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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二十一,不许再叫大爷弟弟,你是什么族的?”好家伙,恢复那压迫人的原样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将叶子拨开,里面露出金黄松软的鸡肉,好诱人好香。将鸡移到干净的叶子上后,我把其中的一只放在他面前,然后张口就要享受自己的那份美食。
忽然手上一轻,鸡没了,某人得意地晃着手中拨火棍上串着的鸡:“你还没回答。”
“答个大头鬼……”说话间,我已扑向另一只鸡,刷,那只也不见了。
“好拉,我是从中国掉到河里冲过来的,那是另一个世界。我是土家族,也是苗族,总之是你们这没有的民族,你相信吗?”我从不对别人隐藏我的来历,熟人都听我讲过我的来历,但他们都认为我只是从遥远的地方来的,谁也不相信我是穿越人。
“我相信,像你这么厚脸皮,怪脾气,吃男人豆腐,看男人看得眼不眨心不跳的人,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连蒙落和阔族的女子都比你正常。”他将拨火棍递给我。
我抢过拨火棍,看着他,恶狠狠地啃起鸡肉,恩,这样肉更香了。
“你怎么回去?”他也吃起来,奇怪,怎么吃得这么有风度啊。
“我回不去了,我要在这里赚钱,然后买一个帅哥当男人,伺候我。”我说着自己的壮志。
“怎么买,一个?”他好象噎着了。
“第一,像我这么大的承天男人都已经结婚了。第二,承天男人都是大男子主义,买来的男人听我的话。第三,还没想清楚。”我继续啃肉,有美食一激动我把他当叶俊风来打发。
“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蒙落族男人啊,我们族的男人,一定要十八岁才能找女人,而且一辈子才找一个女人,所以你看,因为忠诚,神总会赐给我们最好的孩子当勇士,绝对能对上你这色女的味。”他不怀好意地笑。
听他这么一说,我脑袋里冒出了一个词:“优生优育。”
“什么?”
“我说你们是优生优育,战斗力才那么强。个子才比承天人高。”
“你说我们的军队和承天的军队谁更强?”他很感兴趣。
“在草原,现在的承天军队不如你们,在这些地方,你们不如承天,毕竟承天打完仗才几年,战斗力还是很强的。”
“那么……”
“好了,我最讨厌历史分析题了,蒙落统一草原行,打入中原,有点难。不过可以骚扰一下边境就跑,不能卖马匹给承天,最好在边境逮住付祁天……”说着说着,我的脑海早已天马行空,全是付祁天像苏武一样在边远地带放羊的画面:大雪纷飞,北风潇潇,付祁天点了半天火点不着,只能抱羊痛哭……
“你怎么老爱走神。”他把我叫醒了。
“嘿嘿,不好意思。”我将手中的鸡骨头扔掉,开始处置松鸡蛋。
拿匕首轻轻地在蛋上敲一个小口,将松鸡蛋放在火边摆成一圈就好了。
“这是明天的零嘴。”我高兴地宣布。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等我收拾完了蛋,他就地躺下开睡。
“才吃东西不能睡觉的。”我冲他喊。
“没事。”他继续睡。没办法,无聊地坐了一会后,我也躺下了。
20 初动
20初动
大森林的奇妙是无穷的,再加上有了这样一个高级食物采集员,我的森林之游过得是自在无比。
我们白天赶路,夜晚就地进食睡觉,走得挺快。”沈冲,你看,溪里好多鱼。”这天我看见了小溪就跑了过去:“快用你的万能刀来抓啊。”我招呼牵着马的沈冲。森林里没有人类骚扰,溪里的鱼儿又多又肥,密集的地方可以用瓢舀了。
“天还没黑,我们走吧。”他越来越好说话了。
“就一次好不好?就一次,晚上我再给你做松鸡。”我讨好他。
“让开,到黑火那去。”他拔出刀,走到一片浅水处握刀站好,鱼儿们游开一会后又大摇大摆地回到了他的附近。
“苻——”仿佛十二级大风瞬间刮过的声音,巨响伴着一丈多高的水花石子飞向溪岸。他站在水墙后面,劲风吹起衣服,绝美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前所未有的帅气,我的心开始一阵乱跳,一时间竟然有些看痴了。他走上岸:“这些够了吗?”
