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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宇开始不受控制地顺着车身下滑,李明森扶住他:“你……”
然后就俯身吻了上去。
陈青宇,你知不知道,这九年来我有多想你,这些话在李明森心里百转千回,却始终没有说出口,他深情地吻着,心疼混合着许多种不知名的情绪,陈青宇……
陈青宇渐渐站直,头微微后仰着,被动地接受着这个吻。
两人跌进车内,衣物被一层层褪去,露出光裸的身体,皮夹克,薄毛衣,衬衫混乱地掉在地上,李明森的脖子上挂着一根
皮质的链子,衬得锁骨周围十分性感。
狭小/逼仄的空间里,李明森俯身吻着陈青宇的侧颈,陈青宇的双腿盘在李明森腰上。
陈青宇的骨架很大,人虽然瘦,但身材却十分好,他喉咙里沙哑地呻/吟了一声,猛地翻过身来,双手撑在李明森肩上。
陈青宇笑了起来,低头舔舐着李明森肩上的疤痕……
淫靡的味道弥漫在车中,挥之不去。
陈青宇已经穿好裤子和衬衣,从后备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仰头灌下,他走进驾驶座里坐下,埋头点烟,四扇车门都大开着,郊外风大,烟点了几次都没点着,陈青宇又不禁笑了起来,扔了打火机,仰头叼着没点燃的烟,放松地靠在汽车软枕上。
他转头问了句:“要纸么?”
李明森穿好牛仔裤,赤/裸着上身坐到副驾驶的座位上。
陈青宇侧头看了看他,从CD机下的盒子里找出一包纸递给他。
车内昏暗,陈青宇打开了前座的灯,温暖的橙黄色灯光照在两人的面容上。
李明森拿过纸擦了擦腹部的白色污渍,陈青宇斜眼瞧着他的动作,不禁“啧”了一声,眼睁睁的看着李明森把他的子子孙孙裹在卫生纸里,扔出窗外。
李明森的皮肤很白,可能是那几年在监狱里不经常见光的原因,腹部上白色的东西被擦去,七八道交叠的刀疤显露出来。
陈青宇半张着嘴,烟掉了下去
,他笑:“怎么弄的,在号子里还斗殴?”
李明森有些累,手臂横在额头上,把座位放低半躺着:“杨锦飞捅的,不然我能把他推得撞到脑死亡么?”
陈青宇张着嘴半天,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要怎么说。
看看表,夜里一点多,车停在环城公路上,不太安全。陈青宇把车门都关了,开车回到市内。
“你家在哪儿呢?”陈青宇在过红绿灯的时候问,深夜路上虽然车少,但车速都快,反而比平时还要小心。
李明森报了个小区的名字,陈青宇把他送了过去。
车停下的时候,李明森把衣服穿好,什么也没说就下了车,很平常的样子,陈青宇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打方向盘准备回家,却在后视镜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傅老三。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陈青宇从客厅一路把衣服脱到浴室,莲蓬头喷出微烫的水流,打在后背,丝丝的疼痛,时间长了就麻木了。陈青宇抱着头在浴室待了两个小时,出来时有点呼吸困难,开了窗穿着浴袍坐在床上。
早七点,晨光微露,陈青宇拖着步子从裤子里拿出手机,只穿一条内裤,蹲在地上给袁茜发短信:我同意。
陈青宇和李明森的这一次,他不知道要怎么定义,姑且算打了一炮。
经过这一晚,他们俩之间唯一的改变就是陈青宇不那么恨李明森了,两人时不时地会出来吃个饭,逛会街,晚上各自躺在自家的床上聊会天。
其实他们没什么可聊的,过去的事谁也不会再提起,一手拿着杂志,一手扶着电话,俩人都不说话,做着各自的事。
陈青宇同意了袁茜的提议,没什么原因,逃避是人除了性之外的第二本能。两人都给父母说感觉不错,双方大喜,约着出来一起吃个饭。
这个饭局陈青宇推了很久,因为他实在不想见到陈爸,但今天实在是推无可推。
