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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重微微一震,避开了云若探究的目光。
云若微微一笑,放过了他,不经意地道:〃在下虽说是别无他意,若是秦公子有意,在下也不介意。〃
秦重的脸登时胀得通红。云若的风流潇洒果然让人望尘莫及,相貌又是极美,却偏偏喜欢捉弄人。
到了秦重狭小简陋的居处,秦重换了一套灰袍布衫出来,正打算以要去花绮阁为名,把云若赶走,却发现云若正拿了一片碎瓷仔细看着,又闻了一闻。
般若花的残骸花盆他早已扫走,谁知竟然还留了一片,被云若看见。
云若看见他出来,收了调笑的神色,看着他的双目,静静道:〃已经多久了?〃
秦重知道对于他没办法隐瞒,只好告诉他道:〃还有两天多。〃
云若喃喃道:〃果然,果然,我看到你身上有水,却没有用法力去掉,脚步虚浮,显然不是中了毒就是受了伤。。。。。。你。。。。。。不想活了么?〃
竟然连身外人的云若都看得出,枕边的那个人却根本没注意。其实。。。。。。也不算枕边人吧?那个人来去匆匆,有时候甚至是酒醉的暴力发泄,秦重甚至怀疑淡月痕到现在都没有看清自己的长相,才能把自己当成秋容来发泄。
〃云公子,不知能否托付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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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能办到,定当万死不辞。〃
秦重苦笑一下:〃我死了之后,把我葬在乱坟岗上,不必立碑了。〃魂无所居,散得也更干净一些。
云若看着他漆黑的双眸中有种死寂的绝望,黯然点了点头:〃好。〃心死就是这种滋味吧?无心的人,或许不会明白这种绝望。
秦重欠了欠身,道:〃有劳云公子。宫主有事传我过去,请恕在下先行告退。〃他说完笑了一笑,转身向外走去,衣袂轻翻,高大的背影慢慢消逝在门外。
云若不禁叹了一口气,观秦重的相貌虽然不是俊美之极,但十分端正,竟比清修无心派中的人更像清修无心派的人,怎么会跟淡月痕认识的,看来真是冤孽。
第二章
秦重回到花绮阁的时候,淡月痕已经离开了,秋容正在光滑漆黑的玄龙幻镜前若有所思。
这座玄龙幻镜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光滑漆黑,削成一块古雅的石碑,碑面透明,可见人影,立在花绮阁大厅的中央,是千百年来烟浮宫中犯了重罪的弟子惩戒之处。一入玄龙幻镜的元神,白天受烈火焚烧之苦,晚上受寒冰冷冻之苦,片刻不能停息。元神禁锢当中无法破出,遭受的苦痛将历经十年之久,然后渐渐被冰焰消磨殆尽,可说是道法中极端的酷刑。
云中羽被淡月痕锁入玄龙幻镜,又被锁魂符封住,他已经没有躯体,法力减弱,若是没有人从外面帮忙定然破不出这面镜子,淡月痕的担心可说没有必要。
秦重欠了欠身,道:〃秋公子。〃
秋容的指环又已经回到他的指上,可见他刚才的确是在耍人。秦重少年时在世间流落,看过不知多少人的各种面孔,这个少年的小坏心当然不算什么,他脸色也不变,仍然恭恭敬敬地跟在他身边。
秋容的眼睛看着玄龙幻镜上面的玄龙珠,道:〃秦重,你能把上面的玄龙珠取下来么?〃
〃宫主说过,这玄龙珠取下来,云中羽必定会破出玄龙幻镜,后患无穷。〃
如果元神能破出,云中羽就能倾占别人的躯体,到时重新回复法力,到时会再度掳走秋容的吧。这个少年如斯美丽,怪不得会得到那么多人的爱恋。
秦重看着秋容的面容,不禁有些出神。
秋容已经习惯别人注视的眼光,也不在意,道:〃既然你这么说,看来是能取下来了。快帮我取下来。〃
淡月痕的锁魂符果然厉害,他想尽办法把淡月痕骗走,趁着淡月痕不在他的身边想办法把玄龙珠取下来,谁知花了好大功夫仍然没能破掉锁魂符。
至于是否把云中羽放出他并不在乎,即使云中羽破出玄龙幻镜也不会向他报复,因为在云中羽的眼中,他只是一个随波逐流的小玩意儿。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云中羽把他寄放在玄龙珠中的法力吸收得涓滴不剩,他好几年的苦心将尽成东流之水。
〃请恕在下不能帮忙。〃
〃宫主叫你伺候我,不是让你听我的话的么?怎么说句话也不听?〃秋容皱起眉头,〃只是想把玄龙珠取下来玩玩,又不做什么,再放上去就是了。〃
〃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无论秋容怎么说,秦重就是这一句话,连面色也不变,把秋容气得个半死,直骂秦重是丑八怪。秦重充耳不闻,连在花绮阁中服侍秋容的婢女都不禁佩服这个男人的度量。她们服侍秋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秋容骂人的本事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
总算一天已经结束。秦重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做完自己的事情,洗了澡换了衣服正准备睡下,推门的声音就已经响了起来。
淡月痕进他的房间从来不敲门。想不到在最后的三天仍然不放过他,秦重的身体不由得有些僵直。
〃秋公子身体还没好么?〃秦重慢慢从床上起身,抬头看淡月痕看不出表情的脸。
淡月痕一袭紫裳,娟娟委地,已经走到秦重的面前,听到秦重的问话,不禁皱了皱眉。
〃他不生病就不能来找你?〃
不知道为什么,秦重为这句话欢欣雀跃起来,淡月痕这句话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在他心里是有一些地位的?
