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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你这是去哪儿?”夜鸿弈双手钳固住谢思,硬是将她拉回内室,一侧,月婵见夜鸿弈出现,忍痛退了出去。
“我要见剑尘!你让开!”谢思赤眼如荼,双脚狠狠踹向夜鸿弈,欲摆脱他的束缚。
“朕问过,剑尘已经死了,尸体已经按着规矩送出皇宫火化,你要怎么见他!”夜鸿弈拼命扯住谢思,声音寒如冰锥。
“不可能!剑尘怎么舍得抛下我不管!他怎么可以死啊!皇上。。。。。。为什么?皇宫为什么会有刺客!他们为什么要杀剑尘!你说啊!说啊!”谢思泪水横溢,双手狠揪着夜鸿弈的衣襟,厉声咆哮。
“对不起。。。。。。朕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思,是朕对不起你,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必须接受!不管怎样,朕会查出真凶,为剑尘报仇!”夜鸿弈比谢思更想弄明白,那些黑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剑尘!
如果不是他们坏事,剑尘今晚便会中毒暴毙,介时他只要让郑御医向谢思解释剑尘的死因,事情就过去了,可如今发生这种事,他不知道要费多少唇舌。
“皇上!思求您,让他们把剑尘抬回来,我想见他最后一面,好不好?求你!”谢思终于放弃挣扎,颓然跪在夜鸿弈面前,泪痕斑驳,心痛彻骨。
“思,不是朕不帮你,你应该知道,如果你与剑尘的事情暴露,即便他已经死了,也逃不了鞭尸的下场,而你!朕要怎么对你?”夜鸿弈强忍着怒意,低声劝慰。
“我不管,我只要见剑尘最后一面!皇上!”谢思双手猛扯着夜鸿弈的皇袍,悲戚哀求,泪眼婆娑。
“够了!你们把朕的颜面放在哪里!”夜鸿弈终究忍到极限,愤然怒吼。当感觉到谢思惊诧的目光时,夜鸿弈迅速收敛眼中的寒蛰,缓缓俯身将她自地上扶起。
“你放心,朕会好好安置剑尘,介时会安排你到他墓前祭拜,思,你要相信朕,发生这种事,朕比你更心痛,朕还记得你当初为了帮朕,牺牲自己的幸福,如今剑尘已经不在了,朕会好好待你!”夜鸿弈将谢思揽在怀里,深邃的眸陡然寒冽,这个女人,留不得了。
不平静的夜终于过去了,清晨,姚莫婉才用过早膳,便见夜鸿弈急急走了进来。
“皇上,婉儿昨晚等了你好久。。。。。。”姚莫婉轻拉着夜鸿弈的长袍,委屈开口。
“可不就是想到让婉儿白等一夜,朕这才一大早的来给婉儿道歉嘛!怎么样,昨晚睡的好吗?”夜鸿弈拉着姚莫婉坐到桌边还嫌不够,索性将姚莫婉抱到自己腿上。
“没有皇上陪,不好。”姚莫婉撅着小嘴,撒娇道。
“呵呵,朕答应婉儿,以后再也不骗婉儿了,好不好?”夜鸿弈轻捏了下姚莫婉的琼鼻,宠爱道。
正文()第一百二十八章 流血的桌腿
“嗯,皇上说的话,婉儿信!”姚莫婉狠狠点头,旋即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夜鸿弈的嘴里。
“怎么没看到君清?”夜鸿弈来了好一会儿,却不见夜君清出现。
“就那日婉儿掀了盘子,他生气了,这两日一直在跟婉儿赌气,反正婉儿也不喜欢看到他,所以让汀月把他的那份送到东厢房了。”姚莫婉云淡风轻的说着。
“这样啊。。。。。。婉儿,德妃这两日心情不好,你可不可以替朕去陪陪她?”夜鸿弈的这个要求是姚莫婉始料未及的。原本就算夜鸿弈不说,她也要找机会接近谢思,却没想到夜鸿弈居然深知她意。
“德妃是谁啊?婉儿不想陪。”姚莫婉嘟囔着,顺势自夜鸿弈怀里蹭了出来。
“可是朕真的没时间陪她,就算是朕求婉儿的,好不好?”夜鸿弈硬是拉回姚莫婉,轻声哄着。
