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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抽调,是调包!”周队长的声音极低,我和赫连意双双趴在了门上,“从北京运过来的一批药物,全部失踪,现在存放在仓库的,是西宁生产的药物。关键是,这些药物,早就过期了!”
什么?!我和赫连意目瞪口呆,大惊失色。
“你什么意思?!”姜院长的语气也透露着紧张,“你在指责我们?!”
“呵呵,姜院长不要慌嘛!你我同为领导,此事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毕竟这种事,非同小可。”
“周正!你不要兜圈子,你把话说明白!”
“姜院长,兜圈子的人是你吧!”周正冷笑一声,“不如我们坦诚布公,你就直说你这么做的目的,我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如果能帮上姜院的忙,我周正也是乐此不疲的!”
“周正!呵呵~~呵呵~~思维好一个周正!”姜院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既然被你发现了,我可以跟你挑明。”
姜院长继续说:“现在躺在医院里的伤员,各个危重,你我心知肚明,即使用了没过期的好药,保不准他们也死了,他们一旦死亡,这批药就等于白浪费!但是他们不死,残疾了,不光是这批药浪费,以后所有的用药都是浪费!到时候他们就会成为国家最大的负担!既然如此,何不把过期的药品给他们用上。让北京运来的药物在适当的场合发挥他们的最大作用?!”
“呵呵~~~姜院长,分析的果然高明!”周正打断了姜军的话,“但是,你有你自己的私心,就不要打着为国家减负的幌子,我听不得你这样的假话!说白了吧,现在你的事被我发现了,那批药品就不能白给你,你…”
“哼~~周队长这是要利益均摊了?!”
“没错!北京运来的药品,按销售价让利给我百分之五十,过期药品的事我不会透露给任何人。否则…”
“周队长这是威胁我?!”姜院长冷哼,“你要知道,这里是格尔木,是仁爱医院,是我姜军的地盘!”
“就是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所以我认为你将上级拨的药品转手出去,绝对万无一失。除非有人告密!姜院长,你不希望自己因为一批物资而丢了乌纱帽吧?!”
“你!”
“行了姜院长,隔墙有耳,此地不宜久留,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如果同意,我会找人把事情做到完美…”
“周正!”姜院长咬牙切齿地低吼。
我与赫连意暗自咬牙,青筋暴露。没有想到这两个国家的败类,居然堂而皇之地在这里做一些蝇营狗苟的勾当!这样的人渣才是国家最大的负担!他们不会被原谅!
姜军从里面打开门,见到我们两个杵在门口,当场石化。
我上前一步,一把揪起了他的衣襟,举起拳头冲着他那恬不知耻的脸便挥了上去,却被身旁的赫连意一把拽住。
“你们是什么人?!”姜军慌了心神,伸手抓住我的手臂,“你们太放肆了!你们要做什么?!”
赫连意用力把我推开,板着脸上前,不及姜军往下说,他一拳揍上了他的脸。这一拳的力度,出乎我的意料,姜军被打得连连倒退,若不是身后周正及时扶住,他估计会被冲击到地板上。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赫连意走进办公室,怒发冲冠,“我要让你知道你们自己是什么人!”
说罢他又给了姜军一拳,破口痛骂:“人间禽兽!明火执仗!丧尽天良!净做些伤天害理的丑事!你们罪该万死!”
姜军也不会坐以待毙,伸手与赫连意厮打在一起。赫连意哪是姜军的对手,毫无悬念地便挨了姜军的拳打脚踢,最后竟被姜军一拳擂到了胸口!
