(上)
第二十九章
我和陈宇在一起时,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在我才刚开始算起这段我们重新开始恋爱的时间,却发现已经悄无声息地走过了两年。
我和他,走到了一九七六年,却依然在一起,依然热恋著,尽管在十月的某一日,全中国换了个主席。
在那一天,我们和广大一切的同胞一样,在夜总会里喝酒庆祝。他们庆祝的是新时代来临了,而我和陈宇庆祝的则是自由,再也没有穿著军装挥舞著皮腰带的红卫兵来抓人了!再也没有了!大家都在这一晚上尽情狂欢。
我只记得,我和他在夜总会里喝了很多酒,很多陌生人过来和我们干杯,我们不敢拒绝,拒绝了就是不热爱新生活、不热爱新时代,我们自然不能这样。
我们喝多了,有些疯狂,在所有人的面前紧紧拥抱,身旁的许多人都在跟随著节奏感强烈的西方音乐跳起舞,歌女也放下了‘东方红’,唱起了缠绵的爵士情歌,而我和陈宇,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我轻轻吻他的耳廓吻了一遍又一遍。
狂欢了一夜,我和他互相勾肩搭背,缓缓走出夜总会,身体都很困倦,情绪却依然很亢奋。
钻进了车里,我握著方向盘,问旁边的他:“去哪里?”
他愣愣的看著我的脸,看了几秒锺,才回答,表情和语气都很纳闷:“能去哪里啊?这种时候了,当然回家睡觉了……”
我侧著身,面向他,左胳膊压在方向盘上,笑道:“你不想去别的地方再玩一玩?”
他干脆道:“不去了,”说著,打了个呵欠:“好困……”
我也不勉强他,坐端正了,转动了方向盘,把车开了。
第二年春末,我参加了一个企业家酒会,这个酒会云集了许多中外企业家,新时代来临了以後,不少外国资本家大胆的来到中国做生意,我在这个酒会上,因而认识了一个叫冈本俊彦的日本企业家,一个叫敏西捷柯夫的俄罗斯企业家,以及一个叫比特艾德华的荷兰企业家。
我和这几位企业家谈话时非常投机,於是就想进行商业上的合作了,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当然,尤其是电话号码。
比较可惜的是,我没能带陈宇一起来参加这样别开生别的酒会。在我在这酒会上,和这些企业家门喝酒聊天时,陈宇可能还在那家钢材制造公司里忙的晕头转向呢,错过了这麽好的酒会。
我正端著一杯酒,想著远在某条大街某座办公大楼里的上班的陈宇,忽然一件非常惹眼的白色蕾丝礼裙飘到了我的面前,我不由抬头,第一眼,就见到了与这条裙子搭配得完美无瑕的高贵典雅且十分美丽的白皮肤美女。
她大方的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上,主动和我搭话。
看到这麽美丽的女人,我也忍不住和她聊了起来。
聊天之後,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叫安娜…伊丽莎白,是企业家之女,代替自己的父亲过来的,也是家族企业的继承人。
我和她喝酒,聊天,谈些比较轻松的话题,谈些女人喜欢的话题。
她的笑容很迷人,说我是整个酒会里最有魅力的男人。
这样的夸赞,我当然不相信了,但漂亮话,谁都爱听,我的好心情不由翻倍了,用英语回敬她‘过奖了’。
酒会持续了两个半小时才结束,我和这些企业家一起离开了饭店,在饭店大门外向他们挥手告别,就走向自己的车,打开了车门。
我正准备上车,却听到了一个急迫的外国女人的声音,不禁回头,看到这个企业家之女向我奔来。
“what’s up?”我这样问她。
“can you drive me to my hotel?there is something wrong in my car,driver is repairing it。”她向我诉说原因,然後恳求我:“can you?please……”
“OK。”
我只好答应她,绕到车前,为她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第二十九章(下)
我上了车,询问她酒店的地址,就载她过去了,只花了半个小时。
她下车以後,热情的招呼我进去喝一杯酒,以此来表示对我的感谢,基於她是外国友人,我没有拒绝,跟著她进了酒店,进了她的客房。
她开了一瓶高级香槟,倒了一杯给我,紧接著笑著说要去换衣服,叫我先等一等。
我没有任何防备,就让她进了卫生间,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慢慢品尝这杯香槟。
裹了很久很久,她终於从卫生间里出来了,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而头发是也是刚洗过的。
我愣了一愣,终於明白什麽叫‘羊入虎口’了,还是只雌虎,但我很平静的看著她,很平静的继续品尝著杯子里未喝光的酒。
她坐在了柔软的凳子上,左腿搭在右腿上,把光滑的腿部露了出来,光明正大的勾引我,这种诱惑,是个男人都抵抗不了。我就走过去,把杯子放在她面前的梳妆台上,捧住她的脸,亲吻她烈火般的嘴唇。
她是个妩媚娇娃,手就像柔荑,手臂就像章鱼的触须,紧紧的环住我的腰。我无比兴奋,把她横著抱了起来,放在床上,拥抱她,亲吻她雪白的脖子和肩膀,抚摸她光滑的大腿,一直往深处摸。
她娇喘著,央求我不要停下来。
我的手就像蛇一样,钻进了她的浴巾下面,钻进了她两腿之间。
她呻吟起来,非常放荡,我的手指摸著她性交的地方,让她快活无比,她一遍又一遍的恳求著我,娇喘著念著‘don’t stop please’。
我玩弄了她一下,偶然抬起另一只手看了一眼腕表,已经快要六点了,我得要赶时间去接陈宇,於是我把手收回来,扯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手指。
她很惊奇,抬起了上半身,脸上很纳闷,却依然催我:“e on!don’t stop!”
