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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奇也不是什么有耐心和人磨嘴皮子的人,便直接开门见山道:“若你肯将玄天幻镜交出来,像你这般废物,我自当会像屁一样将你放出去,让你去见你那情郎如何?”
仙君心下了然,眼前这魔物果然就是冲着自己身上的玄天幻镜来的。
“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也定然不会告诉你。”
若让这魔物得了玄天幻镜,且不说他会如何祸害四界,就是他方才说的那不会为难自己的话,定也做不得准,仙君再傻也不会相信这种鬼话。
他如今失策被禁于此,虽说是对不起鬼莲,但想起时刻将自己视若珍宝的男人,定是会来救他的吧?
穷奇见仙君若有所思,忍不住开声讥讽道:“你莫不是指望着你那小情郎?且先不说他能不能闯入这熔仙洞,光就是他跟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帝哥哥眉来眼去的,就未必是个靠得住的主吧?”
穷奇一挥手,幻化出一面镜子来,镜中的倒影正是天帝倒在地上拉扯着鬼莲的衣袍,口中似在请求着什么的模样,片刻之后,鬼莲便与天帝一起消失了。
仙君嗤之以鼻道:“谁知你这魔物是不是施了什么障眼法欺骗于我?”
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鬼莲对天帝的厌恶,就算眼前的一幕是真的,他也断然不会相信鬼莲会背弃自己。
穷奇也没想过一次就能将仙君说服,况且寻找剥离玄天幻镜的方法还需时日,他倒也不急,就让这硬骨头的仙君在这熔仙洞好好享受一把就是了。
仙君便在这暗无天日的熔仙洞里度过了漫长的时日。
其中数次,穷奇带着一些长得奇形怪状的魔物进来围着自己布阵施法。
有好几次仙君都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要被这些魔物给活生生地掏空了,就在那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来的时候,那些魔物又只得无奈地收了手。
这剥离玄天幻镜的方法何其玄妙,就是当初的九大长老豁出了命去也未必能成事,更何况本身就与仙君身体不相融合的魔气?
穷奇有些极其败坏,每次失败过后,下一次的手段就越发残忍无道,恨不得将人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在仙君还是挺过来了。
在无边的黑暗前方,他还是能看到那一丝丝的亮光。
亮光之处,是那日与鬼莲从天界逃下时的那片山谷。
蜂蝶缭绕,叶绿花香。
鬼莲那甜腻的香味萦绕在他的周围,鸾蝶俏生生地停在鬼脸的肩上,主人主人地唤着自己。
在被那群魔物折磨得最惨烈的时候,他反而笑了。
估计是他笑得过于幸福和灿烂,竟然让那些魔物心生寒意,导致释放出的魔气不稳,堪堪地将嵌入他体内的利爪给抽离了出来。
“这究竟是什么怪胎啊!在这种折磨下还笑得出来?”
别说是其他魔物,就算是身为魔主的穷奇也暗自心惊。
你们懂个屁……
仙君在心中大骂一声,可身体却已经残破不堪。
他着实是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了。
小莲花,你怎么还不来救我……
仙君迷迷糊糊地,便这样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在这足以吞噬仙人的熔仙池里待了多久,就在他都觉得这血肉已经要被这池里的臭水同化的时候,这暗无天日的地狱里却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仙君……仙君?”
属于女子的温柔呼唤在耳边响起,仙君挣扎了好半晌,才算是勉强将早已被血污糊住的眼睛睁开。
“仙君!”
见那被困的人苏醒过来,萱贻几乎是喜极而泣。
“你,你是谁……”
眼前的女子虽然法力尽毁,但身上却隐隐地散发出仙人的气息。
“我原本是九天上仙,但却在仙魔大战中兵败被俘,如今落入了魔主穷奇的手中……”
萱贻将自己的境遇简要说了一番,却在言语间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她早便听说过这仙君的事,如今又见这与天帝有着一模一样容颜的人被如此对待,更是悲从中来。
只见仙君身上被探寻玄天幻镜的魔爪戳出了不知多少个血窟窿,背部的整块皮肤也被剥开,鲜红的肌肉□在魔气缭绕的空气中。
被泡在融仙池的下半身,腰部以下早已溃烂得不见原样,肉少的膝盖和脚踝等处的皮肉均已被腐蚀得露出了森森白骨。
被捆仙索勒住的手腕也是一副快要被切割尽断的模样,若不是亲眼所见,萱贻几乎不敢相信在这般折磨下竟然还有人能坚持下来……
“你,你是来救我的?”
