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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必了。我还真用不到。」展克翔坦言。他自己有家能住,根本用不著客房,租屋的动机本来就不纯,只是尽可能地想和余子谦多一点牵系。
「我也不想说什麽了,一直没人打来要租房子,时间有限,大概也等不到了。算你运气好,你要有空,没事来扫个地、让室内通通风就好。」
「不,我才不是运气好,是你运气太差,那张出租告示刚贴出去就被我撕掉了,当然不会有别人打你手机--」展克翔再度露出贼笑。
这家伙的智商居然有提升的迹像,反观自己的脑洞,难道性行为真的具有达到智能平衡的效果?
余子谦已经无力生气,索性在脑子里自我解嘲。
几天下来除了气消,他也稍稍反省过,自己何必太情绪化,展克翔本来就是个白痴,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多年的牵挂被发现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反正他就要入伍了,一走一年多,这种小事又算得了什麽?
就算姓展的似乎真有再续前缘的打算,那又关他什麽事,顺其自然吧,这次他什麽都不用考虑不必犹豫,只要摆烂就行了。那家伙想住就让他住吧、想做什麽都随他吧,老子远在天边,你奈我何。
余子谦暗自想著,忽然觉得笑得出来了。
「你的脚还好吧?」一看开,心情便好了许多,余子谦佛心大发,随口慰问。
「托你家铁门的福,小腿肿了两天……不过现在消了一点。」展克翔本来想采哀兵政策,但想起这招打国中时就没奏效过,於是作罢。
「真可惜。」余子谦啧了一声,然後,他才发现展克翔进门後搁在桌上的木箱。
「那啥?」
「我的行李啊。」
「今天就带来了?你还真肯定我会租你房子啊……」
「不,我是打定主意,就算你不租我也要赖在这里。」
「……随你吧。」懒得回话,余子谦转移话题:「就这麽点,你的行李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少。」
「嘿嘿,想看看是什麽吗?」
余子谦耸耸肩,不置可否。
展克翔献宝似地打开木箱,余子谦顺著他目光望去,箱里有几层小格间,整齐排放著各式模型玩具、纸牌套卡,全是那天他丢进回收站的东西。
「……那种垃圾捡它干嘛?」
展克翔笑。「没关系,你丢,我捡。你当它垃圾、我当它宝贝。」
「……」不可否认,余子谦不争气地有点感动。只有一点。
「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你做了这些,甚至以後做了更多,而若我终究没有和你在一起--不觉得亏大了吗?」
「欸,才几年没见,你已经忘了我是哪一种人了吗?」展克翔眼神坚定地看著余子谦,那视线灼热到令人胆怯。
「我一向只看原因,不问结果的。」
捧住余子谦的脸,强迫他直视自己,展克翔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声明:「我只是想要这麽做。」
余子谦不知道能回答什麽。要或不要都不是标准答案、都不是此时他能决定的东西,他於是闭上眼。
而展克翔在他闭上眼的那刻吻了他,他没有拒绝。
※
少年的纯情已被丢进岁月的回收站,只怕要到投胎时才可能和它重逢。此刻只剩下淫乱大人的心照不宣控制著躯体,这个吻,当然不可能只是个吻。
从客厅的沙泼转移战场,余子谦不很大的房间内,断断续续传出细微的喘息声。
「我今天就该买床垫过来的。」展克翔说。
他吻著余子谦,从唇边吻到下巴、从颈子又吻到锁骨,啃了几下。他早就扯掉余子谦身上的T恤,舌尖来到肩窝处打转。余子谦觉得痒,不太舒服地扭动了一会儿,然後在展克翔含住他乳尖时轻叫了一声。
「啊……」
一面轻咬著他胸前的突起,展克翔双手也没閒著,迅速拉下余子谦的拉鍊,握住硬起的性器开始套送。
「啊、唔……」
余子谦又扭动了一下,也伸手拉下展克翔裤头的拉鍊,五指摸索著探进展克翔的内裤里。
「呼……」满意地听见对方一声低叹,余子谦加快节奏爱抚,同时挺起身随著展克翔手部的动作前後摆了起来。
「啊、啊,」他舒服地呻吟,全身只剩裤管要掉不掉地半挂著,腰枝的曲线不断弯成妖绕的弧度,诱惑眼前的男人,逼得展克翔直接将他剥光。
余子谦不枉年少时轻狂一场,手段之高令展克翔阵阵激爽,只怕还没吃到正餐就要弃守,他於是当机立断脱了裤子,一手绕过余子谦的背,顺脊线滑下至股间,就要挤入。
余子谦皱起眉。「还不行,会痛……啊--」
展克翔的食指己经硬是进入少许,余子谦不适地抗议,手上的动作也缓了下来。他停止对展克翔的抚弄,转而舔湿自己的手指,喘著气:「你出去,我来……」
先别说余子谦有多久没回家了,他压根没想过会再见到展克翔,甚至让他进到屋里,也没想过在入伍前还有机会进行床上活动。这种突发状况下,叫他上哪去生保险套和润滑液来?
