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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情太瞎眼,灯泡不好当,小爷还是闪吧闪吧闪吧!
“去哪?”
“赶巧儿周末,去看看海波,顺便隔着栅栏给室友送点儿干粮。”
“柳少风?”
“嗯。”您每天睡觉都在偶遇福尔摩斯吧?
“哦。”慢条斯理地的喝完最后一口粥,徐泽如终于撩起眼皮子看向徐远南,“车钥匙在鞋柜上,出门带口罩,晚上6点之前回家。”
徐远南是逃出家门的。
坐在驾驶座上,扯着小丸子口罩摔向副驾驶座上时,他还在愤愤地低咒:“秀恩爱的没节操党下辈子都变木有翅膀的大前门儿烤鸭!”
“……”听完徐远南的复述,徐海波看着徐远南那张被各种情绪蹂躏得已然扭曲的脸,不带丝毫波动的问,“所以你其实是来我这避难的?”
“……”关注点啊我擦!哥是来寻求安慰并找人一起八卦的有木有?“你果然和小叔一样靠不住!”
“嗯。”徐海波低头,将精神重新融入题海,懒洋洋地道,“大家都说我像小叔,恭喜你终于贴合群众了一回。”
“……”一个冰山一个笑面虎,像个P呦!
翻着白眼别开脸,正对上了二叔徐泽川用命换回来的那张革命烈士证明。
看着被擦得一尘不染的红木镜框,徐远南突然就沉默了。
没去细想徐海波嘴里那所谓的“大家都说我像小叔”从何而来,在徐海波家混到中午,近几天被人/妻大神各种附体的苦逼娃给徐海波做了午饭不止,又预备好了晚饭这才晃晃悠悠离开徐海波家,离开之前徐远南用指节敲着徐海波的额头:“二婶儿去当志愿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不行你就也搬小叔家去吧。”
“不用。”侧头躲开额头上作怪的手,徐海波面无表情地陈述,“早就习惯了。”
虽然很想拉个同盟回去一起瞎眼,但徐海波脾气犟,像他爹,他不想干的事儿,没人能勉强得了他。
*
两天前才刚收到的补给,徐远南回校“探监”也没什么可带的,在学校后街买了两只盐酥鸡,又就近在常去的小饭店打包了几个实惠菜,徐远南把徐泽如那辆暴发户气息浓厚的五个八停在学校门口,溜溜达达就进了贴着学校南墙的河边公园。
东南角上,学校和公园之间有很长一截子墙是铁栅栏,封校之后他们没少在那儿买挎着篮子卖水果的老乡兜售的水果。
初夏晌午太阳毒,到了傍晚却美丽又温柔。
快餐盒丢在铁栏杆下的水泥台上,徐远南靠着铁栏杆,吹着河面上过来的风,看着夕阳下栏杆里叼着烟朝他溜达过来的柳少风突然觉得无比惬意:“果然有比较才有幸福。”
柳少风隔着栏杆懒懒地跟徐远南靠在一起,挑眉斜睨:“嗯?小徐子你说什么?”
“哎呦卧槽!”徐远南捏着柳少风的下巴往左掰了掰,从耳后到下颌下边,三寸长的血口子才刚结了痂,“怎么才两天不见你就挂了彩了?哪个王八操的给你整的?”
“……”抽着烟,看着河面上映出的一片红霞,柳少风眼神飘了飘,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南子,你家斯文又死了。”
“你都被破相了,他必须死。”
“呵!”柳少风先是低笑,随后干脆敞开了怀,笑声惊飞了几只回窝的鸟,“行了,哥知道你够意思,其实没什么大事……”
“就是跟经管的那小子干了一架。”
“又因为你家那位女神?”徐远南有些泄气,甚至觉得柳少风已经固执的近乎偏执,难以理喻,“你说她有什么好?后边稀罕你的妹子排成排,你怎么就吊在她那棵树上了啊擦!”
“你不懂。”
“擦!老子是不懂你干嘛非要捧着脸往人跟前儿去凑。”
“……”
“就算那个冀晴一直单身,可人也一直没正眼看过你啊,你就算揍走了往她身上扑的苍蝇又有什么用?”
“所以说你不懂。”
“……”他是不懂,于爱情一道一片空白的他理解不了深埋在柳少风心里的执念。
“行了,别跟着哥操心了,说说你自己个儿,在你小叔家被蹂躏得爽吧?”
