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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姚莫婉忽然怀疑是自己智商下降了吗?她是说了什么了,才会让楚漠信和夜君清这么火大啊!
“汀月,本宫哪句话有问题?你听出来没?”姚莫婉索性转眸,求助般看向汀月。
“娘娘。。。。。。肃亲王好像在吃寒王的醋。”汀月谨慎回应。
“是吗?”姚莫婉恍然看向汀月,心底抹过一丝若有似无的情愫,吃醋也好啊,至少他心里不再只惦念姚莫心。可是她自己清楚,夜君清由始至终惦念的就只有一个人。
适夜,姚莫婉以姚莫心为由将夜君清约到了冷宫园林。
皎洁的月光暗淡了夜空中的繁星点点,姚莫婉独立在冷宫前,心底渐生出绝冷的寒意,即便时过境迁,可那一日的情景却时时入梦,不知多少个夜晚,她惊醒在夜鸿弈的身边,泪流满面。有好几次,她真想一刀斩断夜鸿弈的脖子,结束这一切,可她忍住了,死有何难,难的是生不如死!
“你想告诉本王关于莫心什么事?”在听到夜君清的声音时,姚莫婉下意识举袖拭过眼角的泪水。
“关于莫心妹妹的事。”姚莫婉唇角扬笑,可她的这个笑话却没有让夜君清有一刻的舒缓。
“你知道本王最在乎什么,所以不该拿本王最在乎的人开玩笑。”在看到姚莫婉唇角戏谑的微笑时,夜君清陡然转身。
“大姐曾说过,你们有缘无份,当初如果不是王爷带了夜鸿弈的面具去救她,也不会有后来那样乌龙的事情发生。”姚莫婉深吸口气,这是她最不愿面对的事,如果当初不是认错人,她的一生,会不会不同。
“她这样跟你说?”夜君清闻声陡震,姚莫婉听得出,他的声音在颤抖。
“是啊,她说如果她知道那晚救她的人是你,而不是夜鸿弈,她会有不同的选择。”姚莫婉云淡风轻的说着,心却隐隐作痛,这些话,她从未跟夜君清提过。
“原来她一直都记得那晚的事。。。。。。”夜君清踩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姚莫婉身边,声音低沉,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噎在他喉咙里,让他喘不过气来。
“救命之恩,她岂会忘记。”姚莫婉侧眸看向夜君清,那一夜,依稀回到眼前,少女怀春遇英雄救美,一切就这样开始了,可是谁能想到,结局却是如此惨淡。
“是本王错。。。。。。是本王不该带那张面具!为什么?本王怎么会那么糊涂啊!”夜君清双手紧攥成拳,懊恼悔恨的拳头狠狠砸在树上,月光下,夜君清指节处的血,清晰可见。
“莫婉早知道王爷会是现在的反应,那王爷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大姐在知道救自己的人是王爷之后,却没有离开夜鸿弈?”姚莫婉心疼的看着夜君清,却没有阻拦他,他的确需要发泄。
“为什么?”夜君清猛然抬眸,清澈的眸光带着无尽的企盼和希翼。姚莫婉知道他在期盼什么,可她却不能给他所谓的期盼,她说这一切,哪怕不全是真话,都只是想让夜君清别再执着。
“因为那个时候,大姐心底认定的人。。。。。。是夜鸿弈。这是大姐亲口告诉莫婉的。”姚莫婉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她想告诉夜君清,彼时的姚莫心不是没感觉到他的深情,只是她放弃了。
“本王知道她爱夜鸿弈,全心全意。”夜君清眸光顺间暗淡无光,他以为姚莫婉会告诉他,姚莫心是因为已为###,才会拒绝他的感情,或许这样,他的心会舒服些。
“莫婉在想,如果没有大姐出现,王爷这一生该有多辉煌。”姚莫婉心底泛起苦涩,如果没有她出现,夜君清必为帝王。
“如果没有莫心出现,本王白来这世上一回。。。。。。”就在夜君清沉痛道出心声之时,姚莫婉忽然上前一步,单手捂住夜君清的薄唇,另一只手狠狠拉着夜君清躲到了旁边的角落里。
“你!”夜君清惊讶之余正欲反抗,却听姚莫婉狠嘘一声。
“嘘,有人!”夜君清闻声,顿时安静下来,目光顺着姚莫婉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不远处赫然走过来一个人影。
“好像是。。。。。。”夜君清清眸微眯,低声呢喃。
“是桓采儿。”姚莫婉眸色凝重,大半夜的,桓采儿不在渡月轩呆着,怎么跑到这里了,该不会是约了皇甫俊休吧?
