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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应惋尘打量起来刚关门转身的蛇尾,一头酒红色的头发,狭长的狐狸眼,挺立俊俏的鼻子,不薄不厚的嘴唇,身上精壮的肌肉线条分明的略显男子的阳刚,本来这看起来都还不错,只不过就是蛇尾后背的那个,他怎么都看不上的老虎纹身让应惋尘蹙眉,明明外号是蛇尾,纹一个老虎纹身干什么。不过算了,这又不关自己的事情。
“蛇尾,以后不准带人或者畜生回来过夜,生死都不行。”应惋尘这一句概括的很全面,也很变态,惹得蛇尾嘴角一阵抽搐,心声道,我有那么变态吗?!!但嘴上还是语气很好的回答。
“恩,我记下了。五少你饿了没?咱们出去吃点?”蛇尾拿过自己的运动装穿上,即使他身体再好,这也是深秋季节,很冷的。
“家里没有菜?”
应惋尘摘下墨镜,俊眉一挑,神情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蛇尾,他很纳闷,这样的男人是怎么自己生活的,难道整天都去外面吃?这样的人竟然能完好的活下来,真是他哥蝎子保护的太好了。天晓得一个毒枭的亲弟弟招摇过市的去一个个饭店吃饭,指不定哪个道上的或者警察官员的会把他认出来,看来蝎子也挺不容易的,应惋尘这样感叹。
“五少。家里怎么会有菜呢,我又不会做。”蛇尾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让应惋尘有种替蝎子教育蛇尾的冲动,不过还好,看在蝎子给苍狼社货源供应提高的份儿上,他忍住了,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揉着太阳穴,声音有些无力道。
“叫你的小弟去买些菜上来,我做饭。”
噗……喷水的声音,蛇尾刚拿起一罐啤酒喝了一口,就听见应惋尘说出来这么劲爆的话,刚进嘴里的啤酒一下子全部喷到了地上,抹抹嘴边的水渍,蛇尾结结巴巴的瞪眼看着应惋尘说道。
“五,五少,你认真的?”
“恩。我洗完澡出来就要看见厨房里的蔬菜。”应惋尘说完,站起身走进了自己屋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留下了还在原地有些回不过味的蛇尾。
脱了身上的灰色风衣,应惋尘看着自己的房间里,也是很单一的灰色调,说起来也很奇怪,灰色在温暖的阳光下给人的感觉是暖暖的,而在阴冷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却是异常的寒冷压抑,可谁知道他却对这种奇怪的颜色异常喜欢呢。
抬眼四周看了看,走到衣柜前,应惋尘伸手拉来了推拉门,里面的各色各款衣服让他眉头微蹙,这一定是张耀东以及其他三个老哥弄出来的,不过,算了。拿起一件开的很低V领短衫,还有一件黑色休闲衣,暗金色的皮带还有黑色裤子,满意的看了眼关上了衣柜门。
浴室内随后响起了哗哗声。
应惋尘在氤氲水汽中看着镜中的自己,之前的皮包骨已经看不到了,现在精瘦的肌肉取代了以前的瘦弱,只不过惨白的全身让人一看还是像一个病秧子,温暖的水流喷洒在自己身上,顺着脸颊,胳膊还有大腿流落到地上,不经意的看到手腕处的疤痕,低笑一声,依旧冰凉的嘴唇轻轻在其上,喃喃的低语一句,只不过由于太过低沉并未让人听清的时候就被哗哗流水声掩盖起来。
之后,在应惋尘洗完澡之后,在蛇尾惊叹的眼神中做完了他们的午饭,饭菜很简单,米饭,两盘素炒青菜,然后还有牛肉之类的荤菜。蛇尾有些感叹,应惋尘在监狱里也没做过菜,自己一直以为应惋尘不会做菜呢,可是谁知道今天才发现原来,这些看起来很简单的菜竟然能被应惋尘做得这么好吃。
“五少,你的菜做得这么好吃,以后就算不混黑道,也饿不死啊。”蛇尾夹起一块牛肉放进自己的嘴里,井井有味的嚼着说。
“呵呵,像我这样的人,不混黑是活不下去的。”
应惋尘淡淡浅笑着说,他已经养成的脾气,他的习惯,还有他的那些怪异爱好,恐怕只有黑道才能容纳他,再者,他的命可以说是张耀东给的,所以,他不会离开张耀东所在的黑道的。
“哎,五少别这样嘛,苍狼社虽说是黑道上的,但是苍狼哥这几年几乎将苍狼社漂白了,也算是正规企业了。”
“亦白亦黑才是最可怕的,难道不是吗?刷干净它。”应惋尘吃完饭将碗在桌上一放,留下一句话就走进房间里了,他又不是保姆,没必要连碗也要自己刷,而且蛇尾已经吃了他做的饭,所以刷碗就算是两者相抵了。
