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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造物主的日常任务-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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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拍了拍肩上的灰尘,一头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戏谑的嘲讽道。
  “……叛神者,费南。”
  拉裴多教皇平静地看着对方,神情中不再有年轻时的激愤与冲动,剩下的只有那一次次交锋,磨灭之后的平静。
  “啧。真是陌生的称呼啊!我好歹也是你曾经的侍卫长。”
  随后,男子满不在乎的倚靠在旁边的墙壁上,轻舔了一下鲜血淋漓的手掌,抬起头好似细细回味着味道,“啊……真是熟悉的感觉。”
  “你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也不愧老师对你的教导啊,拉裴多。”
  男子慵懒的话语像是在陈述着什么事实一般,拉裴多手持圣典的那只手,突然一颤,鲜血顺着手掌印满了从第一任便传承至今圣律书籍。
  “这以伤换伤的,还真是疼啊!嘶~”
  他到吸了一口凉气,如不是胸腔塌陷一个坑状,恐怕没人相信,受了重伤。
  “神说……罪人并将堕入地狱,受刀剑火海之苦。”
  拉裴多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念了出来,言随即法,隐藏在虚空中有万千信仰之光,直接勾动起交织成圣庭最至高的规则。
  吱拉拉,搁置许久生锈的链条,催动齿轮,在那不远的战场上,隐藏在山脉土石之下,用独角兽的鲜血划勾的庞大法阵开始亮起,随后,塌陷,地裂,无数沟壑充满了这个原本一览无余且秀丽的平原之上,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兽人萨满快速的挥舞着手上的木棒,每一次挥舞都代表着一个光明骑士的陨落,乳色的脑髓液随着动作的开合飞散,最后因为太过用力以至于断裂。
  显然他并不在乎这点小事,他苍老却充满力量的手臂撕开一个敌人的身体,踩着污血的粗糙的土地,将隐约□□的脊骨生生的抽了出来,鲜血肉沫喷在了身上劣质不堪的麻布衣上,附上了一层肉甲,头上的五彩羽冠早已黑紫,只有脖子上挂着的虎牙闪烁着利光。
  猛的□□一个人类骑士的脑袋,腿部的肌肉隆起,猛的向前冲去,若长的脊椎在力的作用下,扎进了另一个骑士柔软的内脏,可惜,这不是终点。这里每一个兽人都宛如一台高速运转的绞肉机,将这些肉类捻成肉沫,铺满在这战争之后的土地上。
  兽人认为,杀戮的时候是最接近真神的时候,血肉横飞会带来好运,敌人的内脏与头颅是他们的荣耀,在这个时候,他们会狂欢着用敌人的头颅承载鲜血与脑浆,欢快地撕咬着敌人还有余温的内脏,细细研磨着鲜血凝固略带腐败的味道,每一次的受伤都是恩赐,造就了这个恐怖的种族。
  光照耀而绚烂,直叫人睁不开眼睛。
  霎时归去,只于一地洁白。
  战场上双方的幸存者,不顾身上已经崩裂的盔甲,举着手边能够攻击武器,再一次的厮杀起来,这次远比先前惨烈。
  原先光明教廷的战士退去,随后兽人的冲锋部队的涌上,本该不会损失的帝国战士竟死在了这荒缪的“战友”手中,十不存一。大型传送阵的启动,又有不少的士兵跌落沟壑之中,被那传送阵所溢出的能量尽数升华,甚是连一丝痕迹都没有……连番大战下来,能勉强站在这里的,在军营中无一不是拔尖之人,那绚烂的魔法碰撞与武技技巧,都使这战争更加激烈,也更加疲惫——
  此刻,在那苍茫空间中的通天光柱,消弭殆尽,最后缩小成一个人形。
  祁阳见此情景,手臂一颤,原先高举的权杖便掉落在地,装作魔力耗尽的样子,大汗淋漓的趴在了地上,用神魂感应着外面的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还有好几更orz

  ☆、背后之人

  嘭!!!
  仅仅是那犹如来自于远古传来的威压,将这个本就不完整的亚空间,压的支离破碎。
  “这是……”
  男子看向了集中交战的地方,在那战场的一角,火光闪烁,微小却耀眼,隐隐散发着神性的光辉。
  拉裴多淡淡地说道,“啧。看来你是被人当枪使了。”
  “哼,想借这战场的杀戮之气,吸收怨气冤魂来点燃神性,这小子心倒挺大的!”