好的不灵坏的灵,就在桓采儿站在那里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皇甫俊休如预料般出现在了姚莫婉面前。
“在下来迟了,还请宸妃娘娘见谅。”月光下,皇甫俊休的脸上似镀了一层银光,温润儒雅,宛如神降。此刻,皇甫俊休双手握拳,恭敬施礼。
“皇甫使者快请起,本宫也是才到的。其实。。。。。。本宫与使者这样见面实在不成体统,奈何使者连续传了三张字笺,本宫怕有要事,所以才不得不见,使者有事请讲,本宫不可在此久留的。”到底是大家闺秀,即便心里已经欢喜雀跃的不能自持,可脸上却还是一副难为的表情。
“是俊休冒昧,可俊休实在无法忍受相思之苦,自那日与娘娘初见,俊休便被娘娘的仙姿国色吸引,以致夜不能寐,再有几日,俊休便要与寒王离越,如果不见娘娘一面,俊休怕会患相思而死。”皇甫俊休剑眉紧拧,好看的凤目闪烁着毫不掩饰的爱慕。
正文()第195章 莫婉管的事,都不是闲事
彼时楚漠信提议牺牲色相之后,皇甫俊休仔细斟酌过,他此行目的便是完成任务,只要不负太子所托,至于手段,就算不厚道些,不光彩些,又有什么重要呢!
“皇甫。。。。。。皇甫使者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桓采儿惊讶于皇甫俊休的表白,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暗处,姚莫婉长叹口气,是她高估了皇甫俊休的节操啊!
“俊休知道这些话有些唐突,可俊休真不想等自己离开大楚后,才后悔没向娘娘表白。俊休知道自己身份卑微,难与娘娘匹配,只要娘娘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人为娘娘魂牵梦系,俊休便知足了。”皇甫俊休违心的说着连他自己听着都想吐的甜言蜜语,表情真诚的无懈可击。
“你。。。。。。真的对本宫一见钟情?”如果不是月光,皇甫俊休一定会看到桓采儿面颊上的绯红。
“苍天在上,若俊休有一句谎言,就让俊休天打雷劈,五雷轰顶!”皇甫俊休发狠诅咒时,桓采儿的玉指已然覆上了皇甫俊休的薄唇。
“使者莫再说下去,本宫信便是。”听桓采儿此言,暗处的姚莫婉顿觉无望,看来她此前用的心思算是白费了。
“娘娘。。。。。。奈何您是大楚贵妃,俊休又是蜀臣,此番离别再见一面都难。。。。。。”皇甫俊休不失时机的握住桓采儿的手,见其没有拒绝的意思,心底多少有些庆幸。
“其实。。。。。。”桓采儿欲言又止,耳边顿时响起父亲的警告。
暗处,夜君清只觉手臂发疼,当下转眸看向姚莫婉,只见姚莫婉明眸直视桓采儿,双手紧握着他的手臂,看似十分紧张。
“其实就算见不到娘娘,俊休也会将娘娘的画像挂在房间里,以求每日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娘娘。”皇甫俊休极尽温柔的看着桓采儿,薄唇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弧度。
“俊休。。。。。。其实比起楚漠信,楚漠北不是更值得追随么?”桓采儿终是忍不住开口,她这一生从未遇到过如此让她心动之人。虽为贵妃,可夜鸿弈在她心底不过是她稳固桓家势利的工具,他们之间只是互相利用。然身为女子,谁不希望这一生能遇到一个心仪之人,再谱一支惊天动地的恋曲。
“娘娘这话。。。。。。什么意思?俊休一直追随的是太子殿下啊?”皇甫俊休茫然看向桓采儿,眼中尽是不解。
“你不是楚漠信的谋士吗?难道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桓采儿恍然看向皇甫俊休,难掩兴奋之意。
“娘娘怎么会这么说?不管是寒王还是俊休,都一心辅佐太子殿下,所以根本没有曹汉之分啊!”皇甫俊休不解的看向桓采儿。
“你在诓骗本宫?”桓采儿警觉看向皇甫俊休,心底微痛。父亲得到的消息与皇甫俊休此刻所言大相径庭,可真相只有一个,父亲总不致于骗她。
“俊休敢以九族性命担保,刚刚所言,句句属实,事实上,太子殿下得知桓横大人在朝中倍受排挤,又得不到夜鸿弈的信任被削兵权之后,甚为痛心,如此良将不该受这种侮辱,所以才命俊休随寒王前来,希望能与桓老将军接触,如果桓老将军肯投奔大蜀,太子殿下必会奉为上宾,并将十郡兵权交由桓老将军!”皇甫俊休索性道明来意,不管怎样,他都必须把握这个机会。
“你说的可是真的?”桓采儿只觉头脑嗡嗡作响,皇甫俊休敢以九族性命担保,想必所言非虚,可是楚漠北不是早就派密使交涉了?
