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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一番话一点儿面子也没给罗二留,可怜罗二被挤兑的面红耳赤,到了却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苏南这条毒舌……
而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楼迪吧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个高挑瘦削的漂亮男人出现在迪吧门口,他的白衬衫在从车上走下来到迪吧的这段距离中微微淋湿了,薄薄吧布料贴著圆润的肩头勾勒出漂亮的锁骨轮廓,下半身笔挺的黑色长裤衬得他整个人非常修长匀称。
开门的一刹那,迪吧里面晦涩的绯靡气息扑面而来,他微微皱皱眉。修长好看的眉峰因此而轻蹙起来,有些隐忍的轻抿著的淡色唇瓣渲染得他脸上的表情清清冷冷的,带著一种出尘的禁欲气息,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
而在他出现在门口走进大厅瞬间,一道因为找不到满意MB而越发暴躁阴戾的视线忽然牢牢地锁住他,半晌之後,那目光的主人慢慢勾起嘴角,唇边勾起淫邪的、不怀好意的笑容,看著他的目光,逐渐变成如同看著即将吃到嘴里去的猎物一般……
第四十六章 凭你,也配?
君玘花了很久才找到这里。他开车出来的时候仅凭著一股子冲动,但是等那冲动完全从脑子里退下去,他翻遍了以往苏南常去的大部分地方,也还是没能找到这位大少爷。
而後才想起来他是带著司机出去的。打电话回家,问了司机的号码,打过去,才知道苏南在这里。
於是赶过来,一路的颠簸让身体里还留著手帕的他双膝发软,他脸色有点泛白,进了门却看也不看周围的吧台卡座,抬头分辨了一下方向,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迳自向里面楼梯走。
——时间所留下的痕迹不止在苏南身上。如同苏南在逐渐了解他一样,他也在更加的了解苏南,知道以他的性子,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待在人多嘈杂的地方的。
可是他怎麽也没想到,自己刚从台阶上下来走到舞池边儿上,竟然就被斜刺里晃出来的一个青年男人给拦下了!
男人精瘦,身上带著匪气,醉醺醺的眼睛打量著君玘的目光很放肆,挂著邪气笑容的脸上带著纵欲过度才会有的灰白颜色。
旁人看见忽然冲出来这麽个人或许还会愣一下,可君玘是什麽地方出来的人?从小就跟男人的欲望打交道,打眼一瞧这青年男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就知道对方存的什麽心思了。
君玘也停下来,目光现实不由自主地扫了眼楼上,在什麽人也没看到之後,悄悄的收回来,清净漠然的目光,冷冷地盯著他。
其实君玘不知道,在下车走进迪吧的过程中,丝绢长时间的在体内摩擦而逐渐泛起的细碎的异样感觉已经让他的脸颊略略带了些绯红,配上冷冷的表情和有著禁欲气息的穿著打扮,在迪吧昏靡的光线下,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竟然异常的……冷豔。
对面的男人看得有些呆了,眨眨眼,原本只是放肆的眼神再落到君玘身上,顿时有如视奸一般。
男人指指君玘,头也不回地对身後跟过来的人说道:“把你那些下三滥的货色都领回去吧!爷爷我今晚要他了。”
跟在他後面的是大厅的领班,一听他这话脸上冷汗顿时就下来了!
“这……”他看看对面那个白衣黑裤表情淡漠到简直要不食烟火似的高挑男人,微微皱眉,走上前去试图劝阻:“这位先生不是我们店里的人……”
男人闻言眉毛一竖,不由分说抬腿踹了领班一脚,冷笑:“操!爷爷当然知道不是你的人!” 他说著就上前两步,带著烟气的手指毫无顾忌地朝君玘下颚抓去,看著那张漂亮的脸蛋儿,贪恋地眯著眼睛邪笑:“凭你们那点儿道行,能调教出这样的极品?——我说,乖乖跟我走,伺候的爷高兴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後面这句话,自然是对君玘说的。
看这男人的样子,乾脆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人不到手绝不会善罢甘休,说什麽都没用。
君玘於是也不废话,偏头躲过他的手,抬抬眼皮儿,大概是跟萧九离和苏南待久了的缘故,他看著冒犯他的陌生人的眼神,也带著一种自然而然的俯视态度。他勾勾嘴角,轻轻浅浅的笑容,带著轻视和嘲讽,“凭你,还没资格让我伺候。”
君玘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就跟一丝清泉钻进燥热的喉咙里似的,听起来莫名的舒服。
男人眼中的欲火更盛,一时之间只觉得血气都涌到了胯下那个部位,他难耐地舔了舔嘴唇,声音粗重,语气强烈:“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啊!爷爷跟你有商有量那是看得起你,听话跟我走,让爷爷爽了你还能继续在这里过你的日子。你要不识相也行,老子在这里干死你,所有人都看著,让你从此人前人後都抬不起头来!”
