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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为之崇拜倾倒。
三、四个女生交头接耳,走近高逸闵身旁,犹豫了一阵子,才娇羞地开口「高同学,我们想约你一起参加圣诞舞会,不知道你那天能不能来?」
沉浸在打字的氛围里,过了许久,高逸闵冷淡地抛出一句「我已经有约了」
失望之色溢于言表「啊……那真是太可惜了,下次有机会的话,请务必先考虑我们好吗?」
「再说吧」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那好吧……」碰了一鼻子灰,几个女生垂头丧气地走出教室,一头卷发造型的男子正巧与他们插身而过,跨步穿越后面的桌椅,嘻皮笑脸地拍着高逸闵的肩膀「高逸闵,刚刚那几个长得不错耶,我明明记得你还没约,为什么不干脆跟他们一起去啊?」
「我没兴趣」移动滑鼠,高逸闵按下萤幕显示的传送键。
「每天都看你在写信传信,你到底是写给谁啊?是不是写给故乡的恋人啊?」
关掉电脑,高逸闵起身,扬起唇角道「It is secret。」
「喂,透露一下又不会怎样,高逸闵你很小气耶,一天到晚都神秘兮兮的,真搞不懂为什么女生会喜欢你这一型的,要是我啊,也只会选大方健谈的,最好还有点幽默的男生」
「约翰,你是在说自己吧」
两人齐肩走在校园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大部份时间高逸闵只是听,偶尔插以几句建议,不说话的时候,高逸闵面无表情居多,慵懒地像只高贵的猫。
细若白絮的雪花,从早到晚没有间断过,时而急时而缓地降落,积得整个街道都是银色一片,随处可见的雪人立在路旁,还有为了迎接圣诞节到来的绚丽装饰,添得冬天的瑟肃,变为热闹繁荣。
「你家的司机真忠实,五点不到就来等你了」指了指前面,一辆黑色的私家轿车停在校门口,由于奢华的外型,而引来不少侧目。
「那我先回家了,明天上课见」道别后,高逸闵走向司机为他而撑开的雨伞中,躲避沁人的寒意。
「少爷,请赶紧上车,外头风大」司机一手撑伞,一手替他遮蔽迎面扑来的冷风。
高逸闵头掩得低低着,在司机滴水不漏的防护下准备上车,但就要关上车门时,他忽然停止不动了,眼神写满了讶异跟不确定。
「少爷,怎么了吗?」司机恭敬地问。
高逸闵的手指些微地发抖,他推开车门,缓慢地,带着怀疑走到公车站牌旁,一个将风衣裹得紧密的身影。
「医生?」他干涩的嗓音,因为迫切而颤抖。
男人的脸在白雪歇性的飘荡中渐渐地清晰,印象里冷漠的瞳色,现在是温润闪烁,自信的光采。
「好久不见了」
徐轸原试探地看着他,久违的重逢,夹杂在两人摸索的视线交会里,有些陌生,有些冲动在激荡,高逸闵揉着眼睛,一度以为是太过于思念而左右了幻觉,直到他伸出手,抚摸着男人暖和的脸颊,他才敢确信是真的,忍无可忍地冲上前去,将徐轸原扑倒在雪地里,紧拥着。
——正文完——
番外篇
一齐走出电梯,徐轸原拖着厚重的行李箱,高逸闵替他拎了些随身物品,空出的另外一只手,两人十指相扣着,徐轸原一边找房号,一边表情不自在地松了松指尖,却在刹那间,又被高逸闵热烫的手给紧握住。
维持着牵手的姿势,从一见面到现在,高逸闵豪不避讳众人惊讶的异样眼光,坚决地做出亲密的举动,无论徐轸原如何持反对票,高逸闵依然故我,不由分说地牵住他,一双眼热烈地在男人脸上打转,使人不免窘迫起来,躲也躲不掉。
「找到了,我住这间」徐轸原在转角处停下,想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无奈高逸闵没打算放手的趋势,他只好先将行李箱搁在地板,接着单手开门而入。
「我觉得……你这样做不太洽当」徐轸原突地说。
「医生是指什么?」高逸闵侧着头,笑容可掬地问。
又是令人回避不了的火热视线,徐轸原浑身发慌,移开眼珠「我是指你们家的司机,放他一个人回去要怎么跟高洛华覆命?」
「我觉得,医生应该先担心自己才对……」
什么意思?徐轸原还来不及意会过来,高逸闵便俐落地丢下手边的东西,堵上他的唇,将徐轸原牢牢地压在墙壁上深吻起来。