“唔……五少啊,我从来没有刷过碗哎!”蛇尾端着他们的碗站在厨房的水池前哀号着,回应他的就是一片安详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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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章
几天过去了,应惋尘看着自己脸上老妈之前扇的那一巴掌五指山终于已经完全消失了,暗叹一句自己老妈掌力的强大,不过想来也是有些温暖,十年没相见过的母子,见面之后赏给自己这个不孝儿子一巴掌也算是很便宜了,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机,应惋尘按了一串复杂的号码,然后静静聆听这嘟嘟声。
十几秒之后,电话那头有人接了,可并未说话。
“……”
“大哥。“应惋尘先开了口。
“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大哥。“一个充满磁性却语调沉稳的声音响起,这声音的主人就是应惋尘的大哥,应佐江。
“我怎么会不记得大哥呢。“
“什么时候回家。“没有疑问的语气,没有让人有丝毫回旋余地的肯定句。
“办完事之后我会回去一趟的。“应惋尘从小都听着这一般人不习惯的语调,早就已经习惯适应了。况且,他没有打算回去帮应佐江的忙,家族事业有他大哥一人就够了,他有他的生活,有自己的人生。
“你太任性了。都是我们太放纵你了。“电话那头语气有些气愤。
“可是我自己扛过来了,不是吗?“应惋尘在入狱的那一刻,根本就没有想依靠父母和大哥,更不曾想利用他家族的势力,他就是他,一个独立的个体,能走成什么样,过成什么样都得看自己的本事和能力,如果真的抗不过去,死了,那也是他没本事,没有生存在世上活下来的资格,
“是,你靠自己扛过来了,但是你付出的代价同样不小,作为一个商人,我不赞同你的做法,把自己的获利抬到最高,将弊端降到最低,这才是我认同的。“
“……“沉默,应惋尘知道,他付出的很多很多,不仅带给自己,还带给了自己的家人,明明自己是单独的个体,却还是牵扯到了其他人。心中苦笑,自己自小一直坚持的固执,到底还是错误的。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正单独的个体,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单独的,可是在监狱里,若不是有张耀东和其他三个老哥,他估计早就见阎王去了,突然一时间觉得有些堵心。
“小尘,我并不是否定你,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人,不依靠其他是不行的,但是这并不违背的你的原则,用尽全部方法,使尽全部手段,利用上一切身边可以利用的资源,将他们纳为己用,你还是你,不被任何人左右,这才是真正独立的个人。”
电话那边的应佐江自然是猜到了应惋尘的想法,他很了解应惋尘的固执,以前没有这么说,是因为他认为那时候的应惋尘没有那个疏通道理的成熟,可是现在不同,经过他的了解,他的单纯弟弟已经变了,所以有些东西,有些事情还是早点告诉他,这是一个做大哥的责任,也是怕自己疼爱的弟弟再犯错误。
“我知道了,谢谢你,大哥。”应惋尘听了应佐江的话,心里的疙瘩正在慢慢的纾解,他知道若是换做以前的自己,应佐江这番话刚一出口,自己肯定会反驳回去的,可是现在的他不同了,他听得进去别人的话,懂得权衡两者之间的差距,固执?坚持原则?只要不迷失自己就好了,就像自己大哥刚才说的我还是我,不被任何人左右,这才是真正的独立的个人,其他人,其他事,要利用却不能依赖。
“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我还真是有些吃惊,看来这些年,你真的变了。”
应佐江之前派人找出了应惋尘在国内还有诈死之前的一切活动,因为张耀东封闭消息很严,所以之后的四年,他们查不到,但是就从应佐江拿到手上的资料,他就能分析出来,他的弟弟,那个可爱善良单纯的家伙已经不见了,后来他又听沈泽霞说应惋尘的现状,他就更加确定,他的弟弟不再是一个少年了,而是蜕变成了一个值得他平等对待的男人。
“呵呵,换作是谁,经历了那种事情,都是会变的。”应惋尘平静如水的说着,脑海中还清晰的记得当初在法庭上自己撕心裂肺的辩解,黑暗牢房中被撕扯开的衣服,蔓上身心的绝望,还有那一次次沉沦泯灭中的自杀,这些让他时刻铭记在心的噩梦。
“你的改变让我庆幸,我的弟弟终于长大了。”
“大哥,你这种一副长辈的口气,让我有些冷。”应惋尘说完之后呵呵的笑了。
“你小子,妈让我问你,脸上的巴掌印下去没?”