溪岸上布满了活蹦乱跳的鱼:“够了够了。”我差点忘了该做些什么,一会才赶紧跑过去,拣起几条大的,将那些大口喘气的小鱼扔回溪里。
“溪里不缺这几条。”他不解地看着我。
“这些小鱼对溪不重要,可是这样做对这些小鱼很重要。”就像我们,也许你只是接了一桩不满意的生意,但对我却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慢吞吞,我来,回黑火那。”他走到我面前,我忙听话地跑回黑火那里。
又是一次那种声音,他再次使出了那种刀法,将岸边的那片泥土整整削掉了一层皮,泥土顺带小鱼们回到了小溪。
“我好久没练刀了,练习一下。”他走过来牵起黑火。早知道他的本事,给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妄想跟他武斗,真是大难不死啊,我跟在后面想。
夏日的西南是多雨的季节,我们走了这几天也没下雨,显然是运气贼好。可惜刚吃过了鱼,老天就变了脸色,豆大的雨滴说掉就掉了下来,还伴着电闪雷鸣。
我浑身颤抖,小时候一天半夜爸爸没回家,下雷阵雨,妈妈带着我出去抢收院子里的衣服。狂风夹着雨点打下来,吹得我们几乎站不住,妈妈正收着,一道奇怪的闪电忽然越来越近,最后和一个金属的衣架接触,冒出了一道火花。幸好妈妈那时没有碰到衣架。我抱着衣服站在她后面,脸色吓得发白。
“兰兰,我恨你爸爸,我恨你们家的人,你为什么要出生?”闪电带着妈妈的泪水劈到我的心里,我好害怕闪电会劈死我。从此以后,我只要被雷阵雨淋到就出奇地害怕。
森林里没地方躲,雷声那么大,好象每一声都在我身边炸开。旁边的树好象一根根通了电的活动钢条,不断地向我压来。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快得要窒息。
“你进来吗?”沈冲从黑火上拿出一件长长的黑色斗篷穿上,问我。
我摇摇头,天空扯出一道闪电,然后是一串地动山摇的炸雷,我吓得赶紧蹲在地上,泪水滑落:“我不会被劈死的,我不会被劈死的……”我自言自语安慰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最害怕的时候我会不受控制地流泪,怎么改也改不过来。
“你不会被劈死的。”一只手臂将我搂住,身体被包围在宽大的斗篷里。我抬头,看见斗篷里他正看着我,好象还有点疼惜。雨点击在斗篷外边,发出“砰砰”的响声。看着他自信的脸,我乱跳的心脏终于稍微恢复了一点正常,也许是他厉害得让我认为雷都对付不了他吧。
又是一阵惊雷划过,我吓得抓紧了他的衣襟。
“没事,雨很大,你哭我也听不见。”他微笑。
“你这自大狂,干嘛没事笑得那么温柔啊?谁叫你现在对我温柔了,谁说我要哭了。”我嘴硬。
“女人不哭出声怎么也哭不痛快的,我说过我听不见。”他搂得更紧了。
“你听谁说的?”我的泪流得更凶了。
“我爷爷,我奶奶要是哭就会放声大哭,我爷爷说因为有男人保护,女人才会以大哭示弱,是男人就应该让女人敢大哭。在她哭的时候替她撑着天,让她哭完后还有晴天微笑。”
“你爷爷是哲学家,你们蒙落是很特别的民族,女人当然敢大哭大笑。”我的鼻涕快下来了:“我爸爸不是这么说的。”
“爸爸是谁?他说什么?”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好。
“他说,如果我敢哭出声,他就揍得更狠,直到我不哭为止。”
他的胳膊僵了一下,脸慢慢凑近:“我不揍你,还保护你,你想哭就哭。”
“你有时候人还挺不错,我都有点喜欢——喜欢你的黑火了,再也不抢它嘴里的草了,再也不刺它了。”
我一边说着,泪滴也一边滴着,到最后我终于变成了放声大哭,和雷声竞起了赛。
沈冲温柔地拍着我的背,任我将他上好料子的衣服当抹布使,鼻涕眼泪全往上抹。
等雨停下来的时候,我也哭得差不多了,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舒畅。我们钻出了斗篷,沈冲甩甩他的衣袖:“下回打雷我得穿一件差一点的衣服,看这鼻涕。”
我脸有点发烫,这样一闹在他面前哪还有面子了。
“上来吧。”他蹲下。
“干什么?”