“娘娘若还不信,俊休可以让寒王亲自见娘娘一面。”皇甫俊休感觉到桓采儿眼中的诧异,坚定开口。
“等等。。。。。。你让本宫好好想想。。。。。。你的意思是楚漠北在此之前从未派人与我父亲联络?”桓采儿面色骤然惨白,身体禁不住后退的倚在树干上,睫毛抖动不止。如果那个一直与父亲联络的人不是楚漠北派来的,那会是谁?又为什么要冒充是大蜀的密使?会是夜鸿弈?若真是,桓府亡矣!
“俊休不明白娘娘的意思?”皇甫俊休剑眉微蹙,对桓采儿现在的表情极为不解。
“你只要回答本宫,在你之前,楚漠北有没有派人联络本宫的父亲?”桓采儿有些激动的质问。
“太子殿下。。。。。。该是派密使先与桓大人接洽过才是。。。。。。”皇甫俊休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说的十分艰难,他必须赌这一把。
暗处,姚莫婉真心觉得桓采儿真是蠢呆了,换作是她,也会像皇甫俊休这么回答!现在看来,该是到了她亲自出面的时候了。
“你确定?”桓采儿就算再对皇甫俊休有意,也不可能置整个桓府的生死于不顾,尤其在她听到皇甫俊休言辞中的犹豫时,心底一阵寒凉。
“俊休确定!”皇甫俊休狠狠点头。
“本宫累了。。。。。。”桓采儿只觉头脑混沌,她需要冷静。
“娘娘,那俊休所言?”皇甫俊休上前一步,急声问道。
“容本宫再想想!在此之前,本宫不便再与使者见面。”桓采儿脚步有些踉跄,颓然离开园林,皇甫俊休随后站了许久,亦无奈离开。
待两人走远之后,夜君清陡然起身,剑眉紧拧。
“楚漠北真是欺人太甚,居然敢到楚宫拉人!”夜君清愤然低吼。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不是夜鸿弈疑心太重,削了桓横的兵权,他怎么会有机可乘?”姚莫婉悠然走到夜君清身边,眸色沉静如水。
“身为武将,最看重的就是皇上的信任,夜鸿弈此举的确伤了桓横的心,本王只怕。。。。。。”夜君清敛了眼底的愤怒,忧心忡忡。
“王爷是怕桓横出走大蜀?不会,他没机会了。”姚莫婉唇角染了一抹颠倒众生的笑意,幽幽说着。
见姚莫婉走开,夜君清登时迎了上去。
“你怎么知道他没机会了?皇甫俊休还没走,而且就算他走了,谁能保证楚漠北不会再派密使?”夜君清不以为然。
“我!”姚莫婉陡然止步,清澈如水的眸子迸发出璀璨的华彩。看着姚莫婉眼中的自信,夜君清心底的烦乱顿时少了许多,不知怎的,姚莫婉的话,他就是没来由的相信。
“你会管这闲事?”夜君清悻悻道。
“王爷记着,凡是莫婉管的,都不是闲事。”姚莫婉笑靥如花,月光下,那抹笑仿佛是镀了银辉的牡丹,雍容且神秘。
回到住处,皇甫俊休思前想后,总觉得桓采儿话里有话,依她之意,似乎在自己之前,已经有人冒充太子的人找过桓横,会是谁呢?就在这时,窗口有一白鸽飞入,皇甫俊休起身走到窗口,见四下无人,伸手握住白鸽,小心翼翼拆下竹筒,将里面的字笺拿了出来。在看清字笺内容时,皇甫俊休面色骤然凝重。
正文()第196章 自然知道你是谁,才绑的你
子时已过,长安大街上空无一人,偶有风袭,清冷孤寂,此刻,一顶八抬大轿急匆朝前走着,轿夫们皆累的气喘吁吁。忽地,一道黑影倏的闪出,轿夫们顺间动弹不得。
悦来客栈,天字第一号房
“岂有此理,快放了老夫!你们可知老夫是谁?”桓横直挺挺坐在椅子上,愤然怒视眼前蒙着黑纱的女子。
“既然把你绑来,自然知道你是谁,静心不仅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你深夜入宫所为何事。”姚莫婉端着茶杯,自顾饮着。
“你叫静心?你怎知老夫要入宫?”桓横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