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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我只知道我拿不了笔了,我不能画喜欢的东西了……那件事情闹的人尽皆知,他一走了之,我爸妈现在都不认我,我那会儿觉得自己完蛋了……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万事都顺着他……是不是我现在就会好过一些?”
他带了哭腔,李春雷觉得糟糕了,连忙把半根没抽完的烟掐灭,想安慰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也就毕业吃散伙饭的时候他见路边哭的跟狗一样,但那次是环境气氛所致,这回却是没由来的。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只是未到伤心处。李春雷说路边玩什么都不带真心,可他知道唯独画画这点,他是真喜欢的。路边爱玩爱闹,但上学的时候专业课从来不怠慢,有时在书案前一站就是一天,他总能乐在其中。
后来拿不稳笔了,他也喜欢勾勾画画,于绘画的道路上,路边的烦恼是真的,喜悦也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一颗七巧玲珑心全给了他最喜欢的事情。
结果说没就没了。
李春雷最终是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路边的肩膀。
一盏昏黄的顶灯,一张八仙桌,桌上是冷掉的饭菜,两人各坐一边,李春雷沉默不语,路边哭着哭着也渐渐回神,知道刚才是自己矫情了,李春雷摸出烟盒,正好剩下两根,就拿出来一起点上,将其中一根递给路边。
路边推了一下,李春雷笑着拿烟还跟他眼前凑,路边破涕为笑,接了过来叼在嘴上。
两个人就这样吞云吐雾,淡淡的青烟让眼前开始变的模糊,路边吸了一下鼻子,说:“我想回来住。”
“行啊,不过你得确保我的人身安全。”
“别操猫了。”
话音一落,两人同时静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有时默契是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怎么说都差了那么一分。可真到那时候就会知道,默契其实是一种沉默,是一种靠气氛来传达的情感。
路边说想吃胡同口的烤串了,李春雷就起身穿衣服,拉着路边出门。天气很冷,出门的时候已经开始下雪了,今年冬天雪下的很勤,路边执意要坐在床边,说可以看雪。他们随意点了点东西,一人来了一瓶牛二。
李春雷举着杯子,说自己最喜欢《天下无双》里面的一段,就是王菲和梁朝伟初次相识的时候,两个人对酒当歌。重温过无数遍,特别是有些年纪之后再看,颇是回味无穷。路边附和着唱里面那首《喜相逢》。
“天下知己当你我,只恨时光太匆忙……”
“对啊,我真觉得上学那会儿特别开心,后来也有开心过,只是很少了。可能我没说过,但是每次有你和韩蒙在的时候,我都挺开心的。”李春雷自饮一杯,“可惜酒逢知己千杯少,只恨时光太匆忙。”
“我这不是在呢么。”
“是啊是啊,你在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李春雷看着路边的眼睛,说:“如果你和商晔,如果你们俩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如果你们俩好好的,我们现在都会是怎样的呢?”
“还是这样。”路边笑笑,“商晔比不得你,也比不得韩蒙。我可以不要商晔,但我不能不要你们俩。”
李春雷下巴微微抬了一下,让路边把话说下去。
“人们总是感叹,男朋友难找,女朋友也难找,其实好朋友最难找。只不过好朋友太普通大家都看不到罢了。你们……对我很重要。”
雪渐渐下大,让这城市变的安静,也让深夜未睡的人变的安静,去想一想关于生活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24
路边在李春雷这里住了下来,跟上次不同,他懒得回去拿东西,一切都用李春雷的,比从前更无赖了一些。
韩蒙出院那天路边和李春雷特别默契的谁也没出现,连屁都没放,导致韩蒙坐在田念的车里骂了一路,而田念则笑而不语。
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上,好像什么都没改变过。
快要过年了,路边和李春雷已经提前进入到放假的状态,店里来的人不多,李师傅一点也不担心生意不好,忙忙碌碌了一年,总该是要消停两天的。而路边则对于程宇风年底不开坑山呼万岁,因为他吃饭的家伙还在商晔家里呢。
脱离了电子产品的束缚,路边每天就窝在沙发上给李春雷画草稿,一支铅笔一张纸可以过一天,倒也充实。
如果能无视掉程宇风的各种骚扰。
说骚扰也谈不上,因为程宇风谈吐很有趣,与他聊天倒也不是负担,只不过路边不太喜欢发短信微信各种乱七八糟的,有时画画会习惯性忽略掉手机的存在,等看到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后来程宇风就摸清楚了,改给他打电话,路边一向秉承有事说事,所以程宇风找他每次都有那么点事儿。
谈及最多的是下次要写的新文的内容,可能是作者的通病,程宇风脑洞大的怎么也填不上,总是会说一些很天马行空的剧情,路边只能附和。程宇风说新文是个现代文,想写个画家的故事,让路边给他讲讲,取取材。
路边无奈的说,你当初不是写过一篇么。
程宇风回答,这次要写长篇,要认真写。
路边放下速写本,摸起手机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看着屏幕上的信息停留的时间,原来他又忘记回复了。他想了想,问程宇风,认真的写一篇狗血三俗文么?
