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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清……”姚莫婉想对夜君清说什么,却被夜君清打断了。
“莫婉,别说什么先走的话,君清永远也不会抛下你独自离开!”夜君清紧握着姚莫婉的手,之后陡然抽出腰间佩剑。而此刻,站在面前的几百号士兵已然冲了过来。
就在众人欲拼命一战之时,忽然有人高喝一声。
“住手!”义郡守将王义闻声挥手,扭头时,分明看到上一级的府台大人正大步走了过来。
“属下叩见府台大人!”王义见府台走了过来,登时单膝跪地。
“混账!皇上有旨生擒,你这是干什么!把兵器都扔了!都给本官扔了!”只见那府台大人大声吼着,士兵们面面相觑,皆为难看向王义,若是扔了兵器,他们拿什么打啊!
“大人,生擒也不需要把兵器扔了吧?”王义谦卑提议。
“放屁!要是伤了他们,本官怎么向皇上交代!冰心,你去劝降,告诉他们,不要负隅顽抗!”府台瞪着眼珠,朝身边的侍卫哼了两句。
“是!”只见那侍卫得令后,急急跑了过来。
“你们……还是降了吧!主人,我是冷冰心啊!我们救你来啦!”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被姚莫婉留在石坞镇的冷冰心。
姚莫婉闻声,忽感天无绝人之路,心中狂喜,口中却也阵阵有词。
“罢!穷途末路,我们无意再逃,你们若好吃好喝招待,我们降又如何!”姚莫婉刻意放大音量,好让王义听到。
“听到了!这多好,不战而屈人之兵方是上策嘛!你这个守将怎么当的!冰心,带上他们,跟本官走!”说话之人亦不是别人,正是独自离开焰赤国去寻冷冰心的鬼道子。
且说鬼道子和冷冰心将姚莫婉等人带出郊区,直至离开很远,王义仍站在原地,显然是受了打击。
临近山底的客栈内,鬼道子终是将一干人等安顿下来。
“这个客栈安全?”刚刚的事,刁刁仍心有余悸。
“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能不安全么!”鬼道子不以为然。
“莫婉总觉得有些事蹊跷的很,当初在别苑,启沧澜说的很清楚,那个地方除了他以外没人知道,而且连个下人都没有,幻萝是怎么找到的?还有刁刁也说藏匿船只的地方隐秘的很,可我们还是被包围了,你们怎么看?”姚莫婉静下心来,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君清也觉得奇怪,好像这一路走来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一样。”夜君清亦说出自己的感受。
“你们的意思……是怀疑我们中间有内鬼?”狄峰自是听出姚莫婉和夜君清的言外之意。
“这不太可能,我们之间该没有谁不想逃出焰赤国,在座各位不是夜鸿弈的死对头,便是幻萝的死对头,若说有内鬼,逸寒实在无法猜出这个内鬼会是谁。”封逸寒环视在座的几位,觉得匪夷所思。
“主人,冰心一到焰赤国就发现到处都张贴着缉捕你们的榜文,上面写的清楚,圣婉儿就是姚莫婉,主人,你可让冰心好找啊!”刚刚知道真相的冷冰心在看到姚莫婉时,眼底有泪。
“你这死丫头也让老夫好找!”一侧,鬼道子见冷冰心梨花带雨的模样,恹恹开口。
“还好莫婉恢复记忆了,不然便是辜负了你们大家的心意。”姚莫婉樱唇抿笑,将冷冰心拉到了自己身边。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离开肯定是不可能的,如今焰赤国的各个码头,只许进船,不能出海。”冷冰心抹了泪,忧心看向姚莫婉。
“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为什么夜鸿弈会随时知道我们的行踪!”姚莫婉柳眉蹙起,眸色凝重。
“咳!若是老夫告诉你们原因,你们能给老夫什么回报啊?”见众人愁眉不展,鬼道子得意开口。
“你知道?”姚莫婉挑眉看向鬼道子。
