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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怎么竟然睡着了。」男人似乎不喜欢自己睡着的表情露在他人眼里,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
他也回了男人一个笑容,从果盘里叉起一片西瓜往男人嘴里送去,第一次男人张嘴吃了,第二次被男人挡住了,摆摆手表示他自己来,他也笑笑,不介意,就着男人的手势将那片西瓜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吃完水果后,他又慢慢绕到了男人的身后,双手缓缓的搭在了男人的脖颈上,男人的背脊一僵,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显然不太习惯别人的触碰,尤其是来自背后的触碰。
「你累了,我给你按按。」一扭劲,他的手仿若柔滑无骨般从男人的手中挣脱了。
一下一下的给男人按着,现在的高节奏生活会让很多人的肩颈部位都会出现问题,男人当然也不例外,他的颈椎炎很严重,所以按摩的手艺也是在谈恋爱的时候学的,幻想着婚后能够给这位岳父好好的按摩一下,没想到是会在这种情况下给他按摩,身份变了,心境···也变了。
之后的日子,他过的很舒服,可能是男人觉得自己开始慢慢被驯化了,所以男人开始渐渐习惯,在每周那个固定的时间,来他这儿吃饭,享用饭后甜点,以及他按摩的手艺,从原来紧绷的身姿到隐隐的戒备直至完全放松。
今天,也是和往常一样的日子,男人照例来自己这里吃饭。
「上周体检的报告出来了,说我心脏现在的状况变得不太妙。」男人一边被他劲道恰好的按着,一边说着自己的顾虑。
「心脏这个器官,只有走下坡路,你已年近花甲,一甲子的年岁,总不奢望它还能和以往一般好吧。」他嗤嗤笑道,看似调笑,实则安慰,他相信男人听的懂。
「是呵,老啦。」男人也只得接受现实。
「闭上眼,好好歇歇吧,我给你做做头。」他说着,将手上的动作,从肩颈部渐渐向上移动,到了男人的头部。
男人听话的闭起了眼睛,享受着他不轻不重的头部按摩,心情渐渐放松,就像进入了冥想的状态,十分的舒服。
「哇啊!」原本闭着眼睛正在休息的男人的身后,突然发出了一声大叫。
纵使再冷静的人,在已经全然放松的状态下,听到一声突如其来的莫名的叫声,恐怕都会心中一颤吧。
男人的确是很厉害的一个人,但也同样免不了被吓到。
男人的头脑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声音一定是背后正在帮他按摩的人搞的鬼,他果然没有那么听话!
不过,男人这次再有没有力气可以教训这个属于他的玩物了,因为他那残破的心脏受不了那声惊吓,已经停止了继续跳动。
血液不再循环流动,给他带来可以维持生存的氧气,他感觉自己开始缺氧,头很晕,很想睡。
他的瞳孔开始涣散迷离,慢慢放大,直至呼吸停止。
「呼呼」他站在男人的身后,喘着粗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无论有多么周密的安排,多么详细的计划都没有办法控制他第一次杀人的紧张,直到他确认过男人真正死亡后,他才恍然发现,自己竟是一直憋着呼吸的。
男人终于死了,他看着眼前的这具尸体这样想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干涸的笑声从他的唇缝中溢出,渐渐的变成了抑制不住的疯狂大笑。
笑了一阵子之后,他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自己应该怎么脱身。
他不想坐牢!如果坐牢,那和一直待在这个男人身边当玩物的日子有什么不同?!同样的暗无天日,同样的任人欺辱!