“好吧,皇上让婉儿做什么,婉儿就做什么,可是皇上能不能答应婉儿一件事?”姚莫婉煞有介事的看向夜鸿弈。
“什么事?”夜鸿弈挑眉看向姚莫婉。
“把夜君清弄走吧,好烦人啊!”姚莫婉狠叹口气,耸肩坐回到自己的座位,看着姚莫婉那副哀伤劲儿,夜鸿弈不禁笑出声来。
宣室殿外,姚莫婉静静站在那里,夜鸿弈之所以让自己来宣室殿陪谢思,无非是想让自己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如果派别的妃子过来,必会引起谢思的猜忌。只有一个傻子,才会让所有人没有戒备,放松警惕。
“汀月,这是什么东西!呜呜。。。。。。怕怕!”踏进宣室殿的一刻,姚莫婉赫然看到宫门左侧一滩血迹上面死好多爬虫,其中还有一两条草青色的小蛇。
“娘娘别怕!它们都死了,别怕!” 姚莫婉很少将自己的决定刻意告诉汀月或是刘醒,因为她觉得汀月和刘醒有自辨的能力,而事实上,他们亦未让自己失望。
就在这时,宣室殿正厅宫门开启,月婵急步走到姚莫婉面前。
“你们在干什么?”月婵肃然开口,眼中尽是敌意。自她回来便没见过姚莫婉,不认识也在情理之中。
“是皇上让婉儿来陪德妃姐姐的,可是你们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么多死虫子啊!真吓人!”姚莫婉刻意提高音量,眸子若有似无的瞥向正厅。
“你是。。。。。。姚贵妃?奴婢月婵叩见姚贵妃。”即便没见过,可月婵多少也听过关于姚莫婉的事,眼前女子一袭贵妃装,又自称婉儿,想来必是如今皇上盛宠的姚妃姚莫婉了。
“别跪着了,地上多脏啊,有血,还有死虫,死蛇!汀月,我不喜欢这里!”姚莫婉轻拉着一侧的汀月,想要离开。
“娘娘别怕,它们都已经死了,没事。”汀月安抚开口。
就在这时,谢思突然自正厅跑了出来,脚步虚软,身体踉跄,原本娇艳的脸上,双眼乌黑,神色憔悴,只是一夜的时间,谢思却似变了个人似的,姚莫婉心底多少有些愧疚,可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让谢思亲自揭开夜鸿弈的伪善面目,其实她的幸福,一直都在!
“哪里有死虫?”月婵见谢思跑了出来,登时上前搀扶。此刻,姚莫婉指着血迹上的虫尸,悻悻开口。
“就在这里啊,还真不少呢,德妃姐姐,你们是在下毒驱虫吗?”姚莫婉一本正经的看向谢思。此刻的谢思没抬眸看她一眼,只紧盯着地上的血迹发呆。
“娘娘,奴婢扶您回去吧,姚妃娘娘,您里面请!”在看到虫尸的那一刻,月婵便知道事情不妙,此时,她很想将谢思拉回去,却被谢思一把甩开。
“为什么它们会死?月婵,为什么?”谢思眸色骤寒,眼中一片冰冷。
“娘娘,您冷静些!姚妃娘娘还在呢!”月婵神色忧虑的看向谢思,谨慎提醒。
“因为血里有毒啊,所以把它们也毒死了,这是鸡血吧?以前在家的时候,就看到高嬷嬷用这招驱虫的!”姚莫婉有板有眼解释。
“血里有毒。。。。。血里怎么会有毒。。。。。。剑尘的血里怎么可能有毒!”姚莫婉的声音仿佛五雷轰顶般乍响在谢思的心底。
“娘娘,您怎么能让姚妃站在外面呢!”月婵急步走到谢思身侧,双手紧搀着谢思欲挣脱的皓腕,小声呢喃,“娘娘,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请您等姚妃走了再说,您该知道,皇上为什么派姚妃过来!”
月婵的劝说起了效果,此刻,谢思仿佛没了灵魂的傀儡,任由月婵搀扶着走入宣室殿,姚莫婉亦被请了进去。
一整天的时间,谢思都像块木雕般坐在榻上,不管姚莫婉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没有反应,只回想着姚莫婉彼时的那句话:血里有毒!