他说著原本被君玘躲开的那只手就向下去抓君玘的胳膊,他这次动作太快,君玘没躲开,被他抓得一个踉跄,而就在这两人距离拉近的一瞬间,将将稳住身形的君玘却忽然抬手,用了十足的力气,一巴掌扇在了青年男人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中,男人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他手上抓著君玘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松了,君玘看准时机一把挣脱他接著就紧盯著他向後退去——
男人被这一巴掌拍的懵了懵,动作迟缓地摸了一把发烫的脸颊,这才瞬间回过神来,眸子里的火气瞬间就烧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倒退的君玘忽然撞上了正端著托盘要去送酒水的服务生,脚下一晃,在服务生手上的酒杯酒瓶掉在地上摔个粉碎的同时,他已经被那男人追了上来!
他逼近君玘,目光简直狰狞,“——多少年没有人敢在这里跟我动手了!你他妈好样的!行,给脸不要,这一巴掌,你就当著这里所有人的面一点一点的还给我!”
第四十七章 声势(上)
他说著就猛然上前一把抓住君玘,後面正好是空著的卡座,男人用了十足的力气,一下子就把挣扎不过的君玘按在了桌子上!
旁边领班直觉不好,无奈劝也不敢劝,当下连忙拉过被撞的一个踉跄的服务生,飞快地吩咐:“今儿这要出事儿,快去二楼找老板过来!”
服务生蹬蹬蹬地一路朝二楼冲了上去,可是到了罗二那包厢的门口,又踌躇著不敢进去,鬼鬼祟祟地从门缝偷偷往里看,希望自家老板能首先察觉……
迪吧老板也确实是察觉到了。可是跟他一起发现门外鬼鬼祟祟的服务生的,还有苏南罗二他们一群人……
这麽一帮人,哪个不是身上被了一堆怕被人挖的秘密的!这麽偷偷摸摸的做法哪能容得下?这麽一来,你就是有天大的事儿要向自家老板禀报,也只能当著屋里几位的面儿说了……
精壮老板随即狠狠瞪了门外的服务生一眼,当下压著声音低喝道:“有事儿敲门进来好好说,干什麽鬼鬼祟祟的!”
服务生硬著头皮进来,一看屋里几双眼睛都盯著他看,心虚地把头压得更低,声如蚊蚋:“老板,恒少爷他……他看上我们一个客人!本来是想把人带回包房再上床的,可是被客人一怒之下打了一巴掌,这会儿在大厅闹开了,我们劝不住,你快去看看吧,怕是要出事儿!”
