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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喘吸了一会儿,路德维希重新开始尝试,这次风切刃的的位置被下调了一些,同时风与火元素的比重也重新调试。
风刃急速的从路德维希手背扫过,麻绳断开了一半,几道紫色的电流在那道缺口上蹿过,发出“滋滋滋”的声响。路德维希注意到了那窜细小的电流,灵光在脑中一闪而过,急切的开始进行了第三次尝试。
风刃的位置再次降低,不但麻绳被割开,路德维希的手背上还被划开了一长条口子,鲜血快速的从伤口中涌出。看着这一幕,路德维希的嘴角突然邪气的拉开,他的手臂上不只是烫伤的灼热感和皮肉被撕裂的伤痛,还有一种被电击后酥麻阵痛的感觉,那种痛感沿着骨头一路蔓延到了他手臂上。
雷!
因为曾经猜想过风元素真正有可能是催化或演变,所以路德维希对这一刻雷属性的产生没觉得太大的惊讶,而多了一份意料之中的得意。果然是这样吧!
待左手逐渐恢复知觉之后,路德维希快速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把匕首割断了绳子,用水系魔法草草的处理了一下手上的伤口后,他立即躲到了门后。这次杜克不在,再也没有谁能阻止他要把刀刃捅进贝利亚身体的想法。
耳朵紧紧贴在门的背面,良久之后门外传来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路德维希的嘴角上拉开一抹邪魅的笑容随即屏住呼吸。
房门推开的那一刻,他高高的举起手中的匕首,准备进行刺杀。
但是走进屋子的那个人却不是贝利亚,而是……
“是你?”
☆、46 第四十六章
康拉德皇储以及使臣的到来;使得柏宁城使馆附近二十米的几乎都被划入了特别保护区;所有进出人员都要进行严格的盘查。
杜克躲在两间房子中间空隙的小巷里,观察了半天都找不到溜进使馆的机会,心中一片焦急,不自觉就从边上抓过一样东西可着劲的往里掐。
兰斯急忙抽回自己的手;嫌弃的朝着杜克的屁股一脚蹬过去;“要掐掐你自己去,抓我手干嘛!”要是掐坏了以后不能做兵器咋办?
“你说贝利亚皇储会不会对殿下用强的?”手上没了握的东西,杜克转而抓起自己的佩剑,两只手握住剑柄来来回回的搓。
“应该不至于吧。”虽然兰斯对贝利亚的印象也很糟糕,但是他觉得那两个人都是皇族,考虑到两国外交的问题应该不会做的那么过分。
可杜克完全不这么想,忆起贝利亚第一天到达奥托皇宫那晚上所做的事情,心里更慌了,“可是贝利亚已经是惯犯了啊!”
惯犯?!就是说他已经对路德维希做过什么了?兰斯眉毛一抖,脑子里自动描绘出一个非常香艳的场景。啧啧,他只是在救出米菲斯特之后,发现他的雇主被人绑走了,没人付他尾款所以跟着看看。怎么就让他知道了这么一段不该让平民听到的皇族秘辛呢。
哎,哎,知道这种事情应该不会被灭口吧!天生记性好,过目不忘压力很大啊。兰斯脸上的表情没怎么变但是眼神却快速的从暧昧转变成了忧虑,最后又转化成了一种自鸣得意。
杜克看不惯的一拳头砸过去,“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我只是打个比喻而已。贝利亚皇储根本没有得逞!殿下还是清白的!”
“嘘~”兰斯发出嘘声,瞬间没兴趣了,催促杜克,“你快去把人救出来,我还等着收钱呢。”
“咦?不是一起吗?”杜克惊讶。
“你付得起救援费吗?这种这么危险的事情我是要提前收押金的。”兰斯不改他贪财的本色。
“我没钱……”杜克低下头,沮丧了一瞬间之后又猛的抬头抓住了兰斯的衣服,“但是殿下有很多钱。只要你把他救出来,他一定会付给你的。”
“万一贝利亚真的用强的,路德维希被一X成情,不想逃跑了怎么办?那我岂不是白干吗?你知道这世界上很多小受都是被攻‘强’出来的。”兰斯摸摸下巴,怎么想都是先拿了押金比较安全。
但听他这么一说,杜克彻底急了,抓着兰斯的肩膀怒吼,“所以就更要先救出殿下了啊!你怎么忍心看着你的朋友掉入火坑呢?你的正义感呢,你的良知呢!”