若是这萱贻救的他,那鬼莲何在?
萱贻急道:“如今魔界大乱,我好不容易才偷得解开捆仙索的钥匙。”
萱贻一边说,一边跳下融仙池将仙君解了下来。
可那融仙池的岩浆对法力被封的萱贻来说也是极大的伤害,光就下去了一下,触碰到岩浆的部位就开始疼痛溃烂,剧痛差点没让她昏厥过去。
“魔界大乱?怎么回事……”
直觉觉得这事估计跟鬼莲有关,仙君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询问。
“对,我也不知为何,但听魔界的人说,似是天魔出世了!”
“天魔?”仙君皱眉。
“这天魔闯入魔界,不知是要寻什么人。”
萱贻自然不知鬼莲与仙君之间的纠葛,故也没能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你说的天魔,可是妖力尽显的时候会在脸上浮现出一朵墨莲?”
被拖出了融仙池,仙君的体力稍微恢复了一些。
可谁知萱贻摇头道:“我不知道,待我逃来这里的路上看到的,就只看到一朵巨大的黑色莲花的真身,听说是那天魔的……”
“什么?鬼莲的真身?!”
仙君心下大骇,若不是处于濒死状态,无论是天界的仙人还是魔界的妖魔,都不会随意幻化出真身。
“嗯,我听说那天魔之前不知是为了何事消耗掉了大半的灵力,之后又不管不顾地闯入魔界寻人……”
仙君抖着声音问:“那现下呢?”
萱贻道:“现下穷奇也受了重伤,魔界如今一片腥风血雨,魔兵魔将都死伤了大半。若不是趁着这个乱子,我也偷不到钥匙,更不可能潜到这个禁地来救你……”
“不行……”
“我要救他……”
萱贻急道:“仙君您说什么呢?我们赶紧离开吧……”
还未等萱贻说完,就见仙君挣扎着要站起来。
可惜此刻他的膝盖以下都已化作了白骨,身上也没有一块好肉,别说去救人,此刻不死已是万幸了。
“仙,仙君,你不能……”
萱贻说话间,便被仙君开口打断。
“有没有什么方法,是能让我立刻恢复的?就算是暂时的也可以……”
萱贻沉默了,她似乎不太理解眼前的这个仙君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难道他不想逃回仙界去寻求庇护?又有什么,是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
“萱贻,你有没有什么愿望,是必须实现的?”
萱贻眼神一黯。
“有。”
“说来听听。”
“杀了穷奇!”
杀了这个毁了无数仙人以及她自己的魔物,那将他人的生命和尊严放在掌心肆意玩弄的畜生,她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好,你今日若助我,我便杀了穷奇。”
话音刚落,那融仙洞外便传来了魔兵叫嚣的声音,看来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异样了。
他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此话当真?”
此刻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思考。
仙君没有回答,只是这般用那双似已看透生死的眼神望着自己。
萱贻笑了。
“我懂了。”
她和这初次谋面的仙君,虽对对方不甚了解,但眼神中的某些东西,却是惊人的一致。
二话不说地掏出一把匕首,萱贻深吸了一口气,将刀刃刺入自己的心脏!
“你!”
仙君大惊,不知萱贻为何如此作为。
只见萱贻歪倒在地,用手指在自己体内抠出了一枚带血的元丹。
“我……我虽法力被封……但修为还在……”
“这元丹……”
萱贻话未说完,便已没了生气,只有那带血的指尖上的元丹,泛着微弱的黄光。
只觉得眼眶一酸,仙君也未料到,萱贻竟能对他信任至此。
追兵的脚步已近,仙君拾起萱贻的元丹,将其吞了下去。
“快,快把那劳什子的仙君给魔主送过去!”
