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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工作的工作,哪里能承欢膝下了?
见到陈悦容回到了自己身边,陈老夫人登时喜笑颜开了。一等她休整完毕,陈老夫人就像打扮洋娃娃似的,给她添置了整整一橱的时新衣物,有西洋的长裙,也有最新的合身旗袍,颜色明丽雅致,倒是陈悦容有些哭笑不得,说自己的年纪不适合穿这种明快的颜色了。结果陈老夫人脸一落,只说这些年她的脑子在那个地方被关傻了,还不如她这个老太太开明,出门看看,哪家的夫人太太们不打扮得靓丽多姿出门的?难道她还想着以后尽穿那些讨人嫌的黑色深紫色蓝黑色的衣服,把自己弄得跟个寡妇一样吗?
最后还是陈悦容投降的。陈老夫人就眉开眼笑了,忙把她拉出去还要给她烫个时髦的卷发!陈悦容见陈老夫人是真心待她好,虽然还是没法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娘,但侍奉陪伴她时还是很孝顺的。都说老顽童,老顽童,老人年纪越发越发孩子气了。陈悦容见陈老夫人这几天兴致勃勃的样子,也就随她折腾去了,再说了,她人老心不老,她也想打扮得美美的,就是不给别人看,也能取悦自己!女人,就是应该对自己好一点。
这也导致了赵文生见到焕然一新的陈悦容后,很不华丽地呆住了。
陈老夫人笑眯眯地打趣道:
“瞧瞧,咱们屋里飞进来一直呆头鹅,悦悦,你说咱们要不要打他出去?”
陈悦容微微红了脸,侧过头去只当没听到。
陈老夫人故作哀怨地说道:
“果然年岁大了的老人就没人心疼,这会儿女儿都胳膊肘往外拐了。罢了罢了,我还是去逗我的宝贝儿去好了!”
陈悦容有些不好意思,嗔了一句:
“妈——”
都说入乡随俗,在美国待的时间长了后,家里的称呼不像在国内时那么要求严明了,也不再严守满族人的叫法,都随了大众了。陈老夫人曾私底下对她说,在美国像原来那么叫,总感觉怪怪的,像是被关在动物园的动物似的,全身都不自在。所以现在,出了年礼祭祀时还是那般称呼,平时都改口了。
陈老夫人老当益壮。到了美国后,兴趣越发广泛了,养了一对狮子狗,另外还有一对金刚鹦鹉。两只狮子狗通体雪白,一根杂毛也没有,是赵文生费心给她从国内寻来的。两只金刚鹦鹉则是陈三爷孝敬她的,训练得很聪明,话说得极溜,吉祥话一串一串不要钱地往外扔,说个几分钟都不带重复下的,陈老夫人平时对这狗和鹦鹉不是一般的上心,儿子都要排一边去。
其实陈老夫人也是童心未泯,极有恶趣味,瞧她给宠物取的名字就知道了。她管那对狗中的公狗叫大咪,母狗叫小咪,鹦鹉中的公鹦鹉叫小乖,母鹦鹉叫宝贝儿。别人知道这几个名字后,无一例外地跌碎了一地的眼镜,对比眼前这个笑得一脸优雅慈爱的老夫人,真、真、真是太难以置信了啊喂!
陈悦容心中暗道她老娘为老不尊,连亲身女儿也拿来开玩笑,哪知这时候,陈老夫人才在心里对她很有些恨铁不成钢呢!女儿你说赵文生有哪里不好的?是你嫡嫡亲的表哥,小时候还是咱们家给养大的,追根究底清楚得很。而且他性子也好,又专一又宽容,对你十年如一日一般等待,也不嫌弃你嫁过人的事实。尔勤他们三个跟他相处得极好,都是把他当成父亲来看待的,连珍萍结婚都是他充当了亲娘父亲的角色的,你这么磨磨蹭蹭的,还在别扭啥呢?
不过她一个转念,又想到今儿个赵文生那反应,嘿嘿,被我家女儿惊艳到了吧?即便我家女儿哪里不好,也是容不得他人轻慢的!嫁过人又怎样了?新时代还歧视离婚女人?女儿跟你的事,我们这些长辈还没松口呢,现在就稳坐钓鱼台是不是太胸有成竹了些!也合该让你急上一急。我的悦儿温柔美丽,善良体贴,除了嫁过人,哪里比不上别人了?这几天看下来,也不乏和她打探女儿再嫁消息的,可见自家女儿的行情还是很好的。这不,这傻小子终于急了吧!
