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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一向伶牙俐齿的青儿在看到寒锦衣时,登时语塞,泪眼朦胧的眸间,满是乞求。
“本尊的话你听不懂么?”寒锦衣显然没有让青儿进去的意思。
“那个……尊主,青儿是莫婉的朋友……”姚莫婉怯怯说了一句。虽然她不觉得自己这句话可以让寒锦衣改变主意,可她应下青儿的,自然不能丢下青儿不管,姚莫婉也想好了,如果寒锦衣拒绝青儿,她也不会进去。
无语,寒锦衣只犹豫片刻,便点了头。
适夜,乔爷不计前嫌的为姚莫婉准备了丰盛的晚膳,足足两百道佳肴,吃的姚莫婉甚是开怀,汀月和殷雪亦饱餐一顿,这一路的风尘仆仆,她们也累的不轻。
“主子,汀月服侍您休息……。”汀月忍不住打了个吹欠,之后急忙捂嘴,羞愧的看向姚莫婉。
正文()第406章 无泪落泪
“算了,你还是回房休息吧,别一会儿走到半路睡着了,本宫还得把你拽回来。”姚莫婉对此甚有经验。
“可是……”汀月忧心看向主子。
“本宫的话你都不听了?”见姚莫婉愠怒,汀月登时退了下去。
待汀月离开,姚莫婉困意全无,独自坐在桌边,她原本以为吃的东西多了,会把心填满,可惜肚子鼓起来了,心却还是空的。
泪,不经意的滑落,姚莫婉举手轻触,惊愕发现指尖冰凉。为什么会哭呢?姚莫婉细细瞧着指尖的泪,心底溢出苦涩。
原来她是在乎的,在乎夜君清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爱上段婷婷,在乎他居然说出那样伤人的话,在乎他进了段婷婷的房间,重生为人,她到底还是爱了,可到底还是爱错了!
眼泪一发不可收拾,姚莫婉哭的畅快淋漓,她用眼泪洗刷着心底关于那个人的所有印记,却无济于事。
“夜君清真是该死。”清越的声音悠然荡起,青儿不期而至,姚莫婉下意识抹了泪,可脸上的泪痕却无法掩饰。
“怎么好端端的提起他?”姚莫婉想让自己看起来不甚在意,可眼泪就在那里,就算她伪装的再好,任谁也不是瞎子。
“我是好端端啊,不过你不是。”其实姚莫婉觉得青儿可以装作看不见的,诚实也要分时候。
“莫婉只是……”姚莫婉想解释,却被青儿抢了先。
“可别说什么风吹沙子进了眼睛,那你揉出来让青儿瞧瞧?”青儿的话十分噎人,姚莫婉正色看向青儿,许久方才开口
“凭你这张嘴不被打死已是万幸,怎么当的花魁啊!”姚莫婉一语,青儿满头黑线。
“喂,姐倒不是唠不出你喜欢的嗑儿,不过那些没营养的话你会愿意听?”青儿不以为然。
“好吧,你到底想说什么?”姚莫婉妥协了。
“哭个痛快,之后把夜君清忘了,专心跟我们姐妹挖宝。”青儿直言道。
“莫婉现在不缺钱。”如今莽原的生意,足够夜君清军需之用,钱对她来说似乎没什么意义了,而且她现在也实在没什么心情扛铁镐。
“你没明白青儿的意思,其实比起那个夜君清,尊主不知道要好多少倍,至少尊主不会让他在乎的女人哭。”青儿直抒来意,彼时姚莫婉一句话,自己便进了万皇城,那一刻开始,青儿便知道,对于姚莫婉,尊主用心了。
“你可哭了不止一次。”姚莫婉觉得青儿的话言过其实。
“那是因为尊主心里,没有青儿。”意识到自己杵到了青儿的痛处,姚莫婉当下启眸,歉意看向青儿。
“咳……严格意义上说寒锦衣心里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他自恋成癖的!”姚莫婉想缓和一下气氛,遂开始无下限的侮辱寒锦衣。
“青儿可没觉着尊主有自恋倾向。”青儿不以为然。
“如果不是自恋,那就是他眼睛有问题,凭燕南笙的长相,不知比他俊美多少倍,他居然看不出来。”这句话姚莫婉是真心的。
“你胡说,燕南笙长成那样,也好意思叫俊美?姚莫婉,你审美有问题啊!”青儿登时起身,厉声维护。
姚莫婉闻言,一脸错愕的看向青儿,双目瞪到了极致,是自己审美有问题?还是万皇城的人都瞎了啊!