  “心大也不错,最起码比你这缺心眼的傻子强。”
  拉裴多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又接着说道,“最近你们黑暗教会又有大动作了吧,不就是从上面把那位大人接下来吗?还动不动发挥你们脑残的做法,也会学人家精灵玩剩下的那套,有意思吗?”
  男子一时脸涨得彤红,“拉裴多你个老流氓,我还以为你过了这么多年,起码也有点当年老师的风范,瞧瞧你现在的德行……”
  “德行,切~能吃能穿还是能当弟子用,瞧瞧你这幅寒酸样,老子的身上的腿毛都比你值钱,哪里像你到死也是个处男。”
  拉裴多教皇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直接坐在了地上,看着对面金发男子仿佛又回到了年少青涩时期。
  此刻的插荤搭茬,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他们愿得这样装傻装糊涂,起码也比喊打喊杀要强,不光是两人实力所差无几,也因为直从他们老师逝世之后,两人再也没有像这样一样,单纯的聊天了……
  “拉裴多,你那个新任圣子是怎么一回事?”
  男子风轻云淡的说道。
  “是那位大人的神谕。”
  “那位大人的神谕,也真是一脉相传啊……为了那位大人你就忍心把你多年培养的继承人处理掉吗?”
  拉裴多没有搭话,紧攥的右手已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许久之后他缓缓的突出一口气说道,“舍得如何,不舍的如何?那位大人的选择不是你我能干预的,当初……我们能够活到现在也只是那位大人感觉有趣罢了……”
  “确实,不是你我能够干预的。”
  男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沧桑,连带那耀眼的金发都几分晦暗。
  犹记当初,两人也只不过是那帝都中为生活所奔波的一份子 ,或者说是为了活命而不得不沿街乞讨。
  在伊兹里王国之中,他们这样的人比比皆是,想必他们而言,他们仅仅是幸运一点而已。
  拉裴多那一年六岁,在斯郎特公爵庄园外捡到了奄奄一息的费南,当时的费南还要比他大一点,但身上布满了鞭痕,密密麻麻的伤口从头到脚没一处能够幸免,甚至连……男||性的那里都血肉模糊。
  只因为他是斯郎特公爵情人的儿子,显然他是受了母亲年轻貌美的影响才能够待在这个豪华美丽的庄园之中,但也是仅待在这个庄园之中罢了。
  对于他母亲杰娜来说,费南的存在是一个障碍,通向荣华富贵奢华贵族生活的一个绊脚石,即便再怎么如何,好歹也是她生下的孩子,虽说不像那些恶毒的农妇,但也至于时刻关怀,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一直处于不冷不热的状态,甚至到了互不问津,互不干扰。
  而在这个家,做主的终究是那公爵夫人,尤其是一个由斯郎特公爵亲自带回的情人,这让她万分警惕,不是因为怕自己公爵夫人的地位收到威胁,而是怕自己的两个孩子活不到继承公爵之位 ,还有那独属于斯郎特家族偌大的家产和祖传的庄园。
  毕竟她和斯郎特公爵是政治婚姻法即便对方私底下生活是如此混乱肮脏,起码在大场面上都过得去。
  每一个家族手中多多少少掌握着一些暗黑刺客,或者是叫做供奉,这些源于黑暗教会的刺客,平时领着这些大家族的金钱,一到了这些贵族探查或者杀人的时候便会付出百分之一百的能力来取得,这些机密情报,或者除掉政敌。
  毕竟他们这些刺客是靠诚信来赚钱,一旦失信了,便再也没有家族雇佣他们,也就失去了经济来源。甚至为了杜绝此类事情的发生什么他们还由此成立了一个杀手协会,由协会专人监督。
  一经发现,名字便会被挂上悬赏杀榜上,由他的能力来决定他的危险等级,所以也有一些实力居高者,用着悬赏榜上的人头来换取金钱,无形中也为这些雇佣刺客的大家族套上一圈保护层,起码这些杀手在对雇主动手前,也要想清楚能不能扛过那悬赏榜上接二连三的暗杀。
  不光如此,刺客协会的条约也更加详细也更加的细密,每月这些刺客要为协会缴贡300金币,而协会会负责为这些刺客找到可以供奉他们的家族,当然也可以直接和协会领取暗杀情报,几乎协会将内部消息全部透明公布,但这为有一点不可以违背——不可以透露给协会以外的人员,负责在入会签订的羊皮契约会在你透露的那一刻,发挥效力,刺穿你的心脏。
  所以为了获得这一大助力,几乎每一个刺客为之疯狂。但如果每月缴纳不够的话,那下场是相当的凄惨,至于如何的凄惨,你瞧瞧挂在协会门口,骷髅白骨却至今还活着的乔尔克你就知道了。
