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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爹~,娘~,哥哥~”墨流莺猛地坐起,看到昏黄的房间和快要燃尽的烛火,原来是做噩梦了,爹娘哥哥们,莺儿一定会为你们报仇,让你们安息的。
墨流莺不敢再睡了,她怕一睡着又会看见那些可怕的场景,爹娘哥哥们,还有墨府无辜死去的下人,全都出现在她的梦里,梦里的场景她记得清清楚楚,她蜷缩着身体不敢动,求你们不要再来找我了,是我错了,是我害了你们,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墨流莺小声的哭泣着,她好害怕,好害怕,她害怕见到那血淋淋的头颅,还有那张牙舞爪的无头尸,她害怕被那些死人包围着,娘亲,你快来救救莺儿,莺儿好害怕,呜呜……
娘亲,莺儿想你了!
☆、087 怀yun了?
娘亲,莺儿想你了!
“莺儿,想念娘亲的时候就去买一面鼓吧,娘亲听到你的鼓声就知道你在想念娘亲。”
“娘亲,为什么一定是鼓?”
“因为鼓声浑厚有力,能够穿透云层到达天堂,同样也能够透破大地下到地域,无论娘亲在哪里,都会听到的。”
娘亲的话又回荡在耳边,明天去买面鼓吧,告诉娘亲,莺儿想她了,一定要保佑莺儿成功报仇。
天刚亮,公鸡打鸣,墨流莺就爬起来了,匆忙洗漱,赶了几天山路,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了,于是问老板娘要来了一套旧衣服穿在身上,胡乱地将白发挽了一个发髻,吃了点清粥就出门了。
时间太早,街上没有什么人,墨流莺只能随意地逛着,清风出来,令人精神清爽,正好可以趁此时思路清晰的时候做好下一步的打算。
黎杨国怕是自己已经呆不下去了,相信不出两天,自己的画像就会贴到这个小县城来,在没有力量与司马氏抗衡之前,她只能躲躲藏藏避开他们,等到她羽翼丰满之时,再来报仇。
为了报仇,她一定要尽快找到凰羽枭!
天色已经大亮,太阳也升起来了,街上人来人往的也开始多了起来,好多从乡下赶来县城的挑子正在四处吆喝叫卖,给小镇添加了一翻农家风味。
“小哥,请问哪里有卖鼓的?”墨流莺拦住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很有礼貌地问道,她的目标就是买鼓,不想耽误时间,所以找一个人直接问了最好。
小伙子回头,笑道:“大婶,你是从外地来的吧?前面有一家乐器坊,那里应该有卖鼓的。”
“大婶?”墨流莺不可置信地重复道。
“是啊,大婶,你会找吗?若不会,我送你过去。”小伙子丝毫没有注意到称呼的不对劲,还在发挥着本地人的热情好客,为外地人指路。
“不……不用了,我能找到。”墨流莺回绝了,她可不想再次听到大婶,她会崩溃的。
自己才十六,有那么老吗?
可是好像真的不年轻啊!
前两天下过大雨,地上还有积水没干,墨流莺低下头,正好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雪白的银丝,憔悴的脸庞,破旧的衣衫,此刻还弯着背,这不就是一个老妇瓯的形象?人家叫自己大婶,还叫年轻了呢!