这天陈青宇早一个小时下了班,也早放了齐思弈一个小时的假,因为他说他和他女朋友吵架了,今天特地买了礼物去求和好。
陈青宇刚上路,李明森打来电话,说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陈青宇说我今天有约了,要不明天吧。
挂了电话,陈青宇开车到超市,给未来岳父岳母买礼物。
他正在犹豫买茶还是买酒的时候,齐思弈打来电话,声音有些抖,但还算正常:“老板,我失恋了。”
好吧,准确的说,他是被甩了。做医生实在是太忙,何况他还在实习阶段,无暇顾及女友,遭此大劫也是必然。
陈青宇一边安慰他一边推着购物车去结账,齐思弈听完他的安慰,闷闷道:“老板,陪我喝酒吧。”
陈青宇怕这小子状态不对出事,但自己实在走不开,想了想,让他去找李明森待着
。
齐思弈说:“哦。”
陈青宇挂了电话又打给李明森,问他在哪儿,能不能帮忙看个人。李明森说可以。
一切都安顿好,超市收银台冗长的队伍终于轮到他。
饭局定在一个不大不小,但菜式精美的饭店。
袁茜站在门口等他,她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呢子风衣,妆画得也很淡。
陈青宇停了车,和她挽着手进去,陈爸和袁家父母已然落座。
席间陈青宇表现得大方得体,女方父母问及收入房子时,他笑着说:“那些钱一个人过画得太大手大脚,以后两个人恐怕要省着点了。”
袁家父母说他谦虚,陈青宇不置可否,起身为二老倒酒。其实他说的是事实,他从不做手术,红包拿的自然少,收入虽不算低,也只能负担得起他一个人的花销和房贷车贷。虽然说了谎,但陈青宇是没有心理负担的,反正以后袁茜也是靠别人养,不关他的事。
吃吃喝喝到晚上八点多,双方都很满意。
陈青宇敷衍地和陈爸说了几句,借口有事,开车离开了。
他往李明森的酒吧里开,一边给齐思弈打电话,那头已然哭得酣畅淋漓。
陈青宇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些,叹口气:“徒儿,你乖乖的,为师这就来找你。”
☆、第9章,乌龙
“老板……”齐思弈水汪汪的眼睛里满含着眼泪,蹲在包厢的角落“你快些来。”
陈青宇被他这声叫丧似的哀嚎吓了一大跳,忙说:“就来就来。”
齐思弈委委屈屈地答了声:“哦。”再看向手机,通话已经结束了。
包厢里的其他都在吃吃喝喝,有人笑道:“明森,你哪儿找的这么一个活宝?”
李明森半躺在沙发上,叼着根用来吃水果的牙签闭目养神:“相好的徒弟。”
齐思弈拿着手机回到沙发上,期期艾艾地坐着,这时他还是有一半清醒的,觉得自己在这包厢里就是个异类,除了他,所有人不是睡着就是躺着,全是一群大流氓。
他转头看了看李明森,犹豫一下叫道:“李,李哥。”
李明森闭着眼:“嗯?”
“还有酒么?”
“出去找服务员要。”
“哦。”
于是两大杯啤酒下肚,齐思弈的眼泪哗哗地往外流。
李明森:“……”
陈青宇一路飞驰向酒吧,但晚上八九点的交通状况可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好。从停车场往酒吧走时,他给齐思弈打了个电话,但是无人接听。只能挂了电话走进去。
王远清穿着黑白的服务生制服,正在倒酒,看到陈青宇后示意他稍等。
陈青宇不知道李明森和齐思弈在哪儿,于是就挑了个人少的地儿,漫无目的地观察着人群。
他看到了傅老三,从那次在李明森的住处见到他后,不是第一次与他遇到,但这么仔细的打量,还是头一回。
傅老三坐在一个沙发里,一只胳膊吊着,喝着酒漫不经心地和同座的人说话,时不时爆一句粗口。他看着很年轻,至多二十七八岁。他在干什么,看场?
“大医生。”
陈青宇回过神来,王远清正端着托盘站在他身旁,向陈青宇刚才望着的方向看去。
陈青宇笑笑:“我叫陈青宇。”
王远清应该发现陈青宇刚才在看傅老三了,但他没说什么,给调酒师报了客人的点单,然后转过头来:“又来相亲?”
陈青宇道出他来这儿的目的:“找个人,你们老板在哪儿?”