  相传他是一位已经封神并点燃神性的精灵强者……
  而那公爵夫人的娘家更是强大,是当今君王母族流落在外的一系分支,虽然是分支但却掌握着伊兹里帝国十分之二的兵力,地位十分强横,甚至连那些红衣主教在他们面前也低一头。
  更别提这公爵夫人出嫁前那显赫的身份,所以手中掌握的根本不是低级的黑暗刺客,而是那只有传说中暗黑精灵中的部队,魅影。
  别说轻而易举的找到斯郎特的几个地下情人,甚至连那君王一夜多少分钟都摸的一清二楚,当然是夸张了些,但这就是事实。毕竟一月三万金币也不是什么人能够担负的起的。
  往日,也就是在这个情人被接回庄园以前,不论那些贱人是如何的漂亮,如何的出色,都会被她这暗影部队在第二天处理掉。
  而那斯郎特公爵显然也知道这点,常常也都装傻充愣的就这样过去了,也许是因为这两个孩子的出生,也让她更加有底气了,反正继承人都出生了,你想玩就玩吧,反正这以后的财产继承权和爵位继承权都是她儿子的,索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公爵笃定,她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于是比以前更加大胆,私生活也更加的淫||乱,这一次更加过分,竟然把那肮脏的地下情人,或者说女支女带了回来,更带回了一个小杂种,这让她忍无可忍。
  也是时候让她这位名义上的丈夫,为国捐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码字T^T要疯了求安慰

  ☆、现实生活小番外

  内蒙古一个荒僻的山脚下。
  一村人焦急的围在村尾的一个荒芜的院落里,所有人都沉默不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扇半掩的桃木小门。
  那扇小门之上挂着两条污秽不堪的布条,那布料被风雨侵蚀的早已看不出原本的色彩,仿如刚从泥浆之中捞出一般。离奇的是,这两条布料在昏昏欲暗的小院里,不断的冒出一两丝淡青的白烟,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燃一般。
  “这可如何是好啊!这都一整天了,怎么还不出来,我家的独苗苗咧。”
  阿蛮婆哭丧着脸,用力拍了拍屁股底下的大青石,终于叹出憋藏心里多年的一口气。
  “……俺老婆子命苦,天生克夫命,无论是哪个媒人,一听说是给西山脚下王家的女儿说媒,吓得十个八个栽筋斗,连连地摆手,都怕砸了自己那块金字招牌。”
  阿蛮婆揩了揩浑浊的眼睛,梗咽的说道:“还好,多亏了娃他爹,不嫌弃我这老婆子,结了婚也始终任劳任怨。”
  “可没想到……这个贼老天!瞎了眼,他爹才三十几就这么的去了……”
  阿蛮婆婆使劲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失声的哭了出来,仿佛要把这受了几十年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而且这才几年啊!先是我那苦命的娃儿去了,儿媳妇还给跑回了娘家,只留下我这半老的糟婆子和一个月大的孙子。好容易把孙子拉扯大了,可又中了邪……”
  阿蛮婆婆愈加泣不成声,声音越来越抖像是马上就要熄灭在风中的蜡烛。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里面东西,你给老娘听着!要是我的金孙儿有个三长两短,艹你妈的,老娘天天啥子都不干,就x你妈上西山,一处处的掘,一寸寸的挖,只要俺老婆子没死了,你他妈的一天都别想消停!”
  阿蛮婆婆猛地站了起来,脸上还挂着几滴浑浊的老泪,一脸的愤恨之上,以至于那几乎甚似咆哮的话语,都带上阵阵的颤抖。
  围在院子里的众人不由的往退了一步,神情一顿,被阿蛮婆猛地一下子所吓到,这原来身躯佝偻,极为怕鬼神之说老太太,何时变得如此剽悍?
  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阿蛮婆像是疯了一般,抄起放在树边的半杆锈斧,犹如黑旋风李逵一般,带着黑压压的气势冲进了那扇半掩的桃木小门。
  围在院落里的众人连忙前去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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