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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本宫现在只能赌一把,而且事在人为,只要我们处理得好,夜子宵没有杀我们的理由啊。其实父亲来的正好,本宫倒是有件头疼的事,希望父亲能为本宫分忧。”见姚震庭应下,姚素鸾心下暗喜,旋即开口试探。
“何事?”姚震庭怎么都没想到,这趟华清宫之行,自己竟莫名其妙的成了反贼。造化弄人,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本宫希望父亲可以找杀手解决了景王妃段梓柔!”低戈的声音陡然响起,姚素鸾阴蛰的眸寒光乍现。
“你刚刚才说要助景王造反,转身就要杀景王妃?”姚震庭不可置信的看向姚素鸾。
“正因为本宫要助景王,所以段梓柔就一定要死,他日夜子宵登基,皇后之位,本宫势在必得!”姚素鸾唇角起笑,只要段梓柔一死,她便有办法抓住夜子宵的心。
“你确定在杀了景王妃之后,夜子宵不会跟你翻脸?老夫可听说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甚笃。”姚震庭总觉得姚素鸾的这个决定太不成熟。
“父亲只管去做,剩下的事本宫自有安排。”姚素鸾还真不确定夜子宵会不会翻脸,可若让段梓柔活下来,那她所做的一切岂不成了为他人作嫁衣裳,所以不管是否决裂,杀段梓柔,她势在必行。
到底是要助景王夺位,还是要揭发景王造反逆行,关于这件事,姚震庭回府后想了很久都没做出决定,所以刺杀段梓柔的事也迟迟未付诸行动。
关雎宫内,姚莫婉揽着絮子,纤细的玉指###着絮子软绵的身体,身边的小优更是孝顺的为絮子舔舐着头顶的碎毛,看的姚莫婉感动莫名。舐犊情深这个字显然不适用在夜鸿弈和姚震庭身上,姚莫婉如是想。
“主人,姚震庭这几日一直无甚动作,会不会是已经放弃了姚素鸾的建议?”殷雪隐藏在相府几日,都未见姚震庭有所行动。
“如果放弃,华清宫和景王府还会这么消停?他在挣扎,以本宫对他的了解,这一步他必迈的艰难,如今他身为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着实没有造反的必要,如果不是莫婉之前小小的刺激了他一下,他甚至想不起还有姚素鸾这个女儿,更不会踏入华清宫。”姚莫婉云淡风轻的说着,一侧,殷雪则不以为然,小小的刺激就差点儿要了姚震庭的一条老命,若是大大的刺激
“那主人打算怎么做?”殷雪狐疑开口。
“既然姚震庭舍不得迈这一步,本宫索性再推他一把。”姚莫婉幽笑着,之所以选择那一日向姚震庭披露真相,一来是借李青青之事给姚震庭沉重打击,二来适逢姚素鸾正缺人手,只要姚震庭肯找她,必会被她拉下水!
姚莫婉深知姚震庭此生只在乎两件事,子嗣,名利。如今断了他的儿子梦,接下来,她会让姚震庭真真正正一无所有。
魂沙园内,姚莫婉无甚精神的倚在夜鸿弈怀里,脸色有些苍白。
“婉儿,在想什么?”夜鸿弈心疼的抚着姚莫婉的面颊,忧心问道。
“皇上婉儿听说您罚父亲了?”姚莫婉怯怯看向夜鸿弈,眼圈儿泛着晶莹。
“你这傻丫头!如果不是君清告诉朕,朕还不知道你竟在相府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只要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差点儿被人甩了鞭子,夜鸿弈便自心底发恨。
“是婉儿不该放走嫡母,可婉儿真的不想嫡母一家被人活活打死,嫡母还有弟弟要照顾”姚莫婉似豆瓣儿的眼泪啪嗒摔了下来。
“莫说朕的婉儿没错,就算有错,也轮不到他姚震庭来教训,如今你是贵妃,是他的主子,他居然敢肆无忌惮的打骂你,朕杀他都不过分!”夜鸿弈狠声怒责。
“皇上别生父亲的气了,好不好?”姚莫婉轻拉着夜鸿弈,乞求开口。
“好,婉儿的话,朕怎么都会听的!”夜鸿弈宠溺的揽过姚莫婉(索“六夜言情+”,径自朝代表自己的那颗魂沙树走去“听潮阁”。
让夜鸿弈震惊的是,眼前这棵一直繁茂的魂沙树竟有凋零之相,风起,粉色的花瓣随风而落,每一朵凋谢的花瓣都让夜鸿弈心疼的无以复加。
“这是怎么回事啊?”姚莫婉移步走出夜鸿弈的怀抱,狐疑看向眼前的魂沙树。
“听潮阁”“朕昨日才来看过,似乎还没有凋谢的这么严重?”夜鸿弈面色沉凝,眼底幽光闪烁。
“婉儿记得大姐说过,这魂沙园里的魂沙树都遵循此消彼长的规律,如是这一棵凋谢,必有另一棵繁茂,让婉儿好好瞧瞧皇上!您看呐,那棵树好像比之前繁茂很多耶!”姚莫婉环视周,终将目光落在东南角的一棵魂沙树上。
夜鸿弈顺着姚莫婉的目光望去,眼底黝黑如墨,难不成朝中又有人有逆反之心?