刚发过去没一会儿,程宇风就秒回复。
“你喜欢看什么样的?”
“我是文盲,不喜欢看书。”路边挠了挠头,继续补充,“而且我品味太烂啦。”
“不会吧,你画画那么好。”
“这个又没什么直接关系。”
“那我就写一个功底极好但是品味超级烂的画家好不好?”
“无聊。”路边抬头看了看时间,李春雷今天一早就出门了,只给他留了午饭,现在已经到了晚饭时候,他感觉李春雷估计会浪的忘记回来,就打算自己出门觅食,顺手回了程宇风,“不说了,我出门吃饭啊。”
“你还没吃饭呢啊?”
“嗯,这不陪你聊了一下午天么,哪儿有时间吃饭。”
程宇风顺杆爬,“哎哟,那还真是我的不是,要不小的我请你吃饭赔罪?”
路边想了想,“好啊。”
说到底还是怕无聊怕孤单寂寞冷的人,何况吃白食。
程宇风很迁就路边,吃饭的地方就在路边附近,路边觉得自己命格有问题,要不然怎么老能遇见装逼犯,动不动挑饭馆的制式就特别大,比如眼前这个自己平时只会路过的饭馆……两人前后脚到,路边眼大肚子小的点了一堆,程宇风倒也不含糊。
“你最近不怎么画画了?”程宇风问道,“微博上也不见你发东西。”
“我住在朋友家,没带笔记本。”
程宇风眉毛一挑,“同一个朋友?”
“啊,不是,现在住在另一个朋友家,就是春哥,给你纹纹身的那个,我和他住在一起。”
“那你之前那个呢?”
路边犹豫了一下,说:“之前那个关系说不清。”
程宇风了然的噢了一声,笑道:“也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路边不好意,随即自嘲的说:“也不行。”
他们两人随意谈天,本来就是插诨打科爱臭贫的人,路边自然觉得随性,说说笑笑的,吃饭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路边!”
路边回头,见陈妍蹦蹦跳跳的看见自己就跑过来了,他心想,这倒是挺巧的,猜这丫头今天应该是和韩蒙出来玩游戏。上次韩蒙那出差点吓死陈妍,着实老老实实安静的好久,可能是好久没放出来了,所以见着他尤其兴奋。
他这番猜测只对了后面那部分,因为陈妍朝自己过来时,身后跟的是商晔。
心里咯噔了一下,路边觉得自己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
“你朋友?”陈妍什么都不知道,显得特别大方自然,汉语说的比原来利索的多,她拍了拍路边给自己让个地方,就直接坐在他身边,“韩蒙跟春哥呢?”
商晔面无表情的落座,陈妍下手快,他只能坐在程宇风一侧。程宇风是个眼及准的人,面前这位没什么表情,但总是压不住一股阴沉的劲儿,他看了看路边那个尴尬的模样,心理大概明白了一些。
“蒙蒙跟家躺着呢吧。”路边回答,“春哥我不知道,一大早起来就没见着他,可能出去玩了吧。”
趁着他说话的时候,陈妍叫了服务员,直接续桌点菜,路边感慨,这才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陈妍合上菜单,问路边:“韩蒙不是一个人住么?你们不去看看他?”
