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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走的,谁能笑到最后,但凭本事!”夜鸿弈阴笑开口,手猛的一,药丸顿时进了赤川的嘴里,入口即化。
“唔唔……唔”赤川只觉浑身每一个毛孔都似有条细蛇在啃咬着,吞噬着,那种痛,撕心裂肺,难以言喻。
石案边,夜鸿弈冷眼看着赤川痛苦的挣扎着,亦如当初的自己,庆幸的是,自己挣扎过来了,如今的他,脱胎换骨成了焰赤国的皇!那么夜君清,姚莫婉,你们要怎么跟朕斗呢!
阴冷的笑声突兀响起,伴着赤川嘶哑的哀嚎声,在密室的上空久久弥散不去。
直至赤川命陨,守在外面的鬼杵方才战兢的走了进来。
“皇上他……”
“住口!朕才是皇上,他是逆贼夜鸿弈!”夜鸿弈突然转身,目光凌厉看向鬼杵。
“夜鸿弈,你简直是个疯子!”鬼杵愤怒看向夜鸿弈,如果不是因为有把柄攥在夜鸿弈手里,鬼杵说什么都不会跟他一起做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对了!朕就是疯子!从姚莫婉出卖朕那一天开始,朕就疯了!如今朕是高高在上的焰赤皇,这个世上,还有谁敢跟朕斗!”夜鸿弈赤眼欲裂,狠戾低吼。
无语,鬼杵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再跟夜鸿弈争辩下去也改变不了事实。离开鬼府后,夜鸿弈凭借自己这张脸,成功诓骗了魑魅魍魉,并将其四人以最狠辣的手段毒死。
当夜鸿弈带着赤川和魑魅魍魉的尸体出现在总坛的时候,不止幻萝,司空穆都觉诧异非常。
“焰赤皇赤川,今亲自到总坛负荆请罪,还望教主看在赤川多年为焰赤国尽心尽力的情分上,莫与赤川计较。”此刻,夜鸿弈命人将裹覆着赤川和魑魅魍魉的皮袋打开。
“果然是你将夜鸿弈藏匿起来的。”看着夜鸿弈泛青的脸,司空穆暗自松了口气。
“赤川有罪,还请教主责罚!”夜鸿弈扑通跪在地上,悲戚忏悔。
“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对于眼前这位假冒的赤川,司空穆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赤川错在利欲熏心,不顾焰赤国的安定,私下挑起朝廷与皇教斗争!如今东洲贱民蠢蠢欲动,赤川实不该为自己私利而将焰赤国置于水深火热之中。”夜鸿弈平素看惯了赤川在司空穆面前卑躬屈膝的神态,此刻模仿起来,倒也惟妙惟肖。
“焰赤皇知悬崖勒马,本教主甚是安慰,也罢,此事你我无需再提,退下吧。”司空穆自傲挥手,对于眼前这位焰赤皇没有半点怀疑。
直至夜鸿弈离开,站在一侧的幻萝方才开口。
“教主觉得赤川是真心忏悔?”彼时赤川还信誓旦旦要保魑魅魍魉,自己还因此受了伤,却不想半天的功夫,赤川居然将魑魅魍魉的尸体送了过来,还有夜鸿弈!
“忏悔?他只是胆小如鼠罢了,本教主命你去找魑魅魍魉,就是要告诉他,在本教主眼里,他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加之夜鸿弈身份暴露,他这是怕了!赤川……一向如此!”司空穆的声音透着鄙夷。
“那这五具尸体该如何处置?”对于司空穆的解释,幻萝不以为然,若赤川真心忏悔,刚刚为何不揭发自己呢!
“将魑魅魍魉的尸体烧成灰烬,至于夜鸿弈……悬在城门!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背叛本教主的下场!”司空穆冷声吩咐,之后拂袖而去。
‘夜鸿弈’的尸体被吊在城楼上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姚莫婉的耳朵里。
“我就说么,凭他夜鸿弈藏在哪里,师傅都能把他揪出来!”翡翠方桌边,刁刁接过姚莫婉倒好的茶水,兴奋开口。自知道夜鸿弈的恶行之后,刁刁便恨不能亲手将夜鸿弈碎尸万段。
“你是说赤川亲自将夜鸿弈和他的隐卫送到司空穆面前?”或许是因为对夜鸿弈太了解了,像他这种打不死的蟑螂怎么会死的这么容易,这么突然?