我很遗憾的告诉她:“sorry,my lover is waiting for me,I must go。”只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就打开门,离开了酒店。
当我开著车来到陈宇的公司大楼前,我看到了陈宇,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那里,提著一只公文包,老老实实的站在大门前,很傻乎乎的站著,没有焦急,见到我来了,也没有责怪我为什麽来这麽晚,只笑著向我挥了挥手。
我一如既往地先带他去吃饭,开车的时候,对他说了这次酒会的事情。
他果然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为了弥补这场遗憾,吃过饭以後,我就带他去娱乐场所打打桌球,然後送他回家,在他家里和他做爱。
往後,因为工作比较忙的原因,我整整一个礼拜没有去见他,再抽出时间去见他的时候,已经是下个礼拜的星期六了。
当我进到他的屋子里时,他正在客厅里发脾气,用脚狠狠踹著椅子,拿椅子出气。
“怎麽了?谁惹你了,发这麽大脾气?”我不由问道。
他回头,只看了我一眼,就转过身去,不理睬我。
我靠近他,又说:“你生我的气?我做了什麽对不起你的事,你发这麽大脾气?”
他沈默了几秒锺以後,才肯回答我:“不是你啊……我不是针对你。”
我大方道:“你说,是谁惹你不高兴了,我去教训他!”
他用两只手,疯狂的抓了抓头,然後大步走到沙发前,坐下,微微弯腰,没好气的告诉我:“还能有谁,不就是他嘛!”
我一个警醒,不由严肃起来:“韦烽又来骚扰你了?”
陈宇当即告诉我,满口义愤填膺:“公司派我去洽谈业务,好巧不巧的在商务酒店里遇到他!他说,他最近这一两年里有找过别人谈恋爱,换了一个又一个对象,但是一直没有忘记过我!我就不明白了!他为什麽非得就这麽执著!?非得稀罕我!?”
我缓缓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抬起一只手抚摸著他的背部,安慰他:“别气了,也许你和他是真的有缘,但是,是有缘无分。”
他回头,看了看我,头一歪,靠在了我肩膀上,坏脾气收起来了,无力的对我说:“有时候我觉得这样生活好累,宁愿有缘就有分,无缘就无分,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无可奈何,只能这样告诉他:“你不是上帝,没法让生活都顺著你的意思来,我们每个人的命运道路都是被迫的,就像……就像被强奸一样。”
被强奸的感觉,如果你觉得舒服,勉强还能接受并且就这样享受,如果你觉得很痛,就会一直痛下去,生活就是这样。
陈宇没有回答我,只是抬起头,身子转过来,面向我,用双手也把我的身子转向他,脱下了我的外套,解开了我马甲的扣子。
我看著他,看起右手捂住了他的一只手。
他停住了,直直望著我的脸:“你今天,难道不想做麽……”
我回答:“哪有?只是你刚才还在发脾气,现在就这麽主动……”
他老实说了:“今天心情特别不好,所以想让自己放轻松。”
我不能为他做些什麽,但既然他觉得做爱可以忘掉烦恼,那我就成全他了,松开他的手,并且搂住他,吻他的嘴唇。
☆、第三十章(上)
第三十章
他把我搂得紧紧的,极其盼望我能好好爱他。
我狠狠的吻他,满足他,吻著他摸著他的身体,让他快活起来。
他的每一个呼吸都那麽急促,带著浓郁的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在勾引著我。这种时候,我脑子里只有和他的性爱,吻遍了他的侧颈和耳廓,就解开了他衣服的扣子,摸了摸他的腰部,吻他的锁骨、心口,一直到腹部。
他的腰杆挺得直直的,把胸膛的弧度完全展现出来,乳尖也更加引人注目。我的食指指尖在他的乳晕上绕了一圈又一圈,这个部位太性感了,让我把持不住,舔了看起来很娇羞的乳尖,又狠狠吮吸了几次。
陈宇低声呻吟起来,声音一如既往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