“卧槽,简直太他妈爽了!”
“……”
徐远南细数徐泽如诸大罪状,柳少风去芜存菁,言简意赅的总结成一句问句:“你想上他?”
此话太过直白,直接把徐远南劈成了二愣子,二愣子回神,无力地强调:“柳哥,他是我叔……”
“叔又怎么了?”柳少风叼着烟,不紧不慢地含混道,“都是男人,操一下又不会怀孕,想上就上呗。”
☆、撼三观
心底那堵名为道德的墙跟着晃了几晃,八块腹肌拽着黑色内裤下的完美臀型不期然浮出水面,占据了黑框眼镜下的左眼和右眼。
自我唾弃着强行将往限制级方向奔跑的画面换成小叔那张温和浅笑的脸,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徐远南透过栅栏,拿过柳少风嘴里的烟嘬了一口,慢吞吞地道:“拉倒吧!我还想多活两年……”
“啧!”兀自重点了根烟,柳少风拱着徐远南的肩膀揶揄,“本来还觉得你是个雏儿,没想到已经虚了。”
“滚你妈蛋!”小叔又不是妖精,而且大哥不说二哥,你还不也是雏儿一只?
徐远南翻着白眼,好气又好笑地道,“爷是怕被太上皇活劈了好吗?”
“把他操熨帖了……”柳少风半开玩笑半带真的笑着怂恿,“山高皇帝远的,他不说,你不说,你家太上皇怎么可能知道?”
“……”扔了烟头,碾了碾,像是要捻灭心底那抹不合时宜的躁动,徐远南嘲讽,“哥哥您打住!您自己个儿那点子事儿还没捋顺利索呢,就别跟这给我出馊主意了成吗?”
“馊主意?”柳少风懒洋洋地弹了下烟灰,“对哥威胁最大的那个,哥已经把他撮合给冀晴家闺蜜了,哥达成所愿只是时间问题而已,用得着捋么?倒是你……”说着,柳少风斜睨向徐远南,“你再这么遮着掩着,以后……”
“上你小叔撞着墙的时候可别怪哥不帮着你一块儿推墙。”
“卧了个槽!”因为都是明面上顶着斯文私底下败类着的人才会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惺惺相惜是没错,但是,今天柳少风彻彻底底地击碎了他的下限,震撼了他的三观,本能地手肘后撞,没撞上人却撞上了铁栏杆……
徐远南抱着胳膊呲牙咧嘴:“不劳您费心了,我家小叔有主儿了!”
只说“有主了”,却不再嚷嚷“他是我小叔”。
柳少风未置可否,笑着转移了话题,眼底的意味却极其深长。
*
对着夕阳闲扯了不少,徐远南脑子里却只清晰地印下了四个字——想上就上。
如果说回家前,柳少风的话只是一种蛊惑,那么,在回家之后,经徐泽如的身段一催化,蛊惑便变成了毒。
要命的是,明知道是毒,却心痒难耐地想贴上去尝上一口,好在理智尚存,伦理三观尚未被柳少风那厮侵蚀腐化,思想只是略微跑了下偏便被徐远南扳回了正轨。
然而,黑暗是负能量最好的温床,夜深人静的时候不仅会滋生孤独与寂寞,更会勾出人心底最深处的贪婪。
0。1的中南海造了大半盒,丝毫没能缓解心底的躁动,徐远南叼着烟从床上爬起来,随手从书架上抽了本书,却是原版的《时间简史》。
衰!
满满一面墙的书,就近那书架上都是外文原版。
拇指拨着书的侧口来回拨弄了两下,各种排列组合的字母惹得徐远南又烦躁地将书丢在了床头柜上。
本来想看看书转移转移注意力的,结果却是烦闷升级了。
不是看不懂原文,只是徐远南骨子里像他爷爷,在旁人看不见的心底下总是对方块字以外的文字格外的抵触。
“卧了个暴发户的槽啊!”烦躁地将软绵绵的半截烟按进烟灰缸里,徐远南嫌恶地盯着烟盒上的“super 1”,禁不住再次恶意地揣度——钱都是半路打劫来的吧?要不然怎么花起来跟花弑亲仇人的钱似的,糟蹋起来不要命了都!
我勒个去!
要么您就别抽,要抽就抽点带劲儿的,0。1的中南海是要闹哪样?就算100一盒显着档次了,可他还不如两块五一盒的大前门过瘾啊!