“啊!”赫连意一声痛苦的大喊,身子靠在门上捂着胸口,闭眼曲眉地□□起来。
我简直怒不可遏!揪住姜军便开始了暴打痛揍,一旁的周正竟吓得跑出了办公室。
“C你老娘!老子今天要你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
☆、日亲日近,宜室宜家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经历无数的人和事,好的坏的,温暖的回忆,渐长的伤痕,都无法拒绝,只有接受。但就在这些人和事中,人逐渐学会成长。时间能让伤口愈合,虽然总会留下或深或浅的伤痕,或许人生本来就应该是酸甜苦辣咸尝遍,才能让人有活着的快感。
自从与赫连意相处以来,几番受得他在做人处事各方面的□□,我的习性脾气多少收敛改善。但是在格尔木,我还是如出林乳虎,与仁爱医院的院长打到头破血流,直到警察和保安涌进办公室,直到我们被强迫从地板上分开,我才不甘心地被带到警局,被拘留了起来。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因为打架被刑拘。
被拘留的日子度日如年,气愤那两个残渣余孽的行径,暗想永吉的死是否也与他们有直接关系。我猜,赫连意当天被激怒,可能也是想到了这个原因,不然用了那么多天抗生素,永吉的病不但不见起色,反而愈发加重,最后导致了DIC?除了愤懑,更多的当属惦念,不知道赫连意怎么样了,受伤没有?被逮捕没有?会不会受到那两个人的迫害?
唉~两个人相处久了,即使沉默不语都是安心而踏实的,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习惯,使得我从来不会担心被迫分散,不会担心害怕,因为我知道他在我身旁,不会受伤,不会彷徨。
所幸的是,在我担惊受怕忍了两天后,赫连意居然来接我出狱了!
“老师!”我兴奋地从地上站起来,拉了他的手傻笑起来,“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他前后上下地打量我,伸手对我又摸又按,“倒是你,我看看哪伤到没有?!真是叫人担心!”
“没事啦!”我拥着他的肩,将他带出警局,“那两个人呢?他们被抓了吗?!”
“事情曝光后,他们自然被拘留了。唉~~想不到这样的灾难面前,还有人中饱私囊,真是丧尽天良啊!”
回到招待所,天已昏黄。卓玛热情洋溢地出来迎接,见到脸带青紫的我又瑟缩到赫连意身旁。这丫头!还真是碍眼!我们凑合着吃了顿晚饭,鉴于我的困顿,赫连意执意要我躺到床上睡觉,而他自己做了打地铺的准备!
“你怎么能睡地上!”我胡乱卷了地上的被褥,强迫他躺到床上。
卓玛不好意思地站起来,小声说:“叔叔,还是我睡地上吧!”
我一伸手,“啪”得一声关了灯,对卓玛呵斥道:“谁也不能睡到地上,你乖乖躺下,什么也别管!”
“小唐!”赫连意躺在里侧,在我的按压下做无谓的挣扎,“太挤了!”
我翻身躺下,拉过棉被快速盖严两个人,抱紧他的身体,耳语道:“挤挤更健康!哪那么多啰嗦!”
“喂!你~~别…”
“嘘~~~不想被卓玛听见,就别出声!”
在格尔木稍作停留,我们跟随直升机飞往西宁。争取到窦院长同意,赫连意准备与高原心脏病研究所接洽,了解研究所里接收的病人类型,同时打算建立合作互助关系,带领部分患者回到平原接受治疗。
在西宁安置妥当,我们带着卓玛在西宁市区简单逛了逛。边走我边与赫连意说:“我发现窦院长果然与众不同。”
赫连意拉着卓玛的手,慢慢踱步,注视着西宁街头的景象,缓缓说道:“是啊,通情理、识大体,公私分明,信赏必罚。如今这样的领导凤毛麟角了。”
“话说回来,窦院似乎对老师颇为欣赏呢!”我转头看看他。
他微微笑起来,摆摆手自谦起来:“哪有,我没有想像的那么优秀,窦院也没有偏爱过谁。”
“老师总是这样,”我悄悄握住他的手,凑过去耳语,“在我心目中,老师是全世界最优秀的人,我偏爱老师,爱到无可救药。”
他的侧脸缓缓晕染了一层赤霞,推开我的脸,呵斥起来:“你这溜须拍马的功夫真是愈演愈烈,与其把时间和精力花在这上面,不如好好学习,省得我整日为你操心。”
“切~老师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人!夸夸你也是错!窦院是不是睁眼瞎啊!”