“朋友?”兰斯皱眉。
“是啊。”杜克眼巴巴的看着兰斯,他们都当邻居那么久了,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我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我们之间只存在生意关系。”兰斯冷漠的说道。
“……”杜克被兰斯的话停在了杠头上。
骑士完全不知道怎么去继续话题,握着拳头看向使馆,既然兰斯不愿意帮忙的话,大不了就他自己一个人上,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殿下带出来。
兰斯没说什么,漠然的转身打算先找个落脚点,如果路德维希没办法出来给他付清尾款的话,他丝毫不介意接手米菲斯特,反正一匹纯属性的独角兽驯服起来一定很有成就感,而且他一开始认识路德维希的时候,他就有要买下米菲斯特的打算。
拉起斗篷上的帽子,兰斯将自己的脸隐藏进阴影里,慢慢朝着小巷的另一头离开。他没有说错,作为最后的枪械师,他不需要朋友,只要钱。
而此刻在使馆内,路德维希手中的匕首已经抵在了草药师米兰卡的脖子上。
你……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米兰卡吓得手一松,手中的药碗砸在地上,浓稠的药汁撒了一地,草药特有的苦涩味道顷刻之间充满了路德维希的整个鼻腔。
“不许乱动,否则杀了你!”路德维希捂住米兰卡的口鼻,刀子又往前送了一分,米兰卡吓得浑身哆嗦,只能冲着路德维希点头表示自己会听话。请路德维希不要伤害他。
将人制服之后,路德维希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宫廷草药师服装的男人。
温顺柔和的长相,这种人不能说他的长相有多出众,顶多只能算是令人看得顺眼。但在路德维希眼里,这张脸却完全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干净简单。
因为路德维希知道,十年之后他眼前的这个男人会成长为全大陆首屈一指的草药师,成为贝利亚的另一个心腹和众多情人之一,康拉德之后又许多具有奇效的药物都是经由这个男人的双手制造出来的。
包括那之后让路德维希痛不欲生的“不死药”。
那时候的贝利亚有很多的情人,可是路德维希怎么都想不通,这种长相不出众的家伙究竟是如何爬上贝利亚的床榻的?起先他感觉出一点苗头的时候都一再的告诉自己不可能,可是亲眼看见这个每天给他端药送水的草药师和贝利亚在翻云覆雨时,那种羞辱感和愤怒,气得路德维希连牙都快咬碎了。
论仇恨的程度来排名,米兰卡仅次于贝利亚,是路德维希最想弄死的第二位。
路德维希的眼眸聚焦在匕首银色刀刃所闪出的光芒上,冷冷的展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只要他现在用力在这个颈项上落下一刀,鲜血即会争先恐后的从这个男人的喉间喷涌而出,就和路德维希刚刚醒来是杀死的那名内侍一样,再也没有什么将来可言。
但是看着米兰卡此刻惊恐害怕的眼神,路德维希突然觉得,也许就这么轻易的弄死他似乎太便宜了一点。
大皇子乖张邪恶的笑起来,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奥托的路德维希,我想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奥托的大皇子?不是说奥托的大皇子因为不想和贝利亚皇储结婚而逃婚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米兰卡的脸上除了惊恐之外又多出一抹惊讶,但他的注意力还是更集中在路德维希手中的匕首上。
看到意料之中的表情,路德维希继续道:“你要知道,以我的身份就算一刀杀了你,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米兰卡眨着眼睛害怕的看着路德维希,想点头却又担心自己稍稍一动脖子就被路德维希手上的匕首划开。
“有几个问题,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要是你敢大叫大闹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我的手不会抖。”路德维希说完,松开了捂住米兰卡的手。
“第一,你是什么时候认识贝利亚的?”路德维希提着手上的匕首在米兰卡面前晃悠,另一只手则背到身后,偷偷取出了骷髅头。他可完全没有打算要放过米兰卡,既然这个男人能把他弄成不死僵尸,他当然也可以。
“就……就几天前。”米兰卡缩着脖子,做出可怜无辜的样子小声的回答,“贝利亚皇储身边了,公主就派我来给皇储殿下看病。”
“你说谎!”路德维希眼神一厉,刀尖立刻扎入米兰卡锁骨,“贝利亚有自己的御用牧师,他从用不知底细的人看病。说,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没有撒谎,真的是刚认识的!”米兰卡忍着痛解释道,“边境出了僵尸和死族士兵,现在凡是四级以上的牧师都调过去了,皇储殿下自己的牧师也派过去支援了。所以……所以我才被公主派来的。”
路德维希没有拔出刀,米兰卡的回答很合理,但是他却无法信任眼前这个人。米兰卡的信用度早在路德维希这里降为了负数,不过他也没打算继续追究这个问题,贝利亚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他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要确认。
“烛魂草到底是什么植物,生长在什么地方?”