「嗯……」微湿的手指伸进自己身体,余子谦屏住气,尽量放松。停了一会儿,他的手指开始小幅度地抽动。
「呃、啊,」另一手摸上自己前端制造快感、以缓和後头的紧绷,他催促停下动作光用视线意淫他的展某人:「喂,都在同一条船上了,创业维艰,你老兄好歹出点力吧……」
「噢、当然,应该的。」展克翔回神,继续啃吻余子谦胸前充血的乳粒、一会儿而转成揉弄,指甲轻刮他轻颤的腰侧,并不时在他耳边吹气,舔咬他泛红的耳垂。
「啊、唔啊,」後方扩张自己的手指愈抽愈快,被展克翔一吹气,余子谦双肩一抖,背脊发热,红潮从耳根处泛到颈部,兴奋的前端愈发肿胀。
他眯起双眼享受著,而展克翔已经耐不住地蠢动起来。「可以了吧?换我来……」
抽出余子谦的手指,展克翔用唾液沾湿自己整个手掌,到余子谦穴口处摸了几下,一口气插入两指。
「啊……太快、啊,哪有人这麽……嗯啊--」
余子谦的呻吟不断挑战他的理智。随意搅弄了一阵,展克翔抬起余子谦的脚,撤出手指,将自己蓄势待发的性器狠狠撞入--
「啊啊……」
「我腿残,你上来吧。」考虑到自己的小腿仍处於半残状态,展克翔回到坐姿,背靠著床头柜,扣住余子谦的腰往下大力一压。
余子谦只觉得势如破竹的热度一下子挤入深处,他双膝软了一阵,呻吟伴著抱怨破口而出:「啊--你有病啊!这麽突然你叫我怎麽……啊、嗯、嗯……呃──」
展克翔才不听他废话,早抓著他的腰动了起来,他自己不断挺动,并强迫余子谦配合他上下起落,一下下突刺让余子谦连句话脏都说不完整。
「去你……娘亲的……嗯嗯……」
两个男人叠在一起的重量,撞得床座叩叩作响。
「啊啊、啊……慢点、姓展的……你有没有在听、啊!」
余子谦坐在展克翔身上,充血的前端直抵著展克翔腹部,随著上下律动有一下没一下地擦过。受不了这种若有似无的撩拨,他一面扭著腰、一面自己握住抚慰,细碎呻吟著,已经放弃沟通。
身体愈来愈热、後穴的绞缩愈来愈急,余子谦欲加快手上的动作,展克翔却在此时扣住他的手,制止他的套弄。
「放手……」
「不行,你得等我啊,谦~」
在余子谦泛著湿意的眼中,展克翔的坏笑从没有一次比此时更加欠揍,尤其那一声“谦~”尾音还拉长,叫得他头皮发麻。
「嗯--快点、让我……啊!姓展的放手啊啊……」
「可以,说你喜欢我。」
「不……要……」谁喜欢你啊、「嗯--」
展克翔已经顾不得脚伤,起身压下余子谦让他仰躺,拉起他的双手按在头顶,又是恶意的一记深度戳刺。
余子谦已经全身绷紧,性器却忽然失去双手的刺激,无助地在空气中弹动,发泄无门。
眼泪快要掉下来了,快点……
「啊,啊……别再玩了,放手、嗯--」
「那就快说……」展克翔逼他,深知除了此刻,要想听见一句喜欢,不知得等到多久以後。
「哼,我不要……哈、哈……」
「不然,叫我小翔也可以。」展克翔嘴上放低门槛,却在身上加强攻势,每一下动作都挺至最深,然後退出穴口,再狠狠地钉入。
余子谦的理智终於被鬼吃了,浑身布满薄汗,他甩著头胡乱喊著:「什麽?叫什麽……啊,停……停下来……」
「叫我小翔、快……」只要你还肯叫我就好。
一片混沌的脑子早分不清自己在做什麽,余子谦迷茫地叫出口。
「小翔、小翔……」什麽都好、怎样都行,只要能脱离这种要命的……
「哈啊……」
展克翔抽动了几下,大力一撞,高温的液体射进余子谦绞紧的深处,同时手环上余子谦的性器迅速套送,被冷落许久的器官终於得到抚慰,一受刺激立刻爆发,沾湿了展克翔的T恤。
