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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裴策正在跟林员外和宋言说话。
“伯父不用担心,我只是偶感风寒,现在已经好多了,要不怎么有心思跑到云雾山游玩呢。现在碰巧遇见伯父,我就更高兴了。伯父,我看这样吧,您也别急着回去了,听闻普济寺后山的玉兰丁香开得正盛,伯父你们随我一起去赏花吧,晚上就在我那边住下,也免得我一个人没什么趣味。”
宋言有些意动,立在一旁不说话。
林员外很不好意思,“那怎么行?要不就请宋先生陪你上山好了。你们本是好友,又都年轻,游山玩水的,太累了,我和蕙娘就不拖累你们了。哦,贤侄若是在山上玩腻了,可以到我那里小住几日,届时咱们再好好对饮两杯,如何?”
裴策笑着扶住林员外,亲切地道:“伯父,既然您这样说,那我改日定当去您庄子上叨扰,只是今天难得咱们能在这里遇上,您就给小侄个面子,到我那里喝杯茶吧?”
“这……”
“裴策!”
林员外刚要婉拒,女儿惊喜的叫喊从后面传了过来,回头一看,就见噜噜脸蛋红红地朝这边跑来了。看那架势,竟然是想扑到裴策身上。
他大吃一惊,赶紧拦住噜噜,故意绷着脸斥道:“要叫裴大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噜噜在他怀里挣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裴策,嘟嘴道:“我就喜欢叫裴策!”
裴策笑着摸摸她的脑顶,因为身高的差距,真的就像摸小孩子一样,然后很自然地对林员外道:“蕙娘年纪小,伯父就不要太过苛责了。我大伯家的小妹以前也是直呼我名字的,大了就懂事了。”
林员外无奈地摇头叹气。噜噜就算真的只有十三岁,她也不小了。也就是裴策,换做旁人,心里不定怎么嗤笑他们呢。
裴策就对噜噜道:“山上的玉兰花开了,蕙娘想不想去看看?”说着话,悄悄朝自己的马车使了个眼色。
噜噜眨眨眼睛,有点明白了,大声喊“想”,随即一把推开裴策,冲到了青墨守着的马车前,一转眼就爬了上去。
林员外尴尬地脸都红了,忙吩咐樱桃甜杏:“还不快去把大小姐拽下来!”
裴策笑着拦住二女,安抚林员外道:“伯父别生气,蕙娘就是小孩子脾气,一时贪玩。正好我车里有两样点心,就让她坐我那边吧。虽然没能认蕙娘当义妹,但自从伯父找回她后,我就已经把她当亲妹妹看待了,难道伯父还要跟我计较那些俗礼规矩?”
“可伯父怕她不懂事……”
“就算不懂事,蕙娘也是我妹妹,我当大哥的,又怎么会介意?”裴策不再给林员外反对的机会,扶着林员外往他自己车上送,“伯父就不要客气了,相请不如偶遇,这回说什么你也要到我那边小住两日,否则我可再也不敢到你府上打扰了。”
林员外没有办法,只好点头应下来,口上不放心地叮嘱道:“一会儿要是蕙娘淘气,你一定要把她赶下来,不用牵就她啊!”
裴策连连点头,等林员外在里面坐好了,这才看向愣在那边的宋言:“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上车啊!”
宋言看了一眼从裴策马车里探出头的学生,再看看被一袭青衫衬托得越发俊朗的裴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裴策才不管他在想什么,请完了,他朝宋言拱拱手,飞快回了自己的马车。
半个月没见,派人在山下守了十来天才换得今日的“偶遇”,他现在只想紧紧抱住她亲个够。
裴策上车了,宋言只好也上去了。
刚刚坐好,忽听外面传来一声兴奋的猫叫,极为熟悉。
他迅速握拳压下心中的害怕,刚要说话,就听林员外无奈地道:“蕙娘那孩子,真是嘴馋,特别是看到好吃的东西,简直就跟馋猫一样。我看裴策那些点心啊,最后都得落到她口中。”
林员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刻他的馋猫女儿含在口中的,不是裴策的点心,而是他的……
☆、第66章礼物
噜噜手脚利索地爬上裴策的马车;然后扒在窗口,偷偷看向外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身影。
等裴策掀开车帘进来后,她立即扑到了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直蹭。
目前为止,除了老族长;对她最好的就是裴策和常遇了。但他们的好又不一样。在常遇面前,噜噜觉得不管她做什么,常遇都会听她的话;哪怕开始他不愿意,只要她撒娇耍赖;他都会妥协的。裴策呢,噜噜跟他在一起时多是猫身;大概是因为体型差距太大的原因,她对裴策有种淡淡的畏惧,同时又知道,只要她在他面前乖乖的,裴策就会满足她一切要求,会对她很好很好。
温香暖玉在怀,裴策深深吸了口气,让她身上特有的清香填满他空了许久的心。
他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坐稳后,平静地吩咐青墨:“出发吧,林伯父身体不好,你慢点赶车。”
青墨应了声,控制车速,慢悠悠地在前面带路。
噜噜靠在他臂弯,好奇地打量他。
裴策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揉捏,笑着问:“看什么呢?”