“废话!”鬼道子哼着气。
“那你想要什么回报?”姚莫婉肃然看向眼前老者,正色问道。
“很简单,老夫要冷冰心接管鬼门!成为鬼门下一任门主。”鬼道子信誓旦旦,这件事他可是求了冷冰心很久,可冷冰心死活就是不答应,还执意要回东洲,这次若不是那个叫奔雷的同意她来寻夜君清的下落,冷冰心真是死也不会跟他回来了!当然,鬼道子亦知冷冰心不是心狠之人,还曾说出让自己留在东洲,给自己养老送终的话,可是自己还这么年轻,这丫头是不是想太多了啊!鬼道子暗自感慨。
“我同意!”未等姚莫婉开口,冷冰心已然表态,这让鬼道子诧异非常。
“你……你之前不是不同意吗?”鬼道子惊喜之余,心底却有那么一点点的受伤,自己教了冷冰心那么多本事,结果却比不上姚莫婉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之前不是没有条件么!你磨叽什么呢,说不说啊!”冷冰心催促道,如果他们之间有内鬼,那么他们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之中,冷冰心自然清楚其中利害关系,遂爽快答应下来。
“咳……内鬼就是他!”鬼道子轻咳了两声,随后用手指指向了一直坐在那里,久未吭声的司空穆。
“你血口喷人!父亲怎么会是内鬼?”刁刁见鬼道子指着自己的父亲,登时急了。
“是啊,鬼门主,如果不是夜
正文()第652章 你们不能拆穿我
“刁刁,你先冷静,且看他怎么说!”见刁刁下手力道过重,鬼杵唇角已现血迹。
“锦衣!怎么办?刁刁才认了父亲啊!”刁刁被寒锦衣拉到怀里,痛哭失声。
“鬼杵,到底怎么回事?”刁刁松手一刻,鬼杵整个人自半空摔到了地上。
“你们不能拆穿我,如果你们拆穿我,夜鸿弈会害幻萝的!”鬼杵痛苦的蜷缩在地上,乞求开口。
“说实话,幻萝的死活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但是如果你肯跟我们合作,莫婉或许会留她一条命。”姚莫婉眸下精光陡闪,一眼便看出鬼杵的软肋。
“你们……你们斗不过夜鸿弈的!”鬼杵似乎听到了希望,缓缓抬头,疑惑着看向姚莫婉。
“还没开始斗,你怎么知道斗不过?鬼杵,你觉得你现在还有选择么?”姚莫婉樱唇微勾,声音清冷如冰。鬼杵犹豫着看向鬼道子,又看了看姚莫婉,终是叹了口气。
“夜鸿弈似乎早料到你们会劫囚,所以让我假扮成司空穆,目的就是以防万一,你们之所以在启沧澜的别苑和郊外遇伏,都是……都是我暗中发出的信号。”鬼杵和盘托出。
“该死!”夜君清闻声,攥着拳头的手狠砸向桌面,千算万算,没料到夜鸿弈居然来这么一手。
“你刚刚说如果我们拆穿你,夜鸿弈便会对幻萝下手?可在莫婉眼里,他们狼狈为奸,根本就是一伙的!”姚莫婉轻吁口气,悠然走回到座位。
“鬼门主,鬼杵到底是你的徒弟,你看着办好了。”姚莫婉一副闲事莫理的表情看向鬼道子。
“那好办!把他做成旗子挂到义郡城楼上去,也好给夜鸿弈来个下马威!”鬼道子人精一样的老头儿,自然看出姚莫婉的用意。
“不行……姚莫婉,你说只要我跟你们合作,就保幻萝无事的!”听鬼道子这么一说,鬼杵登时急了,随即跪爬到了姚莫婉面前。
“说说吧,幻萝有什么把柄落在夜鸿弈手里了?”姚莫婉垂眸看向鬼杵,漫不经心问道。如果能成功离间夜鸿弈和幻萝的关系,他们便有机会扳回败局。
“这……”鬼杵面露难色,犹豫不决。
“夏王,烦劳你去寻个杆子,粗一些的,免得人还没挂上去,就掉下来摔死了……”见鬼杵不语,姚莫婉转眸看向狄峰。
“好咧!”狄峰点头欲起身之际,鬼杵终是坚持不住了。
“夜鸿弈给幻萝下了毒……”鬼杵咬牙开口。
“其实莫婉一直觉得,夜鸿弈是需要幻萝的,虽说皇教现在的势力不如从前,但若真跟朝廷卯上,夜鸿弈未必占得着便宜,所以他需要幻萝坐在皇教教主的位置上替他安抚人心,所以呢,你放心,就算你暴露,夜鸿弈也舍不得杀幻萝。”姚莫婉显然不信鬼杵的话。
“夏王,杆子且长些,不然挂不到十丈高城楼上呢!”姚莫婉正在一点点攻破鬼杵的心理防线。
“这就去办!”夏王痛快应了下来。