“林子里水退还需要一点时间,让你自己走绝对没有背你走快。”
我看看脚下正在快速流动的雨水,知道他说得对:“我可以骑黑火啊。”
“不行”他扭过头来:“路滑,黑火要是载着你失蹄了怎么办?快上来。”
这个马痴,什么时候都想着他的马。我无奈地笑笑,走过去伏在他背上:“谢谢你。”我轻声在他耳边说。
他没有说话,背着我开始走。他的背很稳很宽,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味道。我从小就想知道被男人背着的感觉是怎样的,妈妈的个子很矮,我四岁的时候她就背不动我了。爸爸从来不背我,有一次我壮着胆子去撒娇,想让他背我,被他一句“背什么背?”赶了回来。现在才知道,原来男人的背这么舒服。
“你心跳好快。”他猛地来了一句。
“你再说我就掐你的嘴巴。”我低声威胁,却将他的脖子搂得更紧。
我们就这么默不做声地走下去,仿佛要走到天荒地老。
天色黑下来,我们到了一个比较干燥的山坡:“今天就在这休息。”他说。我恋恋不舍地从他身上蹭下来问:“这里很湿,我们还是找找看附近有没有洞穴吧,”
“没有,我走过。”他打量四周。
“可是这里这么湿,怎么睡?”周围的树都湿淋淋的,连干燥的树枝都找不到。
他翻出一块肉干递给我:“看我的。”说完他抽出刀,朝一棵大树飞去,脚在树干上轻轻一点,身体变成了90度转弯,刀从一人粗的斜枝上横着滑过,他再用手一拉,树枝的上半部与主干脱离,变成了一人宽的平台。
“我们睡那上面吗?难度好大,我可不想翻一个身就掉下来摔死,我还是睡地上吧。”我才不要为了睡觉丢了我的小命。
他拿出斗篷:“我抱着你,你睡我的身上。”
“不要,坚决不要。”我和他还没进到那一步呢。
“你睡地上病了我还得照顾你。”他走过来。
我往后退:“不要,病我也能赶路,打完吊瓶我还照扛40斤大米回家呢。”
“你过来吧你。”他冲上来一把抓住我,扯到他的怀里,将我们用斗篷裹住,然后一飞上树躺下。我还没有来得及防卫就已经发现自己身在半空了,于是我使劲一掐他的胸口:“你老仗着你的武功欺负人。”
“有本事自己下去。”他一脸无赖相。我一看我们躺这个地方,离树干地上都很远,哪里敢乱动,这家伙上次就这么折磨我的,这次又是。
“头钻进来就不怕了。”他将斗篷拉到我头上,仔细封好:“有我在,不会有事的。”他的口气相当郑重,不得已,我紧紧贴着他的胸口躺下。
“沈冲,你家里还有人吗?”还是有点害怕,睡不着我问他。
“有,有爷爷,奶奶,还有很多其他人。”他有点迷糊地答。
“你要一辈子当刀客吗?”我小心地问。
“刀客?”他好象快睡着了。
“对啊。刀客。”
“暂时。”他终于睡着了。
我无聊地想翻一个身,却被他的手牢牢地护住,一看他仍在睡梦当中,这难道就是武者的本能?我终于完全的安心,将他的两腿拨开,把我的两腿放进中间,这样舒服多了,虽然睡在一个人身上很难受,但我还是沉沉地睡去。
早上的鸟啼将我唤醒,从略为闷热的斗篷里钻出头来,早上森林里甜甜的空气涌进我的鼻子。因为趴在一个人身体这有限的空间上,我不敢乱动。几丝阳光撒在我们身上,其中有一丝调皮地钻进了我挣开的斗篷缝隙里,让我看见了沈冲俊俏的下巴。看来他还睡得挺香的,丝毫没感觉到我醒了,他的嘴唇似乎还微微上钩,带着笑意。
我不敢有大的动作,怕扰了他的美梦,只好轻轻将头伏回他的胸口,再慢慢地转过去看着天上
头顶的树枝上挂着一颗颗晶莹的水珠,阳光从树枝的缝隙中插进来,透过水珠时折射出五彩的光芒。忽然,一滴水珠承受不住不断变重的身体,朝我的额头飞了下来。我看水挂看得入了迷,竟然忘了应该伸手去挡,就这么直直地看着那小东西向我袭来,直到一只大手飞快地伸到我眼睛上方,接到了那滴水。
“又走神。”沈冲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21 蜂袭
21蜂袭
“你醒了。”他醒后我忽然意识到现在我们的动作相当的暧昧,我趴在他的两腿之间,他抬头看着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天才蹦出三个字。
他没说话,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