墨流莺自嘲一笑,曾经的千金大小姐如今轮到到这幅摸样了,甩甩头朝着小伙子指的方向找了过去。
墨流莺很快就找到了那家乐器坊,看着毫不起眼的门面,进入之后发现是另一番天地,各种各样的乐器应有尽有,墨流莺的眼光很快被鼓架上的大大小小的鼓给吸引了,有战鼓有腰鼓书鼓板鼓等等,红色的鼓身,牛皮鼓面,看着这些雕刻着花纹的鼓,墨流莺觉得骨子里产生了一种渴望,想要敲击,想要尽情的敲击。
老板是一个中年男子,并没有因为墨流莺的长相和穿着而瞧不起她,看着她眼睛里的渴望,他热情地介绍每一种鼓的来历和用法。
于是墨流莺选择了一种便与携带的小巧的腰鼓,无论她走到什么地方,日子难过的时候,就敲敲鼓,告诉娘亲她可以熬过去。
看着墨流莺确实喜爱,老板给她一个八折价,并不是太贵,所以她很快就将那面红色的雕刻着古典花纹的腰鼓买走了。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接近晌午,客栈的老板和老板娘都热情地招呼墨流莺吃饭。
墨流莺看着桌上并不算太丰盛的午餐,本来肚子已经饿了,但是吃了一小块鸡肉之后竟然想吐,捂住嘴跑到一边干呕起来,最近好像时不时的发生这种情况。
“大妹子,你没事吧?”老板娘递给墨流莺一杯热茶,关切地问道。
“没事,谢谢!”经过这一系列的变故,墨流莺已经将自己所有的骄傲收起,对待任何人都是礼貌有礼,小心翼翼。
“大妹子,你是不是经常这样?”老板娘眼睛闪了闪,关切地问道。
“就最近,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也许是太累了的缘故吧!”墨流莺笑笑,不明白老板娘为何这么关心她。
“大妹子,身体是自己的,还是找大夫好好看看,我看你这像是怀孕了,我当年怀我家狗子的时候,也害喜害得厉害!”老板娘在一旁絮叨着,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老板娘的一句话让墨流莺顿时不知所措起来,她已经一个多月没来月事了,要是真的怀孕了怎么办?
墨流莺没有再吃东西,满脑子都是老板娘的话:我看你这是像怀孕了,我看你这像是怀孕了……
墨流莺回到自己的房间,疲惫地小憩了一会,毕竟昨晚几乎是一晚没睡。只睡了半个时辰,她就大汗淋漓地爬起来了,她又看到了潘府死去的那些人,他们就像恶灵一样,缠住自己不放。
墨流莺将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她害怕,只要一闭上眼,就是那些血淋淋的东西。
好一会,墨流莺才从噩梦中缓过来,洗了把脸,想起该要去找大夫看一下了,早确定早做打算。
“老板娘,要出门了?”墨流莺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老板娘要出门,便热情地打着招呼,她现在渴望有人说话,以便让自己暂时忘掉噩梦,以便证明自己是活着的,而不是被这个世界抛弃了,否则孤独恐惧会笼罩着她。
“是啊,我家那个的药吃完了,我再去抓些回来。”老板是一个终年疾病缠身的人,需要靠药物维持着,好在老板娘是一个非常能干的人,家里家外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正好想去看看大夫,和你一起去吧!”
“那感情好,正好也有一个说话的人!”
两人就一起上了路,来到一个老药铺,药铺老板轻车熟路地位老板娘抓了药,可以看出老板娘是这里的熟人了。
“黄大夫,快给我这大妹子看看,她最近老是想吐。”
墨流莺将手伸出来,老大夫笑眯眯地系上红线,然后把起脉来,片刻之后,捋着长须笑眯眯道:“恭喜啊,怀孕一个月二十一天,胎儿十分健康。”
听了大夫的话,墨流莺感觉如晴天霹雳一般,她真的怀孕了?
☆、088 被逼,走投无路(落崖)
“大妹子,恭喜啊,和女人啊怀孕的时候身体可得好好休养……”
老板娘在那里絮絮叨叨的叮嘱许多事,那高兴样就像是自己怀了孩子一样,可是墨流莺却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她要报仇,这个孩子她不能要!
“大夫,请给我一碗堕胎药!”墨流莺的话顿时如一桶冷水,将老板娘的热情浇灭了,老大夫似乎也很不赞同地掩去了笑容,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地来到这个世上?
“大妹子,你说什么?这可是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是一个生命,有权利来到这世上的。”老板娘劝道。
墨流莺知道这些人是为了自己好,可是自己现在自身都难保,还有深仇大恨等着她,她拿什么来抚养教育这个孩子,更何况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跟着我,只会苦了他。与其生下来受苦,不如不要来到这个世上。”墨流莺无神地自语着,在没有办法给孩子好的条件之前,还是不要这个孩子了,这是对孩子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
“大妹子,唉,人人都有痛苦的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不想多劝你,只希望你不要这么快就下决定,你再仔细考虑考虑好不好?想好了,若实在不想要,明天我再陪你来,好不好?”