不说女儿和外甥这两个当事人的态度,就他们两个这扭扭捏捏平平淡淡的交往方式,让她这个老人家也看不过眼了,直替他们着急,恨不得换了她亲自上去干脆利落地拍板。合则聚,不合则散,这么拖拖拉拉的,看着太让人纠结了,这是在顾虑什么呢?还年轻人呢,做事连她这个老婆子都比不过。难怪俗话说:家有一老,犹有一宝,关键时候还得要她出马啊!
陈老夫人志得意满地退场了,徒留陈悦容和赵文生两人在屋内大眼瞪小眼。
陈悦容在心底默默内流,老妈越来越凶残了,hold不住怎么办啊!
赵文生咳了一声,从身后拿出一束包装精美的玫瑰,花瓣上还滚着几滴水珠,娇艳欲滴。他把花束往前一递,笑道:
“几天不见,悦悦气色果然好多了。”
看来他的心情不怎么好,陈悦容暗想。她从他手中接过花,对他话中的言外之意只当不知道,很顺口地接话道:
“我看着表哥也很不错啊,红光满面的,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发生啊?”
赵文生被她的没心没肺给噎到了,嘴角一撇,控诉道:
“听说这几天很多人打探你的消息啊,貌似人家家里都有等着贤妻驾临的好男儿呢!”
陈悦容心中一跳,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听错了!”
“……”
赵文生被她气乐了,他站起身子,几步跨过茶几,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陈悦容被他一副凶神恶煞的凛冽气势也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往一边挪去,把赵文生又气了个头顶冒烟。陈悦容见他脸色黑如锅底,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像是要扑到她身上来啃她几口,不由得好言劝道:
“表哥,你今天很不对劲哦!生气容易老的,你本来就年纪不小了,早就该是好好保养了,怎么还跟人家小青年似的动不动就生气动怒呢?要保持平常心啊亲!”
“你这个女人!”赵文生低吼,心想我这都是为了谁啊,“你竟然说我老?你……你……”
陈悦容急道:
“表哥你不会气昏头了吧?还是中风?你等等,我去喊人来!”
说着就想走。哪知赵文生怒极反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让她跌落在他的怀里,眯着眼睛说道:
“想激怒我,然后趁机逃跑?真是个聪明的脑袋瓜子!可惜,没有我的同意,你哪里也不准去!”
陈悦容被他紧紧扣在怀里,这会儿也知道目的全被他看穿了。她也不挣扎,没好气地说道:
“你到底想怎样?”
见她一副破罐破摔的滚刀肉模样,赵文生意味深长地说道:
“悦悦,我知道你很聪明,我想怎样,你心中都知道的,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闻言,陈悦容沉默了一下,然后才疑惑地问道:
“可是,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
☆、58、 ^
为什么赵文生对她念念不忘?是不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心态作祟?为什么赵文生单身半辈子?真的像所有人说的一样对她割舍不下?为什么……她的疑惑真的有很多。
陈悦容挣扎了一下;却被赵文生紧紧箍着,怎么也起不了身;不禁无奈地说道:
“放开;让我起来;这个样子叫人看见了多不好!”
赵文生很干脆的拒绝:
“不要,你会逃!”
“我不会逃的!”陈悦容见他仍是一副不信的样子,无奈地承诺,“我保证!”
得了她的保证;赵文生才放开手。陈悦容坐直了身子,疑惑地问道:
“为什么是我呢?我不是最漂亮的,年纪也不轻了;还带着三个孩子;性格也不好。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比我好的姑娘大有人在,以你如今的地位身价,想上赶着倒贴的也不知凡几,可是你为什么认准我不放呢?”
赵文生想了想,微微笑道:
“也许你说的对,比你好的比你漂亮的比你年轻的大有人在,但是,她们又与我何干呢?至始至终,我想组成家庭的人,从来只有你!你的风趣幽默,你的睿智博学,你的腹黑毒舌,你的小别扭小性子,甚至你偶尔的蛮横,在我眼里,都是一般的可爱。更何况——”
赵文生向她倾了倾身子,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
“爱,是不需要理由的。陈悦容,我爱你!”