就算您家里摆上外文原版又能怎样,暴发户还能因为那几本破书变成高知分子?您买它们回来其实就特么为了充门面外加接灰的吧!
暴发户啊暴发户,咱家小叔就特么一暴发户啊!再美也改变不了他是个暴发户的事实,更何况他还是你叔,快黏好三观别想了,再怎么想他也是……
心里罗列着徐泽如的缺点,徐远南揉着头发重新翻开了《时间简史》,催眠。
《时间简史》确实是好物,果然再没去想隔壁在上演怎样的限制级,才翻了十来页就睡死了过去。
只是,今天注定是他破三观的日子。
醒着的时候还能左右自己的思维,睡着了,所梦便成了脱肛的羊驼,欢脱地奔向了令人蛋疼的草原。
米色的窗帘随风掀起了一角,窗帘后的光景半遮半掩,影影绰绰叠在落地窗户上的两道身影瞬间变得清晰……
赤|裸的身体交叠,小叔被挤在玻璃上,头略微仰着,脸上再不见温和虚伪的笑,深邃的眼窝里失了素日的冷静,染了化不开的情|欲。
纤长瘦白的手滑过性感的颈线,抓着亚麻色的头发,啃啮温润的唇,小叔鼻腔里瞬间逸出几声难耐的轻哼。
叠在上面的男人闷笑着抬起小叔的腿,按在玻璃上,解开了皮带……
徐远南想制止,却迈不动步,想喝止却又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一点一点挤入小叔的身体。
继续看,又怒又妒;不看,脚上却像长了钉子,转不了身,挪不开眼。
眼睁睁看着小叔在陌生男人身下大张着腿辗转承欢,似享受,似隐忍,徐远南心底那两把火瞬间窜到了头顶:“卧槽!别让老子知道你是谁!敢动我小叔,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兀然诡异地发出了声音,咬牙切齿般地愤恨惹得覆在徐泽如身上的男人动着腰回头,邪气的笑:“小叔的滋味儿相当不错,要不要一起来?”
熟悉的眉眼,眼尾小米粒大的红痣随着那笑微微滑动,格外刺眼,然而另一个他发出的邀请却着实诱人,徐远南从震惊中醒神,目光不自觉地细细扫视靠着玻璃轻哼的小叔,抿嘴不答。
想是知道徐远南心中的纠结,覆在小叔身上那个他略微调整角度,动作愈发露骨蛊惑:“罗嗦什么,想上就过来,操一下又不会怀孕。”
想上就上……
是啊,在梦里,怕什么?
一步一步走向飘窗,定在小叔身侧,俯视着另一个自己享用着他肖想已久的男人,视觉的冲击瞬间击碎了节操,徐远南看见自己终于伸出手,轻佻地捏着小叔地下巴,指甲恶意地刮弄着茱萸旁侧的齿痕挤开了另一个自己,徐远南听见自己轻笑:“你可以滚了,我来。”
春梦做了一夜,梦里把他曾经肖想过五个八的姿势尽数施展了个遍,从卧室飘窗到客厅的落地窗再到餐厅的餐桌上,画面最后定格在了洛翔那张因愤怒伤心而扭曲地怨妇脸上,徐远南瞬间从脚底板舒坦到了脑顶门。
舒坦醒了,他却恨不得立马去死。
春梦不算什么,春梦里压着自家小叔试遍了龙阳三十六式也不算什么,只要他不说,只要没人听见他说的梦话就指定没人能知道,但是……
但是,徐远南以恶狗奔食的速度拽过被他蹂躏到床角的被子,遮住顶着黏糊糊湿漉漉的内裤指天的小兄弟,苦逼兮兮地看着徐泽如干笑:“小叔,早。”您什么时候来这屋的啊擦!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声音,带着初醒的鼻音,带着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尴尬,挠过徐泽如的心尖,徐泽如合上书,抬眼看向忐忑难安的侄子,勾起唇角:“早。”
“……”默默地坐起来,抱着被子紧遮着尴尬,徐远南欲言又止,“小叔……”
“嗯?”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徐远南微乱的领口,徐泽如漫不经心地自鼻腔里发出一声单音,极其有耐心地等着二虎侄子继续开腔。
心里装着鬼,目光躲躲闪闪不敢与徐泽如对视,视线不期然顺着交叠着搭在书桌上的那双长腿落在腰胯处,红晕瞬间便染红了耳尖。
卧槽!
触电似的挪开目光,刚才想好的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