“夜鸿弈是不敢杀幻萝,可他会毁了幻萝,如果皇教教众知道幻萝非贞洁之身,与人一夜风流,那么皇教势必大乱,介时,皇教为教主之位,必定内乱,夜鸿弈几乎不用吹灰之力就能毁了皇教!姚莫婉,求你,别揭穿我!”鬼杵情急之下和盘托出。
“唉!我这个徒弟就是经不起吓唬。罢了,他已经不是在我鬼道子的徒弟,随你们处置吧,老夫可要先睡了。”对于鬼杵的背叛,鬼道子多少有些伤心,不过只要想知冷冰心应下鬼门门主之事,心里多少平衡了些。
待鬼道子离开,姚莫婉亲自起身将鬼杵扶到椅子上坐了下来,虽然鬼杵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却也不敢拒绝。
“那个和幻萝一夜风流的人是你吧?按道理来讲,你一不会武功,二来长的也不出众,幻萝怎么都不可能看上你,想必这该是夜鸿弈的圈套,对吧?”姚莫婉试探着看向鬼杵。
“都是我该死!如果早知道夜鸿弈图谋不轨,我怎么都不会……夜鸿弈,他简直是个疯子!”鬼杵懊恼的用手砸着脑袋。
“既然你也恨夜鸿弈,那不如我们做个交易,莫婉答应你,不将你的事暴露出去,但是你也要配合莫婉的计划。”姚莫婉肃然开口,眸色冷凝。
“好!只要幻萝没事,鬼杵愿做任何事!”一夜风流,换来的是一生的负累,爱上自己遥不可及的仙女,便该付出代价。
于是第二日,鬼道子找来鬼门几个亲信,分别将他们扮成姚莫婉,夜君清等人随鬼杵继续逃亡。而姚莫婉和夜君清他们亦被冷冰心的易容术改头换面,拿冷冰心的话,夜鸿弈既然控制了鬼杵,自然知道如何分辨换皮术,偏生易容术的面皮,不惧那种特制的药水,所以在鬼道子看来蹩脚的易容术,如今却发挥了巨大作用。
在鬼杵带着假的姚莫婉他们离开后,姚莫婉与夜君清等人商量重返皇都,这一次,她要打夜鸿弈一个措手不及,这一次,她要清算跟夜鸿弈的新仇旧帐。计划敲定后,姚莫婉等人终是踏上了回往皇都的征程,其实姚莫婉有一句话没有说,这一次,她亦会将启沧澜救出来……
自将启沧澜抓回来之后,幻萝便强迫启沧澜服下了软骨散,此刻的启沧澜,已然被幻萝软禁在了世外桃源的小筑里。
“呵!没想到啊,堂堂皇教大祭祀也能有今天!”阴冷的声音突兀响起,启沧澜稍稍掀起眸子,便见夜鸿弈一袭赤色龙袍的走了进来,满脸的意气风发。
无语,启沧澜微闭双目,并不理会夜鸿弈的揶揄讽刺。却不想夜鸿弈一个箭步冲过来,朝着启沧澜便是两巴掌。
“你这是什么态度!见了朕还不磕头叩拜!”夜鸿弈的脸变的比翻书还快,此刻正睚眦欲裂的看向启沧澜。
“朕?夜鸿弈,你该清楚自己的身份。”俊美嫡仙的面颊登时浮起十个指印,夜鸿弈力道之大,启沧澜唇角竟渗出丝丝鲜血。
“朕是九五至尊!从来都是!不管在大楚,还是焰赤国!”夜鸿弈狰狞怒吼,激动万分。
“是么?沧澜怎么不知道有哪国的九五至尊连自己的脸都不敢给人看?夜鸿弈,我真是可怜你要披着赤川的面皮过一辈子,你这辈子都不能告诉全天下的人,你是夜鸿弈。九五至尊?那是赤川……”启沧澜鄙夷开口,眼中透着不屑。
“这都是拜你所赐!启沧澜!当初如果不是你让鬼道子那个老匹夫给我换了脸,还把我阉成了太监,我怎么会沦落到今天!纵朕坐拥天下又如何,膝下再无一男半女!启沧澜,这个仇我夜鸿弈一直记在心里,好在老天有眼,终于让你落到朕的手里,你且看看,朕都给你带了什么!”夜鸿弈阴笑着打了个手势,便有太监将一柄弯刀举了过来。
“启沧澜,朕也要让你尝尝,那种男不男,女不女的滋味到底有多好受!”夜鸿弈随手拿起弯刀,面目扭曲的看向启沧澜。
“夜鸿弈,你若动手,便让沧澜死个彻底,否则有朝一日,沧澜定将你挫骨扬灰。”启沧澜冷眸如锥,可惜身体却没有半点力气反抗。
“你想用激将法?朕偏不如你所愿!”夜鸿弈阴眸陡睁,手猛的抬起,狠狠落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一抹白绸如银龙射了过来,硬是将夜鸿弈手中的弯刀弹了出去。
“夜鸿弈!是谁让你进来的!”刚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