陈悦容被他这么直白的表白给震住了,她头脑一片空白,耳边只留下轰隆隆的巨大声响,而她好像什么也听不见,只是眼睛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像是在看一部默剧。倏尔,她突然反应过来了一样,“哄”地一下,只觉一股热流从脖颈一下子奔涌上了脸庞,又一刻不停地直冲大脑而去,让她脸颊绯红热烫,头脑昏昏沉沉的,感觉动一动脑子都费力。
赵文生被她这个可爱的反应取悦了,忍不住一把拥住她,把她牢牢嵌在自己的怀里。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如此契合,好像天生就该如此一般,让赵文生心头涌过几股暖流,眼眶都有些发酸。这是属于他的女子,天生就是他的女人,虽然中间他丢失了她,但最终,他还是寻回了她。从今往后,他会好好看护他的宝贝,再不让别人有机会把她从身边夺走!
“悦悦,我爱你!”
“嗯。”
“悦悦,这些年我很想你!”
“嗯。”
“悦悦,你想不想我?”
“嗯。”
“悦悦——”赵文生脸上浮现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嫁给我好吗?”
“嗯——嗯?”
陈悦容的警戒心还是很足的,听了他这话猛地从那种跟醉酒一样的状态中惊醒:
“喂喂,我不……”
赵文生完全无视了她的抗议,迅速从袋中掏出一个小锦盒,拿出一枚钻石戒指,一下子就套在了她的右手中指上,一边说道:
“虽然我很想现在就套上你的无名指,但咱们还是一步步来吧!现在我给你戴上了戒指,你就是我的人了,知道吗?”
谁是你的人了啊喂你能不能不要自说自话停下来让我插个话?
“我没……”
赵文生轻柔地把她拥在怀里,低低地说道:
“悦悦,你没拒绝我,我很高兴。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这副难得软弱的样子,她所有想说的话突然就这么哽在了喉咙口,让她一句话,甚至就一声拒绝都说不出口,好像她拒绝了他,他就失去了生活的信仰。陈悦容自己心里也很茫然,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对于婚姻生活都没有什么期待盼望,碰上陆振华这个极品渣男,她更是对男人这种生物失去了所有的信心,她完全抱着悲观的想法看待婚姻,她不知道她这种消极的态度会把她带往何处。
“阿文,没想到你的动作很快嘛,就这么一转头的功夫,你就把我们家的姑娘也拐跑了?”
陈老夫人突然从楼梯上出现,打断了陈悦容和赵文生两人之间的静默。陈悦容忙推开他,欲盖弥彰地马上离她一米远,看的陈老夫人好笑不已。
赵文生恭敬地鞠了个躬,郑重地说道:
“还请姨母成全。”
陈老夫人瞥了一眼陈悦容手上那枚钻戒,笑着招呼道:
“都站着做什么?都坐下,坐下说!”
陈悦容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又给赵文生续了一杯。
“阿文,我是你的姨母,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心中是一清二楚的。原先老太爷就极喜欢你,所以才把悦儿许给了你,原想着你们两个孩子能相亲相爱相互扶持着一路走来,却没想到后来发生那等祸事!你至今未娶,是我们陈家对不住你,日后到了下面,我自当去我那可怜的小妹那里请罪。但是,无论悦儿如何,她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我最珍贵的女儿,你真的做好了和她一起生活下去的准备?”
赵文生肃容应道:
“姨母,以后这对得住对不住的话就不要再提起了,真要说的话,当初若不是您和姨夫,哪里还有我能坐在这儿听您的教诲?发生那等事,我们谁都不想的。我未娶,也只是因为世间女子入不得我眼,我只是想寻个能过一辈子的家人,就像姨母和姨夫这般相濡以沫的。表妹是我认定的人,我自然会和她过一辈子!”
陈老夫人目光锐利如刀:
“那尔勤几个?”
赵文生沉默了一下,方说道:
“明人眼前不说瞎话。要我说把他们视若亲子,别说姨母和表妹,就是我自己也是不信的,一个巴掌五个手指头还有长有短呢,哪里就能一视同仁了?不过,把他们视作家里的小辈一般疼爱,那是一定的。而且他们现在都有了各自的家庭,父母在他们生活中占了比重也会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