“是啊!我就说嘛,还好赤川识相,不然他这个皇帝就算是当到头了!”刁刁狠狠点头。
“很奇怪啊,你不觉得?”姚莫婉柳眉紧蹙,眼底精光闪烁。
正文()第641章 有什么奇怪的
“有什么奇怪的?哎呀,如今夜鸿弈的尸体都挂在城楼上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反正不管是谁杀的,你的仇算是报了!”刁刁不以为然。
“是么……”对于夜鸿弈的死,姚莫婉虽说不出哪里奇怪,但就是觉得不踏实。
“你别想那么多了……莫婉,所有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随时可以离开。”刁刁刻意朝门口瞧了一眼,方才压低了声音,肃然开口。
“刁刁,你真不打算跟我们一起走?”如今夜君清他们终日呆在密室里,到底还是有危险的,于是姚莫婉决定先将他们送出焰赤国,之后再联合七国水军,与司空穆对峙,让他明白,东洲七国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我不能走,师傅养我一辈子,我怎么可以背叛他。莫婉,告诉寒锦衣,让他走吧,刁刁若有机会,一定去东洲找他!”刁刁一万个不希望寒锦衣离开,可她思前想后,如果师傅因为夜君清和姚莫婉他们逃走而迁怒在寒锦衣身上,介时她怕自己保护不了寒锦衣。
“你舍得?”姚莫婉美眸微闪,感慨寒锦衣怎么会遇到这么好的姑娘。
“有舍才有得,不是么……”刁刁抿唇苦笑,她怎么可能舍得。
“随你吧,莫婉想过了,时间定在三日之后,城西汇合!”既然是刁刁的决定,姚莫婉不再多言。
“嗯,启沧澜那面……”刁刁最担心的便是启沧澜,以启沧澜的武功和警觉性,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带走姚莫婉,几乎不可能。
“这件事交给莫婉。”姚莫婉自信的目光让刁刁安心。就在刁刁行至门口处时,似是想到了什么,忽地转身。
“启沧澜对你是真心的,如果可以,别太伤他。”刁刁知道单恋的苦,亦知道姚莫婉对夜君清的情谊,所以启沧澜的爱,从一开始,结局便是注定的。
姚莫婉没有回应,只默默点头,如果可以,她连一丝一毫都不想伤他,但是,可以么……
御书房内,夜鸿弈猜到幻萝会来找他。
“赤川,你到底什么意思?不是你说要留魑魅魍魉的么?你还答应将夜鸿弈交由本圣女处置,结果呢?你却带着夜鸿弈和魑魅魍魉的尸体到总坛邀功请赏,教主说的没错,胆小如鼠,不成气候!就算是夜鸿弈,都比你有抱负!”幻萝鄙夷看向正慵懒倚在龙椅上的夜鸿弈。
“难得在圣女眼里,鸿弈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优点。”夜鸿弈长吁口气,方才抬眸看向幻萝,薄唇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
“鸿弈……你……你是夜鸿弈?”幻萝震惊惊叹,美眸愕然看向龙椅上的男子。
“不然呢,赤川?那个胆小如鼠的家伙,早知他不成气候,鸿弈便该早些取而代之,白白浪费了大好机会!”夜鸿弈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惋惜。
“既然你是夜鸿弈,那死的那个……夜鸿弈!你竟然敢杀了赤川?你知不知道,他是焰赤国的皇帝!就算司空穆,都没动过要杀他的念头!”幻萝震惊看着眼前的男子,忽然觉得夜鸿弈根本是个疯子。
“皇帝又如何?朕当初也是皇帝,不也被人像泥巴一样踩在脚底!”夜鸿弈冷嗤开口,想起过往的那些屈辱,夜鸿弈便觉气血上涌,还好机会来了,只要司空穆一死,整个焰赤国就是他的天下!到时候,不管是姚莫婉,夜君清,还是楚漠北他们,所有对不起他的人都要死!他夜鸿弈终将成为整个东洲的霸主。
“好,就算你做的对,但是你不也在司空穆面前服了软,跪在他面前像乞丐一样求得他的原谅?”幻萝言归正传。
“如果朕的一跪,可以换司空穆命丧黄泉,你觉得这一跪值不值得?”夜鸿弈突然变脸,薄唇浅笑,阴森恐怖的脸仿佛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令人心胆俱颤。
“不可能,你没有动手的机会!”彼时幻萝就在总坛,看的一清二楚。夜鸿弈不语,随手将一粒药丸抛向幻萝。
“这是什么?”幻萝接过药丸,狐疑开口。
“幻萝,你该庆幸自己今日来找朕,否则十天之后,你便会和司空穆一样,毒发而亡!”夜鸿弈一字一句,冷蛰彻骨。
“你下毒……毒在尸体上!夜鸿弈,本圣女小看你了!”幻萝再一次震惊无比,眼底透着太多的不可置信。
“现在知道还不晚,圣女大人,如今箭在弦上,你我都没的选择,十天之后,司空穆毒发之日,便是我夜鸿弈统一焰赤国之时!”夜鸿弈的手攥紧了拳头,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阴险如你,当初怎么就败给姚莫婉和夜君清了呢?”幻萝不解开口。
“当初啊……傻了呗!”夜鸿弈冷笑着回应,心底涌起地狱焰火一样的熔浆,若非爱上姚莫婉,他岂会输的一败涂地!姚莫婉!朕这一生负了太多人,却唯独钟情于你!可你又是怎么报答朕的!