“如果婉儿没记错的话,那棵树相对应天上的星宿是相星,相星环日道,才会光芒万丈的。”姚莫婉一本正经的说着,眸光如水清澈。
姚震庭?夜鸿弈狭长的眸微微眯起,他早该想到是这个老匹夫,近些日子他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不仅无故不上早朝,更持鞭欲打他的女人!如今他必对自己此前处罚之事耿耿于怀。可惜啊,姚震庭,你如何也想不到,朕会用你女儿留下的东西洞悉你的心机,是你不仁,莫怪朕不义了。
一侧,姚莫婉注意到夜鸿弈陷入深思,便知自己此招奏效,心底缓缓舒了口气,唇角的笑,意味深长。
果不其然,就在离开魂沙园的第二日,夜鸿弈便以莫须有的理由将本该由姚震庭负责的几件重要之事交到了桓横手里,夜鸿弈的这个决定让原本还犹豫不决的姚震庭彻底放弃挣扎,决定与姚素鸾一起暗中助景王夜子宵。
关雎宫内,殷雪恭敬站在姚莫婉身侧,
“回禀主人,属下查探到姚震庭已经雇佣了二十名杀手,欲在段梓柔去万佛堂祈福的途中劫杀她。”
“嗯,走出这一步,便走向了不归路。殷雪,你过来。”姚莫婉唤过殷雪,在其耳边细细叮嘱了好一会儿,才让殷雪退了下去。
殷雪离开后,姚莫婉本欲回内室休息,却见夜君清面带愠色的走了进来。
“这大清早的,又是谁惹王爷不高兴了?”姚莫婉停下欲转身的脚步,复回到贵妃椅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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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78章 混世小魔王
“楚漠信!”当索本书名+小说领域看最快更新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姚莫婉本欲伸向絮子的手停滞在空中,眸底顿生一抹震惊之色,唇角下意识抽搐两下,怎么会是那个小子!姚莫婉忽觉头痛的厉害。
“皇上刚刚召见本王,说十日后蜀国会派使节到大楚,介时让本王全权负责,而那个使节就是蜀寒王楚漠信。”夜君清手指抚额,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烦躁。
“还真不是个好消息。出了名的混世小魔王啊!莫婉真不明白,楚漠北怎么会突然让他这个弟弟到大楚呢?”姚莫婉柳眉紧蹙,喃喃自语。
难怪夜君清会挠头,如果说楚漠北阴险狡诈,诡计多端的话,那他这个弟弟绝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幸而楚漠信只有十岁的年纪更新最快xt,比起狠决果断,还不及他的哥哥。只是不管怎样,他的到来对姚莫婉来说,无疑是个大麻烦。
“本王只知道,那小子最擅长的就是顶着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私下里做着最腹黑的事这点跟你倒是极像”夜君清恨恨道,彼时他代表大楚与蜀国议和时,就吃了楚漠信不少苦头。
“王爷过奖了,比起楚漠信,莫婉还是望尘莫及啊!听闻彼时王爷不过说了他两句,他便给王爷下了软骨散,点了安魂香,之后反锁房门,燃了火,差点没把王爷烤熟了。”那次议和姚莫婉也有去,自然知道夜君清的这件丑事。
“这件事你怎么知道?”夜君清赫然抬眸,质疑看向姚莫婉。
“人尽皆知的事,莫婉怎么会不知道呢?王爷可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了。”姚莫婉还记得,那件事后,夜君清曾威逼每个前去议和的人守口如瓶,不过堂堂大楚肃亲王竟被一个小孩子捉弄,这么劲暴的谈姿,岂是他说一句,就能隐瞒的住的。
“这个混小子,本王这回一定不能着他的道!”夜君清愤然低喃。
“那莫婉便先祝王爷好运了!”姚莫婉翩然起身,继而摇曳着绕过夜君清,“不过好运似乎总离王爷那么远啊!”丢下这句话,姚莫婉娉婷走向内室。