“看你啊。”噜噜自然而然地道,然后晃了晃两只小脚,撒娇道:“帮我把鞋和袜子脱了,有点热。”刚刚跑了一段距离,不但脚上热,身上也热,噜噜难受地扭了扭,虽然她喜欢被裴策抱着,但现在好像又有些不舒服。
她额上有细密的汗珠,裴策先替她擦了汗,然后才帮她把鞋袜脱了,让她的脚直接踩在身旁的榻上。榻上铺着黄竹席子,她的小脚雪白可爱,实在让人喜欢。裴策忍不住揉了揉,噜噜怕痒,笑着跺脚躲他,裴策便不再逗她,把手放在鼻端闻了闻,故意道:“你几天没洗脚了?真臭。”
噜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可是最爱干净的,怎么可能让自己的脚臭臭的?
“给我闻闻!”她抓住他的大手往自己鼻前凑。
裴策笑着看她的每个表情动作,目光温柔如水。他的噜噜,无论是人还是猫,一举一动都特别可爱。
“一点都不臭!”噜噜嘟起嘴,瞪着裴策道。
“我的噜噜怎么会臭呢,你哪里都是香的。”裴策再也忍不住,俯身抵上她的额头,对着近在咫尺的水眸,轻声问:“我想你,你想我了吗?”说话间,他的唇都轻轻碰到了她的。
一触即离,那羽毛拂过般的痒,却越发让人心动。
噜噜舔舔嘴唇,眨着眼睛看他,“想了。”抬起手,抱住他的脖子。
“想我……那现在该怎么办呢?”裴策将她抱得越发紧,她几乎都面朝他侧转了过来。
怎么办呢?
噜噜咽咽口水,下巴轻扬,直接贴上了他的唇,轻轻吸吮。
裴策闭上了眼睛,右手捧着她发热的细腻小脸,压了下去。
噜噜瞬间就从主动变成了被动承受。裴策亲地温柔又连绵,先是轻轻研磨辗转,继而含住轻吮,等她被那种挠人心的痒逼得摇头欲躲想要开口求他歇会儿时,他却顺势探了进来,用舌尖碰触她的。那样的刺激,噜噜喉头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呜咽,不甘心地迎了上去。裴策在心里偷笑,不再与她纠缠,而是起身靠在了车壁上。噜噜急得叫了一声,红着脸翻身坐在他腿上,捧住他的脑袋直接贴上他的唇往里顶。她是想捉住他的,不想小舌才刚刚进去,就被裴策反捉住了,吸吮纠缠,或轻或重,就是不肯放她离开。噜噜渐渐没了力气,身子开始发软,裴策及时搂紧她的腰,从仰头被迫承受变成低头索取,在久违的亲密中发泄满腔思念。
她是他的猫,他想天天看见她,天天抱着她睡觉,现在他却只能偷偷抱她。
“喵……”
纠缠许久的唇舌终于分离,噜噜倒在裴策怀里大口大口地喘气。
裴策埋首在她肩头,不敢再有半点小动作,生怕自己失控。毕竟,这是在马车里,虽然他已经让青墨知道了他对噜噜的心思,可他不能让青墨误会她。
待两人都平静下来,裴策将噜噜放到榻上,他挪到一旁,从小柜里拿出两个匣子。
噜噜将腿斜搭在裴策腿上,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啊?”