夜,深邃如潭,偶有夜风拂过,飘来阵阵花香,姚莫婉独坐凉亭,眸子落在亭前的糕点上,这上面摆的每一样糕点,都是她亲手所做。
“刁刁说你有事找我?”清越的声音如珠落玉盘,字字珠玑,姚莫婉闻声望去,只见启沧澜一袭白衣如雪,银发轻扬,俊美的脸上透着几日未睡的疲惫,即便如此,启沧澜的美仍然无与伦比,堪称天神,又似自古画中走出来,动了某人心弦。
“闲的无聊,如果大祭祀有时间的话,请坐。”姚莫婉敛了眼底的一闪而逝的纠结,淡笑启唇。
“沧澜以为你不想见我……”启沧澜明显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踱步上前,坐在了姚莫婉对面。
“如果我是姚莫婉,那么我真的一刻钟都不想见到大祭祀,可我也曾是圣婉儿,大祭祀这一路来的照顾和庇佑,婉儿都记在心里了。”姚莫婉浅笑嫣然,玉指提壶,亲手为启沧澜斟了一杯。
“你不恨我?”启沧澜没办法抗拒姚莫婉递过来的酒,这还是姚莫婉第一次为自己斟酒。
“恨?恨什么?恨大祭祀把莫婉从大楚虏回焰赤国?这件事即便不是大祭祀动手,也会换作别人,事到如今,婉儿真没必要记恨这个。”姚莫婉径自饮了一口,烈酒入口辛辣,令姚莫婉不由蹙眉。
“教主说凤凰泪无解,你是怎么恢复记忆的?别说跟沧澜的催眠术有关,沧澜很清楚催眠术的作用。”启沧澜端着酒杯,目色幽深的看向姚莫婉。
“大祭祀可还记得当日夜君清朝你下毒,生死一刻,你服下一颗珠子?”今夕一别,他日不知何时再见,姚莫婉不想对启沧澜隐瞒太多。
“记得,那又如何?”启沧澜微微颌首。
正文()第642章 缘升是解药
“那珠子叫‘缘升’,司空穆手里也有一颗,此珠,便是凤凰泪的解药,所以莫婉才会喝你的血。”姚莫婉言外之意,便是早已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
“呵,原来沧澜一直被蒙在鼓里……”启沧澜垂眸间,一抹苦涩溢在唇角。只是一低眉的动作,却灼伤了姚莫婉的心,欠的太多,如今就算想还,却不知从何还起了。
“莫婉敬大祭祀一杯吧,过往种种,谁对谁错,都如浮云略影,我们谁都别计较太多了。”姚莫婉先干为敬,喉咙喷火一样的难受。待姚莫婉搁下酒杯,启沧澜薄唇微抿,犹豫片刻后一饮而尽。
“沧澜怎舍得婉儿一人独饮,便这酒里是穿肠毒药,沧澜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启沧澜的话让姚莫婉心虚莫名,仿佛眼前男子早就猜到酒里有毒。
“哪有什么穿肠毒药,大祭祀想多了……”姚莫婉忍住尴尬,淡声解释。
“有,或者没有,只看沧澜在你心里的分量,巧了,这也是沧澜想知道的。”启沧澜径自提起酒壶斟满一杯,不等姚莫婉开口,便又饮入腹中。
姚莫婉无语,默默凝视着眼前的男子,心底某处针扎一样的疼,俊美如仙的男儿,此刻已显微醉,可他依旧执着,将一整壶的酒全都喝了进了肚子,他想证明什么?
“大祭祀真觉得婉儿会在酒里下毒么?”看着双眼迷离的启沧澜,姚莫婉眼角湿润了。
“若是为了夜君清,你会吧……”启沧澜呢喃着,手中的酒杯脱离在地,身体摇晃着匐到了石案上。
风起,吹皱了凉亭下的一池碧水,姚莫婉缓缓起身,将披在身上的披风盖在了启沧澜身上。
“不管是为了谁,婉儿都不会对你下毒,只是掺了些醉物的烈酒,睡两天而已,澜沧,谢谢你……”姚莫婉将启沧澜垂落的手臂扶到石案上,且让他睡的舒服些。心,忽然很疼,这该是她唯一为启沧澜做过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