“喂!别走啊,本王好歹也住在关雎宫,也算是关雎宫的人!你不打算与本王联手,同仇敌忾么!”这才是夜君清的真正目的,于他而言,以暴制暴才是上策,姚莫婉和楚漠信都可谓是无赖中的奇葩。
“莫婉可没有找虐的习惯。”伴着‘砰’的一声,姚莫婉毫不犹豫的关起房门。
“这怎么能叫找虐呢!你若出马,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啊,本王相信你!”不管夜君清对着房门道出怎样的夸赞之词,都没能让姚莫婉再打开房门。
景王府主室
看着收拾打点的段梓柔,夜子宵面露凄然之色。
“梓柔,你这又是何必呢,本王已经说过,不管本王与姚素鸾发生了什么,那都是逢场作戏,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代替你在本王心里的位置,我们共同经历生死,难道你还不明白子宵的真心?”夜子宵苦口婆心劝慰,伸手欲夺回段梓柔手中的包裹。
“夫妻五载,从青梅竹马到连理一枝,梓柔岂会不知你心里所想,对姚素鸾,你必然没有付出真心,甚至连喜欢也谈不出,梓柔不过是一时气愤,倒还不致于吃她的醋。”段梓柔提着包裹走到梳妆台前,捡了几样简单素朴的簪子搁在里面。
“你既知我意,又为何执意要走啊?”夜子宵不解看向段梓柔。
“你为什么要接近姚素鸾?又为什么在冀州囤兵,你以为这些梓柔不知道?当初五龙夺嫡何等惨烈,你答应梓柔置身事外,方才躲过一劫,梓柔以为你会从中吸取教训,却没想到你仍冥顽不灵,觊觎皇位!既然你不听梓柔之言,梓柔也无谓留下来成为你的障碍,梓柔已经决定到万佛堂出家为尼,以免你东窗事发,连累段府。不过你放心,若你功败垂成,梓柔身为你的妻子,必会与你共付黄泉,若你大业得成,就无需再记得红尘中有段梓柔此人。”段梓柔声音平静无波,眼底泪光闪烁,夫妻情深,她又何尝舍得夜子宵,这是她最后的赌注,她希望夜子宵能念及夫妻之情,放弃争夺皇位。
“梓柔,本王不甘心啊!这大楚江山本该是父王的!当初若更新最快xt不是先皇用卑劣的手段害死父王,今日坐在皇位上的理应是我夜子宵!”对于当年父王离奇而死的事,夜子宵一直无法释怀。
“皇位之争,只有成败,没有对错!身为皇族中人,你我都该明白这个道理!罢了,梓柔再说什么也不会改变你的主意。经此一别,梓柔情愿你我永不再见。”段梓柔提着包裹,决然转身离开,踏出正室一刻,段梓柔的眼泪无声而落。
直至段梓柔坐轿离开景王府,夜子宵始终未再阻拦。梓柔,你放心,若子宵可得帝位,必封你为后!若子宵失败你走了也好
轿内,段梓柔早已哭成泪人,眼泪顺着面颊划落,湿了衣襟,碎了人心,她几次想掀起轿帘回眸,想冲回去抱住夜子宵,可却被她硬生忍住了,曾几何时,就算经历再大的风雨,他们都不曾分开,可如今,她只剩下这一条路。
不知不觉中,轿子已经行至通向万佛堂的树林里,段梓柔正抹泪之时,忽觉轿子停了下来。
“王妃,不好了!”在听到轿夫颤抖的声音之后,段梓柔登时抹净眼泪,伸出玉指,掀起轿帘之时,赫然看到眼前有十几个黑衣人拦在前面。
“你们是什么人?”段梓柔面色幽冷,沉稳走下轿子,肃然质问。
“我们是送你下地狱的人!动手!”黑衣人不由分说,手持砍刀,刹那间冲向段梓柔。两侧轿夫见此,登时迎了上去,其中一人急急握住段梓柔的手臂。
“王妃!快走!”整个树林顺间刀光起,兵器摩擦的声响刺的人耳膜发疼,段梓柔被轿夫拉着拼命向前跑,身后,五个黑衣人紧追不舍。
刺耳的声音渐渐消失,越来越多的黑衣人追了上来,段梓柔知道,那三个轿夫必是遭了不测。
“赵武!放开我!你自行逃命去吧!”段梓柔心知那些黑衣人势在必得,自己断不能活命,既是如此,她又何需搭上一条无辜性命!
“王妃放心!奴才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护王妃周全!”赵武始终不肯松开段梓柔的手,可见忠诚。
“你快走!回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