秦重为自己的痴恋感到惭愧,居然到死都不能忘,还在期待淡月痕是有一点爱着自己的。
秦重苦涩地一笑:〃月痕,我们不做了吧,让秋容知道不好。〃如果秋容知道淡月痕现在还跟自己牵扯,一定会难过的,他虽然对那个少年没什么好感,但是还是希望月痕跟秋容在一起能够是一辈子的幸福。
真的,只要他幸福就好了,其它的,都无所谓。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淡月痕皱了皱眉心,他的眉毛细长,越发显得容貌精致,几乎让人窒息。
他三两下就脱了两人的衣衫,抓住了秦重已经变得灼热的下体。
男人每次见到他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兴奋,他从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这一点,这让他不用什么前戏就能轻松进入这具身体。他享受这种强行进入的快感,却不愿意听到难听的惨叫,这么多年来,只有秦重能满足他。
淡月痕的直接让秦重不知所措,直到那粗大的性器顶住他下面的穴口他才真正反应过来。但是他刚刚开始挣扎就被淡月痕按住,猛然间被刺穿的剧痛让他痛苦地在床上蠕动痉挛,却说不出一句话。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残存的理智让秦重不停地辗转,发出低细的呻吟。
秦重的不同寻常痛苦表情让淡月痕放慢了速度,声音里不带半点感情:〃怎么了?〃
他今天在花绮湖边看到秦重湿淋淋的爬出湖,湖水浸透了衣衫,湿湿地贴在身上,显出修长高大的身躯,登时烟浮宫的几个弟子的眼光就像蜜蜂盯住花蜜似的盯在秦重身上,但是秦重还毫无所觉,看着淡月痕,脸上露出十分脆弱的表情。
衣裳湿了还不想着快些弄干,还不知道这种表情会激起多少人的欲望。淡月痕本来勃然大怒,但是看见他苍白的脸色,想来是受了寒气,使不出法力,就不阴不阳地说了几句,让他回去换衣服。
后来淡月痕虽然陪在秋容身边,脑海中全是秦重的影子,身体已经欲火难消。秋容让他离开,他立刻就答应了,本来去往秦重的住处,但是欲火已经忍不住,于是就随地找了一个弟子发泄,去到秦重房里时,秦重已经不在了,只看到云若懒洋洋地躺在秦重床上,心里便不舒服到了极点,只是当时秦重不在,他便忍了下来。
晚上终于忍不住,淡月痕来到秦重的房里,秦重居然推三阻四地不肯跟他做,也不知跟云若有些什么苟且。
这些事情在烟浮宫平常之极,淡月痕向来对争风吃醋嗤之以鼻,也不认为自己会对一个下仆放在心上,可是不知怎地就是忽然间非常生气,动作毫无怜恤之心,恨不得将秦重做得下不了床。
秦重感到下体有些什么从交合的地方流出,痛得钻心刺骨,知道是出了血,听到淡月痕询问,慢慢摇了摇头:〃没什么。〃既然已经开始,就做完吧,反正以后也不用再做了。秦重在心里安慰自己。
淡月痕看着秦重闭上眼睛忍耐的表情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他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十分温柔,慢慢俯下身,嘴唇几乎要碰到秦重的脸颊时,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脸色变了一变。
他心里只有秋容一个人,他很久之前就一直喜欢秋容,而且已经回到烟浮宫了,也见到秋容了,为什么他还会跑到这个地方?昨天还可以说是因为秋容生病,今天秋容病已经好了,难道是因为可怕的习惯,所以才会继续留恋这个毫无姿色的男人?