魔兵的脚步来至洞外,原本只想瓮中捉鳖,谁知顷刻间洞中荧蓝之光大盛,还未等那群魔兵反应过来,便已被那强光化成了灰烬。
灭佛峰上,白色的衣袍在强风中翻飞。
那抹身影矗立于魔界之顶端,傲视万相。
荧蓝的灵力几乎将常年暗无天日的魔界照耀得如临白昼,在那圣光所及之处,魔物无不退散消弭,只余下消失前的呐喊和不甘的嘶吼在山谷间回荡。
在看到那朵巨大的黑色莲花匍匐在灭佛峰下的时候,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慌。
那种惊慌化成了无边的愤怒,誓要将那些伤害了鬼莲的魔物全部碾碎!
就连早已意识涣散的鬼莲都感觉到了这排山倒海而来的圣光所带的气势。
待那圣光开始笼罩在他身上源源不断地滋养着自己的时候,鬼莲开始意识到了什么。
“不可以!混蛋!赶紧把你的玄天幻镜收起来!”
鬼莲目眦尽裂,奈何此刻他着实在恶战中消耗了过多的灵力,那亏空的灵体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贪婪地从那荧蓝之光中吸食养分。
因自己是由玄天幻镜之灵力所滋养而生,鬼莲自然清楚如今几乎要将魔界尽数摧毁了的仙君已经到了快要油尽灯枯的地步。
“住手!快给我住手!”
鬼莲嘶吼着,可那灭佛峰上的人却充耳不闻。
受到重创的穷奇此刻竟也苏醒过来,在闻到了仙君身上散发出的萱贻的元丹的味道的时候,顿时如发了狂的野兽一般,不惜化出真身朝圣光大盛的仙君冲去。
“你杀了萱贻!你竟然杀了萱贻!!”
穷奇最后一刻所想的,竟不是吞噬天界的雄心壮志,也不是他的魔主之位。
浮现在他眼前的,是那个千年前在桃花树下站立着的,巧笑倩兮的桃花仙子。
是那双在他还弱如雏狗的真身上温柔抚摸的芊芊玉手。
穷奇化作一股阴灰之气,不惜赌上最后的道行,向灭佛峰上的身影冲击而去。
只见那阴灰之气与渐行渐弱的荧蓝之光,顿时天地震撼,万物俱殇。
待鬼莲再度睁开双眼,这灭佛峰上哪里还有那胜雪的白衣?
就连仙君仅存的一丝气息,也随之消失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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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前世篇完结!
太困了没抓虫;明天再来抓~
97章
第97章
安樨用低沉的声线将那前世发生的事一件一件地娓娓道来,林天一听得一愣一愣的;就连自己的手指头快被安樨捏玩得发红了都没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发什么呆呢;嗯?”
安樨学着前世的仙君那般凑过脸去啃了那木呆呆的人一口;指尖穿过那黑色发丝的感觉依旧良好,与千年之前没有丝毫差别。
林天一回过神来,有些不可思议地回问道:“所以,你就这样把身为你‘养父’的我给……呃……骗到手了?”
林天一斟酌了一下用词;尽量把不雅的给屏蔽了。
安樨勾了勾唇角,那弧度散出些许颇能蛊惑人心的邪气来。
“你可别忘了,我又没强迫你,是你自己哭着求着让我别找别人的吧?”
见安樨得了便宜还卖乖;林天一真是不得不为自己那如白莲花一般脑残的前世打抱不平一番。
“你还好意思说!”
林天一抄起了软枕就要往安樨身上打:“还有啊!既然你没有丧失前世的记忆;怎么在遇到我的时候就那么心黑;给我弄得……呃,弄得都快不成人样了。”
想到自己第一次被安樨倒打一耙强上的惨痛记忆,逆CP神马的果然是伤不起啊!
安樨伸手一抓,就轻松将林天一的手腕给反剪在身后了。
另一只手隔着衣袍捏住了林天一身下的那团软肉,安樨的手劲算不上轻的,吓得林天一立马软了下来,乖乖趴在安樨身上不敢乱动了。
安樨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恼怒,其间似乎还夹杂着那么点,呃,明显的嫉妒。
“你还敢跟我提这个?”
“虽说是我没能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