“胡说八道!”赫连意睥睨着我,“其实窦院也是个经历坎坷的人,我听说她在调到附院前,曾经遭受过倾轧与排挤,在人生的漩涡中挣扎了几年才爬上今天这个位置,作为一个女人,相当不易了。大概是同病相怜,她才会对我「颇为欣赏」吧。”
他这样说,让我的内心发出隐隐阵痛。回头看赫连意走过的人生之路,那令人难过的曾经历历在目。在这个世界中,鲜见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伤痛感同身受,而真正产生灵魂共鸣的,当属同样遭遇不幸的人。
我握紧赫连意的手,停下脚步深情地望着他,轻轻说到:“老师,往日里你的沉默寡言与郁郁寡欢,我一直以为那是你对我的冷漠。现在我才觉悟,那只不过是你自己躲在内心的阴暗角落里,整理着自己的心事。你万箭穿心,你痛不欲生,也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我的同情与嗟叹,我的爱怜与悯惜,都只是肤浅的感情,我根本不清楚你的伤口究竟溃烂到何种境地。老师,对不起!在收养卓玛方面,我现在理解了你的心意。回家,我们三口惺惺相惜,好好生活!”
赫连意赧颜羞涩,嘴角微微上扬,眼睛弯做一个美好的弧度,几条鱼尾纹深深地刻在他的眼角。
而我看见那上面闪烁着晶莹的泪光。那是百转千回后,由理解与感动化作的眼泪。虽然他依旧沉默着,依旧柔情地看着我,但我知道,他此刻是幸福而快乐的。
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在这个寡淡得近乎残酷的世界里,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两个人在一起是否和谐,需要很大的缘分,但更关键的生活上能相互磨合,才有开花的机会。爱的具体是生活,不能只停留在概念思考理论,或什么玄妙的心灵感应征状。爱是能在生活的细节上共融和照应,追求被爱的满足时,同时也要学习关注对方的感受和需要。这是我今天的体悟,是赫连意教会我洁己爱人的道理。
经过两日对高原心脏病研究所的考察,我们发现这里接收的患者,大多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以青少年居多。赫连意征求到窦院的同意,带领二十名先心病小朋友回到了T市。
我们一下飞机,便看到窦院长带领着医院几名骨干,等候在机场外。而金皙竟捧着一大束鲜花,上前献给了赫连意。
窦院紧握赫连意的手,连连询问他身体状况:“赫连,你受苦受累了!你带领同志们出色地完成了任务,使得我们医院受到了市局的表扬。你作为带头人,功不可没,我们要为你们召开表彰大会,你先在家里好好休息几天!”
医院的高级轿车把我们一路送到家,路上窦院长不停地嘘寒问暖,赫连意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给院长讲述在玉树与格尔木的见闻。
我沉默地看向车窗外,看着这所亲切的城市,心里安然了许多。我拿出手机,拨通白茅的电话,想告诉他我已经把赫连意安全地带回了家,想问他为什么几天来一直没有接电话,问他今天为什么没有来接机。可是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或许是体力透支过重,我竟然在院长的车里睡了过去。直到赫连意轻柔的声音将我唤醒,我才发现院长与金皙正在眯眼看着我笑。我尴尬万分地窜出车厢,挠挠头说抱歉。
窦院说:“唐棣同学,你给赫连帮了不少忙,我谢谢你!”
我看看窦院,看看旁边掩嘴偷笑的金皙,再看看柔情似水的赫连意,脸颊烧了起来:“院长…老师…啊…您客气了!”
赫连意拍拍我的肩,笑言:“这傻小子累坏了。窦院,感谢您亲自送我们回家。您赶快回去休息吧!”
目送窦院离去,我总算松了一口气。拎起大包小包一鼓作气冲回家。赫连意跨进家门往里走了几步,衣服都未及脱下,便对拘谨的卓玛说:“卓玛,小屋留给你住,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他走到卧室门口回头看见卓玛依旧戳在大门口,便返回去拉过卓玛的手,温柔的安慰:“不要拘束,你现在就是这个家的一分子,你有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