看着老板娘殷切期盼的眼神,墨流莺心里一热,点点头答应了下了。
走出药铺之后,老板娘说要去买点东西,墨流莺说想回去静一静,便没有跟随着老板娘去逛。
刚走到正街上,墨流莺就听到一群吆喝声,躲在角落里看,发现一群官兵正拿着画像往墙上贴,并告诉围观的人,若是看到画像上的人,一定要到衙门举报,举报有奖。
透过人群,墨流莺清清楚楚看到了画像上的人,胖乎乎的圆脸,一头白发,那不是自己是谁?墨流莺紧张的心又不安地跳了起来,好快,他找到这里来了,不行,她要赶快离开,离开这里,一定不能再落到他的手上!
墨流莺慌忙地穿过一条条小巷,她不识路,只能慌乱地四处乱窜,哪里人少她就往哪里钻,像一之无头苍蝇一样,官兵的到来又让她失去了冷静,她只是害怕再一次落到司马天青的手上,只是害怕再被送到军营做军妓。
也不知是不是运气太好,墨流莺无意间蹿到了来时的山脚下,回头看看宁静的小镇,心一狠,踏上了山路,老板娘对不起,给你带来麻烦了,好在她并没有什么行李,只是刚买的腰鼓,丢了就丢了吧!
墨流莺上山不久,街上就有人呼道:“这位大婶我今天早上还看到过,天啊,她竟然是罪犯!”
“我刚刚在小巷子里看到她了。”又有一人走到画像前惊奇地说道,似乎在为错过拦住罪犯的机会而懊悔。
“啊,画像上的人我也好像见过,哦,想起来,她,她往山上去了。”
在旁等候的官兵听到百姓的议论之后,悄悄使了个眼色,一人悄悄离开。
墨流莺不擅长走山路,走起来跌跌撞撞,但还是拼命地往前面跑着,好像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她一样。
跑着跑着,似乎听到后面有很多脚步声,她又慌乱地跑着,一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角,摔倒了往后滚了数米远,要不是因为一棵树拦着,说不定就滚到山下了,但是她顾不上身体的疼痛,连跑带爬地往山上走着,她要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
墨流莺毕竟是一个生长在闺中的女子,速度自然不如男人们强,在快要登上山顶的时候,官兵们已经追上来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官兵,哦流莺不要命地往山上爬,她不要被捉住,不要……
人的潜力就是这样被逼出来的,一直到了山顶,那些强壮的男人们竟然没有追到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墨流莺跑啊跑,一直到了前面没有去路才猛然停下,前面竟然是无回崖,跟对岸的山崖中间隔着七八米宽,前面已经没有了去路。
墨流莺往后看,一眼就看到突然出现的司马天青,正悠闲地慢慢走着,眼神轻蔑地看着自己,墨流莺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他们早就知道前面没有去路,才会这么不急不慢地跟着自己,他们是想要看着自己绝望地束手就擒,可恶……
“墨流莺,你逃啊,接着逃啊,看你能逃到哪里去!”司马天青和官兵已经到了墨流莺的面前。
“司马天青,你会遭报应的,我咒你不得好死!”墨流莺再次看到司马天青邪魅而多情的眼睛时,心痛之余更多的是恨和厌恶,自己真的是瞎了眼,瞎了眼,才会给家人带来如此的遭遇!
“墨流莺,你还真学不乖,放心,在本王不得好死之前,你会生不如死!”司马天青一步一步地逼近墨流莺,他就是喜欢看着她做困兽之斗般的挣扎。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我就跳了……”看着司马天青一步一步走进,墨流莺心里的恐惧更添一步,尤其是他说,你会生不如死,你会生不如死……
“你舍得跳吗?你不是还要留着命报仇吗?”司马天青嘲讽地看着墨流莺,没有女人在知道自己受了如此大辱,连累满门抄斩之后还会厚颜无耻地活下去的。
司马天青的靠近,让墨流莺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突然脚边一滑,身子直直地往后倒了下去,司马天青冲了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他只能眼看着女子如断翅的蝴蝶一样陨落下去,那飘舞着的满头白发,灼痛了他的双眼。
墨流莺的身子不断地往下落着,看着悬崖边上司马天青那双情绪不明的双眼,她凄艳一笑,用力喊出:“司马天青,若我不死,便要你司马氏江山的覆灭!”
“司马天青,若我不死,便将你司马氏的江山覆灭!”女子凄厉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间,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感觉着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