警察应该是不会发现自己的伎俩的,他选择的这种方式既不是下毒也并非使用暴力导致外伤死亡。
男人是被吓后导致心脏病发作而死亡的,仅仅是由于身体机能衰退而发生了这样的悲剧而已。
当然,为什么男人的心脏会这么的不堪一击,这里面当然有他的功劳在,不过,那些证据都已经被他消灭了,不可能会有人发现的。
是的,不可能的,他选择是一种最保险最安全的杀人方法。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工作。
然后,拿起男人腰间的手机,冷静的,拨打了110报警,他按键的双手,没有丝毫的颤抖。
01 警察盘问
警察很快就来了,他被隔离了起来,因为他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同时也是第一嫌疑人。
一个警察开始盘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汪晟」他安静的坐在那儿,不疾不徐的回答。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禁脔,他囚禁了我,已经2年多了。」他在警察注视下说出了这个让人瞠目结舌的答案。
「?!」在一旁调查的警察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呵呵,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么,我不介意你们为我做一次身体检查。」他吐出一个可行的方法。
「我看你也是一个大男人,死者只不过是个中年人,怎么不逃或者反抗?」一个警察提出异议。
「反抗?当然有,」停顿了一下,他带有一些讽刺的说,「不过没有成功过,哼,毕竟我是知识分子,不会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情同他斗争,恐怕他也是看穿了这一点吧,才选了我当他的禁脔,那些失败后的惩罚,你们有兴趣看看我的身体,就会知道了。」
盘问他的其中的一个警察立起身来,朝着站在房中央正在指挥其他人行动的另一个警察走去,可能是去征询他的意见去了。
果然,两人对话了一阵,那个警察朝着自己走了过来,遣开了一同盘问自己的两个女警察,让自己跟着他去隔壁的房间接受身体检查。
他无所谓的摊摊手,表示同意。
起身,走进了隔壁房间,当着那个警察的面,将全身的衣物一件件脱了下来。
随着被衣料遮蔽的肌肤越来越少,那名警察看着自己的眼光也渐渐的染上了怜悯。
他自己也知道他的身上有多少那个禽兽留下的伤痕,将这具悲惨的身体暴露在正义的力量的前面,其目的就是要让他们给予同情分。
让那个警察替他拍了照,收集了他曾经被施虐的实证后,他便穿上衣物随那个警察走出房间。
等从房间里走出来后,他发现沙发上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估计是抬去验尸了吧。
「哎!你,」那个头头似的人物叫他,「汪晟是吧,请你回警局,进一步协助调查。」
作为第一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汪晟随着警察进了警局。
活了29个年头,自己倒是头一回坐警车,汪晟坐在警车上,听着耳边「唔滴!唔滴!」的声音,如是想着。
来到警局,跟着那个头头似的人物进了审讯室,进行再一次详细的调查。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夏雨人」那个警官对着汪晟先自我介绍一下,然后直奔主题,「虽然没跟你交谈过,但是从我同事的描述中,我想大概我还能猜出个一二三,你的遭遇很惨,但是你比我想象的冷静,虽然你和我看到过的许多杀人犯都不一样,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一定与汤丞先生的死亡有关。」
汤丞,就是那个已经死掉的男人的名字。
听到了这个他在心中诅咒了千百遍的名字,他的手在桌下紧紧的握成了拳,那个男人依然对他有着影响,但他必须要保持理智,而疼痛可以帮助自己做到。
汪晟直视着那个叫夏雨人的警官,警察的直觉么,他想。
「直觉?警察办案不是要讲证据么?还是你一直就是靠直觉来破案的?」
「呵呵,我们破案当然要讲究证据,不过,我认为的犯人从来没有一次猜错过。」夏雨人斩钉截铁的说,声音里是不容忽视的自信。