“青儿,时候不早了,你去休息。”雨打青瓷的声音自门口传了进来,当看到寒锦衣如深夜里的猫头鹰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姚莫婉觉得自己要倒霉了。
见是寒锦衣,青儿一脸同情的看向姚莫婉,旋即默然离去。
“寒大尊主,您怎么还没睡啊?”姚莫婉觉得自己如果被寒锦衣赶出去,便无家可归了。
“心里不痛快就别笑了,不然比哭还难看。”寒锦衣缓步走进正厅,轻撩长袍坐到了姚莫婉对面,动作行云流水,别有一种粗犷之美,这是姚莫婉接下来准备要奉承的词语。
心,有些酸,姚莫婉觉得自己真的是落魄了,曾几何时,她还从没有自己心情不痛快,仍需要耐着性子安抚别人的时候。
“其实在莫婉眼里,寒尊主还是风流倜傥的。”姚莫婉想把刚刚的话绕回来。
“是风流有余,倜傥不足吧!”寒锦衣觉得姚莫婉的话是在讽刺他。
“必须不是啊!”姚莫婉摇头。
“你喜欢乔爷的琉璃衣?”寒锦衣话峰一转,正色看向姚莫婉。
“不敢喜欢。”姚莫婉说谎了,面对比蓝光琉璃还要珍稀的水青色琉璃,是个人都会动心。她不缺钱,可本性使然。
“这个给你。”寒锦衣也没废话,登时自身后将彼时套在乔爷身上的琉璃衣搁在了桌面上。
“给……给我的?”姚莫婉眼光放亮,仿佛阴霾的心情顿时被琉璃光扫去大半。
“不要?”寒锦衣挑眉,
“不要白不要。”姚莫婉顿时将琉璃衣拽到自己身边。见姚莫婉如此,寒锦衣薄唇微勾,须臾间恢复如初。
待寒锦衣走后,姚莫婉灿若春光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消失,便已僵硬在了脸上,原来陪笑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呵。
姚莫婉无力坐在椅子上,玉指抚着桌上的琉璃球,心却如死水一般,荡不起一丝波澜。
接下来的几日里,寒锦衣每天都会陪在姚莫婉身边,将万皇城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只要能让姚莫婉多看一眼的东西,当晚必定会出现在暖玉阁,于是乔爷倒霉了,其实姚莫婉只是想知道乔爷没了琉璃衣,会穿什么。所以每每看到乔爷,她都会将目光刻意停留在乔爷身上,而每晚寒锦衣送进来的东西中,必定有乔爷的衣服。
直至有一天,乔爷偷偷找到姚莫婉。
“大小姐,你明天若再看老夫,老夫就只能把皮扒给你了!”乔爷始终觉得姚莫婉是故意的,不然为什么连自己身上穿的粗布麻衣她都要觊觎啊。
“其实莫婉对您身上的衣服真的不感兴趣,只是……莫婉明天还是闭着眼睛走路算了。”姚莫婉苦笑,也觉得十分无奈。
“莫婉姑娘,有句话本不该老夫开口,但这些日子尊主为了让你开心费尽了心思,老夫还从没看到尊主对什么事这么上心过,你该明白老夫的意思。”乔爷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沧桑,可仍有一股奶气飘了过来,姚莫婉想笑,终究还是忍住了,且将乔爷的话听进心里。
正文()第407章 说什么呢
以姚莫婉的睿智,她何尝不知道寒锦衣的心意,可她真心没有那个意思,于寒锦衣,她只当是朋友,而且是个多金的朋友而已。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姚莫婉与乔爷相视一眼,登时跑了出去,待二人跑出房间,正看到空中两抹身影交织在一起,一黑一红,打的不亦乐乎。
诚然燕南笙不是寒锦衣的对手,但若拼了全力,还是可以撑个百十回合,此刻,燕南笙已然被寒锦衣逼到了墙角,神形狼狈。
“姚莫婉,你倒是说句话啊!”燕南笙有些招架不住,登时大喊。
“你要莫婉说什么?”姚莫婉不以为然,她不觉得自己让寒锦衣住手,寒锦衣便会停手。
“好歹求个情吧!”燕南笙急了,自己千里迢迢,不辞辛苦的是为了谁啊!
“咳咳……那个……尊主,不如您下来歇歇?”姚莫婉抱着侥幸心理,却不想才一闭嘴,便见寒锦衣倏的抽身,平稳落在姚莫婉身边。
一侧,乔爷不由噎喉,他曾以为这个世上,除了已故老尊主,能劝服尊主的人还没生出来,却不想已经长这么大了!