裴策宠溺地揉揉她的小脚丫,撩开衣摆将它们揣在怀里,然后才若无其事地打开第一个匣子。
一股清凉的寒气迎面扑来。
噜噜舒畅地打了个激灵,赶紧低头看去。
那是个木匣,内壁却镶着一层白瓷,匣中间摆着一个狭长的瓷碟,被无数晶莹似雪的碎冰包围着,漂亮极了。更让噜噜流口水的是,碟子上并排摆着一片片诱人的糕点。白色的像是大米又不像,薄薄一层中嵌着一颗被压扁的大红枣,显然是去了核的。
“张嘴。”
匣子里有双长箸,裴策夹了一片,笑着送到噜噜面前。
噜噜欣喜地张嘴接住。那东西凉凉的,米松软醇香,枣甘甜可口,噜噜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红枣糯米糕,喜欢吗?”哪怕已经知道了答案,裴策还是有些忐忑地问道。
他知道她爱吃鱼,宋言那家伙虽然人情世故上一窍不通,厨艺却不知为何好得厉害,有些食谱,他只需要看上一遍就记住了,一两次试手后,就能端上一盘连京城大厨都不得不佩服的好菜。有他在,裴策没有信心在吃食上伺候好自己的娇猫,但那天厨房送上这道糕点,他就想着给她尝尝。
“好吃!我还要!”噜噜干脆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了,只扬着下巴等人喂食。
也不知道是刚刚被他亲得,还是吃东西吃得,那张小嘴越发红嫩动人。裴策喉头一动,没有继续喂她,而是偷偷地亲了她一口。
异于期待的温热触感,让噜噜疑惑地睁开眼,正对上男人戏谑温热的眸子。
噜噜突然觉得心跳的好快,她本能地别开脸,嘟嘴催他:“我要吃东西了,不许你亲我。”
裴策退回去,舌尖在唇畔掠过,好似在回味她的味道。
噜噜当他馋嘴了,笑着抢过筷子,给他夹了一块儿,眨着眼睛问:“好吃吗?”
裴策很认真地回答:“没你好吃。”
噜噜不解地愣了一会儿,随即把匣子抱到自己怀里,美美地道:“你不喜欢吃,那剩下的都是我的了。”
裴策爱极了她这副娇俏模样,笑着点点头,然后一边摩挲她裙子下的光洁小腿,一边看她像只猫似的吃东西。因为怕她不喜欢,或太过喜欢,他只让人备了五片红枣糕,而且都是小小的一片,就算她都吃了,他也不怕她撑到。
东西很快吃完了,噜噜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看向另一个匣子,“那里也是好吃的吗?”
裴策把新匣子放到她腿上,“你自己看啊。”
噜噜笑嘻嘻地打开匣子,然后就愣住了,“喵……”
“像吗?”裴策收起自己的心猿意马,紧张地看着她。
噜噜没有听清他问了什么。她将那只白玉雕刻的小猫拿了出来,双手托在眼前痴痴地看着,眼里有茫然也有惊喜。猫身的时候,她从水里看过自己,也从裴策家的镜子里看过自己,除了身体大小,跟眼前这只几乎一模一样,连胡须都一根不多一根不少。
这是她吗?
怎么会有白石头长得跟她一模一样呢?
她茫然地问了出来。
裴策忍俊不禁,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欢,一把连人带猫全都抱进了怀里,在她额头眼角脸上落下一个个细密的吻,低声喃喃道:“真傻,这是我用一整块玉按照你的模样给你雕的,天底下怎会有这么好看的石头?”
他抱着噜噜,噜噜抱着猫,目光还落在玉猫身上,轻喘着问:“我喜欢它,给我行吗?”
笨蛋,本来就是送给她的啊。
裴策笑着就要点头,忽的心中一动,温热的唇挪到她娇嫩泛红的耳根处,诱惑着道:“你把你给我,我就把它给你。”就算现在拥她在怀,他也不会忘记她悄无声息离开的那一个月。她是人,也是猫,他怕哪天她突然就又跑掉了。那样的话,裴策不知道自己会有多难受。
他亲得她好痒,噜噜在他怀里扭了扭,不解地问:“怎么叫把我给你啊?”
光听她这样问,裴策身上就像点了一把火般,烧得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压在身下让她变成自己的。他情不自禁沿着她细腻的侧脸脖颈往下吻去,喘息着道:“嫁给我,做我的妻子,永远陪在我身边,然后……”然后,他会在合适的时候让她知道,把她给他的另一种解释。
做他的妻子……
他的意思是,也不允许她找别的男人吗?
噜噜突然好想哭,她也的确哭了。
她想问裴策,可她不敢问。要是连裴策也不愿意做她的男人,裴策也要去找一个好姑娘,她……光是想想,噜噜都难受得厉害,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堵得她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车厢里仿佛瞬间