「我没有杀人,你没有证据。」那么你的自信就由我来打破吧,他想。
「我会找到证据的,证明你就是杀人犯的证据。」
夏雨人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身出了审讯室,只留下汪晟一个人在那张硬邦邦的并不舒服的审讯椅上坐着。
就像是被抽了气的皮球,汪晟瘫倒在椅子上,将背部完全贴靠在椅背上,他应该会在这间冷冰冰的屋子里待上不少时间吧,他这么想着,慢慢地闭上眼睛,然后一路往睡眠之路上滑去,他太累了。
这边的夏雨人呢?在汪晟在审讯室里呼呼大睡的时候,他正在往一个更加冷冰冰的地方走去……… 法医室。
「乒!」大门被猛地打开,敲上了后面的墙壁,随即又被弹回来。
「文君!来帮我!又有一个案子要查!」夏雨人冲进了法医室,也不管自己的行径会不会打扰到其他人。
正在埋头看尸体肺部切片的文君,头也没抬,就倒头泼了夏雨人一盆冷水,「如果指的案子是和今天晚上被送进来的那具尸体有关的话,那么我很遗憾的告诉你,我帮不上忙。」
「为什么?」夏雨人不解。
仔细的将切片保存入档,并做好记录之后,文君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的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吐出了让夏雨人想去抽人的话语,「因为尸体的家属不同意法医部解剖遗体,所以,」无奈的耸耸肩,「我无能为力。」
他已经查过了,尸体的身上没有外伤,神情安详,根本看不出被人谋杀的痕迹,如果不解剖的话。
「妈的,那是一帮什么样的蠢人呐!」夏雨人忿忿地踢了一下桌脚。
「哐当」桌上的器具被这记力道不轻的一脚踢得晃动不已,文君赶忙探身护住,逐一查看后,发现没有明显破损才松了口气,然后狠狠的瞪了夏雨人一眼,「夏警官,或许你是放肆惯了,但是这里的东西如果再让你弄坏一次,从今往后你就别想让我再帮你了。」
「Sorry啦!没有你,我哪成啊。」夏雨人双手合十,朝文君做了一个「拜托」的动作。
哎,文君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摊上这么个「挚友」自己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楣了,「如果想要知道进一步的细节,就要麻烦夏警官你再去和死者家属沟通一次,说服她们同意剖尸。」
「好,我去试试!」话音刚落,又旋风般的跑了出去,当然,照例,那个可怜的大门又被撞了一次。
文君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法医部的经费,恐怕又要支出一部分用来修缮大门了。
01 同意尸检
「汤夫人」夏雨人对着自己面前坐着的这个高雅妇人第N次进行着自己的说服活动,女人一旦固执起来真是不可理喻啊,他这么想着,嘴上倒是一点也没停,「希望你能够考虑让警方解剖您丈夫的尸体,他的死很有疑点,我们有理由怀疑您丈夫的死亡和他的同居人…汪晟有着密切关系,请你冷静的再考虑一下。」
美妇优雅的换了一下交叠的双腿的位置,「我不愿意让我先生的身体受到损伤,希望你们能够尽快的将他的遗体归还给我们,不然,我们会考虑采取法律的途径向你们声讨。至于那位汪晟先生,我们家属的意愿是不通过警方处理,由我们家属与他亲自谈判。」
还是不同意吗,夏雨人失望的垂下双肩。
「如果夏警官没有其他的问题,那么请恕我告辞了。」仪态万方的向夏雨人欠了欠身,汤夫人缓缓步出了警察局。
夏雨人坐在椅子上思考着下一步的策略,既然汤夫人不肯让他们解剖尸体,那么就只有靠嫌疑人自己的告白了?!不过想到那个汪晟的态度,他又摇摇头,又是一个硬骨头,难啃吶!
「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
「请进!」夏雨人高声道。
门被推开,进来一名打扮标致的少妇,夏雨人眯起了眼睛,他对这个人有印象,她是死者汤丞的女儿…雪莹,为什么她不和她的母亲一起来,而是要单独来找他?
「夏警官,我想要见汪晟。」
夏雨人玩味儿的挑起了眉,要见汪晟,这个可能是杀死她父亲的凶手?!看来他们之间有戏啊。
「好啊!我带你去吧。」说不定这个人见到汪晟,能和他谈出点什么花儿来。
汪晟有些惊讶的看着被夏雨人带进来的女人,他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