“德妃姐姐,你这里的东西好漂亮啊,婉儿还从来没看过这么好看的桌腿呢!”姚莫婉像个孩子似的握着紫檀方桌的桌腿,满眼羡慕。
“呃。。。。。。桌腿流血了。。。。。。汀月,你快来看,桌腿流血了!”姚莫婉有些慌乱的离开方桌,眼中惊恐不已。床榻上,谢思听到血字的时候,登时冲到姚莫婉面前,只见姚莫婉的手上沾满了红色的粉末。
“都是奴婢不好,忘了昨日让内务府的人过来给这桌子刷漆,许是漆还没干,才粘了娘娘一手,奴婢知罪。”在看到姚莫婉手中的红色粉末之后,月婵登时找了个由头遮掩过去。
“哦,没事,汀月,我们回宫吧,我都饿了。”姚莫婉耸了耸肩,旋即转身,带着汀月离开宣室殿。她想让谢思看到的,谢思全都看到了,这就够了。
就在姚莫婉离开宣室殿的下一秒,谢思猛的俯身跪到桌腿处,单手握住桌腿,翻开手掌,只见自己的手上粘着与姚莫婉同样的粉末。
“娘娘,奴婢这就找郑御医过来!”月婵转身正欲离开,却被谢思唤了回来。
“月婵!别去找郑御医,去找王府的李大夫,还有,把外面那些虫尸清理掉,一并拿给李大夫,让他务必验出那些虫子死于何种毒药!小心离宫,别让人发现!”谢思说着话,将手中的粉末收集到宣纸上,之后包起来递给月婵。
谢思忍着彻骨的悲伤,用一整天的时间思考所有的事情,剑尘自七年前便退出江湖,根本不可能有仇家,那四个黑衣人为什么要围攻他?他的血又为什么会有剧毒?桌腿为什么会有红色的粉末?太多的不可思议,太多的匪夷所思!夜鸿弈,你千万别让思失望。。。。。。
正文()第一百二十九章 切!本王会怕他!
适夜,皇城东郊的破庙内
“思怎么样?她有没有事?”当看到姚莫婉一袭素裳的站在自己面前时,剑尘忍痛起身,却被身边的小童拦了下来。
“别起来了,我来便是要告诉你,谢思没事,她只是伤心过度罢了。”看着剑尘胸口渗着血的白纱,姚莫婉心有余悸,如果剑尘出事,她一辈子欠谢思的。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剑尘剑眉紧皱,不解看向静心。
“有些事,只有亲身经历,才知个中滋味,单凭他人之语,如何也感受不到什么叫刻骨铭心。尤其是她那么信任夜鸿弈,就算是你亲口告诉她,她都未必相信。你且好好养伤,不出一个月,静心必定将一个完完整整的谢思还给你,介时你们远走高飞,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活着。”姚莫婉淡声开口,旋即转身离开。
两日不见,当姚莫婉再次在饭桌上看到夜君清时,忽然觉得十分想念。
“司制房的两名宫女无故失踪,这件事你听说了没有?”虽然筹谋谢思的事,可对夜君清,姚莫婉时刻惦记着,尤其是流沙每晚都会向姚莫婉禀报夜君清的行踪,所以不管夜君清做了多隐秘的事,她都一清二楚。
“安柄山简直禽兽不如,本王真不明白,像这种猪狗不如的人,皇上怎么会容忍他活到现在!”只要想到安柄山对那两名宫女做的禽兽事,夜君清便有杀人的冲动。
“所以你在安柄山欺辱那两名宫女的时候把他打晕,之后将那两名宫女送出了皇宫?”姚莫婉何尝不知道安柄山的可恶之处,她更记得肃亲王府时,安柄山是如何将有毒的酒递给夜君清的。
可报仇也不急于一时,安柄山得夜鸿弈恩宠必有缘由,她要知道原因!所谓报仇,不是单单取其命,若如此,夜鸿弈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你既然知道,还问本王做什么!”夜君清不以为然。
“安柄山活着还有用处,你以后别再插手他的事了。”姚莫婉的语调没有商量,更象是命令。
“他对你有用,对本王可没什么用!本王。。。。。。”就在夜君清欲反驳之时,安柄山独有的尖细嗓音陡然传了进来。
“老奴叩见姚妃娘娘,叩见王爷!”只见安柄山一脸讨好的走到姚莫婉身边,将一个镶嵌着各色宝石的金盒双手奉上。
“这是什么?好漂亮啊!”姚莫婉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实则已然觉出这盒子似曾相识,彼时封逸寒送给自己玉簪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盒子。
“回姚妃娘娘,这是齐王专程派使节送给娘娘的回礼,而且稍话说絮子的宝宝甚好,让娘娘放心。”安柄山小心翼翼的将金盒递到姚莫婉手里,恭敬候在那里。
“齐王是谁啊?”姚莫婉狐疑看向安柄山,说话间将身子挡在了夜君清面前,阻隔了他射向安柄山的那双杀人鞭尸的目光。
“看老奴,怎的忘说了,前阵子来的齐国太子封逸寒,如今已经成了齐王。”安柄山据实禀报。
“原来是那个齐国太子啊,他可真有心!”姚莫婉欢喜捧着金盒,爱不释手。
“可不是嘛,皇上还夸娘娘替他扳回一局呢。。。。。。呃。。。。。。老奴回去复命了。”安柄山自知说露了嘴,登时转身离去。
“你挡着本王做什么!”待安柄山离开,夜君清不满姚莫婉的动作,愤然怒道。
“不然呢,安柄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