“今天刚彻底消失,老妈那一巴掌打得真狠。”应惋尘摸着自己之前被沈泽霞打红的脸颊,嘴角温暖的勾了起来。
“没把你直接扔上飞机就不错了,你应该记得妈临走前跟你说的话吧。”电话那边额应佐江语气到最后有些冷意,他不想再让自己的弟弟涉险了。
“记得,我不会像以前一样犯傻。
大哥,照顾好老妈和自己,还有……老爸。”应惋尘知道自己欠了家人太多,空缺的时间,空洞的亲情,但是一切还来得及,他还年轻,他还有时间可以去弥补曾经对家人的亏欠,最值得珍惜的,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了,所以不会再让它被遗漏。
“恩,你也是,照顾好自己。我们等着你回来。”
“恩。”
应惋尘挂断电话之后,脸上挂上了似有似无的微笑,现在,他准备去讨债了,要回来属于他罪恶的救赎。
和睡眼朦胧的蛇尾打了招呼,应惋尘穿好衣服下楼了,他讨厌坐电梯,封闭的狭小空间,就像是囚困住自由的牢笼,就像是监狱中那个囚困自己的黑屋子。走出公寓大堂,应惋尘带着黑色墨镜走进了停车场,记得自己的车子应该停在这里才对的。
四下看看,一抹抢眼的正黄色侵入了镜框中,迈步上前,带着皮手套的手轻轻触碰,按下钥匙,随着响声,他钻进了跑车内,堪比经验老道的司机操作,这可是由他那个酷爱飙车的四哥教出来的。
行驶在高架上,应惋尘打出了一个久违的号码。嘟嘟声过后,熟悉却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请问是哪位?”
“张毅,是我,应惋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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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
“什么?!!我告诉你,不管你是谁,纵使你的声音有多像我的朋友,我绝对不允许有人拿已经死去的他来开玩笑!”电话那边显然已经暴怒了,吼的应惋尘耳膜有些刺痛。
“温澜见。”应惋尘直接说了地点,然后挂断了通话。
说起张毅,可能是应惋尘在国内以前唯一一个能谈心的朋友,张毅家也是开公司的,虽然比不上董昌裕他们家,但是也算是不错的了,张毅头脑不错,为人相当热血开朗,总是很照顾他,甚至还为了他曾经和董昌裕的几个兄弟打过架,自己出事上法庭的时候,正好在张毅出国留学的期间。
而后,他曾经听张耀东说张毅在联系不到他之后,回国寻找过,听说自己入狱之后本想为自己翻案,但却因为董昌裕家的阻挠,所以没有成功,而且董昌裕根本不让张毅探望自己,甚至还用张毅家的公司来要挟他,于是张毅只能妥协,再之后就是两年后自己死在狱中的消息,据说张毅曾经在自己的墓前跪了五天五夜,直到最后脱水昏迷才被他的朋友送进医院,而后每年的清明,忌日,张毅都会去为自己扫墓,不曾拉过一天。
想到这里,应惋尘也正好开到了温澜,这里是他以前经常和董昌裕来的甜品店,也是董昌裕曾经为他开的甜品店,他们的甜品店。
将锁好车停在马路边,应惋尘墨镜后的丹凤眼看到了正坐在店内一处,满脸焦急,愤怒,期待表情混乱的张毅。看来张毅真的很在意自己这朋友,就算是已经过了六年,他还是没有忘记。
挂着不冷不淡的微笑,应惋尘一阶阶登上石梯,推开了甜品店的大门,直径向张毅走去,引来了不少注意的目光,从刚开始应惋尘从他那辆黄色保时捷上下来的时候,店内就有人注意他了,再加上他身上散发着的冷玲气质还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