路边笑道:“他床前可有个二十四孝好老公,我和春哥去了怕被闪瞎狗眼。”他指了指程宇风给陈妍介绍,话里话外无视了商晔,毕竟关于程宇风的底细,商晔可能知道的比自己还多。
今天商晔他爹回美国陪他娘过春节,陈妍说留在国内体验体验,就没跟着走。上午俩人送老爹去机场,之后陈妍不知道跟哪儿学的,说要买年货,商晔只能陪着。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商晔觉得自己家里就好像多了个二货妹妹,之前工作上年底收尾着实让他忙了几天,陈妍说要逛街,商晔也就当散心。
晚上俩人就漫无目的开车觅食,陈妍随手一指说,就这儿吧。
结果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不得不说,生活要是狗血起来,真是一点逻辑都没有。
特别是当装逼犯遇到装逼犯。
特别是两个人还坐在一起。
路边感觉他可以和陈妍手挽手看戏了。
程宇风因为跟他们都不认识,自然也收敛了很多,完全不像平时跟路边说话那种没羞没臊的样儿,反而祭出了他的大神BUFF,一举一动都特别客气。商晔也是个端得住的,活脱儿一个富二代公子样,矜持的不行。
不过他们之间的暗涌流动在陈妍眼里都是空气一般,她欢乐的吃她的饭,吃到好吃的美味,恨不得长出一条尾巴来摇啊摇。路边就喜欢这种神经简单的萌妹儿,虽然刚才吃过,但是看她那副可爱的吃货模样,不由的又给自己填了碗饭。
“路边,你在哪儿过年啊?”陈妍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含糊的问。
“不知道,可能在床上过年七天躺吧。”
“诶?那你要不要来我家啊!就我和商晔两个人,过年不都是要好多人一起么?到时候我把韩蒙也叫来,咱们守夜通宵开黑玩游戏怎么样?”
“对不起我是个坑。”路边摇头,“再说你当谁都跟我一样孤家寡人啊,韩蒙人过年还得去他爹那儿呢。”
陈妍扫兴的皱了下眉,“我还以为大家会在一起。”
路边本想说你太天真了,但终究没说出口。
“其实现在过年多半无聊。”程宇风适时插入,“还不如出去玩玩,你们要是有闲时间,不如一起出游好了。我倒是可以推荐一些地方。”
“也不错哦,我在国内还哪儿都没有去过。”陈妍兴奋的说,商晔抬眼看她,平平淡淡的问:“你想去哪儿啊,说出来我听听?”
“呃……”陈妍眼睛转来转去,知道商晔不太高兴,便知趣的说:“出门的话就不能玩游戏了。”
说完还故作纠结的模样,连程宇风都笑出了声儿。
微妙的一顿饭结束,大家各自分手,商晔对着路边无端端说了一句回家吧,让路边愣了一下。
“我……我出来的时候没跟春哥说。”路边小心翼翼的回答。
“你是要回去么?”程宇风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的样子,“我跟你顺路,一起吧。”
简单的一句话,却好像火石一般,直接把商晔给点了,从头到尾压抑的怒意瞬间就涌了上来,他直接绕过饭桌,二话不说拉着路边就大步往外走,路边闹不明白情况,剩下陈妍和程宇风傻站在原地。
车门一关,落锁,路边挠着车门嚷嚷:“你发什么疯,陈妍还在哪儿呢!你不管她了啊!”
“她自己那么大人了就算跑丢了还有警察呢。”没了刚才淡定的模样,此时此刻的商晔一身的煞气,路边觉得为什么自己身边都是那种看起来人模狗样可疯起来连狗都不如的货,这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在商晔车上他从来不敢话多,怕他脑子一抽直接冲出高架桥,年纪轻轻他还不想第二天直接上交通新闻头版,什么“深夜悍马何故跌下三环,车内两男子命丧黄泉”这种标题简直太可怕。
“路边,到底是我没劲还是你没劲,你当着我面一副了却红尘的德行,背后转手就跟别人勾勾搭搭,你装什么装?”
路边不理会他,靠在窗边假装看风景。
“之前乱七八糟的能说一堆,现在你怎么不说了?”
他不搭理自己,商晔就觉得火更大,凭什么对别人有说有笑的,到自己这里就什么都没了。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