「呜呜!!」徐轸原向他欺近的胸膛推了几下,但如今的高逸闵不只是身形拉长而已,和少年时期的纤弱不同,高逸闵的肩胛精悍有力,后背也结实许多,彻底的蜕变为成熟的男人。
成熟的男人……不知怎么地,这样的词汇竟然让徐轸原有些害怕,想当年高逸闵模样生涩可爱,手臂脚骨都细他一点,两年光阴飞梭,轻易将他抱起来压在墙上爱抚的高逸闵,已经是高他一个头,力气大得吓人的雄性躯体。
「我满脑子想的全是怎么侵犯医生的画面,你知道吗……刚刚我在电梯差点就没忍住,很想很想在那边直接要了你」
喘了几口,徐轸原暗红着眼「那你至少让我进去冲个澡,我才刚下飞机,停都没停,你总得让我把汗味洗掉吧」
高逸闵八爪章鱼似地攀住了他,手指隔着衣服摩娑着,像要掐进肉里般使劲「我喜欢医生身上的味道,就这样留着不也挺好的」
气息灼热,心跳澎湃,徐轸原越发感到口干舌燥,全身上下烧得不得了,高逸闵的体温,猎人似的眼神,每一个挑弄,都让他随着蒸气缭绕似的快感,下意识地张开了腿,迎合高逸闵难耐的进入。
两人在墙上激情律动了一回,高逸闵就着托起他臀部的体位,将徐轸原抱到旅馆的床上去,又狠狠地滚了几次,甚至是到浴室浸澡,也是一面做,一面在男人身上搓揉,很不老实。
重回床上,徐轸原已经痛到直不起腰,高逸闵替他按摩着,两只手开始不安分地往下面的缝隙钻去。
「高逸闵,你够了」徐轸原出声喝止。
高逸闵吻如雨下地,用唇瓣膜拜着他的背脊「不行,难得见上医生一面,我一定要努力把这两年份都补回来」
徐轸原无语,看着窗外的雪景,过了一会儿才道「加拿大的雪季一向都很长,你那么喜欢雪,待在这里应该挺能适应的」
「不好,虽然我喜欢这边的天气,但没有我喜欢的人在,不管到哪里,都像是暴风雪一样,谁有闲情逸致欣赏,难道说,我寄出去的信医生都没看吗?」
清了清嗓子,徐轸原的脸竟胀成猪肝色「嗯,我都有看,你那不叫信,应该叫瑰丽言辞的小说才对」
一天一封信,有时候是电子邮件,有时是亲笔写的,每一篇往往都是三千字以上,大多数的内容,除了提及加拿大的留学生活外,其它几乎是写满了对徐轸原的想念。
但徐轸原始终没回。
他怕一旦他回应了,便会克制不住冲动,像疯子似地连夜飞越半个地球,跑到加拿大来找高逸闵,虽然他也不是没傻过。
「我只是把我真实的心情传达出来而已」高逸闵将他抱个满怀,鼻头在男人的颈窝蹭了蹭,发出安心的叹息「结果医生连一封都没回,我还以为你不想理我了」
「我没有不理你」
可徐轸原也不知从何说起,太长了太远了,从两年前高逸闵告诉他要到加拿大的那一刻起,他没有一天是不艰涩的,日子难熬。当时少年没敢问出口的,他只得装作没看懂。
要高逸闵留下来,无非是强人所难,而两年后,徐轸原想分明了,所以这一次,换他来揭开幕帘,由他来展开新的邂逅。
「那么,医生会停留加拿大多久?」
他望着高逸闵笑了,丢下耐人寻味的一句「我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自然表示徐轸原要留下来。高逸闵瞠圆了眼睛,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我把医院的事务都交给杜子豪来处理了,他现在可认真了,每天都加班到很晚,什么事都能独当一面,不用我操心了」
说着说着,高逸闵脸色沉了,徐轸原却不自知,继续说「还有小冉在他旁边当助手,我也可以放心了,你真应该看看他的样子,跟以前放荡不羁的模样比起来,杜子豪已经是称职的好医生了」
才一说完,高逸闵便立即覆上唇,惩罚似地咬住徐轸原的嘴巴「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提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徐轸原被吻得脑眼昏花,趁他茫然之际,高逸闵将他身子翻过来,紧紧压住。贪得无餍的像只长角的小恶魔,徐轸原不禁感到可憎,却又怀念到不行,在高逸闵抬高他的膝盖,猛力地撞进来的同时,徐轸原本来想说的,化成一句句呻吟飘散。
“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足够用一辈子去弥补那两年的空白……。″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