“烛魂草!”米兰卡一怔,“你怎么会知道烛魂草。”这种植物应该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啊。
果然知道。路德维希一听米兰卡的话就知道有门道了。
烛魂草是当年米兰卡炼制不死药中的一味,其余的草药路德维希都查过,但却没有看出任何的问题,所以路德维希断定,他当年会变成那种不生不死的怪物,一定和这个植物有关系。
也不多说废话,路德维希刀子又往里送了一份,开口只有一个字,“说。”
米兰卡咬着牙,似乎突然不怕痛了一般,紧咬着嘴唇忍着就是不开口。其他的什么都可以讲,但是关于烛魂草的事情,他不能说口,至少现在不能说出来,一旦让人晓得他是如何知道这种植物的,他这辈子可能就会这么完了,可是匕首就架在脖子上,若是不说,他又性命堪忧……
左右都是一条死路,米兰卡索性心一横,放开嗓子大声呼救,“救命啊!有刺客!”
“你……”路德维希完全没有料到米兰卡会突然来这么一下。等他反应过来收起骷髅头要逃跑的时候,院外的侍卫们已经全部冲了进来。
侍卫们原本就被交代要看紧后院,米兰卡因为最近几天每天都要来送药所以才被允许放了进去。但进去之后很久都没有出来,侍卫们已经开始起疑了,现在听到这么一嗓子,立刻不顾一切的往里冲,速度几乎比迅猛狼还要快。
可当他们看清楚房间里拿着血刀的凶徒是谁之后,却没有人敢冲上去阻止。谁都知道若是伤了路德维希他们肯定是会玩完,但要是让好不容易抓回来的路德维希逃跑了,那么他们将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就连心里素质过硬的特顿赶来时,也对这个情节觉得头疼。米兰卡是桑亚公主派来的,要是在使馆里不明不白的被杀了,桑亚公主那边也会很难交代,不过和这个比起来,还是路德维希更重要。
特顿示意身边的士兵往后退开一些,自己则尝试说服路德维希,“大殿下,有什么可以好好说,您先将匕首放下来。杀死几个贱民没什么,但若是伤了您自己就不好了。”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刚好给路德维希提了个醒。丢开碍手的米兰卡,路德维希直接将刀刃抵住了自己的咽喉,威胁道,“给我让开。”
“……”特顿真想抽自己几巴掌,他没事提醒路德维希干什么?!
路德维希刀子这么一架,特顿只好带着人给路德维希让路。本来刀子架在米兰卡的脖子上,以特顿的能力完全可以空手夺下匕首,但是现在匕首抵在路德维希身上若不小心发生点什么万一,特顿全家的脑袋都不够赔。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路德维希身上,根本没有人去管被丢在地上的米兰卡。不甘心的草药师捂着伤口,抬头看着路德维希和那些小心翼翼围着他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侍卫。
什么叫杀死几个贱民没什么?你们把人命当成什么了?我也是人啊!不就是出生好一点吗?贵族就那么了不起吗?父亲、母亲、什么见鬼的公主、皇子都是这样,一个个全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米兰卡眼中的清澈不复存在,在没有人注意的角落里他怨怼仇恨的看着所有人,嘴唇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