「小人……」余子谦还在喘,整个人虚脱软在展克翔身下,只剩一双眼瞪著他,里头装满无言的抗议。
「……呼,好久没在你房间做了,也好久没听你叫我小翔,真令人怀念。」展克翔也还在喘,他躺到余子谦身旁,口吻感慨万千,但眼睛在笑。
「趁人之危的不算。」
「趁人之危又怎样?好歹也是两情相悦,我可没有强迫你。」
「…………」
「谦,我们交往吧?」看余子谦的意识仍然不清,展克翔再度趁人之危。说不定……
「少说蠢话,离开我的床,滚回你家去。我走之後你才能搬进来。」余子谦累得闭上了眼,却没有上当。
「蛤~你也太小气了吧……」
「闭嘴,不住拉倒。」
「当然住,都听你的,只是……」展克翔忽然住了口,只见余子谦眼皮半闭,眨了一下、两下,眼缝愈睁愈小。
「谦、子谦?不先洗个澡再睡吗?哈罗?」
「嗯……洗完再……对,要洗澡……」余子谦的眼睛已经完全阖上,嘴里还喃喃说著要洗澡,人分明已经睡著了。
只剩长长的睫毛轻轻抖了一下。
展克翔的少男情怀忽然苏醒,身体一震,心跳加速。
这场景他非常熟悉。
曾经曾经,不大的房间里、不大的床上(但是有床垫),余子谦趴在自己身上,两人还聊著天,某人满身是汗地抱怨要先洗澡,却念著念著就睡著了。
差别只在当时的床头、桌边摆满了模型玩具,单人床虽然小了些,两人挤著却也分外感到情趣;对比如今空荡的桌面和大床,两人间的距离占满视线,看来十分萧索。
展克翔抱紧余子谦。
「没关系,我们还有机会的,对吧?」
☆、情人结 12
下午,展克翔从床上醒来,摸摸身旁的空位,床单是冷的,显然原本睡在身旁的人已经离开了一阵子。房间外有轻微的杂音,他起身捞了四角裤随便套上,一开门,远远听见客厅的电视机正开著,但从这角度望去,沙发上并没有人。
忽然听见铁门响了几下,余子谦的叫声传来:「展克翔--醒了吗?展-克-翔--」
「来了来了……」啊啊,在床以外的地方,就只能被连名带姓地叫吗?他忍不住心里抱怨。
「怎麽了?」展克翔从屋内开了门。
「没,出门去买点东西,结果忘了带钥匙。」目光向下移。「不要只穿一条四角裤就在我家晃来晃去……」
对了,这是余子谦的家。
虽然余子谦规定展克翔要等他离开才能搬进来,但自从那天做完他们一起睡著後,展克翔隔天照样报到,第三天还买了床垫搬上楼,之後就开始赖著不走。
余子谦赶不动,只得默许。
当然,展克翔天天报到也不可能点个名就算了,他总会缠著余子谦一起看电视(他开电视,余子谦看书)、一起整理行李(余子谦整理,他旁观)、听音乐(他哼唱,余子谦睡觉)、吃饭(有时一起出去吃,有时余子谦买便当,他付钱);每每发展到最後,总是由日常生活开始、上床做结。
才几天,余子谦就重新习惯了他的自做主张。
潜移默化真是太可怕了。
啊哈哈,反正再放肆也不过这几天,之後便是想见面也难,余子谦自暴自弃。
「那麽计较干嘛,里面的东西你不是刚刚才看过?」
「什麽叫刚刚?姓展的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一大早纵欲过度也就算了,你睡到下午也己经好几小时了吧?」
「哪来的纵欲过度?明明最近都只做半套……」
「靠,还不是你的幼稚性癖害的,弄得一堆痕迹,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