王远清的目光中带着意味不清的打量:“你找哪个?他?”他指了指傅老三的方向。
陈青宇意识到什么,挑眉道:“李明森。”
王远清说:“跟我来。”
他们绕过吧台,走向酒吧的后方,一进走廊就能听到从各个包厢里传来的音乐声和吼声。
陈青宇跟在他后面走,一边想王远清是不是对傅老三有意思,王远清是同志?看起来不像,如果是,那么他是真的,还是纯粹玩玩……
正想着,王远清问道:“你认识我们老板?”
陈青宇抬头,发现王远清并没有回过头来,于是说:“嗯,算是校友
。”
王远清没再追问,他们很快到了,王远清停下,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自己进去。
陈青宇的手握在门把上,才忽然想起什么,侧头说:“谢了。”
王远清无声地耸肩,转身离开。
陈青宇转动门把,发现拧不动,这扇门也不像普通KTV一样镶着一块透明的玻璃,而是全封闭的。
他的手顿了顿,抬手敲门。
可能是里面的音乐声太大,敲了一会没有反应。
陈青宇拿出手机打给李明森,电话过了一会被接起来:“喂?”
陈青宇盯着封闭的门,搞不清里面在干什么,他说:“开门。”
电话那头传来的音乐声和包厢里传来的声音重合着,隐隐夹杂着哭声,李明森好像把电话拿得远了些,低声不耐烦地喝了一句“够了!”然后又对着电话里问“你到了?”
陈青宇不耐:“废话。”
门在两三秒后被从里面打开。
陈青宇:“……”
齐思弈满脸泪痕,悲痛欲绝地挂在李明森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哭嚎:“你为什么不坚持一下,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陈青宇表示对眼前的情况有点接受不能。
李明森按了按额头,神情显然有些崩溃:“进来。”
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三个,陈青宇:“这怎么回事?”
“你问他。”李明森把齐思弈甩到沙发上,然后去茶几拿了听啤酒,拉开拉环,仰头喝着。
陈青宇看出来李明森显然被折腾得烦躁了,顺着他的动作看去,茶几上满满一桌啤酒瓶和啤酒杯。
他想转身安慰下失恋的徒弟,岂料刚回头就被扑了个正着,齐思弈抱着他,大哭:“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总会好起来的……”
陈青宇黑线,转头解释道:“他刚失恋。”
李明森坐在三人沙发中央,没有责怪的意思。姿势散漫,手里拿着罐啤酒,搁在膝盖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俩。
陈青宇看他没有帮忙的意思,尝试着拍了拍齐思弈的后背,齐思弈不断号啕,虽然哭相不雅,但时不时从哭声中泄露中的语句还是让陈青宇有点心疼。
“齐思弈,齐思弈……”他尝试地叫着,但当事人完全沉浸在自己情绪中无法自拔,陈青宇无奈地问:“他到底喝了多少?”
李明森:“从他跑厕所的频率来看,你看到的所有空瓶基本上都是他解决的。”
“……”陈青宇只能不断安慰他,这小子看起来倒没有酒精中毒的迹象,就是情绪完全崩溃了。
其实陈青宇平时不一定这么有耐心,要是现在包厢里只有他和齐思弈,他说不定早就一脚把小徒弟踹到沙发上自个哭去了,但现在除去他俩还有李明森,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指不定怎么折腾使唤齐思弈,但在外人面前就不由自主地
产生一种护犊情结。
好像所有喝进去的酒都转化成了眼泪,从齐思弈的眼眶里汩汩地溢出来。
陈青宇实在没办法,这小子完全没有停下歇口气的意思,越哭越来劲。
包厢里播着蔡依林的《我知道你很难过》,齐思弈的哭声随着歌的节奏抑扬顿挫,陈青宇无奈:“能不能换首歌?”
李明森走到点歌台那儿,按了切歌。
“说再见别说永远,再见不会是永远,说太多别说承诺……”
齐思弈哭得更大声了,陈青宇看向李明森,李明森识相地再切了一首:
“抓不住爱情的我,总是眼睁睁看它溜走,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为何不能算我一个……”
陈青宇:“……我说,你们聚会就不能来点积极向上的么?点《嘻唰唰》”
音乐响起:“……请你,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呃”齐思弈推开陈青宇,转身冲进洗手间吐去了。
陈青宇总算松了口气,他有点理解李明森,因为他现在也很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