“这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的东西!”老板闻言咬著牙恨铁不成钢地低声喝吗一句,然後转过头来对罗二他们弯著腰陪了个笑,“他说的那赵恒是我侄子,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就知道搁我这儿游手好閒惹是生非,现下又闹出点儿事,我得去瞧瞧,您几位玩著,有事按铃就行。”
“这赵恒在你这儿欺男霸女的事儿我也略有耳闻,我说老赵,你悠著点,为这事儿捅了篓子,可就得不偿失了。”罗二往嘴里丢了一颗葡萄,意味深长地对迪吧老板挑挑眉。
赵老板闻言连连点头,“是是是,二少说的是。今儿打扰到您几位实在对不住,今晚几位的一切开销算在下的,算给您几位赔罪。”
“得了。”苏南坐在沙发上,带点儿痞气地翘著二郎腿,狭长的眸子眼角微微勾著,挑著眼皮儿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别弄得好像我们故意这麽说好占你这点儿酒水便宜似的。”
他刚说完,赵老板身後的服务生就不安地扯了扯自家老板的袖子,看样子简直急不可耐,好像晚一步就会出人命了一样。
苏南这麽一看,倒也来了兴致,放下腿站起来,拍拍手又斯条慢理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对老板扬扬下巴,“走吧,我跟你一起下去看看热闹,顺带著也见识一下你这远近闻名的侄子,手段如何。”
老板自然不敢否定。
苏南要出去,屋里剩下的几个人也多少来了兴致,都站起身,连带著作陪的男孩儿女孩儿们,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屋子,却也没真的下去凑热闹,只是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往大厅看了看。
DJ的音乐声很嘈杂,舞池里疯狂的男女大多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正在发生的时候,在这样的环境里,靠近大门的右侧卡座上正在发生的一幕被音乐盖住了挣扎的声音、被灯光掩盖了放肆的动作的一幕,似乎就并不那麽引人注意了。
——起码没有苏南通过那个服务生的神情说想像到的那样惨烈。
二楼走廊上的青年无聊地撇撇嘴,淡淡地又扫了一眼那个角落,兴趣缺缺地准备往回走。
可是就在他收回目光的一瞬间,舞池那边儿闪亮的旋转灯光忽然在那个角落晃了一下!而就是这麽一个刹那,正在转头的苏南偶然瞥见那抹白色身影的馀光猛然顿住,下一秒,他陡然回头,鹰一般锐利的视线重新向那个角落看去,然後……瞬间脸色大变!
那抹白色身影清晰印在眼底的时候,他猛然转身不顾一切地朝著楼下冲过去,全身上下竟然隐隐的弥漫著一种深沉逼仄的杀伐戾气!……
罗二被他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眼神奇怪地看著苏南发疯似的一溜烟跑下楼去,回过头来莫名其妙地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卓云松,“我说,阿南怎麽回事儿?尼古丁吸多了,还是忽然间精虫上脑需要跑著发泄啊?”
卓云松也是狐疑。
他古怪地看著苏南莫名其妙地忽然一声招呼也不打的跑下去,然後一边思索著一边探究地把目光重新放在那个昏靡晦涩的角落里,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
然後,在看清那个被压在桌子上仍旧在用尽全力反抗的白衫男人後,脸色也是倏地猛然一变!而後他看著已经向著事发地点冲过去的苏南,不由自主地低低呢喃了一句——
“坏了……这下出事儿了。”
第四十七章 声势(中)
楼下也的确是出事儿了。不过再大多数迪厅侍应生的眼里,出事儿的不是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瘦弱男人,而是他们这位向来牛逼哄哄横行霸道的恒少爷。
苏南正往楼下冲的时候,君玘不知道怎麽自己挣开了赵恒的桎梏,他身上的白衬衫已经在挣扎中被蹂躏得乱七八糟,在赵恒身下脱出身来的时候,周围的很多人都看到了那衣衫下面漂亮的脖颈线条、性感的单薄锁骨以及腰部露出的那一小截紧致的美好腰线……
在场的雄性生物们看著这禁欲的男人凌乱而性感的样子,大多忍不住狠狠吞了口口水,就连听见了动静来围观的女孩子,有些花痴的,也忍不住顿住了呼吸。
可是君玘根本顾不上这些,连踹带推的把身上那个放肆的混蛋推开,自己就踉跄著从桌上跌了下来,身体刚一著地的瞬间长臂一伸想也不想就把刚才撞到服务生打碎的酒瓶抓在手里,那酒瓶现在就剩下一个瓶口往上大概六七公分是完整的,断口处的玻璃极其锋利,君玘把那部分对著赵恒,喘著粗气,背抵著卡座靠背慢慢站起身来。
他抬起手擦掉自己嘴唇上一点不明显的血色——那血不是他的,是刚刚赵恒低头的时候他在对方嘴唇上咬出来的。他擦完嘴就恶心地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他以往波澜不惊的茶色眸子此刻眼神冷厉得几乎要结出冰碴来,他粗重的喘息,胸膛起伏中隐隐带著一种决裂的匪气,拿著断口的啤酒瓶直指对面也站起身来看著他几欲抓狂的青年,闪烁的灯光下,耳垂上那枚耳钉泛起的光芒竟然锐利得刺眼……
这种锋芒毕露的样子,跟君玘以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