不,不可能的!
强忍住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淡月痕不再多看秦重一眼,整理了衣衫,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淡月痕的性欲很是强烈,等他做完的时候,已经天亮。wrxt
听到脚步声已经远去,秦重慢慢睁开了眼睛,转过头,却只看到那个紫色曳地长裳的男子的背影。如果不是在黑暗中做,并且在完的时候他还没有晕过去的话,秦重就能这样看着淡月痕的背影。
由于淡月痕经常在他面前嘲笑他的痴恋,所以在淡月痕面前,他再也没有这么痴迷地看着这个人,只能在背后看着他远离。
其实一直呆着不肯走,也是因为只想看着这一掬不属于自己的背影吧。
秦重嘴角动了一动,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眼看又过了一天,秦重艰难地爬起来,准备打水擦拭自己的身体,全身上下都是淡月痕的粗暴产生的青紫和红白相间的污迹。由于淡月痕每次都是发泄完就走,所以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悲惨的样子。
当秦重换好衣衫时,已经到了他该到花绮阁的时候。此时他里面穿着白色的中衣,领口已经围到了极高的地方,仍然露出几个不大明显的淤青。摸着脖子上的隐痛,看着镜中铜镜的自己,秦重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到了花绮阁时,秋容仍然在设法将玄龙珠取下来,看见秦重,柳眉一轩,道:〃你在看我的笑话嘛?〃
秦重欠身行了一礼:〃不敢,秋公子。〃
〃看来你是想看,只是不敢而已,是嘛?〃
面对秋容的无理取闹,秦重只好苦笑,正想着辩驳的言辞,冷不防被秋容甩了一巴掌:〃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还敢看我的笑话?看见我取不下来,你是不是很高兴啊?〃
秦重被这一巴掌惊得回不过神,原来般若花的毒性发作时,法力会渐渐消散,此时他竟然已经连秋容的这一巴掌都躲不过!
秋容看见他呆着不动,知道自己打他他也不会还手,只会浪费自己的力气,不由得泄气,忽然想到在花绮湖旁非礼他时他的反应,不禁嫣然一笑,伸手就要扯开秦重的衣裳。
〃你、你干什么?〃想到里面都是见不得人的青紫,秦重胀得面孔通红,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不让秋容得逞。
〃我看看你也不行?〃秋容发现秦重居然没有对他动武,更是得意,秦重一剑上烟浮宫无人可敌的威风也似乎被自己的轻薄而打压得干干净净,不知道为什么,秋容发现看见这个向来从容坚强的男人露出狼狈万分的羞耻表情居然会让人觉得万分的享受。
般若花毒性本来是每天只在子夜的一个时辰发作,但在最后时刻就会越来越频繁。感到身体里如同翻江倒海,连秋容的动作都没办法抗拒,两个人纠缠起来,在地上翻滚着。
秋容拼命要脱掉他的衣裳,秦重抓紧了衣襟不让他动手,狼狈万分,脸已经涨得通红。
只听一个冷冷地声音道:〃你在干什么?〃两人一起回头,门外一个男子淡紫衣衫,长身玉立,说不出的俊秀优美,缓缓地走进门来,门里门外所有的弟子跪了一片,齐声道:〃宫主!〃
原来淡月痕昨天晚上在秦重的房里发泄了欲望后,仍然提不起兴趣去见秋容,回到自己房里,脑海中尽是秦重高潮时喘息的表情,他相信自己是爱着秋容的,只是因为三年来一直跟秦重在一起太久了才会被一时迷惑。他怎么会爱上那个没姿色没体态,连话都不会说的秦重?
尽管他是这么想的,但脑海中翻来覆去,尽是秦重强忍着情欲的表情、秦重低沈浑厚的声音,竟然再也不想去见秋容,只想再到秦重的房里,按住他结实修长的身体,把自己的火热坚挺狠狠地刺进他的身体里,听到他忍着痛苦的喘息。
一定是疯了!怎么可能会想着那个人,连睡也睡不着?就连他当初爱上秋容时也没这样,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一定是被他迷惑才会这样。
淡月痕想着,连公事也不做了,直接来到秋容的花绮阁里,他要见到秋容,确定秋容才是他唯一最爱的人。可是才一踏入花绮阁,就看到一幅让他血脉崩张的景象……秦重跟秋容居然纠缠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
淡月痕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强忍着震怒,慢慢走进来,暗暗握紧了手心。
两人看见淡月痕进来,不由得都停住了纠缠,从地上爬起来。秦重震惊地看着淡月痕的怒气,讷讷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