“姚莫婉,真有你的!”燕南笙有些微喘,眸光看向姚莫婉时,尽是崇拜。
“你来做什么?”姚莫婉身侧,寒锦衣冷声质问。
“寒锦衣,你是疯狗不?你都不知道南笙来干什么就动手啊!”燕南笙恨的牙痒。无语,寒锦衣挑眉揉了揉皓腕,眉梢上扬,燕南笙见势不妙,当即推开乔爷,躲到姚莫婉身边儿。
“姚莫婉,本盟主有话跟你说。”燕南笙低声开口。
“巧了,莫婉也有些事要跟盟主交代。”姚莫婉恍然般看向燕南笙。二人旋即看向寒锦衣。
直至寒锦衣走远,姚莫婉方才将燕南笙请回到正厅,此刻,汀月已然端着茶走了过来。
“盟主请用茶。”汀月恭敬将茶杯递到燕南笙手里。
“汀月,你胖了这么多啊?”燕南笙上下打量汀月,不由感慨,这身材可比离开济州行馆那会儿风韵多了。
“一顿饭二百来个菜,盘盘精品,饶是盟主这么吃,也会胖的。”汀月实话实说。
“所以你就乐不思蜀了?连行馆都不打算回了?”燕南笙挑眉道。
“回去?汀月可不想回去看人家脸色,汀月虽是个奴婢,可多少还有那么点儿自尊!”只要想到夜君清一句一个奴婢的教训自己,汀月便觉窝火。
“你这丫头还记上仇了,师弟不也是……”燕南笙很想解释,却见汀月欠了个身:
“盟主有事还要找主子谈吧,汀月告退。”汀月显然不想听燕南笙的诡辩。
待汀月退下,燕南笙这才将视线落在姚莫婉身上。
“莫婉啊,你真打算一辈子呆在这儿,对济州的事不闻不问?”燕南笙觉得有些话难以启齿,可若不说,他来的意义何在呢。
“操作傀儡的罪名,莫婉担待不起。”过了这么长时间,姚莫婉再提当日之事,仍觉心痛不已。
“师弟只是一时口误,你该明白他不是那个意思的!”彼时夜君清在解释如何醉酒时有跟燕南笙提过那晚与姚莫婉发生争执之事。
“若非心有所想,又岂会脱口而出,尽管莫婉自认问心无愧,可惜人言可畏,莫婉不想一生徒劳,到最后,却落得身首异处。”人若不重活一次,便不知道自己贱在哪里,若让前世悲剧重演,那她的重生,毫无意义。
“莫婉,你该知道夜君清不会那样无情,你更该知道他对你的心意!”燕南笙觉得姚莫婉态度过于偏激了。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彼时的大姐应该也未想到夜鸿弈会如此狼心狗肺,今日,莫婉又凭什么相信夜君清不会如夜鸿弈一样,卸磨杀驴,兔死狗烹!至于他的心意,从他入段婷婷的房间时,莫婉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姚莫婉眸色幽冷,寒蛰如冰。
“莫婉,你一定要跟夜君清怄气么!就算是,你至少也该解决了现在的难题才是。”燕南笙觉得自己的口才退步了,若再与姚莫婉争辩下去,很有可能会被姚莫婉策反。
无语,姚莫婉挑眉看向燕南笙,她不觉得现下的济州会遇到太过棘手的难题。
“虽然不太好开口……不过……夜君清已经决定迎娶段婷婷了。”燕南笙索性直言。
心,突然抽搐,仿佛倒灌进了海水,令姚莫婉顺间窒息,眼泪如咆哮的洪水奔腾而涌,却被姚莫婉硬生憋了回去。
“好事。”姚莫婉的手在袖内攥成了拳头,任凭指甲嵌进肉里却浑然不觉,心疼,疼的姚莫婉恨不得将它扒出来好好揉揉。
“莫婉……这件事不是没有转机,你该知道夜君清他心里在乎的人是你……”看着姚莫婉顺间苍白的容颜,燕南笙鼻尖一酸,狠噎了下喉咙。
“盟主这话太过牵强,夜君清若在乎莫婉,又为何会娶段婷婷?当然,莫婉并不稀罕他是否在乎,如今于莫婉而言,已与夜君清……毫无瓜葛。”姚莫婉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出了裂痕,那裂痕越来越深,之后砰的一声,心,就那么碎了,那每一个碎片上都映着她与夜君清的过往,从两看两相厌到惺惺惜惺惺,原来他们在不知不觉中竟一起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如今曲终人散,终是到了说再见的时候。
“莫婉,夜君清糊涂了,你也要跟着他一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